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凌司命都這麼坦誠，那我楊應風對梟洪山上的一群從鎮世軍退下來的好漢定然是要好好照顧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凌司命準備怎麼幫我楊家緩解現在的局面？”
楊應風心中其實對於凌衍能解決目前楊家困境覺得有些不靠譜的，畢竟現如今的鎮世王府權勢早就不是十幾年前的那樣，而雖說這半年以來鎮世王府有著恢復的跡象，但也還只是幼苗。
對楊應風的話，凌衍只是淡淡的一笑，鎮世王府的力量這些年可是一直被人小瞧了，縱然沒有那三十萬可橫推天下的鎮世軍，殺破營此時此刻也被逼迫不允許在停留在京城當中，受到了朝廷暗中的打壓，但究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鎮世王府的能量庇護一個赫州楊家也不算太難。
楊家終究是靠野路子走上歷史舞臺上的，哪裡比得上靠軍功建立起來的鎮世王府。
凌衍回道:“這事楊大人便無需操心了，我凌衍雖然年輕，但對於答應過別人的事自然是要去做成的。不過倒是楊大人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解決好我的事呢？我可知道秦飛姚白田辛他們可都是與赫州的你很不對付，另外我到了赫州的事相信他們此刻已經得到了訊息，田辛可能不會對你做什麼，但秦飛和姚白必定是要將梟洪山和你盯得死死的，到那個時候楊大人該怎麼辦呢？”
楊應風面帶一絲傲意，講道:“秦飛才來西南道幾年？我楊家的手段可不是他們就這麼看透了的。至於鎮遠城的姚白，到時候我們自然有辦法將他的人馬避開。不過雲州田辛那邊可就是需要凌大人你自己去講，對楊家而言田辛這些年一直都和我們在做著爭鋒相對的事。”
“雲州和赫州雙方局勢這樣緊張的局面朝廷一直曉得，不過一直都是看著你們鬥，兩個處於大正腹部的州府就算鬧起來朝廷想要鎮壓也不難。更重要的是朝廷一直在等你們楊家做出一些犯界的事，畢竟楊家對朝廷有著大功。”
楊應風深知這是朝廷的陰謀，但雲州田辛的手腳他們若是不做出回應赫州最後也只能是慢慢真的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對只是一個單純的家族勢力朝廷可不在乎。
這個時候下人奉茶而來，端茶的人是個長得清秀的女孩，眼神清淨，這樣的女孩凌衍倒是沒有多見，不過就是膚色要比之京城那邊的女子黑上許多，西南地界的人都要較之其他地方人都要長得黑些，因為這邊的太陽太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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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奉茶之後便對楊應風和凌衍施禮之後就離開，行為端莊中又帶有一絲小怯意，不過凌衍倒是多瞧了眼，發現這丫鬟走路的步子要有些拘謹，應該是才入府沒有多久的人。
楊應風瞧見了凌衍的眼神，等丫鬟出了大廳才笑道:“這西南的女子雖然不如京城那邊的白皙，但性格上卻是要清純上許多，若是凌大人喜歡晚上讓她服侍凌大人你休息。”
“這個便不必，現在我覺得摸不如看，許多女子看就足夠了，至於是為什麼楊大人你應該是明白的，哈哈。”
楊應風曉得，說道:“也是，這女人無論長了再好的模樣，再耐看的眼睛到了床上其實都是那個樣。遠觀而不褻玩心中趣味橫生啊。”
凌衍摸了摸鼻尖，說:“正是這樣。當然還有個原因還是我身上這張婚約，畢竟娶了公主殿下尋常外面的女子可是不敢碰了，怕害了自己也怕害了別人。”
楊應風也是立刻順著這話說道:“對對對，我差點把這事忘了。原本還打算過兩天帶凌大人尋一些姿色體態都算上等的女人，看來不能去了。”
“不，去。食色性也，還是和剛才一樣，我只看不動手，楊大人可別想丟下在下一人自己去快活啊。”
兩個人雖然年紀相差了好幾十歲，但一探討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竟然是像個知己，兩人都是萬花叢中過的老手，凌衍前些年流連忘返的煙柳巷多得數不清，也就是王府營養跟得上，不然凌衍身子興許都已經有些難了。
