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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路遇玄衛

在客棧之中歇了兩日後,墨軒又選了一個夜晚,偷偷潛到了周大川所在的那處宅院。

輕鬆地翻進了院牆,因為之前已是來過一次,墨軒這一次倒是顯得輕車熟路,在避過了幾名巡夜的家丁後,墨軒又在宅院之中依次探查著各間房屋。

直到墨軒尋到一處偏院之中,見到院中那房屋亮著燈火,其中還有人影閃過,墨軒欺身到房屋窗下仔細聽去,便聽到屋中傳來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聽聲音,這說話之人是兩名男子,其中一人聲音平平,另一人的聲音卻是顯得粗獷,很有可能便是墨軒要找的那周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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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由於不確認的原因,墨軒倒是沒有貿然行動,便只是在窗下蹲著身子,繼續聽著二人談話,直到了那粗獷人聲自稱自己為周大川,墨軒這才暗道,終於是找到了目標。

見此,墨軒仍是不肯輕舉妄動,只是藏好身形,以免被過路之人發現,又繼續在屋外等著,他在等另一人離開,或是周大川單獨出來,墨軒再尋機取了那周大川的性命。

屋中二人仍在聊著,聊著陳年舊事,聊著哪間勾欄之中的哪位女子如何如何,墨軒倒是不厭其煩地聽著,反正現在也只能躲在此處。

終於,屋中二人見著時辰不早,便決定歇下,那人向周大川告辭一聲之後,便自行出了屋子,向著院外走去。

見著有人出屋,墨軒趕緊將身形藏好,確認自己的身子都隱匿在了暗處之中,不會被人發現,墨軒這才向著出屋的那人看去。

那人是一副員外打扮,看其身形,卻不像是那周大川。見此,墨軒心中猜測,這人應該便是周大川的親朋,是這處宅院的主人。

此人不是目標,墨軒也懶得再去瞧他,便只是繼續在屋外躲著,以防這人突然返身,又或是有其他人來此,撞見了自己。

等到那人離去已久,並再無其他人來此,墨軒估摸著現在已是深夜,便準備動手。此時,屋內燈火早已是熄了,那周大川也上床睡下,並傳來陣陣呼嚕鼾聲,其聲音之大,墨軒覺得就算是在院外也能聽得清楚。

周大川既然已是睡下,墨軒便也不再耽擱功夫,只見他握劍在手,便來到那屋門之外,想要推門而入。

單手撐在屋門之上,墨軒輕推了推,卻發現屋門關得嚴實,卻是動也不動,應是從裡邊關住了。見此,墨軒也不再推門,只是將雲麟劍伸入屋門縫隙之中,便將那門內插銷給撥開。

“咯吱!”

插銷撥落之後,屋門應聲而開,墨軒卻是聽得心中一緊,生怕這動靜將周大川給吵醒。

可屋內仍是鼾聲如雷,墨軒這才漸漸放心,便趕緊閃身入屋,又將屋門給重新合上,以免被外邊之人瞧見生疑。

合上了屋門,墨軒又轉而看向屋內,只見屋內一片漆黑,可謂伸手不見五指,再加上近日天上陰沉,不見日月,所以這夜裡光線也是極為昏暗。

不過這些卻是難不住墨軒,他自幼習武,那聞聲辨位的功夫雖不說出神入化,但用來應對現在這種情形,但也是足夠。

望著床榻方向,墨軒輕起手腳,慢慢地朝著那床前挪去。

床上周大川的鼾聲依舊震天,此時卻是成了他的催命符,墨軒只需聽著鼾聲傳來的方向,便能分辨出周大川的所在,也知道那周大川還在酣睡,不怕他醒來。

終是來到床榻之前,墨軒仔細看去,依稀可見這床上正躺著一個人影,身形倒是顯得魁梧,躺在榻上猶如一座小山。

見此,墨軒也不再磨嘰,只是提起劍來,認準了鼾聲發出的地方,又向下三寸,便是一劍刺去。

“撲哧!”

