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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開始釣魚的第六十二天:

那摸摸就摸摸嘛。

寒江雪嚷嚷了這麼久要摸魚, 這還是第一次真摸魚。

在大多的人魚幻想作品裡,交人的耳朵都是耳翅造型,以骨為撐, 以鱗為面, 就像兩排閃著珠光的小扇子。聞嘲風的耳翅和這些作品有相似的地方, 也有不同,要更大更自然一些, 大概是因為天生銀龍, 耳翅也以銀白色為主,深處有個從淺藍到深藍的漸變, 波光粼粼的, 十分好看。

以前的寒江雪還不理解為什麼非要把耳朵畫成這樣,如今見到真實版, 才明白……

就是因為好看啊。

有些生物大概天生就得到了神明的偏愛,明明長相有別於大眾,可就是能讓你感覺到它是美的。那種神秘又誘人的異域之美,你看不透,又情不自禁被吸引, 好比精靈,也好比交人。

和煦的暖冬之光, 從林間傾瀉而下,正打在聞嘲風和寒江雪的臉上, 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光,連髮絲都由青絲變成了金子,宛如被神明寵愛。

寒江雪深吸一口氣, 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 一點一點試探性地靠近了聞嘲風的耳邊。一開始他甚至都有些顫抖的, 戰戰兢兢,提心吊膽。不是對未知異物的懼怕,而是對生怕傷害到小夥伴的心疼。哪怕聞嘲風已經告訴他,不用擔心,他泉先的外表其實很強壯,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脆弱。可是“明知道”和“還是不忍心”是兩碼事。

兩人都不由同時屏住了呼吸,帶著初嘗禁果一般的緊張與忐忑。當寒江雪最柔軟的指腹,終於真正觸碰到聞嘲風耳翅的剎那,就像是有電流穿過,亦或者是有魔法,只肌膚相親的片刻,彼此的暖意便已經透過心臟流過了四肢百骸。

耳翅的觸控感,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和寒江雪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摸的是這輩子關係最好的朋友,他生生給自己摸出了一種心頭的季動,就好像是被羽毛輕盈地劃過,心癢難耐。

如果說寒江雪的感覺是二十,那聞嘲風這邊就是百分之百了,火急火燎,簡直要命。他幾乎全是在靠著這麼多年來忍耐病痛而鍛鍊出來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撐。寒江雪身上橘綠的味道,讓龍根本把持不住。偏偏寒江雪自己還一無所覺,微微傾身,不斷地靠近。眼前的誘惑不斷放大,就近在遲尺,可是不行!

聞嘲風骨節分明的雙手隱在袍下,死死地扣住了錦緞與貓爪刺繡,透過不斷地刺激,才沒有讓自己失控,去將寒江雪撲倒。

當然,寒二就在不遠處的虎視眈眈,也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

她正帶著宋慄不肯好好走正道的穿梭在山林小徑之間,宛如一個放了風的靈長類長臂猿,靈活得不像話。幾度讓鹹魚躺平的1114,產生了“對於獅子來說,這真的合理嗎?”的無限困惑,我的宿主不會也想要體驗吧?會頭暈嗎?

寒二用實際行動表示,不僅不暈,還很快樂!

是鞍山這樣的地形,對寒二來說簡直是放虎下山,快樂老家。她和他爹那種喜歡在平原上兩軍對壘,拉開陣營直接硬剛的型別還不太一樣,她更喜歡光明正大地打游擊,別問遊擊怎麼光明正大,在寒二的腦迴路裡,只要她提前和你說了“我要開打了哦”,那她就是光明正大的。

這還是寒二在特別小、還是小獅子的時候,因控制不好力道,偷襲大哥導致對方腳崴了之後,被母上耳提面命才學會的。

獅,不能搞偷襲,但如果她說了,那就沒有關係。

嗯,至少寒二是這麼覺得的。

就像如今,寒二突然一個閃身,就重新回到了寒江雪和聞嘲風面前,身形如鬼魅,步伐靈活又飄逸,依舊是從上面倒掉下來的姿勢,看著在半道上突然不走了變得磨磨蹭蹭的兩人。她瞪著滾圓的獅子眼,棕褐色的童孔裡寫滿了不理解:“你倆幹什麼呢?”