“好，到去的時候一定喊上凌大人。咱們去那做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凌衍覺得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茶，茶水才剛入口便是一大股苦澀味在嘴裡迴旋，牙齒都覺得要被苦掉了，不過在凌衍想要張口吐了出來的時候卻是被楊大人急忙站起身站在他面前笑著喊道:“凌大人可不許吐，吞下去慢慢回味。”
緩過剛剛那苦勁茶水慢慢流經喉嚨，再過了小半會兒凌衍竟然覺得有著一絲甜味從喉嚨管裡傳了上來，到了最後甜味在嘴裡流轉將剛才的苦味沖淡掉。
“楊大人，這茶竟是如此先苦後甜。”
楊應風也恰好飲茶放下茶杯，笑道:“這便是西南道獨有的苦丁茶了，初入口極苦，但只要那苦勁過了便是餘香不住，雖不和其他地方的茶類滿口留香，但靠著這獨特風味在西南道成了最盛行的茶類。”
凌衍點頭，這苦丁茶倒還真是有著這種魅力，現在自己口中已全無剛才那種苦澀感，漸漸的都被香味填滿，自己喝過很多茶，無論是江南上等龍井還是滄州碧玉香還是市井中最為常見的都吃過，但能與苦丁茶這種刺激味感的還沒有嘗過。
並且這茶喝完之後，鬧到也變得清醒了許多，順帶讓凌衍想著問一下那西南四虎的情況。
“楊大人能否給我講講西南四虎的問題，而且楊大人也無需隱瞞他四人是你楊家暗中養著的山匪事實。”
楊應風一下沒有緩過來，自己該怎麼回答呢才能讓凌衍不懷疑呢，在入如意居的時候凌衍特意讓朱思帶著西南四虎不許擅自離開，沒有他的允許也不準將四人交給赫州官府。
“這個，其中牽涉到家族之中的一些事，不好與凌大人細說。”
不過凌衍可不會讓楊應風這麼輕易地就糊弄了過去，他站了起來，邊往外走便說道:“既然楊大人這個時候都還有心瞞著我，那我自己去問西南四虎。你也曉得我是監天司的人，監天司審問犯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再者我想若是我應承能保住他四人的命相信西南四虎會選擇給我講的。”
楊應風急忙攔在凌衍面前，雙手輕輕的搭在凌衍的雙臂上將他往回慢慢推，然後陪笑著講道:“這件事實在是我不方便講，凌司命就別為難本官了。”
凌衍甩開楊應風的手，語氣不好的說道:“不方便？莫非是你楊家在暗中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本官也不打聽了，我剛才說的話楊大人權當沒有講過，聽完就丟了別當真，我現在就往雲州而去。本官可不想被你楊家脫下水去，一個對朝廷心懷不軌的家族誰敢結交。”
楊應風可真是熱鍋上的螞蟻，亂了陣腳。和鎮世王的事若是搞砸了等回家定然得被好好收拾一頓，興許自己這個家主和赫州令尹的位置就是要不保了。
他忙堆上一堆笑容跟凌衍講話，“這事若凌大人一定想要瞭解，不是不行。但這事是家族的私事，我雖然是家主但家中真正管事的還是我那父親，要不等明日我帶凌大人帶我楊家大宅，到時候家父同意了我定然是知無不盡。”
對去楊家大宅凌衍卻有些猶豫了，那個楊瀟自己可是聽說過，是個厲害的人物，一手造就了如今的楊家。讓自己和這幫老油條鬥，說不準到時候還得吃他們的虧。
凌衍便自己往後退了兩步，說道:“既然還要麻煩在家養老的楊公那便不再談了。反正楊大人也再三講了這是楊大人的家事，那我就不再摻和了。不過接下來可能我也在這邊代不久，身負皇命我得在西南道巡視一圈，等明天我就出發先從赫州開始，還請楊大人先給下面的官員講聲，不然可別怪是凌衍沒有留情面呢。”
楊應風連連點頭，只要不再追問西南四虎的事他就放心了，至於巡查赫州，自己早些時候便已經下了命令下去，各郡縣長官已經提前做好準備，這趟赫州之行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的。
既然話都已經講完，楊應風便安排了屋子讓凌衍休息，然後他自己走到後院，那裡楊之臨和姚舒楠已經站著了，此時的楊應風臉色陰沉，一州令尹的威嚴才能看得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