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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大仇得報

“那好!”

既然短髯中年已是這麼說了,司空喻也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多說無益,司空喻只是說了一聲道:“如你所願!”

話未說完,司空喻已是運功於掌,等到最後一字吐出之時,這一掌已是送到了短髯中年身前。

見著司空喻一掌徐來,好似輕飄飄地沒有力氣,短髯中年雖是早已做好了準備,但仍是不免心頭一跳,兩眼也不禁瞪得老大,只是死死地盯著來掌,其面上還有著一絲震驚!

不錯,正是震驚!

原以為司空喻的武功高於自己,但也不會相差多少,所以在聽到司空喻說他一掌過來,自己可能會因此送命,短髯中年心中還有著不服,暗道這司空喻不過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子,其武功再高,就是打孃胎裡就練功,又能高到哪裡去?

可現在,在認真見到司空喻運功送出這一掌後,短髯中年才知道這司空喻並非說著大話,他是真正有著這個實力。

好像,這一掌還不是司空喻全力的一掌,似是還有所保留?

只是不知道,這一掌之中,蘊含了司空喻幾成的內力在其中。

心中剛一想著,還未來得及去猜測,短髯中年便覺著自己肋下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也好似飄了起來,雙腳都不曾沾地。

“哼啊!”

一聲悶哼,卻是短髯中年又覺自己喉頭一陣滾動,好似有著什麼要破口而出,其心中一驚,這不禁立馬忍住,竟是生生將喉頭中那團東西給咽了下去。

身形還在向後飛去,宛如斷了線的紙鳶,那幾人有人見狀,皆是面色一慘,張嘴便是呼道:“大哥!?”

“嘭!”

“呵啊!”

又是一聲悶響傳來,之後還伴隨著一聲痛哼,才見那短髯中年已是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捂著肋下一處不能動彈,唯有面色上露出不盡痛苦地神情。

“呵!可笑我還以為我能撐住,原來也不過如此…”

心中自嘲了一聲,短髯中年面上神情卻是不見變換。

見此一幕,不遠處的司空喻神色如常,倒是看不出什麼,可羅盈卻是面色一震,想不到司空喻出手竟會如此之重。

“你一掌竟然能把他傷成這樣!?”

望著那短髯中年痛苦地模樣,羅盈不禁出言問道。

“怎麼?”

聞言,司空喻反問一聲道:“這難道不是姑娘想要見到的結果麼?”

“他的人傷了青兒,我自然也是不願他好受,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而已…”

羅盈面上神色一斂,又淡然答道。

“我這一掌已是留了幾分力,若是使出全力,此時他早已死了。”

這話,司空喻說得平常之極,好似只是說著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羅盈聽後,心中又是微驚,卻是抿嘴不語,只是望向那短髯漢子,也不再吭聲。

“大哥!?”

見到短髯中年跌倒在地,離得他最近的兩人此時已是衝到了短髯中年的身前,但見他們一把扶起短髯中年,卻是不敢亂動,只是要檢視著短髯中年中掌的地方,要看其傷情如何。

見狀,短髯中年卻是忍痛擺手說道:“大哥…大哥…沒事…你們快去…抓住那廝…莫要讓他…跑了!”

說完,短髯中年不禁轉動眼珠瞪向“那廝”,目光之中盡顯怒火。

對於短髯中年口中所指的“那廝”,二人自然其言下之意指的是何人,只是短髯中年此刻已經改口了對其的稱呼,可見其心中對那五弟是有多麼的失望。

可繞是知道如此,這兩人聽了短髯中年之言,卻是搖頭不為所動,又見其中一人說道:“大哥放心!那廝他受了重傷,此時又有三哥他出手,想來是逃不掉的!”

聞言,短髯中年心中一想也是,其面色這才一鬆,不禁又放下心來。

想著要坐起身子,誰知短髯中年剛一動彈,便覺著自己肋下穿來一陣鑽心般地疼痛,其面容五官登時又扭作一處,模樣煞是難受。

“大哥!?”