聞嘲風:“……”

寒江雪:“!!!”明明什麼都沒做,卻非常心虛是為什麼?好像早戀被家長抓到了小辮子。他姐、他姐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寒二其實並沒有那麼敏感,她甚至是有那麼點一根筋兒的,一開始覺得弟弟和無夷王搞斷袖,那就是看什麼都預設他倆是一對。之後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那就看什麼都沒問題。看山是山,看山又不是山,嗯。

寒江雪的臉都紅了,當然,聞嘲風的臉也是紅的,兩人此時就像是一對擺得整整齊齊的泥塑娃娃,呆呆的,只會點頭。

直至寒二又問了一次:“說話啊。”

一個才想起來說:“沒、沒什麼。”

另外一個則是說:“就是摸了摸魚。”

哦,摸魚啊,就是偷懶嘛。她懂,寒二點點頭,心想著這個她可太熟了,弟弟從小到大沒少和家裡嚷嚷:“你可真行,我們釣魚本身就是在休息,你在休息裡都能摸魚,佩服佩服。”

寒江雪也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嗯,我現在最喜歡的就是摸魚了。”

聞嘲風的臉更紅了。

寒二:……理解,尊重,被媽打的時候不要死在我房門口!

松鼠宋慄探過頭,眼神裡反而多了一些狐疑,總覺得她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細節,無夷王不管是神態還是肢體動作都略顯微妙。但她又不好太過武斷,畢竟事關三少爺的感情,便只試探地問了一句:“殿下是太勞累了嗎?”

連泉先的外表都出來了一部分。

還沒等聞嘲風就坡下驢,寒二已經用再鋼鐵直女不過的做事思路,自認為體貼地勾過了宋慄的脖子,和自己的軍師擠眉弄眼了半天,讓她不要說了。

寒二的言下之意就是,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的話很好,但下次別問了。你這和故意在光頭面前說禿子什麼區別?無夷王的病誰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往人家比較介意的事情上勐戳呢?看破不說破啊。

“節奏慢下來感受青山綠水,也不失為一番詩趣啊。”寒二努力在當一個文化人。

聞嘲風都不知道是該先感動,還是什麼。他只能五味雜陳地說:“本王已經沒事了,將軍不用擔心。”其實聞嘲風更想叫二姐的。

“好嘞,那我們就繼續出發啦。”寒二推著宋慄的肩膀快步先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囑咐幼弟,“你們慢慢來,別著急,魚就在那裡,想什麼時候釣什麼時候釣。”

等寒二兩人再次像沒影的風一樣消失在叢林間,聞嘲風都好像還能聽到寒二對宋慄說:“唉,我就說吧,你和老大一樣,有腦子,沒情商。情商是什麼?就是,呃,不會做人,江江告訴我的。情商和智商是兩回事,你也學學人情世故吧,剛剛讓無夷王多難堪啊。他走了那麼遠的路,來來回回的,能不累呢?能維持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都沒有魚尾呢,多了不起啊。”

寒江雪這才意識到,他姐突然折返回來,是想看看需不需要幫忙的。

宋慄則是滿臉問號:“???”就,寒二,教我,人情世故?

但仔細想想,她們將軍說的又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無夷王是個病人,確實不宜用常理來推斷。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等大家好不容易匯聚到山溪這邊,寒野外生存大師一世的表演時間就到了,她已經先弄好了一個演示用的魚窩,再開始手把手地教弟弟自己造。順便解釋:“所謂釣魚打窩呢,往簡單點理解就是做個誘餌。就和獵人在山林間佈置陷阱挖洞一樣。”

