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他好不容易脫離了“倒黴”體質，難得清閒下來。
再也不用如以前那般“高強度”的工作了。
現在這個狀態……
他覺得挺好的。
自己賺了那麼多錢，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隨後。
他拿出了手機，開始摸魚。
刷著刷著。
無意中看到了某博上的一條名為“今天你投票了嗎”的熱搜。
熱度還不低。
點進去一看，發現網上已經有大量的人在討論關於某個論壇的事情。
各個社交圈子裡，到處都能看到瘋狂擴散的“求投票”的連結。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論壇？就離譜，我兒子以前基本上不跟我聊天，今天突然讓我幫他註冊個論壇，幫他投票。”
“你也遇到了？我離婚了三年的前妻也突然找到我，我還以為她想跟我複合，結果第二秒就給我甩來了投票連結。”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在玩論壇這種落後的東西？”
“話說這個論壇到底是幹啥的，我已經看到好多求投票的朋友圈了。”
“……”
在該熱搜下面。
無數網友們加入了探討，都在猜測這個論壇為何物。
一夜之間。
他們身邊的親戚、朋友裡，總有一兩個在攛掇著全家人。
讓他們幫忙投票。
而這個論壇……
似乎是突然間冒出來的，以前他們聽都沒聽過。
但……
這個論壇的參與人數、影響力，卻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嘿嘿，我已經潛伏進這個論壇了，說實話，這論壇整的是真神秘，難怪名氣這麼小。”
“據我猜測，這個論壇的日活已經超過三百萬了，稱之為國內第一大論壇也不為過。”
“低調，太低調了，這個論壇整出的這些規則，搞得跟做賊一樣，是怕被什麼人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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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是這個論壇在競選版主，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兒子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既然是學法的論壇，那我就放心了。”
“……”
熱搜下面。
許多科普帝站了出來，直接將論壇的情況講解了一遍。
這些圍觀的網友們……
才放下心來。
幫助身邊各自的親戚們，踴躍參與了投票。
秦牧看到這裡。
神情不禁有些古怪。
這個被網上熱議的論壇……
正是學法聯盟論壇，裡面基本上全是他的粉絲。
的確是聚集了全網的法律方面愛好者，人數龐大。
可他沒想到……
論壇裡整出的這個投票，竟然能衝上某博的熱搜，成為了全民性討論的話題。
論壇的名氣……
也因此大幅度攀升，許多人都對這個論壇好奇了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有機會促成全民普法。”
秦牧聳了聳肩，喃喃了一句。
對於這種情況。
他當然是樂見其成。
……
梓州。
某高檔小區裡。
青嵐吃完早飯之後，也習慣性的開啟了論壇。
打算看看自己現在競選的排名第幾。
昨天。
她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動員了全家族的人，以及親戚朋友們幫忙投票。
相信再不濟……
也可以重回第二。
“第五了？”
看著自己的競選排名，青嵐突然懵了。
她發動了那麼龐大的朋友圈，以及群裡的水友幫忙投票……
不僅沒衝到第二，反而掉到了第五？
“不對啊，我票數不是衝到了3100票嗎？”
青嵐眨了眨眼。
看著自己暴增的票數，更加迷惑了。
這說明她拉票還是有效果的。
“到底哪裡出……臥槽？一萬票？！”
青嵐一邊劃拉著所有競選人的票數排名，一邊喃喃著。
結果……
無意中看到了第一名的那個律師，票數居然在一夜之間衝擊到了上萬票！
第二名九千多票。
第三名八千多票。
第四名五千多票。
她排在第五，只有三千多票。
就連排名一百的，票數都達到了上千票。
“這些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青嵐咽了咽口水，滿臉的震驚。
她好歹也是一個主播。
竟然……
刷不過這些人。
而且。
現在距離投票截止，還有一天時間。
天知道這些喪心病狂的人……
能搞出多少票。
……
乾州。
某小區裡。
“警告！警告！你使用的雲伺服器即將超負荷執行，請儘快……”
馬明剛起床，正準備洗漱上班。
結果手機裡就收到了一條雲服務器端發來的警告簡訊通知。
“咋回事？”
馬明愣住了。
他現在使用的雲伺服器，照理說完全夠用了。
根本不可能超出。
看著這條簡訊，他直接開啟了電腦。
登入了後臺。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後臺顯示論壇實時線上人數，竟然超出了平時的五倍有餘！
“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整個人都有點傻了。
一時間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在如此龐大基數的湧入之下，學法聯盟論壇極為卡頓。
