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柳芊芊和柳月月的資訊，前後沒相隔多久，楊帆笑了笑。
這兩姐妹，不止長相上，在心思和想法上，有時候也很像。
無法解決問題，她們就打算解決出問題的人。
而他，算是那個出問題的人。
收起手機，楊帆也很為難。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怎麼選擇。
糾結一陣子，楊帆不管了，臨場應變。
晚上，挺期待呢。
熬了一下午，終於挨到下班點。
楊帆準點收工走人，今天不加班。
雖然柳月月和柳芊芊長得差不多，但這麼多天不見柳芊芊，楊帆也很想她。
穿過鬧市，楊帆驅車來到郊區，上山回家。
等他回到十三鄉，柳月月和柳芊芊已經提前一步在花園亭子裡等著。
十三姨和果果還沒回來。
花園裡不止有綠色，種植著許多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設計匠心。
就這麼些天沒過來，再次光臨，柳芊芊依然感覺這裡耳目一新，風景秀麗。
出外的時候，她經常想念山城，想念家裡，更想念十三鄉和男朋友。
但來這裡之後，她沒什麼心情逛花園，頻頻看時間，還不時發資訊問楊帆下班了嗎，到哪裡了，什麼時候到。
“回來了！”
坐亭子裡，看檔案打發時間，耳朵卻依然仔細聆聽側院聲音的柳芊芊，第一個聽到車子進來的聲音。
柳月月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去逛逛。”
說著，她起身，出亭子朝花園深處走去。
柳芊芊也出去，但她不是朝花園深處走，而是朝外面。
等她出來，楊帆也停好車下來了。
“楊帆！”看到楊帆，柳芊芊眼睛亮如星辰，迫不及待朝男朋友跑過去。
楊帆沒動，雙腳抓地，做好了衝擊的準備。
果然，跑近後，柳芊芊一躍而起，跳進他懷裡，摟著他脖子。
“這麼久沒見，在外面辛苦了。”楊帆嘴角含笑。
“嗯。”柳芊芊居高臨下。
她看著男朋友的眼神含情脈脈，彷彿能溢位水來。
花園裡。
正朝深處閒逛的柳月月，臉色慢慢紅起來。
……
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醫。
幾分鐘後，柳芊芊的這種相思才緩解幾分。
紅塵無悔，相思獨憐。
一個人是詩，兩個人是畫，攜一縷相思，箋字綿長。
裁春陽為衣，彈夏雨為弦，畫秋葉為念，舞雪花為暖。
沒多久，楊帆把蹲地上的柳芊芊拉起來：“回屋做飯，十三姨和果果等會兒就回來了。”
“嗯。”柳芊芊抱著楊帆胳膊，一起進屋。
味道真好聞！
晚上。
吃完飯，柳月月和柳芊芊陪果果玩，跟十三姨聊天說話。
期間，柳芊芊還看完了山城宣傳片。
震撼！
果真如姐姐說的那樣，沒想到拍綜藝節目出身的男朋友，也能拍宣傳片。
配樂是畫龍點睛之作，男朋友說，它叫《遙遠的旅途》。
現在，能繼承國風音樂精髓的地方，在太陽省那邊。
發源地這裡，早就沒落，很少很少出現拿得出手的國風音樂。
大陸市場跟個暴發戶似的，很粗暴，人心浮躁，做不出細膩的作品。
“跟看大片一樣，史詩級的。”看完之後，柳芊芊滿心歡喜。
十三姨說道：“我同學今天還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什麼事，原來是看完宣傳片後被驚豔到了。”
“蔣玉給你打電話了？”楊帆笑著問道。
十三姨點頭。
隨後，十三姨帶果果下樓，去花園裡散步。
柳月月和柳芊芊沒下去，反倒上三樓去。
生活要有儀式感，她們上三樓佈置房間。
紅燭羅帳，對鏡花黃。
今晚，她們要睡三樓大主臥，還有楊帆。
花園裡。
十三姨問果果：“你覺得爸爸最近有什麼不一樣嗎？”
正在抓著花枝，鼻子湊過去聞著花香的果果，聽到媽媽的話，歪著腦袋：“爸爸有什麼不一樣嗎？”
十三姨笑了笑。
果果沒感覺到爸爸有變化，只有她有這種感覺。
所以並不是楊帆變了，而是她自己心態不一樣。
今晚要發生的事，十三姨是知道的，沒點破，也不阻攔。
“難為你爸爸，難為她們兩姐妹了。”十三姨忽然又笑了起來，但笑容多了一份釋懷。
有什麼值得計較的？
這一年，楊帆跟柳家姐妹也算循規蹈矩。
反倒他跟她，一直住一塊，雙宿雙飛。
是該進入下一個人生階段了呢。
她男人，還是她男人，沒什麼變化，不管是身體上，還是靈魂上。
花園裡，亮起彩燈，像過節一樣。
在三樓收拾房間的柳月月和柳芊芊看到後，心情更加美好了。
“姐姐，先泡玫瑰花澡嗎？”柳芊芊問姐姐。
“楊帆說玫瑰花放浴缸那裡，我們去放水。”柳月月朝浴室走去。
柳芊芊跟過去。
浴室裡，看著大大的浴缸，兩姐妹欣喜。
光放水，可能就要放半個小時。
玫瑰花瓣裝在一個大瓶裡，瓶子放浴缸邊上，看得人心情愉悅。
浴缸早就清洗好，柳月月開啟水龍頭放水。
隨後，兩姐妹開瓶子，開開心心往裡面撒玫瑰花瓣。
“姐姐，手帕準備好了嗎？”柳芊芊問道。
柳月月點頭，臉色微紅：“在床尾凳上。”
“一模一樣的嗎？”
“也沒有，顏色一樣，款式一樣，大小一樣，但繡的字不一樣，一個繡‘月’字，一個秀‘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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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後，楊帆帶果果回房間睡覺，給她講睡前故事。
十三姨也在房間裡。
沒一會兒，果果在她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十三姨坐在她的大床邊上，有些發呆。
楊帆走過去，坐她旁邊，摟住她肩膀。
“小帆，將來，你會變成什麼樣？”十三姨忽然問道。
楊帆眼中有憧憬，說道：“會慢慢變老，和你坐樹蔭下，一起看滿天星斗，子孫滿堂。”
這是一種承諾，雖然有的承諾不見得能做到。
但依然能讓人聽了倍受感動，飛蛾撲火。
十三姨笑了笑。
楊帆伸手，先把十三姨安慰好了。
大概十來分鐘後。
“好了，可以了，你上去吧！”十三姨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