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談
“戰！戰！戰！”
巨大的聲浪匯成一股河流，直衝雲霄，在天辰學院的上空不斷迴響，久久不息。
所有的天辰弟子都感到一股熱血上湧，這些人可能對比那些天驕人物，真的很平凡，不過在學院危機之刻，他們的心卻緊緊拴在一起，彼此守望。
“好！”
歐陽旭看著這些人，目光有一些溼潤，當初十大真傳叛逃學院，讓他險些一蹶不振，可現在他覺得，他沒敗，還有如此之多的天辰弟子和他一起，怎能輕易言敗。
他這一生，可以說完全奉獻給學院，此刻也不用多說，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葉牧，你隨我來。”歐陽旭看了葉牧一眼，然後縱身而去。
葉牧點了點頭，跟隨他的身影。
呼！呼！
兩人極速在天邊劃過，逐漸消失在眾多天辰學員的目光之中。
天空之城，儀事大殿。
歐陽旭與葉牧並肩站立在大殿之中。
歐陽旭目光凝重，看了一眼葉牧，然後指了指大殿之上的一處牆壁。上面有幾個字，十分扎眼。
上面寫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每個字都入木三分，被長劍所刻。
“這些字你知道是誰留下的嗎？”歐陽旭目光閃爍，可以看出他深深壓抑住的情緒，甚至他的手掌都有些顫抖。
“知道。”葉牧點了點頭，這些字的來歷，之前在廣場上空，秦陽已經給他解釋過了。
這些是當年十大真傳弟子所刻，當初十人離開學院，留下了這些字，每個字都像一記巴掌，抽打在天辰學院的臉上。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將字跡抹去嗎？”歐陽旭再次發問。
“不知道。”葉牧如實回答。
“因為我不配。”歐陽旭長嘆了一聲，而葉牧的眼睛卻始終停留在他身上。
說出這些話，歐陽旭似乎又無形之中蒼老了幾分，身上凌厲的氣勢瞬間消散，背影也有些彎了下去。
“真傳弟子叛逃學院而出，學院傳承上千年，自天辰祖師創派以來，從未發生，我愧對先賢……”
“以往的天辰學院震懾群雄，每一代的傳承，雖然也有低谷，可從未發生這種事。”歐陽旭有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一隻手掌，摩砂著牆壁上的劍痕。
“這都是我天辰精心栽培的真傳啊，卻把真正的利刃插在了學院的心口……”歐陽旭露出一絲苦笑。
“其實也不能怪院長大人……”葉牧出聲安慰。這個老人的背影太過落寞了，一己之力鎮守地底魔淵數十年，足以說一聲問心無愧，真正錯的只是這個時代而已。
“其實這也是一種警醒，我每次回到學院，看到這幾個字，都時刻鞭策自己，問一聲自己做的夠不夠。”
“好了，不說這些話了，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對四脈會武是否瞭解。”歐陽旭拍了拍葉牧的肩膀。
“不是很清楚。”葉牧搖了搖頭。
“四脈會武十年一度，檢驗的是四大皇朝學院的弟子，弟子代表傳承，每次舉行也是對四大皇朝學院實力的衡量。”
“最初的四脈會武，由天辰祖師提出，原意是想讓眾多學院弟子有所磨鍊，知道彼此之間的境界差異，共同進取。不過如今卻完全變了味，三大皇朝學院如今沆瀣一氣，恐怕更多的是對於我天辰學院的打壓。”
“這些年大姜皇朝苦苦支撐，武神虛影現世，恐怕這些人都坐不住了，在這個節骨眼，三大皇朝學院提出會武，一定有陰謀。這次四脈會武恐怕要無比慘烈。”
“原來如此……”葉牧點了點頭，有了一些瞭解。
“對於三大皇朝學院頂尖弟子的戰力，我可以給你說說，讓你有一些瞭解。”歐陽旭再次開口。
“每座學院都傳承久遠，每位真傳弟子也不可能僅僅是三階巔峰的實力，你今日擊殺的幾名叛逃弟子，當年也是我天辰學院真傳弟子中屬於中流的階段，而真正的天驕，也是已經跨越了三階這個段位，有得甚至是五階的絕世強者，甚至足以和一些皇朝中的老妖怪抗衡。”
“什麼！”聽到這裡，葉牧也是震驚了一下，五階的真傳弟子，足以和一些老妖怪抗衡，那該有多麼可怕。
“你不必驚訝，你見到的都是我天辰學院的真傳弟子，可是自從三年前十大真傳弟子叛逃之後，我們就已經人才凋零，所以三階境界就可以位列真傳。”
葉牧微微一思考，也是有些明白了。就像蘇小熙一樣，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真傳弟子，而那些入門時間更長一些的，未必便沒有蘇小熙這種天賦，如果是三階巔峰就已經達到頂峰，的確有些不可能了。
“雖然聽上去很難接受，不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每個學院弟子年齡限制在五十歲以下，你並不是天賦不如他們，而是輸在時間上。”
天辰大陸武者的壽命可以活的很久，就像每個老妖怪都能活個數百年，而蕭震這種境界高深的武者，更是活了八百年之久，所以學院弟子年齡限制在五十歲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隨著年齡相差的更遠，也就意味著葉牧恐怕更難追趕，他現在缺少的，的確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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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給你講的你能夠明白嗎。”歐陽旭再次看向葉牧，眼睛裡有著無數的期待。
“院長大人放心，知道差距，我會更加努力的，這次四脈會武，就算不敵，我也不會丟了學院的臉面。”葉牧有些肯定的說道，既然敵人如此強大，那就放手一搏。
“不對，我告訴你這些，是想此次四脈會武，你不要參加。”歐陽旭笑了笑。
“呃……”葉牧有些石化，這個有些出乎預料。
“三大皇朝學院，狼子野心，無非是想要斷絕我天辰崛起的希望，如今武神前輩歸來，恐怕這些人已經喪心病狂，甚至，有可能在會武之時擊殺你……”
“我說過了，你現在缺少的是時間，不必意氣用事，靈路成王，足以見證你的天賦……誰也無法預料，你不會成為下一個武神前輩這樣的人物，而不管是天辰學院，還是大姜皇朝，都需要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