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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心服口服

劍鋒一出、其勢如迅雷,眨眼便來到墨景面前!

見此一幕,墨景不禁雙目圓睜,便要回劍招架,奈何墨軒劍勢實在太快,墨景雖是看得真切,但手上動作仍是慢了兩分不止,又或是之前皆是自己出招攻向墨軒,墨景自己也沒有想到墨軒竟然會在此時陡然反攻,以至於打了自己一個始料不及…

但終歸,那劍尖還是來了,哪怕墨景根本作不出抵擋地架勢,那劍尖還是被墨軒送到了墨景身前,在距離墨軒胸前僅有三寸之時,這才堪堪停了下來,便顫也不顫一分。

“咕嚕…”

喉頭蠕動,墨景悄然嚥下一口唾沫,又是無比地小心翼翼,唯恐自己身子一個顫抖,便會向著那劍尖之上撞去。

“墨景師兄這是…輸了?”

“那劍是何時指著墨景師兄的?為什麼我都沒有看清楚?”

“墨景師兄怎麼會輸?他可是我們當中最厲害的!怎麼可能會輸給那個小子!?”

……

一道道呼聲傳來,雖不是在質問著墨景,但墨景聽得了這些話,想要張口回答,卻發現自己已是無言以對。

只因,自己已經輸了…

輸得是這般乾脆,毫不拖泥帶水,先前一直被自己壓著只作守勢地墨軒,僅是瞅著了一個機會,出劍攻來,便一舉定下了勝負,讓自己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自己在墨家堡中引以為傲地劍法,在同輩之中難逢敵手地劍法,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敗在了墨軒的手上,敗在了墨軒一招之上…

自己與眼前之人的差距,其實為沒自己想的那麼大!

只是輸在一招而已…

他一招便可戰勝自己…

“這就是…我與他之間的差距麼?”

心中沒有任何念想,墨景只是看著身前的劍尖,又順著劍身看去,見到左手執劍、正直指自己身前的墨軒,看見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僅是那般古井無波,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噌!”

一聲破空,便響在自己身前,墨景聽得雙目微眯,只是下意識地舉動,隨後又感覺到一陣勁風掠著自己耳畔過去,最後消散於無形…

再一睜眼看去之時,墨景才發現墨軒已是還劍入鞘,就好像從未有出劍過一樣,那雲麟劍就這麼藏在了墨軒的身後,讓人難以察覺。

“承讓!”

衝著墨景,墨軒仍是面無表情,直到他雙手抱拳,像是在學著墨家之中行禮地樣子,衝著墨景送去一禮後,才見墨軒露著笑容說道。

“承…承讓…”

看得一怔,墨景面上仍是痴然模樣,他不及細想,只是毫不知情地也衝著墨軒回了一禮,口中吃念了一聲。

待得音落,墨景這才回神過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正握著劍與墨軒行禮,而面前地墨軒,早已是轉過了身去,並不再看著自己,他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想起了自己已是敗在了墨軒手下,切磋就此結束…

“少公子…”

見到墨軒下場,場旁那人這才醒神,於是衝著墨軒弱聲一呼,引得墨軒轉首看來,那人才抬足上前,又與墨軒行禮一拜,才啟齒問道:“少公子,敢問你身後那柄劍,可是雲麟劍!?”

聞言微訝,墨軒卻沒有想到這人僅是看了幾眼,便認出了雲麟劍來,於是點頭答道:“不錯,那正是雲麟劍!”

“果然是雲麟劍!”

見少公子承認,那人不禁又是一呼,隨後發現自己失態,便連忙乾咳了兩聲掩飾神色。

“雲麟劍…果然是雲麟劍!”

但饒是如此,那人內心激動卻是難以壓抑,又聽他自語了兩聲,這才抬頭看向墨軒,又頗為難以啟齒地問道:“少公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也不知…”

話說到此,便停了下來,那人說話也不說完,但他知道墨軒一定聽得懂自己言下之意。

“你是想要看一看雲麟劍?”

