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所有人聽到了賀凌風的話語後，恍然間覺得震撼不已，但它們不敢低頭私語。
澹澹是賀凌風的血脈，給到妖族們的壓力就已經令它們呼吸困難。
有些修為低的妖物，諸如花紋羊角，身體已經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紫袍鷹頭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只不過眾妖當中唯獨它的修為最高，已經到了化形境的中期。
天妖，這個只存在他們模湖記憶中的詞語，今天竟然出現在一個人類的身上。
不止是鷹頭，其他的妖族也都是有這種想法。
畢竟，這一幕太過詭異了。
“可……”
一個不怕死的藍皮小妖質疑道。
但它剛說完便後悔了，如果對方真的是天妖，那位置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它如此說法就是在質疑。
若是對方是假的，那麼還好下臺，若對方是真的，它就是死也逃不脫啊。
總不能脫離妖族的種族吧。
“你在質疑我？”
賀凌風雙目圓睜，勐然發力，他大手一伸開，一股極其霸道的吸力便捕捉到了藍皮小妖。
“啊！”
藍皮小妖剛發出慘叫，便被吸入了賀凌風掌中。
鷹頭慌忙起身，剛想辯解，卻發現藍皮小妖的身體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萎縮。
它能感覺到，那股極其霸道的吸力，吸去了小妖渾身的生機。
很快，小妖便化作枯骨，又從枯骨化成了齏粉，散在空中。
“質疑天妖？無異於謀逆！”
賀凌風話剛說出，紫袍鷹頭也跟著低下頭去。
它本來也想懷疑賀凌風，但它有腦子，沒有直接說出來。
現在它不得不信服，因為它能感受到賀凌風是從小妖身上吸走了修為，如果真的是人類修行者，絕對是要暴斃在當下的。
此時，整個妖洞之中安靜無比，只能聽到篝火霹靂啪嗒的柴火聲。
“我知道，你們可能是好奇，堂堂天妖怎麼會修行人類的術法，甚至還在人類的修行者陣營做援軍。”
眾妖不敢說話，此時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多嘴。
花紋羊角卻跟傻子一樣點了點頭，然後又勐然搖了搖頭，最後生怕自己被殺，於是趕忙跪下不敢抬頭。
“我且問你，妖族有多久沒有人飛昇過了？”
賀凌風看向紫袍鷹頭，言語間，威嚴無比。
“迴天妖大人，已經有數萬個年頭了。”
鷹頭不敢反抗，它幾乎是咬著長喙說出的這些話。
現在他的境地就是回答也不是，答也不是。
只要回答，那麼它便失去了所謂的威嚴，只要不回答，下一個身死的可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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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思來想去，決定一試，如果對方真的是天妖，哪能看得上這種隊長的角色。
“你們可知為何？”
賀凌風又問。
“迴天妖大人，我等不知。”
鷹頭沒有說錯，他們確實不知道妖族的功法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數萬年來都沒有聽到有人飛昇的資訊。
其他的妖物也趕緊搖了搖頭，誠然，它們也都沒有聽說過。
“因為登仙台已毀，因為魔淵入口也已經閉合。甚至，天道之門也出現了異常。”
賀凌風解釋道。
“竟然如此？”
“那豈不是說，人類也沒有任何的飛昇者？”
“天道之門是什麼？”
……
眾妖開始一輪紛紛，賀凌風則是威嚴的掃過山洞，發現了那個瀕死的林飛揚。
此時，他渾身筋骨全斷，估計也活不成了。
但不管他能不能活成，他都要親自了結林飛揚，此刻對於賀凌風來說，沒有任何洩露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千百年來，我一直研究與天道溝通的方式。就在數月之前，我已經觸控並得到天道的認可。”
賀凌風頓了頓，當聽到了眼下一片譁然的吃驚與恭敬之後，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還請天妖大人明示！”
鷹頭最先反應過來，現在天妖願意給他們解釋，是他們的福分。
若是不抓緊抱好大腿，以後飛昇，哪裡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賀凌風點了點頭，終於覺得鷹頭還是有培養的潛質。
“想要溝通天道，你們就得做好提升自己實力的覺悟，不要到時候老子飛昇後，你們還摸不到飛昇的門路。”
轟！
賀凌風的一席話，整個山洞“扎裂”開來。
“天妖大人的意思是，要帶著我們一起飛昇？”
“是啊，天妖大人好像是這個意思！”
“簡直是我們的榮幸。”
“莫要說飛昇了，我等早就受夠了被同類歧視的日子。”
“對，早日飛昇，讓他們知道，誰家的主人血脈最正宗。”
……
賀凌風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原本他還以為要耗費一些口舌，但現在看來，壓根不需要跟妖族談判。
這群沒有腦子的東西，直接收編即可，只要告訴他們做什麼，而不需要讓他們自己考慮怎麼做。
“我已經在人族之中找到了相關機密，若你們想成為第一批飛昇的妖族，那麼就要做好十足的準備，等待飛昇通道開啟的那一刻。”
“我等願意追隨天妖大人，願天妖大人不計前嫌，教導我等！”
鷹頭開腔了，嗓門最大。
這種時候可不就是要表現麼？
至於是否懷疑賀凌風是天妖，就算不是又能差到哪裡去？
那渾身散發的精純妖氣可不是誰能偽造的了的。
“我也願意！”
“我願意！”
“就等天妖大人帶著我等成為第一批飛昇妖族，感覺好激動啊！”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們會有這種好機緣。”
……
眾妖說著，不住開始跪拜，就連剛才擔驚受怕的花紋羊角，也喜笑顏開的跪下磕頭。
它甚至有些得意，畢竟天妖大人是它引過來的。
一定程度上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它已經能夠想到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就在眼前。
這裡所有的妖族都要感激花紋羊角，至於它要不要殺死那些嘲笑自己的妖物，那就要看它們表現了。
下一秒，它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令它漂浮起來。
“你必須死！”
賀凌風分別抓著林飛揚與花紋羊角的腦袋，慘叫聲起。
林飛揚化作了飛灰，而花紋羊角則倖免的保留了一個全屍。
“此人知道了我等的秘密，而此妖，我則聽到了它的心聲，竟要狐假虎威，所以留不得。”
“從今天開始，你我單線聯絡，我會將人類的佈置點告知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