易牙善烹，唐焉善於傻笑。
人呢？就不能太實誠，別啥子事情都往外兜。
喬牧瞅著唐焉，感覺就忒無語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掐著那笑眯眯的臉頰，頗有些不爽地說道：“我說你呢！一直傻笑的，樂呵什麼勁？我可是當你姐，所以才願意跟你說這種丟人的事情。”
唐焉拍掉那隻手，然後捂著嘴，眯著眼睛說：“真的很好玩啊！你倆怎麼就一起玩那個了呢？”
喬牧說：“我年輕氣盛的，小年輕有點慾望很正常的好伐？我家那缺本著互補互足的念頭，就提出這個要求，我又比較寵她，答應了也是情理之中。”
這解釋倒是有些像模像樣，但卻不能阻止唐焉想笑的衝動。她說：“那你是不是立即驚地跳起來了？對了，你有沒有去洗臉、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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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牧捂著發燙的臉頰，他也是知道害羞的。他說：“你這不是廢話？能有點技術含量的問題？我昨晚上，漱口水都用了整整兩瓶。”
“咳咳！”
唐焉裝作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樣就有點不對了。詩施都不嫌棄給你那啥，她就忍不住，你怎麼就跟很嫌棄一樣。”
咦，聽她的語氣，好似是有點道理。喬牧晃晃腦袋，自己可別被忽悠了，他說：“我噴你一臉，你能高興的起來？”
唐焉的思緒，似乎飄到了好幾年前。那是很久以前了，他似乎就這樣做過，她說：“我是不高興，但是我也沒有弄得很嫌棄你一樣啊！”
喬牧覺得，這就不是一個概念，他說：“誒！你一個大齡剩女，總跟我扯這些沒羞沒躁的話題作甚？你也不嫌躁得慌？”
唐焉冷著臉，她說：“死喬喬，這不是跟我說起來的嗎？”
這分明就是倒打一耙，他說：“明明就是你問的。我之前還逃避過，不想回答，可是你倒好一直追問。”
唐焉回擊說道：“可是，我也不曉得，你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喬牧端起飲料，淺淺地嘗了口，他說：“不跟你扯，我們就別糾結這個話題了。我們說說有意義的事情，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這話題很有意義，但是容易把天聊死。
明天是將來，明年也是將來。十天是將來，十年也是將來。隨便整整，就是一鍋心靈雞湯。
唐焉想了半天，盯著他的眼睛說：“我沒有打算，就是想著多賺錢。”
“太俗了，這話題暫且不談。你想賺錢那就賺錢唄，做什麼死盯著我？我自個都窮的炸裂，都是用你銀行卡繫結的支付賬號，你知道的。”喬牧一臉懵逼地說道。
唐焉坦蕩蕩地說道：“俗氣嗎？我覺得挺好的呀！我吃青春飯的，也不知道還能火多久，現在不努力賺點，以後怎麼辦？我就想多掙點錢，就算老了，也不愁吃喝。”
喬牧看著她，良久，嘆了口氣。
女藝人無論演技好壞，吃的始終是青春飯，年老色衰之後，有人找你拍戲，片酬也低得很。
眼前的這位大姐姐，運氣始終都不怎好。她引起眾人關注的時候，已經老大不小了。
傻白甜、裝嫩、沒演技？
這又如何，在乎過嗎？
她不是國際章，也不是鞏皇，不是年紀輕輕就有人捧。她這碗青春飯沒幾年了，倘若現在跑去磨練演技，挑有深度的角色，不賺錢了。
那，以後靠誰養活？
網上的噴子、知乎的大手子，還是天涯的扒皮組？
喬牧微微一笑，他說：“你把工作室掛靠過來，我有資源給你，給你提提人氣。”
唐焉再一次拒絕了，她笑著說：“我這樣，也挺好的。照樣拿你們公司的資源，然後拍攝十來集的戲份，就能拿走千萬片酬，輕鬆不累。我做什麼，還要去掛靠你們公司？”
“哈！原來你是打秋風來著？”
“嗯吶！”
這大姐姐居然承認了，她厚著臉皮的時候，還頗有些可愛。喬牧說：“我倆啥關係？我有能力，肯定會拉你一把的。只是，詩楊影視的手裡只有電視劇資源，電影的方面暫時沒辦法開啟，沒辦法幫你了。”
唐焉是實誠人，她說：“不打緊的。我拍電影，也是想弄點咖位上去，想著這樣就能接到一些好的代言合同。現在，你給的片酬就足夠了。”
“哈，那啥。你一集五十萬，你總共的鏡頭還不到十集對嘛？”