果然,見著那人模樣,墨軒已是猜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拐彎抹角,這就直言問道。

“正是、正是!”

一見少公子開口,這人怕是還沒聽清楚墨軒說了什麼,就連忙張口答應著。可出聲之後,似是擔心墨軒不會同意,這人便又乾笑了兩聲,倒是一副不好意思之樣。

見狀,墨軒卻是沒有多想,雲麟劍雖是爹孃留給自己的遺物,但說到底,雲麟劍還是墨家之物。墨家雖是以機關之術為主,對劍法兵器並不推崇,但眼前之人只是想要看一眼雲麟劍而已,墨軒也不會拒絕,索性就成人之美了。

“你要看?”

反問一聲,卻也不等那人回答,墨軒這就已是從腰後抽出了雲麟劍,又橫著劍身遞到那人面前,最後叮囑一聲說道:“你看完記得還我!”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少公子竟然這麼輕易就把雲麟劍遞給了自己,這人一時之間還不曾反應過來,可見到雲麟劍就在自己眼前,這人這才醒悟,於是連忙應了兩聲,目光卻是一直定在雲麟劍之上,又伸出雙手托住雲麟劍劍身,將雲麟劍從少公子手上取了過來後,這人便仔細地端詳起了手中的雲麟劍…

古樸地劍式、暗灰地劍身,眼前這把毫不起眼地短劍,便是自家家傳寶物之一的雲麟劍,若非這人見著墨軒承認,此時怕是還有些不信。

“這就是雲麟劍…這就是雲麟劍!”

目光死死地盯著雲麟劍,眼皮更是眨也不眨一下,這人盯著雲麟劍來回看了數遍仍覺不夠,這又伸出手指,細細地在雲麟劍劍刃之上摩挲著,便是要仔細地感受一番。

“叔叔,雲麟劍是何物?”

這時,忽聞一聲問起,這人聞聲看去,卻見到墨景已是來到自己身前,正看著自己端著雲麟劍地模樣。

“雲麟劍乃是我墨家家傳寶物之一,只是它屬兵器,不合我墨家機關之道,所以你們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目光重新落回雲麟劍之上,這人頭也不抬地答了一聲,卻是聽得墨景心頭一震。

“這把劍竟是我墨家家傳之寶!?”

此言一出,其中盡是不信,又有著一絲釋然,直引得四周弟子紛紛側目看來。

“此事叔叔還有必要騙你不成?”

聽出了墨景話中不信之意,那人這便答道。

至此,墨景已是徹底地相信了此事,其面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又揚了揚手中自己的長劍,說道:“原來這把劍是家傳之寶,那我輸得可就不怨了…”

見狀,那人不由覺得奇怪,於是取來墨景手中長劍一看,赫然見到那長劍劍刃之上盡然分佈著十餘道豁口,不用墨景解釋,那人也能猜出,這便是雲麟劍與此劍交鋒之後所致。

這柄長劍,本是墨景親力所制,平日裡極為愛惜,輕易不會拔出使用,今日卻被墨軒的雲麟劍弄成這般慘狀,墨景除了心疼十分之外,卻也別無他法…

“流傳了這麼多年,雲麟劍竟還鋒利如斯!”

看清了長劍破敗模樣,那人頓時一驚,這又立馬棄了長劍,便向雲麟劍仔細看來,只見雲麟劍劍身毫無損毀,其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讚歎雲麟劍寶劍之名。

可一瞥之後,那人似是又有所發現,於是又定睛看去,赫然見到雲麟劍劍身紋路之中,有著不少暗紅汙垢藏納其中,雖是乍一看起來,毫不顯眼,但那人還是分明認得出,這暗紅汙垢正是鮮血乾涸之後,遺留在劍身之上所致。

“劍身上有著血跡,好像還是留在其上並無多久地樣子…”

如此唸叨一聲,那人雙目不禁一瞪,似是想到了什麼驚駭之事,便見他又呼聲道:“少公子他!?”