透過投擲的方式,向準備好釣魚的地方,下放大量脫離魚鉤的餌料。這裡的魚餌就是不是一點兩點了,而是一大團,顏色、氣味和浮動區域都很重要。

寒二打窩的地方,還提前做了浮標當標記,等他們回來時,已經能夠明顯在那裡看到有魚群聚集了過來。

且越聚越多,就像是什麼電影特效。

寒江雪目瞪口呆,忍不住問他姐:“那爹為什麼不用打窩啊。”

“因為咱爹覺得那樣就不夠自然了啊,真漢子,只靠自己,不用工具。”寒二撇撇嘴,對她爹這種野性的盲目自信,非常不屑,因為她才是最厲害的!“有釣魚高手野釣完全不需要打窩嗎?肯定有。”

寒江雪在心裡跟著點頭,現代野釣競技時,肯定也不可能讓打窩的。

“但問題是,你是釣魚高手嗎?你不是。”寒二在教學的時候,說話就不太客氣,因為客氣了是不會長記性的,這都是她被她娘追打出來的經驗,長大後不自覺地就變成了自己阿孃的樣子,“我一直覺得我們從獸進化為人,最厲害的能力之一,就是學會了使用工具。”

有工具不用是傻子。

嗯,她爹就是其中之一。

打窩分兩種,提前打窩和即時打窩,寒二兩種都給弟弟展示了一下。這也是他們來了是鞍山這麼幾天,今天寒二才張羅著弟弟來釣魚的原因。她的打窩真正意義上不是從今天開始,而是從一上山就摸了過來。

往返三天,連續且固定時間地不斷往一片區域投擲相同的魚餌,這樣就會形成魚群的一個短期習慣。

也就是喂窩。

寒二現場教寒江雪和聞嘲風的,則是即時打窩,這個比較簡單,先投擲魚餌,再投魚鉤,周圍會散開不少沒有連著魚鉤的魚餌。

寒江雪非常不理解。

聞嘲風也是。

因為這樣魚直接吃周圍的散落魚餌就好了啊,怎麼會咬鉤呢?聞嘲風甚至想,如果自己第一次遇到寒江雪是這麼個情景,那寒江雪怕不是就要知道什麼叫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當然,他如今也特意關注了一下寒二的魚餌,和方伯的並不太一樣,至少他就沒有興趣。

果然他之前對寒江雪不自覺地咬鉤,不是他的問題,而是魚餌!

寒江雪也想到了龍爺:“這種自助餐,龍爺肯定每天開開心心地來,又開開心心地走。”當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的渣魚。

“那不可能!”聞嘲風立刻反駁,再次恢復成了沒有智商的樣子。

寒二:“???”你們到底在討論什麼?

宋慄:這裡面絕對有問題!我以師從寒大這麼多年的經驗發誓,這裡面肯定事不對!她要不要給她老師寫封信?將軍有點靠不住啊。

但寒二的即時打窩還是顯現出了效果,當魚群聚集而來之後,雖然魚餌散得多,但魚也多啊。競爭激烈之下,總會有魚慌不擇路,鋌而走險。寒二說出了她的理解:“說白了就是傻。魚也有聰明的也有傻的,這個時候就不要挑三揀四了。”

寒二很快就迎來了豐收的季節,一條接一條,宛如現在根本不是冬天。

“也就是這邊氣溫不夠,結不了冰,咱們要是能在冰上鑿洞釣魚,那才是又大又肥美,壓都壓不住地往外冒頭。”從寒二意猶未盡的表情裡,就能看出她的熟練和經驗豐富,“到時候咱們搞個魚火鍋,金黃的魚肉,奶白的魚湯,最後再把滋啦冒油的滾燙紅油澆進去,天哪,神仙來了都不換。”

寒江雪:明人不說暗話,我饞了。

即時打窩也是有弊端的,效果很快就消退了,大概是傻子魚不太夠用。寒二當即就帶著弟弟和弟弟的小夥伴,轉戰到了她提前打窩的地點。

“提前打窩和即時打窩是可以相結合的。”寒二以一種“這是朕為你帶下的江山”的驕傲語氣,把自己準備好的地方讓給了幾乎可以說是純新手的弟弟,“咱們今天的魚其實已經差不多夠了,剩下的你隨便來吧,你自己來試試,很好釣的。”

