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並沒有著急現身,顯然是不想驚擾到了這個人頭,但很快,一個大膽的想法打心中想起。
他想讓小北嘗試接觸對方,以獲得更多的情報,但同時也擔心小北的閱歷不夠,會露出馬腳。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破譯對方的法陣,若是可以,那麼一切都水到渠成。
那女人並沒有發現蘇木,而是跟著錢主事直接進入了內堂。
蘇木驚愕的發現,那錦繡樓前的夥計並沒有任何的阻攔,反而是點頭哈腰似的幫忙通報。
錢主事的身影很快出現,而且極為熟練的將女人引進內堂。
顯然,這女人經常造訪錦繡樓,可能是錦繡樓的舒克,也有可能是和薛老闆熟悉。
“不知道這女人和錦繡樓什麼關係。”
蘇木疑惑道,他打算找薛老闆打探下具體的訊息,但再次之前,他還是要提前準備好。
畢竟他們兩人是合作的關係,作為商業上的精英,縱使對蘇木做出了無比信服的行為,也不可能完全信賴蘇木。
所以,蘇木要提前準備一些東西,而這個東西定是薛老闆需要的。
前兩日,他聽聞薛老闆受了重傷,雖說錢主事沒有說明具體的原因,蘇木還是打算去看望一下。
畢竟,蘇木對療傷這一方面,信心絕對的爆棚。
那女人進入內堂之後許久都未出來,若不是這裡是高檔酒樓,蘇木都以為發生了什麼。
今日,蘇木一直很謹慎,他躲在後廚中,觀察在錦繡樓外的情況。
當蘇木一行準備打樣,女人才意猶未盡的走了出來,她擦了擦嘴角,這才進入到錦繡樓的馬車上。
“看來,是過來用餐的。難不成我多慮了?”
蘇木看著錦繡樓的馬車開動,駛向前方,他沒有跟上去,反而是找到錢主事說自己有個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馬車上,想去尋找。
錢主事一聽,也沒多想,只是告訴蘇木,馬車剛送以為貴客回客棧,很快便回。
“貴客?難道薛老闆今日來了錦繡樓?”
蘇木問道。
“是啊,薛老闆前兩日負傷,這不,今日有故人來探望。”錢主事說的風輕雲澹,彷彿不是受傷的並不是他老闆一樣。
蘇木意識到了不太對,按照錢主事以往的精明,此刻不應該如此平靜。
此人精明,他和薛老闆之間,想必已經有了隔閡。
蘇木猜測,但很快,蘇木提出去看望下薛老闆,卻見錢主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那異樣的目光一閃而過,卻被蘇木敏銳的捕捉到。
不對勁,錢主事絕對有問題。
結合前幾日在錢主事在白塔寺的表現,蘇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錢主事已經被胡三爺搞定,現在應該是安插在薛老闆身邊的探子。
在錢主事不太情願的眼光下,蘇木還是來到了密室當中。
當看到皮開肉綻的薛老闆的時候,蘇木簡直不敢相信,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薛老闆怎麼就受傷了呢。
蘇木支開了不情願的錢主事,來到薛老闆面前。
當問到薛老闆的原因時,薛老闆搖了搖頭,直言是被妖物襲擊。
蘇木立刻警惕了起來,脫口而出:“這麼巧,前幾日,我也剛被妖物襲擊。”
薛老闆怎能不知其中的含義,他能感覺到,胡三爺現在已經很不信任自己。
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疼的齜牙咧嘴。
“薛老闆,你我很是有緣,這是我家中所傳的一枚丹藥,可迅速恢復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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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掏出一枚丹藥,遞給薛老闆。
薛老闆雖說不依,但在蘇木的堅持下,還是吞了下去。
此刻,他閉上了眼睛,感受到那丹藥散開時些許的熱量。
這丹藥根本就沒有恢復外傷的效果,只不過是尋常的丸藥罷了。
蘇木如此這般,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執行玄武龜息術。
此刻,蘇木輕身來到薛老闆面前,故作把脈的樣子。
緊接著一股磅礴的生命力進入到薛老闆體內,薛老闆睜大雙目。
他看向蘇木,忽然有緊閉雙眼,享受著那磅礴的生命力帶來的舒爽之感,隨即發出一絲享受的聲音。
這是每個人,第一次接觸到玄武龜息術的時候,都會有過的莫名的kuaigan。
蘇木本能在一炷香的瞬間內治癒好薛老闆,但他並沒有操之過急。
因為他玄武龜息術已經達到的爐火純青的境界,所以他小心的不讓薛老闆發現任何異樣。
半晌之後,薛老闆不可思議的坐起身來,他緩緩起身,竟然沒有任何的痛處。
“竟然,如此神奇,好像連我修行的暗傷也修復了。”
薛老闆此刻並沒有掩飾,在他看來蘇木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合作伙伴,而是救命之恩。
“薛某謝過貴人搭救之恩。”
薛老闆勐然行禮,卻被蘇木攔住:“薛老闆不必如此,你我有緣,這冥冥中自有機緣。”
“只可惜,讓貴人浪費了一顆靈丹。”
薛老闆捶胸頓足,畢竟,蘇木完全可以不用出手,此時和蘇木沒有半點關係。
他神色激動,顯然還沒有見識過如此厲害的丹藥,於是不知所措道:“蘇貴人,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哪怕這酒樓完全沒問題。”
蘇木搖了搖頭:“你我之間的機緣,不可用外物來衡量。所以,薛老闆不用掛記在心上。這丹藥,也算是發揮了它的價值。”
薛老闆看向蘇木,投來了讚許的目光。在他眼中,蘇木的格局已經超出了一般生意人的存在。
他可以隨時富貴則已然忠心,他有各種手段卻毫不吝嗇。
忽然,蘇木眉頭緊皺起來:“這是什麼味道,竟然香的如此異常?”
“哦,這是方才的一個故人。”薛老闆沒有任何的隱瞞,“此人是胡三爺的人,只為胡三爺做事,所以,薛某與她也算是相識,但並不熟悉。”
“原來如此,看來胡三爺對薛老闆的傷勢也很是掛心啊。”蘇木反諷道,但語氣之中確實關心至極。
“哪裡,也就是看看薛某是否還活著罷了。”薛老闆嘆了一口氣,失勢的意思已經流露在話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