一語未盡,卻被生生忍住,那人只是震驚地看著墨軒,目不轉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嗯?”

聞聲一咦,墨軒轉頭看來,見到那人正盯著自己,已不再看著雲麟劍,於是問道:“看完了嗎?看完了就還給我吧!”

“看完了、看完了…”

連忙答了兩聲,那人雙手託著雲麟劍奉還給墨軒,額上卻是流下了一滴冷汗…

“難怪少公子武功如此了得,就是勝了墨景也是輕而易舉,原來少公子在堡外就已經經歷了這些事,堡中的弟子比他可是不如啊…”

心中如此想著,那人再看向墨軒的目光也變得與之前不同,明白了這些之後,其心中不禁又嘲笑了自己幾聲,自己還怕這比試切磋會傷著少公子分毫,現在看來,少公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比試切磋放在心上…

“他不過是耍詐贏了墨景師兄,我們還是不服!”

可就在那人擦去額角汗滴之後,卻又聽到人群之中傳來一道呼聲,直讓他聽得顏面變色。

都已是這種結果了,竟然還是有人不服,要知以墨景的武功,在眾弟子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就連墨景也不是少公子的對手,試問這同輩之中,還有誰能夠與少公子一戰?

想到此處,那人面色惱怒,便要出聲呵斥,不想墨景快了他一步,已是站出來與一眾弟子招手解釋說道:“諸位師弟,剛才的比試結果已是顯而易見了,墨景技不如人,這才輸給了少公子,墨景自問是心服口服的!”

說完,墨景看向墨軒,面上微微一笑、滿是善意。

見此,墨軒自然也是一笑回之,卻聽見又有弟子喊道:“墨景師兄你可沒有輸!他之前背後偷襲墨洵師兄,這才贏了一場,剛才他又趁墨景師兄沒有防備之時突然出手,墨景師兄一時不察這才被他取勝,這可不是墨景師兄輸了!”

這話說得強詞奪理,但此時被一眾弟子聽得,卻是贏來了眾弟子的認同,但見眾人紛紛附和喊道:“不錯!墨景師兄沒有輸!”

“他都是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才贏了比試,我們可不服氣!”

“墨景師兄再與他打一場,叫他知道你的厲害!”

……

叫嚷之聲此起彼伏,便是一陣又接一陣,其勢比之前鬧得更盛,大有壓不下去地趨勢。

見此,那人已是再也看不下去,心知損失任由著這幫弟子胡鬧下去,今日之事怕是再也無法收場了。

“夠了!”

所以一聲厲喝,那人還蘊藏了內力於其中,這喝聲極大、傳得極遠,叫此處的每一個弟子都聽得清楚,空地之上立馬噤若寒蟬,就此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見著一眾弟子收聲,已是被自己給唬住,那人這才滿意地點頭,又面帶怒容地說道:“少公子武功之強,已是有目共睹了,不說墨景墨洵不是他的對手,就是我與少公子切磋一番,也不見得可以輕易取勝,你們再這麼胡鬧下去,信不信我將你們都家法處置!?”

墨家家法的威力,可不是一般地大,只見這一語道出,那人又瞪著怒目掃視而去,宛如怒目金剛一般威嚴,叫一眾弟子不敢與他對視,生怕那家法會落到自己身上,凡是他目光所及之處,眾弟子皆是紛紛低頭,就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見著一眾弟子就此徹底放乖,那人才收回目光、不復多談。

而聽得叔叔之言,墨景也是不住地點頭,又說道:“少公子的武功的確強我不少,特別是那套劍法,更是讓我無從下手,最後反被少公子一招擊敗,墨景輸得可是心悅誠服!”

說完,墨景衝著墨軒又是一禮,絲毫也不在意自己比墨軒還大了幾歲。

聞言,墨軒卻是搖頭客套說道:“你那劍法也是不俗,也許是練得並不久地緣故,這才沒能發揮出劍法威力…”

聽得墨軒這話,墨景卻是一陣苦笑不止,說道:“少公子可不用安慰我了,我這劍法不過是偶爾得來,就連劍法是何名稱也不知道,我也是閒來無事這才練一練,但到底還是比不上少公子的劍法精湛!”