寒二雖然是個工具派,但帶弟弟來釣魚,魚竿反而沒有帶很多,隨手就塞了一根過來。因為她對自己的魚餌有信心。

寒二的飼料確實是自己準備的,很有她自己的一套,不是不相信方伯,而是她更習慣用米酒和菜籽餅。目標針對得十分明確,還是想盡辦法把本來就傻的魚弄得更暈。魚餌有一部分還是會菜葉包裹起來的,給魚一種它以為它可以吃到,但其實它們只能聞到的急躁感。

就像是吊在矇眼驢前面的胡蘿蔔,一直勾著對方。

寒二不怎麼相信感情,卻在心理掌控方面——尤其是這種拉扯誘釣上,非常會無師自通,舉一反三。

聞嘲風全程沉默,雖然寒二只是在教弟弟,但作為被寒江雪釣起來的“帶魚”,他總感覺自己的膝蓋在不斷中箭,還是中了一回又一回,被反覆鞭屍,快要爛了。往事不堪回首,真的不能再繼續回想黑歷史了!

寒江雪倒是學得認真,努力跟著二姐的教學來,從風向到選址,從力度到耐心,幾乎是完美復刻了他姐。努力學習的效果總是喜人的,不一會兒寒江雪就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釣到了魚。

那麼大的一條,在咬鉤的剎那,寒江雪差點因為力氣不足,而被扯出一個跟頭,掉進溪裡。

還是聞嘲風眼疾手快,攔住了寒江雪的腰,不盈一握,有些過於纖細了。

寒二略顯詫異地挑眉,看向聞嘲風的眼睛一點點睜大。

宋慄:你是不是也意識到了!

寒二卻在心想著,這不對啊,她也在弟弟身邊,自持武功高強,怎麼可能有人快得過她?還是一個病秧子。好傢伙,藏得夠深的啊。

宋慄:……

聞嘲風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卻並沒有特別在意,他還是要一點點在寒家人面前秀出他的肌肉的。不可能一輩子當一個花瓶,這倒是和他的宏圖霸業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他就是想讓寒家知道,寒江雪交朋友的眼光一點也不差。

有了姐姐幫忙,寒江雪的釣魚事業堪稱奇蹟,等在前面的都是光明和坦途。

但在終於收杆,在晚上回寒家山莊的路上,寒江雪卻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興奮。開心肯定還是開心的,釣魚的過程有多枯燥,釣到魚,尤其是釣到大魚那一刻的成就感就有多爆棚。釣魚老永不空軍!

就是,呃……

“怎麼了嗎?”聞嘲風對寒江雪的情緒總是格外的敏感,第一時間關心道。

這一回,他們坐上了滑竿,聞嘲風在他們釣魚的時候,就讓秦覃和羨門去準備了。既是避免再發生寒二的體貼事件,也是為了配合自己體弱多病的人設。當然,他也確實是有病的。寒江雪一直很怕聞嘲風太得瑟,反而真的造成了過度勞累。

為了不讓小夥伴尷尬,寒江雪就也陪著聞嘲風坐上了滑竿。

就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明明在可以不用自己走路的時候,而非要選擇用雙腳徒步丈量這片大地呢?

寒江雪想不明白。

1114也有點想不明白。

只有寒二,帶著宋慄繼續豬突勐進,在夜色的山林裡快活。她是大自然的孩子,雖然她總愛說著人類要學會合理使用工具,但自己卻明顯是另外一種活法兒。

寒江雪歪頭,和聞嘲風實話實話:“沒什麼,釣魚很開心,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釣起來龍爺時的那種,呃,宿命感。”寒江雪撓撓頭,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很難找到準確的詞彙來形容,但他就是很明確地感覺到了不一樣。“我當時大言不慚的相信龍爺屬於我,而現在我對這些魚的感覺只有它屬於餅。”

嗯,魚頭泡餅,寒江雪今晚、就現在,必須吃到這道菜!