但聞一聲悶響,墨軒只覺那劍尖好似刺入了一塊豆腐,那震天的鼾聲也戛然而止,床榻之上只是傳來一陣抖動與嗚咽之聲,也沒過多久,便再無動靜。

周大川應是死了,可墨軒卻是不動,只是立在原地,望著床榻之上發愣。

這倒不是墨軒被嚇著了,就是之前殺了那些五毒教與穿雲幫之人,墨軒也不見這番模樣,他只是有些不敢信,自己為閻羅第一次出手殺人,竟會是這般的輕鬆。

要說起殺人,墨軒早在多年之前就做過,那時,凌水寒可不只是教授了墨軒武功,還曾親自綁來了一人,逼迫墨軒將他殺了。

雙手拿著劍望了許久,望著那人衝著自己痛哭流涕地模樣,望著那人雙目之中的驚恐,以及畏懼死亡的神情,墨軒最後還是一劍將他殺了。但是由於力道不夠,墨軒那一劍並未了結了那人的性命,那人疼痛難當,竟是滿地翻滾掙扎。見此,最後還是凌水寒親自出手結束了那人的性命。

見著之前還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此時卻變成了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墨軒受了驚嚇,卻是哭了。哭完之後,墨軒又覺得腹中一陣翻騰,不禁吐得稀里嘩啦,在之後的三天都不曾吃得下飯。

不過,自從有了這一次經歷,之後凌水寒再叫墨軒殺人,墨軒便再也沒出現過這種反應。之後又殺過幾個人,墨軒雖仍是覺得腹中難受,但也不至於弄到吃不下飯的地步,淩水寒見著,心中也不禁頗感欣慰。

此時,墨軒望著床榻之上的屍身,還在發愣,其耳中,還能聽到有液體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響。

“嘀嗒、嘀嗒…”

這是鮮血從周大川的頸間流出,浸溼了整片床榻,又落在地上所致。

“這人是惡人,我聽了師父的話,我沒有濫殺無辜…”

呢喃自語了一聲,墨軒這才回過神來,又看向床上的屍身,目光之中卻是顯得更加堅毅了幾分。

握著雲麟劍,墨軒上前兩步,便揪著那周大川的頭髮,又用雲麟劍在其頸間一劃。

“撲哧!”

又是一股鮮血噴出,還有不少濺在了墨軒手上。感受著尚還有些溫熱的鮮血,墨軒卻是無心理會,只是將周大川的首級取下,用尋來一塊絹布包著,墨軒這才出了屋子,向著客棧而回…

……

等到天色明了,有家丁為周大川送來早飯,在屋門處叫了半晌,卻是不見回應,這家丁奇怪,便以手去推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關緊。

見著一愣,家丁不明白這屋門為何沒關,還以為是那周大川定是早早地出去了,便也不以為意。可當這家丁走進屋中,見到躺在床上的那具無頭屍身,卻是被嚇得跌倒在地,那些盛裝早飯的碗碟也打碎了一地。

“不…不好了…死…死人了!快來人啊!!”

慌亂之中爬起,這家丁也不敢去檢視屍身,只是跑到院中便一個勁地大喊道:“死人了!快報官吶!”

這宅院不大,家丁叫得卻異常大聲,好似要將自己嗓子給喊啞。僅是幾聲的功夫,這聲音便傳遍了宅院的每一個角落,宅中之人盡皆知道這周大川被人殺害了。

那家主本還在屋中用著早飯,卻聽到外邊傳來陣陣喧譁,他不知緣由,正要出門去看,卻見到一名家丁衝進了屋中,朝著他呼道:“老爺!不好了!周爺他…他…”

見狀,家主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周兄他怎麼了!?”

“周爺他…他被人殺了!”

理好了情緒,家丁終是說出了口來。

“什麼!?”

家主一聲驚呼,面上全是不信,卻也不再去過問這家丁,便急忙朝著周大川那處小院跑去。

待來到小院,此處已是被眾人圍滿,卻是沒人敢進屋中去看。眾人皆是聽說那周大川死相極慘,連腦袋都給人砍了去,都不願見到那血腥可怖一幕,這才全部都圍在這屋外,不敢進屋。

“讓開、讓開!”