想要進去發個帖……
基本上都做不到。
隨後。
他皺著眉頭，開始從後臺簡單瞭解論壇的各項資料。
看著看著，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
在昨日註冊新增這一欄，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明明秦牧沒有更新影片。
論壇的注冊人數，竟然高達數十萬！
並且這個資料……
還在源源不斷的增長。
而正在進行的版主競選，更是驚呆了他的下巴。
所有人的票數，都有了一個質的飆升。
第一名的票數已經遙遙領先，衝破了一萬大關。
“他們不會開刷了吧？”
馬明皺了皺眉頭，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可能。
但……
他在發起版主競選的時候，就在防刷這一塊做了層層防護。
照理說。
不存在可刷的漏洞。
除非……
他們是實打實的，註冊了論壇會員，然後投的票。
想到這裡。
他不由愣住了，聯想到昨日論壇注冊人數暴漲的事，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兩件事情之間，必然有關聯。
緊接著。
他連忙將論壇的雲服務器進行了一次大升級。
然後逐一排查後臺資料，尋找異常。
結果發現……
這些人的投票資料，基本上是真實的。
沒有刷票嫌疑。
而此時的論壇裡。
湧現出了大量的帖子，討論的熱火朝天。
“你們這些崽種啊，我辛辛苦苦了一晚上，才拉到幾百票，你們就暴漲了幾千票了？”
“兄弟們，你們怎麼能認識這麼多人的？能不能幫我拉一下票啊，我連我用老年機的爺爺都動員了，還是沒能刷過你們。”
“不就是一個版主嗎？有必要嗎？當初競選群主的時候也沒看到你們這麼瘋狂。”
“你們這麼刷票，天理在哪裡？王法在哪裡？規矩在哪裡？辦法……在哪裡？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
許多人自覺競選無望。
已經開始在論壇裡擺爛了，對著目前排名前十的競選者公開叫囂。
馬明看到這一幕。
也隨之反應了過來，逐漸明白了前因後果。
極有可能是這些人為了競選版主，忽悠了身邊的親戚朋友們，才給論壇帶來了如此恐怖的一波“使用者”。
僅註冊使用者便有幾十萬。
訪客……
更是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可以說……
他打造的這個論壇，論流量完全可以稱之為國內第一了。
再接著。
他掃了眼新增的帖子，默默將“崽種”一詞，更新到了敏感詞列表中。
論壇越大。
註定會有越來越多的“漏網之魚”，想要保證論壇的“安全”，他的工作量將大大增加。
好在明日之後……
就有九個版主誕生，能輔助他管理論壇了。
……
次日。
晉城。
養老院。
法律顧問辦公室。
上班期間。
秦牧和青嵐那邊，就孫洛靈的桉子交流了一下進度。
這起校園暴力桉件……
還有四天時間才開庭。
期間。
五個涉事女學生的家長，都主動找到了孫海，表達了讓孫海撤訴的想法。
而孫海則是極為堅決，表示他要告到底。
雙方並沒有達成和解。
實際上。
這個桉子最高院已經核准過了，即便孫海撤訴了依舊要繼續審判。
孫海並沒有撤訴的權利。
對方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個好律師，積極應訴。
“他們……不會找到王大錘吧？”
秦牧抬起頭，忍不住滴咕了一句。
王大錘現在在張韋的律師事務所混的風生水起。
已經成為了梓州分部的負責人了。
而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在梓州也有了不小的名氣，代理下了許多桉子。
如果對方找到了王大錘的話，他倒是可以透過王大錘，知道庭審時的具體情況。
隨後。
他拿出手機，進入了論壇。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
今天應該是投票結束，公佈版主人選的時候。
“好傢伙，第一名居然都兩萬多票了……”
看到第一名的票數之後，秦牧感嘆了一句。
這人緣……
比他強太多了。
看第一名的賬號自我簡介裡，對方似乎是個律師，和他還是同行。
而第二名……
則是被狠狠拉開了一個檔次，只有一萬兩千票。
第三名九千餘票。
第四名八千餘票。
第八名四千餘票。
而沒多久。
一個全論壇置頂帖，被管理員釋出了出來。
公佈了九個版主的人選。
分別是前八名，以及他的小號。
“我這個運氣……是真的好。”
秦牧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也成了版主。
但卻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樣，參與競選。
是論壇管理員心血來潮，決定從廣大網友中隨機篩選出來的。
跟白撿的差不多。
然而。
他剛覺得慶幸，便看到論壇裡徹底炸鍋了。
“憑什麼？不是說前九名當版主嗎？這個叫做‘小秦’的三級小號是哪裡冒出來的？”
“@管理員，他根本沒有參加競選，怎麼也能成版主？”
“黑幕，妥妥的黑幕啊，我要退賽！”
“我不服，我第九名啊，為什麼當不上版主？我要當版主啊……”
“……”
大量帖子湧現了出來。
對此次競選版主的結果，提出了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