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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鬼門關搶人,適得其反

兩人守了一夜,宮南天都沒有甦醒的跡象,宛歸困得厲害硬是不敢閤眼,數著窗外的蚊蟲,看著它們一隻只撲向簷下的燈籠,一直挨到天亮。扶柔都懷疑宛歸拿到了假的神仙草。

“再等等,也許是藥效慢的原因。”她嘴上安撫著扶柔,心裡卻直打鼓,擔心是否是宮南天的傷情惡化,藥石無功,苦於目前沒有可商量的人,真叫她坐立不安。

突然陰下來的天空雨勢迅猛,來不及收攤的小販步履匆匆,紛紛尋找避雨的落腳處,宛歸的心裡七上八下,對著廣服的方向望眼欲穿。

“要不你去看看,我會照顧好宮大哥。”扶柔雖是一心撲在宮南天身上,但也察覺出她的不安,再者眼下也需要丁延昌回來指點迷津。

“好,你也要注意休息,太累了就讓海娃看著,別把身體熬壞了。”

“宛歸”

她剛踏出門,宮南天虛弱的叫了她一聲,

“太好了,宮大哥,你終於醒了,嚇壞我了。”扶柔喜不自禁,熱淚盈眶。

宛歸也開心的跑了回來,她的喜悅自然不比扶柔少,玉面狐見她們哭得梨花帶雨,自覺無趣打算出門找師兄。

兩人的淚水叫宮南天有些手足無措,他雖偏心宛歸,但也非無情之人,見扶柔情真意切也得連連哄著,誰料越是勸解越是惹得她們痛哭,只得推說一句,“你們兩哭得我傷勢又要加重了。”

扶柔抹了抹眼淚,又覺失態,有些難為情,和宛歸對視一眼,兩人竟不約而同的笑了。宮南天也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回,宛歸救他必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你的眼角怎麼多了一個印記?”

“變醜了嗎?”宛歸捂著眼角,尷尬的解釋,“我已經洗過好幾遍,可是它好像刻進皮肉裡,怎麼都洗不掉。”

“什麼印記,我怎麼看不見?”扶柔十分納悶,不知道二人看的是什麼。

宛歸略顯驚訝,“你看不見?”

“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呀?”海娃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進門。

“你看看你姐姐的眼角有什麼不同?”

“宮大哥,你醒了呀!”海娃驚呼了一聲,甩了一身的睡意,“這樣柔姐姐就不用哭了。”

扶柔怕他說太多,又提醒他看宛歸,

“姐姐的眼角?有個水滴呢。”

“可能是男的才能看見吧。”宛歸沒覺得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不看得見影響不大,眾人都覺得是這個道理,也就不再追問。

“我得去支援二公子,海娃,你要好好照顧宮大哥和你柔姐姐。”

海娃拍著胸脯,滿臉稚氣,“姐姐,你安心去,我一定看好他們。”

“萬事小心。”宮南天知道自己此時幫不上她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她拖後腿。

雨勢沒有減弱,外面依舊狂風暴雨,似乎預示著這場救援如登累累危樓。宛歸做好全副武裝,毒藥、療傷藥裝了一大堆,現在是白天,無法藉助黑夜來掩飾,不過這麼吵鬧的雨聲並非毫無益處,至少可以掩蓋腳步聲。

她驅趕馬車,停在臨近軍營近千米的地方,上次救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次卻又要更驚心動魄一些。宛歸琢磨,隆桀昌經過上次的教訓肯定會更謹慎,這一次她並不打算一救下人就奪命逃奔,直覺告訴她這個方法已經行不通。剩下的這點路程如何靠近,宛歸一時沒有頭緒,貿然進去必定會被搜身。她抬頭看著茂密的樹林,突然靈光一閃,

“有辦法了。”她跑近林子裡用柴刀砍下樹枝,只留那些葉子,又拿出細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像是穿了一身迷彩服,又藉助玄冰的力量鞏固枝丫,搭建橋樑,從樹尖上走到軍營,也虧這場暴雨,軍樓當值的巡邏兵才沒有死死盯著上空。她逮著一個正在樹下小解的衛兵,一把用蘸了蒙藥的溼巾捂住他的口鼻,那人掙扎了一小會就不動了,這個蒙汗藥經過特殊調配,暈個兩三天都不是問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宛歸又往他的嘴裡喂了一些,事後挖了個坑,將人放進去,蓋好樹枝,畢竟總不能為了救師兄而隨便殺人。

換上衛兵的衣服後,宛歸還從骨珠裡掏出一雙增高鞋,這個大陸沒有那麼多材料,木頭製作的雖然重了些,但勉強不影響步行。確定裝扮沒有問題後,她往嘴裡塞了顆珠子,輔助自己改變了女聲,雖然有力無氣但任誰聽了也認為是個男人。

不過顯然是她多慮了,混在大部隊中根本沒人同她說話,主要是太費嗓子了,這雨聲再混雜偶爾響起的雷聲,完全都聽不清說的什麼,巡邏幾圈下來她開始意識到她跟的這一小隊沒有執行看守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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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個辦法換個隊伍。”正想著,機會就來了。迎面走來一個少將,什麼都沒說就開始挑人,宛歸猜想八成與師兄有關,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過那人看了她略顯單薄的身軀,匆匆瞥了一眼就挑了旁邊的壯男,宛歸就是特意扮醜也比旁人白了幾個膚色。

眼看機會要溜走,宛歸幾多惋惜,卻不曾想選好的隊伍中碰巧有一人打了報告,急著上茅房,

“真是懶人屎尿多。”少將可不會等他,打算另挑一名,現在未逢戰亂,衛兵們顯得有所鬆懈,這一對比,發現宛歸站得最筆直,

“就你了。”

