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他根本不用秘書去提醒就已經把花訂好,然而今天他發現自己確實忘記了這件事。
“顧總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顧時琛恍然醒過來。
“沒怎麼,你可以出去了,順便再訂一束花。”
“哦,那我先出去了。”他搖搖頭,雖然不知道顧總在想些什麼,但是聽他的話去做就不會激怒他。
偌大的辦公室,顧時琛坐在辦公椅上沉思。
奇怪。
他怎麼會有這種異常反應?
難道真是他被顏鹿那家夥給影響了,還是他已經學會放下了過往的執念…
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屬於兩種情況中的哪種,但是他也隱隱能感受到自己受到宋冉兒的形象比之前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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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還是拿著訂好的花束,按照約定的時間前往看望宋冉兒。
“好久不見,我以為你最近很忙,都沒時間來看我了。”
宋冉兒躺在病床上臉色比以往要紅潤一些,醫生剛剛通知她的身體在好轉,只要在醫院治療再半個月後就可以出院了。
他笑了笑,坐在病床旁邊,“聽醫生說你身體可以出院了?”
“對啊,謝謝你從國外給我請了劉大夫,經過這半個月的治療,我感覺現在身體好多。”
他點點頭,“你身體快好了就行。”
宋冉兒看著他沉思的表情,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以前他不總是把目光專注在她一個人身上,然而現在她發現他的眼睛裡已經有了別人。
雖然知道他有接觸物件也不是一個奇怪的事,但是她心裡就是悶悶的,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東西在逐漸失去,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和顏家那位小姐是不是相處得挺好…”
她有意無意揹著她未婚夫在醫院打聽他的近況,知道他最近和那個顏家假千金走得很近的訊息,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嗎?”他愣了一下,因為宋冉兒很少關心他的私事,這還是第一次。
“我和她不是他們傳的那種關係,她算是我的一個秘書。”他也不能說出他們的真實關係,只能像之前約定好的說是秘書身份。
現在想想她還真是可惡,他就這麼拿不出手嗎?她竟然不想和他沾上任何關係!
宋冉兒眼神閃過一絲異樣,頭更是垂下,臉色比剛才白了幾分,好像是身體突然疼痛起來。
“秘書嗎?她竟然會成為你的秘書,還真是意想不到。”
她不瞭解顏鹿,過去也沒有深入交流過,但是一想到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她不熟識的異性,她還是會有些難過。
“時琛,你是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她局促不安,似乎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來。
“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你不喜歡我也是應該的,我現在…”她越說越慌亂,抓住他的手臂目光楚楚地盯著他。
她有未婚夫,而且她曾經千百次拒絕過他,但是一旦想到他身邊還會出現別的異性,甚至他們兩會進行親密行為,她就越發忍受不了。
就好像她在荊棘之中被包裹著,凡是動一動就要了她半條命。
“你在說什麼呢,我當然還是喜歡你…”只不過這份感情持續太久,現在也到了應該淡忘的時候。
她的身邊有別人守護著,然後又有什麼身份留下。
“可是我覺得你已經有了別的在意的人,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
她能明顯感知到他這一次來和上一次變化很大。
以前她雖然拒絕過他,但是他還是一如既往會來找她,會加倍對她好,所以她才能繼續肆無忌憚地留在他身邊。
即使後來她有未婚夫,他還是會幫著她,甚至比她父母還貼心,會給她準備很多東西。
顧時琛哂笑一聲否認道:“我沒有,應該是你想太多了。”
他和以前沒有區別,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變化。
宋冉兒依舊放心不下,在他來之前她就把她的未婚夫支走了,她只想和顧時琛單獨相處。
雖然她我明白這樣做不太符合規矩,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已經盪漾出來的心思。
她想到這突然做了一個以前從未有所的舉動,她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頭抵在他的肩膀。
兩人突然而來的親密,把顧時琛驚得定在原地。
“你…”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雙手也僵硬地搭在一旁,並沒有去摟住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宋冉兒感受到他此刻的冷漠,她帶著哭腔緊緊抱住他。
“我,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壞我們的關係。”
對,他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她不能失去朋友。
僅此而已,她並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人。
顧時琛的肩膀被她的淚水打溼,畢竟是放在心上的女人,他還是被她的情緒牽著走。
他大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溫柔地安撫著她。
“不會有什麼變化,我還是會對你好。”
“是你想太多了,病人不要胡思亂想這些,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這段對她的執念維持了整整七年,甚至可能更久。
她在他的回憶有些舉足輕重的影響,他還未事業有成前也是因為她所以才充滿了力量。
如果不是想要給她一個未來,他也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就建立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你真的不會丟下我嗎?”她很害怕有一天他的身邊出現別人的時候,她就被迫得給那個人讓位。
她不能接受他對自己的好原封不動轉移到那個人身上,哪怕她已經有未婚夫即將結婚。
她是見過他最愛自己的時候,所以她根本捨不得把他拱手讓人。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你現在身體比以前好多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他把她今天說的這些胡話都歸結為她的胡思亂想。
因為以她的性格能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是很難得的,能主動擁抱他也是他從未想到的。
可能今天就像南柯一夢一般,是她病快好了所以一時激動下的行為吧。
宋冉兒拉起他的手執著地問道:“你答應我,以後都要對我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