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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徹底決裂

“嗯?”

墨非突然說來這麼一句,卻是讓墨軒聽得有些茫然,他不解墨非為何會突然冒出這麼一番話來,難道是自己說得不對?

仔細回想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好像又並無不妥之處,墨軒這就看向墨非,又說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哼!”

誰知墨非並不領情,反而怒哼一聲,這又說道:“不過是讓你僥倖勝了半招而已,若是我用上機關之術,便是三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墨非說得如此自信,這話說完,便是看也不看墨軒一眼,墨軒見著,不由得一陣苦笑搖頭,只道墨非實在有些目中無人了。

“你搖頭又是什麼意思!?”

不想墨非見著墨軒搖頭,只認為墨軒這是看不起自己、不信自己所說的那話,其心中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這又說道:“不要以為你是堡外來人、見識過了那中原武林就自以為是!我告訴你,我墨家機關之術可不是那些中原武功能夠比擬的!”

“你莫不是以為拜了個中原武者為師,跟著他學了幾招劍法之後,就能夠不將我墨家武功與機關之術放在眼裡?”

聞言,墨軒便要開口說話,可墨非卻是不肯給他機會,便見墨非冷笑一聲,再看向墨軒的目光已是盡顯不善,這又怪聲怪氣地說道:“聽我爹說,你練的可也是我墨家的功法,就是你現在練的內功,也是那《墨子心法》!倘若你真這麼瞧不起我墨家,你又為何不曾廢去這一身武功!?”

墨非這話,也是說得墨軒心中不喜,他皺著眉頭,卻並不打算與墨非爭吵什麼,只是答道:“我這一身武功,是我爹孃教我的,我又怎麼會輕易廢去?”

“你爹孃教你的?”

輕道了一聲,墨非不禁露出一副鄙夷之色地說道:“你爹孃當年是逃出了墨家的,他們可是算墨家的罪人,竟然還敢將墨家的武功傳授給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

厲喝一聲,墨軒瞪向墨非,目光之中已是閃著怒火。

“哼!”

見著墨軒面色動怒,墨非卻是不以為意,只是冷哼了一聲,便說道:“我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聽不出來麼?”

踱了兩步,來到墨軒面前,墨非盯著墨軒,又嘲笑著說道:“叫你一聲‘堂弟’,那是我墨非給你面子,你以為憑著你爹孃的身份,你就真的成了墨家的少公子了?”

“實話告訴你!自從你爹孃當年逃出墨家堡之後,他們便再也不是我墨家之人,至於他們兩個的名字,更是早就從我墨家族譜上被去掉了,要不是這次爹帶著你回來,你爹孃的名字永遠都沒有再登上墨家族譜的可能!”

墨非說完這話,墨軒聽得清楚,便見他雙目猛地一張,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見著墨軒模樣,墨非心如明鏡,這又說道:“要不是我爹聽了爺爺的話,非要出去尋你那死了多年的爹孃,這也不會找到你!”

“但爹還是帶了你回來,老天爺還真是瞎了狗眼,竟然還會讓你這罪人之後活到現在?”

“不過,只是為了爺爺的心願而已,族中長老這才同意讓你爹孃的名字重新出現在墨家族譜之上,也就是你數日之後的認祖歸宗,等到那一日,族中便會將你一家三口的名字一同再次載入墨家族譜…”

“嘁!真不知道那群老不死是怎麼想的?竟連這種事情也會答應?看來爺爺他真是老糊塗的,竟然忘了你娘那賊人當年可是要偷走的墨家的秘術!?”

最後一字吐完,墨非這又轉頭看來,他並未聞著墨軒出聲答話,卻是在轉身地那一刻,見到一道寒芒閃爍,便是直取自己頸間!

“鐺!”

一聲爆響,定睛看去,只見墨非雙臂擋於身前,正好堪堪架住了一柄短劍,而這把短劍赫然正是雲麟劍!

而墨非身前,只見墨軒雙手緊握劍柄,便想推著雲麟劍刺向墨非胸前,奈何墨非此時已是將雲麟劍給死死抵住,墨軒這才無法得逞,卻也不見他收手…

“哼!”