“大哥!你沒事吧!?”

見著短髯中年模樣,這二人相繼又是一呼,其中一人還出手比作劍指狀,又運起內功點在了短髯中年胸前幾處穴道之上,以此截住短髯中年經脈,好讓他好受一些,不至這般苦痛。

果然,被護住了幾處經脈之後,短髯中年神色也不復之前那般痛苦,其面色雖仍是蒼白,但只覺說話已無大礙,便向二人說道:“大哥無事…就是這一掌…的確不好受…倒是讓你二人擔心了…”

說完,短髯中年不禁一笑,似是又在自嘲。

本以為自己受得這一掌完全沒有問題,卻不想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一掌的威力,想著如此一掌落在自己身上,尚且都讓自己有些承受不住,那個女子的婢女也受了如此一掌,竟還能說出話來撐到此時,可見其毅力之堅毅也遠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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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嘆,短髯中年垂首不語,在二人看來,卻還以為短髯中年這是在後悔自己答應了去承受司空喻這一掌。

“哼!”

望著遠處站立不動的司空喻,只見一人怒哼了一聲,便朝短髯中年說道:“大哥你等著,我這就去找那賊人為大哥報仇!”

說完,這人起身便要向司空喻走去,瞧其架勢,竟是要與司空喻不死不休?

“站住!”

見得一驚,短髯中年連忙一把拽住了這人,又說道:“你要去作甚?”

“當然是替大哥報仇了!”

這人理所當然地答道。

“胡鬧!”

不料短髯中年聽得他這話,便是一聲斥責,又說道:“我要你替我報什麼仇?”

“大哥被那人一掌打成這樣,險些連性命都丟了,我怎麼不能替大哥報仇!?”

這人反問道。

“這是大哥與那司空喻約定好的!”

短髯中年不禁喝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六弟打了那女子一掌,大哥替六弟挨這司空喻一掌,從此過後雙方再無恩怨,否則你以為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

短髯中年雖是這麼說了,可這人心中似是仍有不服,便又說道:“可是看著大哥這般模樣,我實在於心不忍,只想為大哥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聞言,短髯中年神色一動,他察覺到了這人對自己的心意,面上不禁一笑,便緩緩答道:“你的心意,大哥我自然知道,只是這一掌是大哥心甘情願受下,倒是怨不得那司空喻分毫,你莫要再這麼多想了…”

“何況,那司空喻已是手下留情,大哥可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心中雖是極不願意承認,也知道幾人一定不會相信自己這話,但短髯中年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只為讓二人聽了後心中明白。

果然,二人聽了短髯中年這話後,面上皆是不信之色,可這話畢竟是短髯中年親口說出,二人就算不信,卻也只能如此接受。

場面沉寂,三人皆不再吭聲,只有遠處幾人打鬥的聲音傳來,卻是時不時地牽動著三人的思緒。

“那二哥的仇…”

良久之後,終是有一人出聲問道。

但不想這人這麼一問,卻是讓場面更加的沉寂起來…

“唉!”

又是良久之後,只聞短髯中年一聲嘆息,這才啟齒緩緩言道:“二弟之死,那司空喻雖非元兇,但他卻是親手殺死了二弟…”

“此仇不可不報,但就算那司空喻不曾出手,二弟也是必死無疑…”

“天意弄人啊!”

短髯中年又是一聲長嘆,只覺得左右為難,卻是不想再去多想此事。

“啊!”

忽聞一聲慘呼,卻是驚得幾人循聲望去。只見遠處,那漢子立定不動,竟是被一柄長劍一劍穿心而過,其面上露著不甘,想要說話,卻發現沒有力氣,最後只能慢慢地耷拉下身子,直至死去。

“五弟…”

望著那漢子的屍身無力地倒在地上,短髯中年只覺著胸口一疼,卻是令人疼得窒息。

“大哥!”