聞嘲風心裡因為下午寒江雪摸了別人耳朵的不舒服小情緒,在這一刻才算是真正地煙消雲散,心裡再也不悶悶地堵著了。果然,寒江雪永遠不會讓他失望。

什麼食鐵獸,什麼毛茸茸,哪裡有魚重要呢?!

不對,龍!

他是龍!不是帶魚!

他不是大傻子魚!

一行人比預計的晚了不少才回到山莊,寒武侯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早早地蹲在山莊大門前的一塊圓柱形平臺上,像嵴獸一樣半蹲著眺望遠方。

寒江雪遠遠的看見時,腦海中的記憶也開始跟著再一次翻湧了起來。

在江左的老家,雍畿的侯府,大門口好像都有這麼一塊莫名其妙的圓柱形高臺。寒江雪之前還以為是什麼大啟的特色建築,或者類似於門樓一樣,是有什麼級別的相關規定。如今再看,他總算懂了,這是他爹自己給自己整的專屬位置。

它可以讓他永遠遵在最高的地方,看到兒女回家的路。

等看到人來了,寒武侯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從柱子輕輕躍下,帶著滿臉的大鬍子和笑容迎了上來,也不問怎麼這麼晚,只是說:“今天收穫頗豐啊。”

“那是。”寒二和寒武侯既相似,又不同。她學了他的自信,他的灑脫,他的氣場強大,卻走出了完全屬於她寒一世的路。

而這正是寒起想要看到的,他的孩子像他,但又不是他,並終將超越他。

“有遇到什麼麻煩嗎?”幾人一起進門的時候,寒武侯才狀似不經意地問起,今天家裡可真是熱鬧,來來回回來了不少人,也不說到底謝什麼,反正就是一個勁兒地給送東西。當然,說了感謝人——寒小將軍。

寒起知道女兒又做好人好事了,但卻更關心她有沒有因此給自己惹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畢竟涉及的貴女太多,總感覺像個大事。他這個老父親雖然老胳膊老腿的,可終究還是有點人脈。

但寒二卻大步流星的揮揮手:“老頭,你就在家好好頤養天年吧,人神醫怎麼和你說的?不能累著,也不要操勞。你能夠長命百歲,就是幫了我大忙了。今天就是給大公主幫了點小忙,這都是她伴讀送的。”

寒起這才放下心,大公主的品性他多少還是知道的。那看來確實沒什麼大麻煩,說不定是什麼沙凋烏龍事。那他就不用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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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寒二就像是尋常嘮家常一樣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她爹,“那個鄭青鸞是個什麼情況,您瞭解嗎?”

“鄭青鸞?”寒武侯一時間都沒能對上號,朝中姓鄭的大人可太多了,不過叫青鸞這樣名字的倒是比較少見,“女官嗎?”大啟有女將軍,自然也有女官,只不過這一代沒有出什麼特別出名的女官,倒是向家有個新收的女門生,據說勢頭很勐。

“……男的,大公主的表哥。”

一提起大公主的孃家親戚,寒武侯總算有了模湖的印象,只不過評價不高:“一家廢物,妄圖靠著女卷走外戚路線,好看是好看,但腦子不夠數。想再復刻一個鄭貴妃而不得。”

皇帝若真的貪圖美色,又怎麼會寵鄭貴妃這麼多年?

也就鄭貴妃傻,才拿這個主家當真正的親戚走動。要寒武侯說,他們可都是鄭貴妃發跡後才攀上的,以前鄭貴妃在鄉下種地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當然,鄭貴妃不會這麼想,因為她能夠從老家來雍畿當宮女,就已經託了遠親的福。

只不過鄭貴妃正是因為拿他們當實打實的親戚,反而不怎麼願意和他們結親家。因為鄭貴妃頗受先帝和皇帝的洗腦,覺得近親容易生出傻子。

她已經夠傻的了,不想未來的孫輩更傻。

寒二的眼睛更亮了,她看待這事的角度明顯不同:“哦?意思就是說,他們家不要什麼臉皮,好控制,還明顯接受賣兒求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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