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的墓園裡,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塊墓碑。
與成排的墓碑混在一起,一點也不顯眼。
甚至沒有姓名,也沒有照片。
只有一句沒有署名的話語。
【他是一名神秘又危險的男人。】
而在這塊墓碑的不遠處,有著一塊同樣無名的碑。
上面什麼也沒有。
多一塊墓碑亦或是少一塊墓碑絲毫不重要,什麼也不會改變。
就連天氣也沒有變化。
……
在墓地多出一塊無名墓碑的第二天,津島修治和蘇格蘭再次來到了北川村修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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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們並沒有甩開跟在身後的屬於FBI的人,而是若無其事的任由他們跟著。
“你的墓碑已經立好了,可以跟我們回去了,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去自己墳前看看?”津島修治好心的問了一句。
畢竟給自己掃墓的機會,也是很少見的。
“這麼說的話,我好像應該也有一個墓吧。”蘇格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他假死脫身之後,應該也是會有一塊屬於諸伏景光的墓碑的,當然,那塊墓碑不會有他的名字。
因為臥底是無法見光的,直到死去也依然如此。
除非臥底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會去掃墓。
否則會被惡意報復。
而諸伏景光從來沒去看過自己的墓。
降谷零的墓碑應該是有名字的,畢竟對方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
“不過我應該找不到屬於諸伏景光的墓碑了。”蘇格蘭語氣有些無奈。
畢竟無名的碑,墓園應該不少。
“去看看就知道了嘛。”津島修治眨了眨眼。
“沒有名字也代表不了任何意義的墓碑有什麼好看的。”波本語氣滿是不在乎。
“哎?但是它代表著你終於不用再用降谷零的身份活著了哦,難道沒有意義嗎?”津島修治一臉疑惑的反問。
“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有必要祭拜一下。”波本想了想,點點頭站了起來。
“需要給自己帶花嗎?算了,有點噁心,還是不帶了。”他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之後又立馬自己反駁了自己。
“走吧,去墓園。”他裝模作樣的調整了一些自己的氣場和走姿,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重傷未愈,還處於虛弱姿態的模樣。
毫無破綻,不愧是演技第一名。
“籠目呢?”蘇格蘭看了看診所,沒看見其他人影。
就這麼放波本一個人在診所,會不會有點太放心了呢?
“他去找朗姆了。”波本語氣冷漠。
“我已經連續吃了三天壽司了。”金髮的男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
籠目天天跑去朗姆工作的壽司店,點一堆壽司,帶回來當做是提供給病患的食物。
波本為此還付了一筆餐飲費。
“三天,他有想到什麼計劃嗎?”蘇格蘭有些好奇。
“不,他表情凝重,看起來拿朗姆毫無辦法。”波本冷笑了一聲說道。
如果朗姆真的那麼解決的話,波本就不會只是情報部門的二把手了。
早就榮升一把手的地位了。
籠目真要是幾天就能解決朗姆,他波本這麼多年在組織白乾了?
的確,籠目是地下世界相當有名的情報販子,但是……
組織的情報部門是更加強大的存在,尤其是作為一把手的朗姆。
“籠目的情報水平連我這個二把手都比不過啊。”金髮的男人姿態輕慢的說道。
籠目卻對此毫無自知之明。
“看來他會遇到一點小挫折了。”蘇格蘭笑了笑說道。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總會栽一個大跟頭的。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不是嗎?”津島修治攤著手,微笑道。
幾個人來到了診所樓下,坐上車前往墓園。
頂著重傷未愈人設的波本當然不可能親自開車,於是開車的還是蘇格蘭。
“蘇格蘭,太慢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波本開始折騰自己的好友。
“這個速度完全沒有感覺啊,車子真的在動嗎?”
“你真的在開車嗎?”他彷彿真的感到十分疑惑一般詢問。
“因為車上有一個重傷未愈的病患,我們要照顧病患,不是嗎?”蘇格蘭語氣平靜,笑容溫和,一點也沒被好友所說的話給刺激到。
“……”波本自討無趣的將目光移到了後座的津島修治身上。
“需要幫助嗎?我很樂意為病患服務哦。”黑髮鳶眼的少年笑的一臉熱情的模樣。
波本毫不猶豫是將目光收了回去,當做沒聽見也沒看見,全然無視了津島修治的好心。
深覺自己好心被辜負的津島修治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目光卻瞥了一眼後視鏡。
“後面那些是FBI派來的吧。”波本語氣滿是平靜與冷澹。
“啊。”津島修治懶洋洋的回應。
“他還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波本神情滿是厭惡。
“畢竟是在試探危險嘛,之前跟蹤我們的FBI被殺可以說是太宰治做的,而現在太宰治死了,要是殺了那些FBI,只會有兩種可能……”津島修治單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
“要麼我們直接被定義成壞人,要麼……”他彎起了鳶色的左眼。
“FBI會認為他們遇到了第二個和太宰治一樣的存在。”
“最大機率還是第一個啦,會第一時間懷疑我們,包括懷疑大家所謂的臥底身份。”嘴角上揚起一道細微的弧度說道。
“真是麻煩。”波本語氣惡劣充滿不耐。
選擇了眼不見為淨,乾脆的閉上了眼睛。
車內也一時陷入了安靜。
直到停在了墓園外面。
東京最大的墓園之中,有著許多熟人的墓碑。
比如天野裡深,十六夜望月,大庭春彥,以及前田夫婦。
“我要去給我親愛的舅舅和姑姑送花了。”津島修治從車底下掏出了兩束假花。
都是一模一樣的白玫瑰。
他摸了摸眼尾,沒有摸到眼淚,於是用力的擠了擠眼睛,並且迅速的揉了揉眼尾,終於將自己弄成了眼尾泛紅彷彿十分傷心的模樣。
“還有天野君的野草,望月小姐的藍色風信子。”他又塞給了綠川無一個花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往座位底下掏出那麼多東西的。
“卡奧你有把天野君和望月小姐當做是朋友過嗎?”綠川無看了看已然盛開的藍色風信子,詢問道。
“那當然是——”黑髮的少年笑容開朗。
“——沒有啦!”隨後陡然轉變成面無表情,聲音低沉的回答。
“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啦,來都來了,就像我給我親愛的舅舅,姑姑和姑父獻花一樣。”他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
朋友?他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