瞧見短髯中年發白的面色,二人又是一呼,便一擁上前。

“我沒事…”

短髯中年擺了擺手,止住了二人動作,又向二人招手道:“扶我起來…”

“哦!”

聞聲一應,二人連忙上前將短髯扶了起來,卻免不了其牽動痛處又是一陣呲牙。

這時,另外兩人也回到了短髯中年跟前,卻是一臉地沉痛之色,也不見二人吭聲。

見狀,短髯中年倒是率先開口說道:“他有今日,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你二人不必介懷。”

“可是,他畢竟是五弟…”

一人答著,又垂下頭去,痛心疾首地說道:“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聞言,短髯中年長舒一氣,卻是搖了搖頭,又伸手搭在這人肩頭之上,衝其勸慰著說道:“從他害了二弟那日起,在他心中,就已經不再把我們當作是兄弟,他應該也想到自己會有今日!”

“可他至死也沒有說出為何要害二哥的理由!”

這人又猛地抬首望向短髯中年,雙目之中已是噙滿了淚。

“若他心有愧疚,必會出言說明,你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可他卻一直冥頑不靈,這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短髯中年又道。

聽得這話,這人終是不再言語,待到許久之後,這才說道:“大哥,我明日想回家鄉去看看…”

聞言一愣,又馬上面露釋然,短髯中年望了望天邊,不禁說道:“家鄉啊!你我兄弟幾人自結拜之後,一起闖蕩江湖多年,也的確有太久沒有回去看過了…”

“嗯…”

這人點頭,又繼續說道:“這一次,我想把二哥和五弟的骨灰給帶回去葬了,也讓他們可以好生安眠…”

“哼!”

此言一出,卻是有人嗤鼻道:“那廝害了二哥,三哥你竟然還想帶他回去葬了?”

“他雖是害了二哥,但畢竟還是我們的五弟!”

這人回首說道:“如今五弟已經被我手刃,二哥之仇也算報了,我只是帶他回去尋一塊地下葬又有何不可?”

“哼…”

被自己三哥一番訓斥,那人雖然心有不服,但只是又一哼聲之後,便不再說話。

見此,短髯中年也不再多言,便又轉身望向司空喻,說道:“雖說我二弟之死是他人所害,但畢竟親手殺死我二弟的人是閣下!今日,我受了閣下一掌,已是受了重傷,而我兄弟幾人心中悲痛,卻是不想再找閣下尋仇…”

說著,短髯中年遙衝著司空喻一個抱拳,又喝道:“不過,此仇可並未了結,等我傷愈之後,我兄弟幾人定還要向閣下討教一番!”

聞得這話,司空喻心中早已是猜到,所以也不見有太大反應,只是向著短髯中年回了一禮,便道:“隨時恭候!”

“好!”

見著司空喻爽快答應,短髯中年不禁贊了一聲。待說完之後,短髯中年隻字不提,便領著幾人離了此處,向著遠方而去。

對於眼前一幕,羅盈雖是看了個始終,但仍是不知發生了何事,於是便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你所見,不過是江湖仇殺罷了!”

司空喻回首一笑答著,卻是顯得輕鬆自在,好似一點也沒有把方才短髯中年的話放在心上。

說完,司空喻又看向羅盈懷中青兒,見著青兒已是昏睡了過去,司空喻不禁問道:“她的傷勢如何?”

聞言,羅盈卻是晃首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已經服了他們的藥,應該是好了許多…”

“雖然服了傷藥,但畢竟挨了那人一掌,也是非同小可,她又不會武功,我想姑娘還是儘快帶她去找大夫看上一看為好!”