“嗯！”
“我給了你一千萬，其實是準備拿回扣的。”喬牧調笑的。
唐焉也知道是調侃，她笑著說：“你希望我是告訴詩施，還是告訴冪冪？”
……
京城，先鋒文化有限公司。
一名體型微胖的傢伙，正在窗前來回踱步，面色顯得有些焦急和煩悶。
不遠處，一商人坐在辦公椅上，淡定的抽著香菸。他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牧耶，你別著急嘛！版權都賣出去了，還能怎麼著？”
窗前的傢伙，脾氣很躁，心情也很糟糕。
他說：“我真是瞎了眼，之前就不該把版權賣給阿里院線。現在給轉到天貓影業去了，改得那叫什麼玩意？他大爺的，跟我那《精絕古城》還有什麼關係？”
那戴著眼鏡的傢伙，姓王，他正勸著公司的這位知名作家張牧耶。
前些時候，看到《九層妖塔》的劇本時，張牧耶就怒了。
直到今天，他還在氣頭上。
王先生說：“別這樣，你想想陸傳還是有點本事的。說不定他拍的那什麼九層塔能火呢？那對你的人氣提升，也是很有幫助的。”
張牧耶搖著頭，臉上憤怒的神情，濃郁的令人害怕。他說道：“我管他大爺火不火，到時候我的書迷走進去一看。那電影跟我的書沒有任何關係，那有屁用？沒看過我書的傢伙，到時候一搜，我書裡沒有電影裡面的內容，怎麼辦？”
王先生歪在椅子上，雙腿搭在辦公桌上。
他抖抖菸灰，笑道：“你啊！你這性子得改改，版權都賣出去了，你還能咋整？”
張牧耶捶著手掌，憤怒地說道：“這都什麼破事啊？等那電影結束之後，我就立即發表聲明。”
王先生笑道：“看過《鬼吹燈》的，自然就知道那不是你小說裡面的內容。沒有看過你小說的，你出了宣告，他們也不會關注。”
張牧耶拉開凳子，坐在他對面，說道：“那咋辦？”
“小說的第二部，那四本你不是還沒賣嗎？怎麼，不考慮賣掉版權？”
香菸泯滅，王先生隨手擱在菸灰缸中，他看著張牧耶，覺得這人應該跟自稱三叔的傢伙好好學學。
前些年的時候，張牧耶只將前面四本小說的版權賣了出去，他還稱讚有見識，懂得待價而沽，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筐子裡面。
但看他現在脾氣，躁得很，前面筐子的雞蛋都要被他砸爛了。王先生倒是有些憂慮了，版權都賣出去了，這麼斤斤計較做什麼？
張牧耶自顧自的，從辦公桌上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香菸，低著頭點燃，他說：“還賣？到時候，弄些個十層、十一層妖塔出來了？我管他們弄得影視劇火不火，那跟我的小說有屁關係？”
王先生笑道：“牧耶，你別那麼呆板。後面四部，要求他們老老實實的改編，遵從原劇本改編。到時候，和九層塔對比之下，不就出效果了嗎？”
張牧耶說道：“那倒是可以，他們改編小說，搗鼓出來的電影最起碼對尊重小說，也尊重作者、讀者。而不是說，你拿著書的名字，去忽悠一群IP粉。”
“這點，都很簡單的。談判的時候，就這點，你給弄到附加條件裡面去。最近這段時間，有家特別火的影視制作公司找過我。他們的運營部門部長，有聯絡過我，他們想購買你手裡剩下的四本《鬼吹燈》版權。”
“特別火？”
張牧耶左思右想，他問道：“是不是那家拍攝電視劇，一集燒掉一億的詩楊影視？”
王先生淡淡地說：“就是那家公司了。”
張牧耶突發奇想，他說：“老王，你說讓他們製作一部《鬼吹燈》的作品，然後跟九層妖塔打擂臺，你覺得怎麼樣？”
稍微有些關注影視圈的，都知道詩楊的三位boss有一位是喬牧。
喬家的人去毀自家的生意，去打擂臺？
“不怎樣，九層妖塔已經開始拍攝了。你就算賣了版權，他們得立項、改編劇本、遞送稽核之後方能拍攝，來不及的。”
“算了，那你幫我跟談談談談吧，改變必須極大的忠於原著。就算有著大規模的修改，也必須經過我同意。”
“那就OK了！稍會兒，我會聯絡他，把你的條件都提一遍，他們那邊同意，我們就談下去。到時候，白紙黑字的合同的簽下了，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張牧耶點點頭，他說：“對了，至於導演的的方面，我希望他們能找徐老怪那種。別找那些文藝片的導演過來，到時候在我的《鬼吹燈》裡面探討他們的人生，我都想吐。”
“那可以。等會兒，我也一起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