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裡的資料,我們需要全部帶走!”
督察用生硬的語氣回應了我。
他說完後,還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讓我有些納悶,我貌似沒有得罪過他吧,怎麼感覺他對我有意見?
而且我敢肯定,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來不及多想,審訊室裡的物件對我們搞清楚魏燕泥的死因至關重要。
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
想到這,我不甘心地問道:“同事,這裡的資料對我真的很重要!
牽扯到了我們組正在調查的要案。
還請你通融一下,我不需要原件,只要複製一份資料就行!”
我把姿態已經降到了最低。
想以此來贏得這些人的善意。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清楚來調查馬隊的人,是誰派過來的…
這裡面有沒有楊局作秀的成分。
他們是真的想查清楚這件事,還是走一個過場,然後順便把馬隊所有的犯罪證據銷燬。
原本我是沒有這種想法的,但在見到審訊室的督察後,我開始感到不安起來…
如果這裡面沒有陰謀,他為何要以如此不友好的態度面對我?
而且剛才給我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思來想去,楊局牽扯到其中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在我思考這裡面的情況時,那個督察再次回答了我:“你這個同志怎麼回事?
需要我跟你強調多少遍??
這裡的所有物件,我們都要收走!
這是上面領導的命令,我不管你是誰,別再妨礙我們辦公。
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我瞬間來了脾氣。
雖然他們是上面下來的人,但這又能怎麼樣?
他們下來調查的,都是一些違法亂紀的人。
對於沒有問題的我們來說,啥威懾力都沒有!
因此,在我面前故意裝出一副淡漠的神色,意義何在?
再者,我已經心平氣和地跟他們說明了原因,他們非旦沒有理睬,還對我吆五喝六的,這換作誰,都很難接受…
我沉著臉,冷哼一聲:“什麼玩意!”
說完後,沒再管他們,直接走到裝置旁,準備複製一份錄影資料…
那個戴著眼鏡的督察,看到我的舉動,愣了幾秒,隨後大聲呵斥:“住手!
你現在離開,當我什麼都沒看到。
要不然,我們只好請你走一趟了!”
我抬起頭,嘴角上揚:“走一趟?你們要帶我去哪?”
眼鏡男冷笑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帶你重回故地!”
他的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此人絕對有問題。
我之前被人陷害,被督察帶走查過一段時間…
經過一番調查,他們沒有查到我任何違法亂紀的情況,只好把我放了回去。
這件事本來知道的人就不多,時間又過去了這麼久,我都快忘記了,沒想到今天從這個眼鏡男的嘴裡,再次聽到了這件事…
更加讓我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人,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當面提及,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
從這也能看出,他和楊局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
有此人在,很難查出馬隊他們所犯的事,因此,我必須要留下一些資料,不能讓他們都帶走了。
審訊室裡一共有三個人,在眼鏡男和我說這段話的時候,那兩人只顧埋頭做自己的事,就跟沒看見我們一樣。
這讓我的心裡很不安…
搞不好這次上面派下來的人,都已經被楊局他們收買了。
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幫助馬隊他們把現場處理乾淨,不留痕跡而已…
想到這,我呵呵地笑了:“重回故地?
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呢。
請問,我犯了什麼事?
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在我們這如此的肆無忌憚!
我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來做這種不合規的事,今天我都不會讓你們得逞!
關於魏燕泥的資料,我必須要留下!”
眼鏡男給旁邊的兩人使了使眼色,把手伸向後方,向我慢慢靠近…
顯然他們是不準備放過我了。
這裡目前就我們四人,監控也處在關閉狀態,因此剛才的那些話,也只有我們四人知道。
我知道眼鏡男的想法,先下手為強,只要把我制住了,再以我妨礙公務為由,處罰我!
至於事情的真假,畢竟他們是三個人,又是上面派來的。領導們肯定更傾向於他們的說辭。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很強的助力,楊局肯定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楊局在我們這的分量,不用多說。
他的話,往往代表的就是局裡的態度…
如果真被他們制住,今天我可就要栽個大跟頭了。
…
我的大腦在極速運轉,思考著應對的辦法。
他們從三個方向,向我包圍而來,眼看著就要到我身前,突然審訊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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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什麼?!”
李欣一聲大喝,讓他們瞬間停止了移動!
眼鏡男轉過身,瞥了一眼李欣:“誰讓你進來的?我們正在蒐集證據!閒雜人等,立刻迴避!”
“好一個收集證據,你們不是來調查馬隊他們違規操作的事嗎?都圍著陳天做什麼???”
曹遠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神冰冷地看著眼鏡男他們。
看到李欣和曹遠趕來,我的心中大定。
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允許他們做栽贓陷害的事了。
眼鏡男知道他們已經錯過了陷害我的最佳時機。
忽然咧嘴一笑:“同志,你們多想了,我們是想和陳天交流一下案情。
這還沒開始,你們就進來了…”
這個傢伙知道審訊室的監控是關閉的,因此才敢信口雌黃。
在他看來,只要他們三人言辭保持一致,就沒有什麼問題。
只可惜他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審訊室裡安裝的是單反玻璃,裡面的人無法看到外面的情形,但外面的人卻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審訊室裡發生的情況…
雖然在外面無法聽到眼鏡男他們跟我說了些什麼,但他們剛才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一切。
曹遠眼神一凝,手指著單反玻璃:“聊天?你當我們都是眼瞎嗎?
實話告訴你,剛才我在外面已經看到你們在裡面的所作所為…
我奉勸你們一句,現在滾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否則的話,我也只能把我看到的情況,如實上報了!”
眼鏡男思考了一會,惡狠狠地掃了曹遠一眼:“算你狠!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