司空喻提議說道。

這話言之有理,羅盈也沒有理由拒絕,當即便點頭答應。

見此,司空喻便幫著將青兒扶上白馬,三人這便向著長安城趕去…

……

待到三人趕回長安之時,天色已是漸灰。

途中,青兒受得馬力顛簸,在馬背上醒來了一次,便呼著自己胸口疼痛。羅盈見此大驚,便連忙又取出兩顆藥丸餵給青兒服下,卻被司空喻給制止。

是藥三分毒,何況這等立竿見影的傷藥,其功效雖然能馬上壓制住傷勢,但其之後帶來的危害卻也更大,是以司空喻這才不敢再讓青兒服藥。

聽得司空喻解釋之後,羅盈雖是心中擔憂青兒傷勢,但卻更怕自己害了青兒性命,所以最後還是只取了一顆藥丸給青兒服下。

見此,司空喻也不再留手,便又運功替青兒活絡了一番經脈,三人這才敢繼續趕路。

直到此時入了長安城,羅盈也不先回客棧,便帶著青兒去找大夫,司空喻見著自己左右閒來無事,便也跟上。

等到尋到了醫館,又請得大夫替青兒診斷了一番之後,大夫只道受傷嚴重,但是處理得及時,卻是沒有大礙,只需開得藥方熬藥按時服下,再靜養三兩月之後自當痊癒。

這大夫是長安城裡有名的醫師,其救死扶傷之名乃是口口相傳,羅盈也是一路問了多人才尋到了此處。此時羅盈聽得了大夫之言,知這青兒已無大恙,其緊繃地心終於一鬆,整個人也不禁累倒在了椅上。

見狀,司空喻卻是提醒道:“大夫雖說青兒姑娘並無大礙,但這傷畢竟嚴重,不靜養兩三個月不得痊癒。這段時日,你這個做小姐的可要照顧好她,否則落下了病根就不好了。”

“這我自然知道!”

羅盈想也不想張嘴便答,又看向仍是躺在病榻上昏睡的青兒,不禁呢喃說道:“從小到大,都是青兒服侍著我,就是他病了累了,我也不曾過問過幾句,現在終於輪到我照顧她了,我一定要盡心盡力,把這虧欠她的都給補上!”

這話說得小聲,但司空喻卻是聽了個清楚。他見羅盈這般說了,心中便也放心,於是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再送你們回客棧吧!你一個柔弱女子,只怕也背不動她,要是再磕碰著哪裡,使得傷情加重就糟了。”

“呸!烏鴉嘴!”

司空喻話一說完,羅盈便是啐了一聲,又不服地道:“我哪有你想的那般柔弱!”

對於羅盈的不服,司空喻卻是不理,只是說道:“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還是早些把她送回客棧休息為妙!”

瞧司空喻說得正經,羅盈倒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便由司空喻揹著青兒,小心平穩地向著客棧而回。

等到送二女回了客棧,司空喻使命完成,自然也不可能久留,於是便向羅盈告辭了一聲,便要離去。

剛把青兒安頓在床上,羅盈還不得歇息片刻,此時見著司空喻要走,羅盈竟是當即便叫住了他。

“姑娘還有事麼?”

轉過身來,司空喻看向羅盈,便是問道。

“那個…”

見此,羅盈卻是一陣欲言又止,待得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多謝你救了我…”

“三次…”

司空喻本以為羅盈已是說完,卻不想她最後又補上了兩字,這才湊成了一整句話。

揉了揉鼻,司空喻一聲輕笑答道:“不過是順手而為,可當不得姑娘如此。”

“順手而為也是救了!”

羅盈大聲一呼,這才發覺自己失態,於是又埋下螓首,小聲地道:“要是沒有你,我都不敢想我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聞言,司空喻卻是搖頭說道:“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沒有我出手,說不定也會有其他人來救姑娘,姑娘也一定會化險為夷。”

“嘁…這話說得誰信…”

聽得司空喻此言,羅盈不禁小聲嗔了一句,又抬首說道:“不說這個,我且問你,你這回去之後,可有其他打算?”

“打算?”

司空喻聽得一咦,又搖頭道:“這我可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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