冷笑一聲,墨非看也不看身前不住向著自己逼近的雲麟劍,那雲麟劍已是被自己架住,雖是顫巍巍地逼近著自己脖頸處,但墨非自信不會讓雲麟劍傷著自己分毫。

“想要殺我?我早就猜到你會出手,所以你這劍對我卻是無用!”

看著面前的墨軒,墨非搖了搖頭,又故作譏諷著說著。

“不許你…侮辱我…爹孃!”

雙目死盯著墨非,墨軒咬牙使力推去,但那雲麟劍卻是再也不得存進,不過墨軒對此也不管,他只是衝著墨非咬牙吐著,似是在強忍。

“笑話!真是笑話!”

對於墨軒的警告,墨非置若罔聞,他仰面笑言兩句,又說道:“我侮辱你爹孃?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可笑!你娘當年敢去偷盜我墨家秘術,你爹又敢冒大不韙放走了你娘、並與你娘私奔出谷,難道現在就不許別人去說了?”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也姓‘墨’,我墨非就不敢動你!對我墨家來說,你不過只是一個外人、一個被墨家逐出的叛徒的兒子!要不是爺爺與我爹可憐你,這才收留你讓你回墨家來,你現在還是一個流落在外、一個沒爹沒孃的孤兒!”

“嘭!”

墨非這話最後一字音落,忽聞一聲炸裂,竟是來自墨軒腳下!

只見墨軒右足之下,那一整塊青石都給墨軒踩得碎裂開來,足可見墨軒腳上所使力道之大,亦可看出此時墨軒心中多有憤怒。

“不許你辱我爹孃!!”

怒意滔天,墨軒又一劍刺去,那一劍威勢之大,乃是墨軒含怒一擊,其中更是蘊含了墨軒十二成力道,就連青年看著也不敢再以雙臂硬接,這便趕忙向後退去,不敢近得墨軒身前。

“噌!”

身影如風,上一刻才退後了去,下一刻墨軒之劍就已是趕到,而墨非看得真切,心中不禁冷笑,只道墨軒此時已是被自己徹底激怒,出劍雖是不敢讓自己硬接,但已是沒了章法可言,自己又何必再懼他?

一劍刺了個空,墨軒又衝著墨非怒目瞪去,見到墨非竟是想要逃走,墨軒又哪裡會舍?

“叮!”

手腕翻轉之下,雲麟劍爆出一聲劍鳴,這又衝著身前直指而去,正是奔向墨非所在,只見墨軒一個衝身而去,其眼中已是冒出騰騰殺意,只恨不得一劍殺了墨非而後快!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先前動手之時,自己就該一劍殺了墨非,也省得現在見到墨非出言侮辱自己爹孃,墨軒卻不能結果了他的性命!

“看你這副模樣,難道是被我說中,才讓你惱羞成怒了?”

見到墨軒怒不可遏,這又奔著自己追來,墨非卻是不急不忙,這又出言挑釁了一番,才一振雙臂,這又迎向墨軒。

之前還有些許留手,墨非都不見得怕了墨軒,此時反正已是與墨軒撕破了臉皮,墨非索性也就沒了顧忌,正好也讓這個外來的小子見識見識自家機關之術的厲害!

心中打定著主意,墨非面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之笑,笑意甚濃。而此時,二人也已是將要衝作一處,墨軒看準了時機,這便運功於手,一道快劍使出,勢必要一劍取了墨非性命!

至於事後,就是大伯爺爺他們追究怪罪起來,墨軒也已是顧不得那般多了。

而看到墨軒一劍已出,墨非卻是絲毫不將其放在眼裡,但見他面露嘲弄之色,這又伸出右手,便朝著墨軒雲麟劍猛力抓去,他手上可是沒得護臂保護,竟然也敢用一隻肉手,硬撼雲麟劍之鋒芒?

瞧著墨非如此輕視自己,墨軒心中殺意更甚,那一劍使出地力道也是更大,就是這一劍不能將墨非斬殺,也要斷了墨非一道臂膀,叫他知道侮辱自己爹孃的厲害。

可就在雲麟劍劍尖與墨非的右掌就要撞在一起之時,只見墨非右掌猛力一張,其右臂上的護臂竟是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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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護臂竟是逐一散開,又以肉眼看不清地速度,迅速地落在墨非手上之上,便將其右手手掌徹底地包裹其中,不留得一絲縫隙在外!