扒拉著眾人,家主好不容易擠到屋前,想也不想便衝進了屋中,卻是正見到那周大川的無頭屍身。

“周兄!”

一聲慘呼,這家主面色悲痛,幾欲傷心落淚。可現在卻不是悲傷之時,家主叫來那第一個發現此處的家丁,便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家主問起,那家丁忙跪在地上答道:“老爺!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來給周爺送早飯,可是在門外叫了很久,也不見周爺答應,小的以為周爺是起早出去了,就打算把早飯放在屋中,誰知小的剛一進屋,就看到周爺已經是這副模樣了!至於周爺是什麼時候被殺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聞言,家主心知再問這家丁也問不出什麼,便是作閉目痛苦狀。

“報官!”

許久之後,這家主才咬牙說道。

有家丁聽著,立馬便衝出了宅院,向著官府所在跑去。

官差捕快來到此處時,也沒用上多久,興許是聽聞此處有命案發生,這些官差捕快自知怠慢不得,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來,以免出了更大的亂子。

見到官差到來,家主立馬便迎了上去,朝著幾名官差呼道:“官爺!我大哥被人殺害,你們可一定要抓住那行兇之人,為我大哥做主啊!”

“行了!我們都知道,你且讓開,讓我們看看命案現場再說!”

一名官差擺了擺手,便與其他人一起走進了屋中。

待見到那具無頭屍身,幾名官差面色齊變,又相視了幾眼,便開始勘察起現場來。

可這屋中地方也不大,主要的也都在這床上,幾名官差只是看了片刻,便再無其他發現,於是就聚在了一起,相互商討。

“屋中不見財物丟失,應該不是謀財!”

一名官差說著自己的見解。

“廢話!”

另一名官差一呼,便一語中的地說道:“這很明顯是仇殺!兇手不為財物,只為這人性命而來,殺了人還不滿足,還要收了這人的首級去,不是仇殺又是什麼?”

“我也認同…”

又一名官差說道:“不知你們可有注意到那斷頸處沒有?切口平滑、沒有一絲多餘碎肉,顯然那兇手的兇器也不是一般的刀劍,只有上好的刀劍才能做到這樣!”

“這麼說來,此案還不是一般的仇殺!?”

一名官差呼道。

這官差點頭,又道:“這死者是武林中人,生前仇家頗多,我猜,這兇手一定也是武林人士!”

“那此案我們不是管不了了,必須要上報給玄衛大人們才是?”

另一名官差問道。

“只能是這樣了!”

這官差答道:“否則以我們的手段,便是查上一年,也不見得能查出兇手來。玄衛大人們手眼通天,此案既然是武林中人所為,交給他們去查辦是最好不過的了!”

見此,官差也沒了意義,當即便派出一人回了官府,請來天刀玄衛接手此案。

……

再說墨軒,他自從回了客棧,待歇了一夜後,便立馬出了太原,朝著幽州而回。雖說這太原也有閻羅分舵,墨軒拿著周大川的首級前去,也能完成任務換來賞金,但墨軒此時並不急著接第二筆生意,便索性先回了幽州再說。

葉子可也是接下了一筆生意,二人相約好了要一起做任務,若是一人沒有接到趁手的生意,另一人也要等著。

此時墨軒還馳馬在路上,離到那幽州,還有三兩日的功夫。

“駕!”

輕一打馬,墨軒也無心留意沿途景色,只是悶頭趕路。畢竟現在自己身上可是帶著一顆首級,若是被人發現了報了官,可是免不了一番麻煩。

這時,墨軒卻是忽地望見前方有著一人一馬,正停在路邊,似是在等著什麼。

見此,墨軒雖是心奇,但卻無意駐足,便只打算策馬過去。

誰知那人見到墨軒乘馬而來,便打馬上前攔在路中,又衝著墨軒喊道:“這位小兄弟留步!”