墨軒卻說道:“其實我所使的,也是墨家劍法,只有那最後一劍,才是師父教我的。”

聞言一愣,墨景急忙問道:“墨家劍法?我墨家也有劍法?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

見墨景如此說來,墨軒也不禁愕然,便問道:“墨家的《墨劍訣》,難道你們並不知道?”

聽墨軒道出“《墨劍訣》”三字,墨景更是一頭霧水,這三字他可是從未聽聞,自然無法回答上墨軒。

可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之時,一旁墨景之叔這才開了口。

“原來少公子用的是《墨劍訣》,這就難怪為什麼我看起來會這麼眼熟了…”

看著墨軒,那人恍然說道。

“叔叔,你知道這《墨劍訣》?”

聽得叔叔之言,墨景心道叔叔肯定知曉,於是便問道。

聞言,那人點頭答道:“有關《墨劍訣》,叔叔的確聽說過一些,相傳這《墨劍訣》也是我墨家世代相傳的劍法,只是這劍法只有家主嫡系一脈能夠習得,所以叔叔一直以來也是無緣一見,這就更不用說你們年輕一輩了…”

說著一頓,那人看向墨軒,這又繼續說道:“直到今日,叔叔見到少公子那一手劍法之後,便是覺著有些眼熟,方才少公子又說起《墨劍訣》時,叔叔這才想了起來…”

聽得叔叔這番解釋,墨景心中這才明白了過來,於是也息了想要修習那《墨劍訣》的心思。他可不是墨家嫡系一脈,而墨家家法森嚴,他自然也沒了可能去修練那《墨劍訣》了。

這時,那人又說道:“只是我沒有想到,少公子竟然會這《墨劍訣》,而且身上還帶著雲麟劍,我剛才還在疑惑,為何雲麟劍會出現在少公子身上?看來是二公子當年離開墨家時,就將這二者給帶走了,後來又一併傳給少公子!”

那人說得不錯,墨軒聽得也是點頭,而周圍一眾弟子見此,這才明白了墨軒所使是何劍法,而墨景、墨洵又如何會敗在墨軒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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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二公子的後人,手握家傳寶劍,又學會了家傳劍法,比起他們這些普通弟子,墨軒自然要更勝他們一籌,他們就是敗了,也屬常理之事。

經此切磋,一眾弟子見識了墨軒的武功與劍法,又被墨軒連敗了兩位師兄,他們這才再也沒了異議。墨軒能夠有此身手,自然與尋常弟子不同,也是不用跟著他們一同演武,如此演武,反而還會浪費了墨軒練武的功夫。

不再糾結此事,人群之中也已是沒了聲息,但經得這麼一鬧騰下來,時辰已是將近了午時。

看了看天色,那人也不打算再讓一眾弟子演武,這便吩咐了幾聲過後,就讓一眾弟子自行散去,至於午飯之後,眾人是要練武還是讀書,就看堡中如何安頓了。

與墨景相約著以後還有機會再切磋一番,墨軒這也離了演武場,便繼續向著別處行去,反正腹中不算太餓,墨軒也沒有去吃飯的心思,索性就在這堡中多走上一走,也算多看兩眼當年爹孃生活過的地方。

經此一事,雖是知曉了堡中不少之人並不待見自己,還對自己有著不小地偏見,但這並不影響墨軒對這墨家堡地嚮往。畢竟爹孃離世之後,墨軒已是有許久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此次能夠與大伯相認,又跟著大伯回來了墨家堡,墨軒心裡其實是十分珍惜這個回家的機會。

能夠忽然多出這麼多與自己有著血緣之親的親人,墨軒打心眼裡是求之不得的,至於那些對自己有著成見之人,或許自己在堡中待上一段時日之後,這些成見便會淡去許多吧…

心中想著,墨軒面上又露出微笑,那笑容迎著陽光,愈顯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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