而下一刻,便聽“鐺”地一聲金鳴之聲,直震得人如聞炸雷。

定睛看去,只見那雲麟劍劍尖已是落到了墨非右手之上,卻是被墨軒那一隻鐵手給死死抓住,那護臂變化之後,

竟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堅不可摧,任由雲麟劍如何在其上拖拽劃割,都不能將那鐵手給破開,讓雲麟劍傷不到墨非分毫。

“這就墨家的機關!?”

見此一驚,雖是早就對墨家機關之術有所瞭解,但今日親眼見到,還是用於與人爭鬥地機關之術,墨軒還是免不得為其震懾住了。

“憑著一把劍,就想敵得過我的機關,也不知道你是天真還是什麼…”

緊緊扣著雲麟劍不肯放開,看到了墨軒面上驚訝地模樣,墨非笑得更為得意,這又衝著墨軒譏諷說去。

聞聲,墨軒這才朝著墨非看來卻不見他開口回答墨非,只是向墨非投去憎恨目光。

可此時雲麟劍給墨非扣住,墨軒也不可能舍了雲麟劍不顧,要是沒了雲麟劍在手,墨軒劍法施展不開,就更加不是墨非的對手,更別說要取了墨非性命。

而墨非也是心知了這一點,所以他抓住雲麟劍後,也不急著與墨軒,只是說道:“聽說這劍叫雲麟劍?明明是我墨家家傳之寶,卻被那個老糊塗給了你爹,還給他帶下了山去,也不怕墨家祖宗怪罪!?”

“哼!用著墨家的劍,反而還要來殺墨家的人,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聽爹說,你還想要要墨家為你爹孃報仇?”

向著墨軒一問,卻是讓墨軒聽得一愣,抬首看去,對上墨非戲弄般地目光,墨軒不見言語,墨非乾脆直言說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讓我墨家為你報仇?憑什麼?你爹孃不過是我墨家的叛徒,五毒教殺了你爹孃,我墨家還得好好感謝他們一下才是,又如何會出人出力地給你爹孃報仇?”

“至於爹那裡,你就更加不用指望了!我聽說家中長老已是商討了一次,結局自然是不歡而散了,族中多數之人可都不支援為你爹孃報仇此舉,更不用說還要我墨家與那五毒教宣戰,就算你爹也是爺爺的兒子也不能例外,在這墨家堡中,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與你爹有著關係…”

“當初他敢放走你娘與她私奔,墨家不派人去追殺他們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竟然還想要墨家為你爹孃去報仇?哈哈哈哈哈…這簡直是我在這世間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閉嘴!!”

聽著墨非說了一大堆,卻是句句不離自己爹孃,墨軒已是忍無可忍,這又衝著墨非怒吼一聲,其面目猙獰可怖,仿若一隻發狂地猛獸…

“你讓我不說,我就得不說了?”

但墨非之意,本就是想要徹底觸怒墨軒,此時墨軒變得如此狂躁不安,正是墨非所願見到的,他又如何會閉嘴不談?

“嘖嘖嘖…瞧瞧你這樣子,哪有半點兒我墨家的風範?爹他竟然還肯讓你去學我墨家的秘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莫不是為了他早就不存在了的兄弟情誼?”

看著墨軒一陣搖頭,墨非咋舌說著,又向墨軒警告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妄想打我墨家秘術的主意,你這個叛徒之子,根本就沒有學我墨家秘術的資格!想要憑著墨家秘術去為你爹孃報仇,根本就是做夢!”

“我殺了你!!”

又聽墨非提起“叛徒”二字,墨軒終是再也無法容忍,這又一聲怒吼,便猛力回抽雲麟劍,竟是將雲麟劍從墨非緊握地手掌之中奪了回來。

“!!”

見到墨軒竟然奪回了雲麟劍,墨非見著雙目一睜,心中也是一驚。

已是被自己徹底激怒地墨軒,自然是恨不得殺了自己,此時被墨軒重新得了雲麟劍,他必定會衝著自己猛烈攻來,墨非心知這一點,自然不敢怠慢。

“唰!”