宛歸被點了名,心中好一陣驚喜,壓著激動的心,與其他人組成的小隊轉移到另一處營地。

“妳們給我死死盯著這營帳,一隻蒼蠅也不能讓它飛進來。”

少將說完就走了,大雨沖刷著幕布,宛歸不僅看不見營帳裡的情景,連對話聲也聽不清,藉著燈光只能瞄見三三兩兩的影子。這種把守滴水不漏,想從裡面盜走一個物件都很難,如何能帶走一個大活人。目前的情況來看,丁延昌也可能藏在衛兵裡面,不過以他的易容術,宛歸無法認出,只能分頭行動。

隆桀昌將圓明綁在木樁上,用燒紅的火鉗子在他胸前烙了幾個奴字,看著他一次次痛得暈死過去,覺得氣都順了,當真是變態。

“不必多費唇舌,殺了我便是。”

“我現在還不會殺你,但你一日不說出寶物的下落,我就會折磨你一日,你一輩子不說,我就折磨你一輩子。”

圓明雙目圓睜,憤恨的詛咒著他,能讓出家人如此怨懟,可見隆桀昌的殘暴。

“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終有一日,眾叛親離,死無全屍。”

隆桀昌看了一眼用刑的小兵,那人立馬會意,舀起桶裡的食鹽,均勻塗抹在圓明裂開的傷口,此時雷聲大作,外面的人卻都能聽見裡面的慘叫聲,宛歸只覺自己的心都被撕開了,她極力控制自己因怒氣而不住抖動的雙手,牙齒用力咬著下嘴唇,直至出血了也沒感覺到疼。

“怎麼辦?”這三個字在她的腦子裡縈繞,她用全部的力氣壓抑自己的衝動,免得意氣用事,陪了夫人又折兵。

終於等到丁延昌離開了營帳,宛歸覺得時間過得好生漫長,她需要等候合適的時機。圓明在危難關頭,表現的氣節不比其他師兄差,這次被抓,他就沒有奢望活著離開,只是希望能見宛歸一面。

兩人隔著營帳,各自煎熬著,唯一差別的就是一個懷著生的信念,一個抱著死的決心。宛歸有些後悔,應該問清無雙公子派了哪幾位高手前來劫囚,主要是她擔心三方互不熟識,反而搞亂了計劃。

“師兄,你一定要撐住!”宛歸對著雷電祈禱,希望老天能提供些幫助。但她確實沒有料到邱山的人早與丁延昌對上,並已經過一場廝殺。也怪兩方過於琢磨,都以為對方是隆家軍請的高人,弄得兩敗俱傷,隆桀昌也在納悶這些人出現在軍營附近的目的,倒打消了懷疑他們其實是援兵的念頭。

宛歸觀察著營帳周圍,無一處死角,必須光明正大的進去,否則只能拖到天黑,萬一停了雨,把守必定更森嚴。幾個伙頭兵過來送飯菜,藉著幕帳掀開的一角,她見到奄奄一息的師兄,頓感揪心。

雷電息了聲,宛歸聽著有人在勸圓明吃點東西,

“小和尚,你好歹吃點東西吧,這些是素食,一定合你的口味。”

圓明看了眼來人,聽出了他的好意,語氣也變軟了,“多謝,我定是熬不過這劫了,與其被你們將軍當作籌碼,我還不如早死早解脫,也省得拖累其他人。”

火頭兵瞧著他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倒吸了幾口涼氣,暗罵隆桀昌太過陰毒,對自己的國民怎麼能下如此狠手。他生出同情心,竟有了幫他逃跑的念頭。

“小和尚,你吃些飯,你常在佛祖身旁供奉,佛祖一定會保佑你的。”

圓明沒有聽出他話裡有話,只倔強的不肯吃飯。宛歸聽得很是著急,但也從中得到啟發,這雨估摸再過一兩個時辰就會停,她可以學曹操在官渡之戰的計策,只是有個問題,地面潮溼,普通的火不可能燒得起來,她也不能用焱火,滅不了的火也不能用。

“要不把水從地面吸走,理論是好理解,但怎麼操作呢?”她的腦筋轉個不停,又想,“或者讓水快速被地底吸收。”

也許可以利用紋器,宛歸屬於瞎鼓搗,反正坐以待斃是絕對不行。突然腳下多了個什麼東西,她睜大雙眼,竟是一隻蛤蟆。

“你傻了?”

聽這話,宛歸更是目瞪口呆,忙觀察四周人的反應。

“不用擔心,他們都聽不到。”

“垚知,你怎麼會在這裡?”宛歸在心裡問他。

“我就在這片山上修煉。”果然,這只蛤蟆能接收到她的資訊,“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

垚知沒回答,徑直跳開了。過了一會兒,她就發現腳下的積水少了很多,她趕緊通知垚知不要吸得太快,免得引起隆桀昌的懷疑。

天剛黑,地面的積水也完全消失,宛歸留意到這片林木也變得乾燥了,這只蛤蟆的胃口好大,有點像貔貅。

“不是像!我本來就是。”

垚知的話嚇了宛歸一跳,

“也不全是,貔貅是我父王。”

宛歸覺得夢幻,所以徽虛大陸有龍的存在嗎?難道神話中的一切在這裡都是現實?

“你要是遇到困難再叫我,難得我心情好。”

宛歸撇了嘴,難怪當時聯絡不上他。那妖枝呢?她在何處?

丁延昌一夜未歸,不知進展是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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