見道路被這人攔住,墨軒趕緊停馬,並與那人保持著一定距離,這才一臉警惕地向那人打量而去。

只見那人容貌頗為俊朗,年紀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卻是一身玄衣打扮,腰間還配著一柄長刀。

這人竟是一名天刀玄衛!

見此一驚,墨軒面色更緊,其手也不禁下意識地摸向腰後雲麟劍,便向那人疑聲呼道:“天刀玄衛!?”

那人見墨軒道出自己身份,卻是沒有察覺到墨軒面色異樣,只是頗為傲然地抱臂於胸前,便向墨軒讚道:“不錯嘛!我看你年紀不大,竟然還能認出我天刀玄衛的身份,看來你也算有些見識,我倒是沒有找錯人!”

“你找我?”

不解這天刀玄衛話中之意,墨軒疑惑問道:“不知閣下找我有何事?”

話雖是如此說著,但墨軒的手已是悄然抽出雲麟劍,只待隨時出手。畢竟自己才剛剛刺殺了一人,結果就遇上天刀玄衛攔路,這其中興許有著什麼關聯,墨軒雖是不知,但心中已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不知,此處除了這一名天刀玄衛外,是否還有其他天刀玄衛埋伏在附近…

難道說,此處本就是一個陷阱這些天刀玄衛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自己往裡邊鑽?

越是細想,墨軒不禁越是心驚膽顫,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天刀玄衛竟還有這等本事,自己殺了人便出了太原,想不到竟還是被天刀玄衛被截住!

念及此處,墨軒的面色已是無比的難看,若非此刻面前有人看著,墨軒還真不願意強撐下去。

“我找你問下路啊!”

就在墨軒心中七上八下之時,那天刀玄衛卻是忽地蹦出這麼一番話來。

“啊?”

問路?墨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卻是呼了一聲。

“你怎麼了?”

見著墨軒大呼,那天刀玄衛面露不解,便向墨軒問道。

“沒…沒事…”

墨軒連忙擺手說著,不過那握著雲麟劍的手卻是不敢松下,誰知這天刀玄衛是不是在使詐,好讓自己放下戒備?

這時,那天刀玄衛又開口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去洛州要怎麼走?”

“洛州?”

墨軒聞言,待想了想,便指著自己來時的路答道:“去洛州的話,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到太原,再從太原一直向南,途中經過潞州,就可以到洛州了。”

“這樣!”

得了墨軒指路,這天刀玄衛便是一喜,於是又向墨軒謝道:“多謝小兄弟指路,我還有要事要急著去洛州,這便告辭了!”

說完,這天刀玄衛也不停留,便打馬向著墨軒身後而去。

瞧著這人說走就走,墨軒心中煞是奇怪,這天刀玄衛難道不是專門守在這裡捉拿自己的?

雖是不解,但這人已是走遠,墨軒見著,才肯相信這人還真是想要找人問路。可能是因為這一路上並沒有別人可問,這人才會一直守在此處不敢亂走,怕自己會迷了路。

想罷,墨軒握著雲麟劍的手也不禁鬆開,又看了看馬臀後邊彆著的那顆首級,心中終是長舒了一口氣。好在那人沒有發現這首級,要不然,墨軒與這人又定會有一場惡鬥,對方可是天刀玄衛出身,武功想來決計不會弱,而墨軒也領教過天刀玄衛的厲害,對這天刀玄衛,心中始終還是有著一絲忌憚。

不過此時,那人已是走遠,墨軒也不再多想,便又催馬,繼續向著幽州而去。

而那天刀玄衛一路向著太原行去,還沒走上數里路,便是見著數名緹騎向著此處奔來,他定睛看去,才發現那幾人竟同自己一般,也是天刀玄衛!

見著同僚,這人面色一喜,便打馬迎上,要向著幾人問候一聲,卻不料那幾人見著這人,也是打馬而來,還率先開口問道:“你可有見到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騎馬過去?”

聞言一愣,這人仔細一想,腦海中便是閃過一道面容,其心中不禁思道:“難道他們說的,就是我方才遇見的那個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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