果不其然,終於見著兵器自由,墨軒急不可耐地一舉雲麟劍,這又奔著墨非衝殺過去,勢必要將墨非一擊斬殺於此,方能洩去自己心頭之憤。

但墨非既然能夠接住雲麟劍數次,便已是不將墨軒的劍法放在眼裡,何況此時墨軒出招全憑胸中一股怒意,完全沒有章法可言,這落在墨非眼中全是破綻,他就不加不怕墨軒。

又是一劍刺來,雖是滿是驚天怒意,但墨非怡然不懼,這又伸著右手抓去,便是想要故技重施。

可已是見識過了墨非的手段,墨軒此時就是再怒不可遏,但心中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又如何可能再次被墨非給捉中雲麟劍?

見到墨非一抓過來,墨軒努力平靜著內心,不讓憤怒衝昏了頭腦,這就一轉手腕、控著劍勢,那劍招頓時一變,速度卻是不減,竟是繞過了墨非右手一抓,又將雲麟劍刺到了墨非身前,眼看就要正中墨非左心!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灰影衝出,直攔在雲麟劍之前,墨軒一時不察,此時再要變招已是遲了,只能看著雲麟劍又落在那灰影之上,下一刻便就此頓住,再也不得前進半分。

“什麼!?”

看著一驚,想不到灰影竟能擋住雲麟劍,墨軒這又仔細看去,才見到那灰影竟然也是一隻鐵手,赫然是墨非將左手護臂也給裹住了手掌,這便擋下了雲麟劍劍勢。

“墨家機關、千變萬化,你以為我就只有那一個護臂麼?”

看著墨軒又被自己手段給震住,墨非心中只覺一陣爽快,這便說道。

但墨軒卻是無心去聽墨非多說,雲麟劍被墨非左手擋住,墨軒唯恐墨非又用左手抓住雲麟劍不放,這就急忙收劍回身,又使出另一招來,繼續攻向墨非。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見墨軒仍不氣餒不肯放棄,墨非又是一笑,他雙手都已是給徹底護住,根本不懼雲麟劍的鋒利,墨軒就是再重複百遍千遍,可在墨非看來,結局都是一樣。

何況自己這一雙護手還不止如此作用,墨軒的劍法卻只有那些路數,只要劍招全數使完,墨軒也就黔驢技窮,又如何敵得過自己?

心中如此想著,墨非面上更顯自信,他見到墨軒又舉劍攻來,這便信手一擋,好似毫不費力,就將雲麟劍的劍勢給擋了下來,只是那手上傳來地力道,墨非還得運功稍稍化解一番。

就這般,墨軒只攻無守,那劍勢如暴雨一般衝著墨非傾瀉而去,便是要將墨非萬劍穿心。可墨非卻是憑著一雙鐵手穩如泰山,就將雲麟劍的攻勢給擋在外邊,絲毫也不讓雲麟劍傷著自己,墨軒就是再為盛怒,一時也拿墨非毫無辦法,只能一劍又一劍不懈地攻去,可依然還是徒勞。

但如此過了數十招之後,墨非已是打得索然無味,他也不願再與墨軒在此處浪費功夫下去,這便一掌蕩開雲麟劍後,其身形退後三丈,又與墨軒說道:“與你這麼打下去,就是打到明日,你也奈何不了我半分,我還是先走一步了!”

言罷,墨非縱身一躍,竟是施展輕功離開,可墨軒勢必要殺了墨非,又如何肯讓他逃走?

“不要走!”

一聲厲喝,墨軒也立馬運著輕功,便要朝墨非追去。可他僅是追了幾步,便就此停下不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上,卻是無可奈何。

再看空中,只見墨非身後不知何時竟是“長”出了一對長翅,那長翅凌空幾個撲騰,這又使得墨非飛向遠處,試問墨軒的輕功又如何能夠追上他?

“想要殺我?你也得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墨家,更不要妄想墨家會與你爹孃報仇,你對墨家來說只是一個外人,我墨家可沒有功夫管你那閒事!”

看著墨非飛遠,墨軒只能待在原地幹看,心中怒火卻是難消,而空中也只餘墨非臨走之前留下來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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