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跟隨著賀一陽上了樓，小聲道：“賀少，這樓上怕是談不了事情的。”
“你以為我會因為沒有坐的地方就妥協嗎？我……”
賀一陽的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
剛踏上二樓的最後一階樓梯，走廊裡瀰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似乎是廁所的下水道出了問題。
“賀少，這裡實在臭的不行……”
那名剛才來檢視樓上環境的屬下，捏著鼻子說道。
“挑一件房子進去。”賀一陽忍著樓道裡的惡臭命令道。
安沐跟在賀一陽一行人的身後，見到他們停在了樓梯口後，她知道傑斯他們應該已經執行了她的計劃。
“喂！你們能不能往前走走？堵在樓梯口是要我們上還是不上？”瘋子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賀一陽朝身後看了眼跟著的安沐等人，不太情願的往前走了走。
倒不是他故意刁難安沐，只是這樓道太臭了。
他站在樓梯口還稍微好一些，往裡走了幾步，幾乎要吐出來了。
這該死的楚天厲，廁所堵了難道不知道找人疏通的嗎？
賀一陽在心裡狠狠咒罵了一句。
而被他咒罵的某人，這會兒也上了樓梯，聞著這樓道裡的臭味他同樣一頭霧水外加噁心的不行。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廁所堵了？
不應該啊，起碼昨天他離開的時候是好的，沒有任何的異味。
“安總，這裡臭死了！”
瘋子捏著鼻子抱怨了一句。
“這到底怎麼回事？”安沐也臉色極差，似乎對於這種臭味的出現也非常生氣，問道：“不是說只是被砸了東西嗎？這臭味怎麼回事？！”
“這……”
跟著蘇明一起來的兩個隨從一臉難色，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說！到底怎麼回事？別忘了，現在這碼頭不是楚天厲的！”安沐怒聲呵斥了一句。
這邊安沐的聲音早就引起了賀一陽的注意，他沒有開口打斷安沐，因為他也同樣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賀一陽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安沐的臉上，因為他想要確認這不是她在演戲。
隨從有些鬱悶的說道：“是……是七龍派來的人……他想要逼著我們交出碼頭的手續！”
安沐蹙眉露出幾分疑惑：“七龍？七龍又是誰？”
“安總，七龍是我們這邊的一個混。混。算是厲少的手下，不知道這小子從哪裡聽說厲少出事了，就跑來鬧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就半個小時前……”
聽完這個隨從的回答，安沐臉色更加難堪。
她緊緊抿著唇角，眉心也擰成了川字，似乎在努力想該怎麼應對。
過了好半天，安沐才開口問道：“現在他人呢？”
“七龍說讓我們24小時內交出碼頭，如果不的話，他會廢了這裡……”
“安總，傑斯大人已經去找七龍了，要是能除掉他應該就沒事了。”
另外一名隨從似乎是在安慰安沐。
“傑斯是楚天厲最信任的屬下，他辦事應該沒問題。”安沐稍稍松了一口氣，喃喃低語了一句。
賀一陽仔細聽著安沐和那兩個下屬的對話，分辨著她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聽到“傑斯”和“七龍”的名字，賀一陽立刻對自己的屬下遞了個眼色。
要查這兩個人對於他來說十分簡單。
那邊賀一陽不動聲色的讓屬下在查安沐和屬下口中說的名字，這邊楚天厲只覺得滿頭霧水。
這七龍不是已經在安陽被安沐給抓了麼？
怎麼又冒出來了？
聽著她和傑斯屬下的對話，似乎七龍還要搶碼頭？
這怎麼可能嘛？
另外，為什麼安沐會暴露傑斯呢？
楚天厲想不明白安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賀一陽已經接過了屬下遞過來的平板電腦。
上面是碼頭的監控影片。
從畫面記錄的時間可以看出，在40分鐘前，這裡發生過一場械。鬥。
其中有一個膚色偏深，臉部輪廓一看就是異。國人的男人更是顯眼。
賀一陽挑了挑眉梢，再看向正在和屬下低語的女孩子，心裡有些遲疑了。
難道說，這真的不是她的計謀？
“賀少，所有房間都沒辦法進去，臭的……嘔……”
去找房間的屬下臉色難看的跑回來，不過話沒說完就剋制不住胃裡的反應，直接吐了出來。
眾人皆是嫌棄的捏起了鼻子。
這樓道裡本就臭氣熏天，這會兒再加上這位的嘔吐物，那味道簡直酸爽到讓每個人胃裡都開始翻滾。
“賀少，你還要在這裡談？如果真的如此，不好意思我不奉陪。”
安沐說完，也不管賀一陽說什麼，轉身就往樓下跑。
其實賀一陽這會兒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他的自尊支撐著他沒有嘔吐罷了。
“賀少？咱們也下去吧？”旁邊的屬下小心問道。
賀一陽看了眼扶牆嘔吐的那名屬下，又看了眼狼藉一片的樓道，他想了想指著就近的門，說道：“開啟。”
雖然自己屬下已經用“行動”證實了這裡不適合談事情，但是賀一陽還是要自己親自看看。
這世上永遠不會背叛的只有自己，除此之外他誰都不相信！
屬下也不敢多言，忍著惡臭開啟了就近一間辦公室的門。
不過，門剛開啟，剩下幾個人全部都去“扶牆”了。
賀一陽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沒想到屋子裡竟然這麼誇張。
怪不得那名屬下會在他面前忍不住嘔吐。
“下樓。”
賀一陽擠出這兩個字，快步下了樓梯。
在樓下的安沐等人聽著樓上此起彼伏的“嘔——嘔——”聲音，只覺得那酸爽的味道似乎隱隱都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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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總，那些屋子裡有什麼啊？”瘋子有點好奇的問道。
安沐輕笑一聲，說道：“狗。S。”
“狗。S？”
瘋子想了想，還是不解說道，“就算是狗。S，也不可能吐成那樣吧？”
“如果是滿屋子的狗。S呢？牆上，門上，地上？”蘇明咳嗽了一聲說道。
“牆上……滿屋？”瘋子被這個答案驚呆了。
鋪天蓋地的狗。S被均勻抹開，還散發著濃烈的臭味，那畫面感和氣味……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可瘋子依舊感受到了氣味的暴擊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