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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創造狂歡節

城市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他們聚集到城市的廣場上,聚集在那個幾天前搭建的高臺之前,觀看著如今維魯加的統治者、斯瓦迪亞人的王子,以及那位在維魯加影響力比王子還大的馮.拜倫領主冊封一位男爵領主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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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國的繼承人,尊貴的哈勞烏王子的見證下,我勇武的騎士,得力的助手,忠誠的好友,蘇諾的法提斯.蘭德爾閣下,請問,你是否願意向我宣誓,接受我賦予你的權利,履行你應盡的義務,作為一位男爵領主向我效忠?”

“以天父之名,我宣誓。”

維魯加的大街上響起一片掌聲,前來湊熱鬧的人們歡呼起來,他們當中有些人時真的對拜倫抱有敬意,有些則是單純的感覺有意思,畢竟貴族冊封,尤其是男爵這樣的實權領主的冊封儀式很少會被平民所見識到,更不用說是在這種公共場合了。

儀式就這樣順利結束了,哈勞烏王子玩的很開心,本來這種公開的冊封儀式是不被允許的,柯尼斯在的時候不可能允許他這麼做,但是現在這位強勢的騎士已經離開人世,繼承他職務的薩繆爾性格溫和的多,很大程度上都在縱容王子殿下的種種不適合行為,因此今天的這次儀式才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在儀式結束之後,維魯加城內還會舉行節慶活動,在南方他們一般稱其為“狂歡節”或者狂歡日,這是一種為慶祝舉辦的活動,時間並不固定,有時候十年才會舉辦一次,有時則會一年舉辦好幾次。人們會在這個日子盡情的取樂,並且舉辦盛大的遊行活動。這次狂歡是哈勞烏王子推動的,純粹是為了拉近和本地人的關係以及滿足他對南方節慶的好奇心。

哈勞烏王子騎著馬在大街上溜達了好幾圈,周圍喧鬧的人群舉著各式各樣的旗幟沿著街道歡呼,兩邊的攤販兜售著各種小吃點心還有有意思的小玩意,孩子們跟著大人們的腳步開心的亂跑,這幅景象對於長期被限制在各地城堡之中的哈勞烏王子而言是十分有趣的。

不過王子殿下也知道,為了滿足他的需求,拜倫在維魯加耗費了大量第納爾。為了能讓維魯加的市民能真正的開心起來,拜倫向城裡運輸了大量的食材和便宜酒水,低價甚至免費提供了民眾,並且在街上展示從庫吉特獲得的戰利品和俘虜,讓他的士兵到酒館裡講述那些被誇大的故事,讓雅米拉出面救濟城市之中的窮人和乞丐,讓牧師們帶領之前維魯加暴動時死者的遺孀去祭奠丈夫,邀請一支著名的薩蘭德商隊和遊方藝人到訪,售賣異國商品並且耍那些當地人沒見過的有趣把戲。在一個本來什麼都不是的日子裡硬是搞出了過節的氛圍,並且讓壓抑很久的維魯加市民難得的宣洩了一番。

當然,拜倫進行了如此龐大的投資,自然要得到一些回報。當王子殿下徹底說的算了之後,他當然懂得該如何報答他這個年紀相仿的“好友”的付出。他幾乎向拜倫完全開放了維魯加城,拜倫的部隊可以隨意在城中穿梭,拜倫的商人也不必繳納那些高昂且繁雜的稅賦,拜倫所提供的商品更是在城裡暢通無阻,如今的維魯加,真的就像是拜倫的封地一樣。就連薩繆爾也無奈的承認,他們對這座城市的控制程度甚至比不上拜倫的一半。

此外,哈勞烏王子還在和他父親的信件中對拜倫大夸特誇,並且聲稱拜倫在南方大量沒收土地是在打壓羅多克的權貴,從而加強斯瓦迪亞的統治。國王陛下對這些信件的相信程度尚且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從接下來國王對拜倫行為的默許和沒有繼續派遣支援和顧問來看,他對自己兒子的管理能力的估計有些過高了,而王室對於整個國家的控制力也已經下降到了一個難以制約地方領主的程度。

尤其是在德赫瑞姆戰役之後,克萊斯伯爵私下和特瑞典伯爵簽署了停戰協議,王國叛軍不再掠奪德赫瑞姆周遭土地,克萊斯伯爵也承諾不再干預這次王位爭奪。哈勞斯國王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對王國東部的控制,許多領主的立場都開始動搖。但帕拉汶所能提供的軍力依然強大,而且西部領主諸領主依然站在國王這邊,所以表面上的統一依然持續,其他幾國在庫吉特栽了跟頭之後也在短期內放棄了攻擊斯瓦迪亞的想法。

但這平衡早晚會有被打破的一天,哈勞斯國王的年紀大了,內外壓力也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這才多久的時間,他的頭髮就已經全白了,身體狀況也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他不在了,看看哈勞烏王子現在的德行,斯瓦迪亞的未來可真是一片灰暗。

但現在這些不是這位小王子要考慮的事情,他此刻正和拜倫一起坐在馬車裡在街上觀看遊行,法提斯和薩繆爾則坐在另一輛馬車裡,這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只有一個彎著身子坐在車裡聽不懂他們所說語言的巨人奧拉夫作為護衛。哈勞烏王子向拜倫抱怨著國內那些老頭子的無趣,同時誇讚拜倫能給他這麼好的享受,承諾以後還會更好的報答他。

拜倫一邊應承,一邊側目看著街邊商店門口擺出來的那些商品。

那些是他推出的新產品,用的是進口來貨物中的次品,包裝也十分簡單,一個麻袋子上用模子扣上染料印上一個小丑模樣的圖案,主要商品是食鹽香料以及布匹,產品質量堪憂但價格要比市場上賣的同等貨物便宜一半,非常適合城市之中的市民和鄉村城鎮的富人消費。如果是伯爵牌是奢侈品,那小丑牌就是中產消費,讓那些手裡有些餘錢的人能消費的起過去富翁和貴族才用得上的商品,比如香料和綢緞。這也是拜倫有信心擊敗加米齊堡商業競爭的一大依靠,在控制好成本之後,拜倫所依靠的消費者群體要龐大得多。

馬車緩緩向前,繼續穿行在狂歡的人群之中。誰都不知道,在這短暫的歡愉之後,未來又會是何等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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