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這一下子倒是誰都沒想到, 白玉堂見他跑,本能地就一伸手,結果拽住他的披肩, 那小子腳底抹油就竄進風水簾裡。
白玉堂無語,只好追出, 馬漢和趙虎對視一眼, 都從前門出。
這一帶商業街都是四通八達的巷子, 陳鋒從後門逃走,那肯定是要穿過巷子的。
兩人跑到後門, 正好到白玉堂追著進一條小巷子,兩人就兵分兩路從外邊包抄。
展昭則是水晶店裡逛起來。
風水簾後面一條過道,過道旁一個辦公室, 書桌上堆多的檔案。
展昭剛走進,就感覺腳邊毛茸茸的什麼東西蹭自己一下, 還發出“釀”一聲。
展昭低。
就見腳邊,蹲著一隻純黑色的小胖貓, 一雙淡綠色的大眼睛,正仰著臉盯著自己,胸口還系一條三角形的紅色小圍脖。
展昭伸手, 把貓抱起來, 一人一貓兩雙大眼睛對視一會兒, 確定彼此是同類。
展昭就抱著貓,繼續屋內查。
翻一下陳鋒桌上的檔案, 展昭若所思地摸摸下巴,又一眼一旁……靠牆的位置個沙發,剛才陳鋒估計就沙發上睡覺。
……
白玉堂追著陳鋒跑進巷子,陳鋒跑的還挺快的, 邊跑邊回。
當然,白玉堂跑的更快。
陳鋒邊跑邊喊,“我以前是田徑隊的!放棄吧!”
白玉堂當然不會放棄,眼著快追上,陳鋒衝出巷子,想過馬路不過旁邊大路上趙虎衝過來。
陳鋒突然一個急轉彎,一扒欄杆上旁邊小屋的房頂,動作靈活。
跳上還說,“我玩酷跑的!”
只是身後白玉堂已經跳上房頂。
陳鋒一驚,趕緊跑。
趙虎對著巷子對面的馬漢指屋頂。
馬漢就往上坡跑,到屋頂上白玉堂緊追著陳鋒不放。
陳鋒被白玉堂追得沒處躲,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最後一下跳進一個類似工廠一樣的地方,鑽進工棚就開始七拐八拐躲避。
白玉堂追進工棚,沒發現陳鋒。
這時,馬漢和趙虎追過來。
三人分尋找,趙虎蹲下一,就見一抬機床後面兩隻腳,就對著兩人招手。
三人跑到機床後,發現地上放著兩隻鞋。
白玉堂都笑,這小子還挺機靈。
機床對面一扇窗戶,三人就從窗戶裡翻出,跳到巷子裡,分繼續追。
等三人都走,工棚一側的一根大管子裡,陳鋒爬出來,拍拍身上的土,撇撇嘴穿上鞋,“這一片我是地蛇。”
他又從工棚入口溜出,剛沒走兩步,身後被人拍一把肩膀。
陳鋒一驚,一回,白玉堂就他身後呢。
“呵”陳鋒倒抽口氣,一閃身就往一旁的巷子裡跑。
剛進又跑出來,趙虎從裡走出來。
陳鋒無路逃,想從來路逃,但來路被馬漢給堵上。
這時,就聽到空中“嗡嗡”的聲音。
陳鋒抬,上空懸停著一架無人機,展昭的聲音從上邊傳來,“唉,地蛇酷跑田徑隊員,你認識趙爵麼?”
陳鋒眨眨眼,驚訝地問白玉堂他們,“趙爵讓你們來的啊?不早說!”
趙虎和馬漢都皺眉瞧著他。
陳鋒自來熟地拍白玉堂肩膀,“早知道我就不跑……”
話沒說完,手腕子就被“咔嚓”一聲拷上手銬。
“哎呀……疼疼疼。”陳鋒咋咋呼呼的說,“嫑這麼粗暴啊,都是誤會!”
白玉堂不管那麼多,推著這個小滑回。
水晶店門口,展昭把無人機收回來,放到車子裡。
車頂上,小黑貓舔著毛對他晃著尾巴。
這時,白玉堂押著陳鋒回來。
“啊啊啊啊!”陳鋒見展昭抱著黑貓就急,“嫑!嫑碰我家芝麻糊!”
展昭低瞧瞧小黑貓,“你叫芝麻糊呀?”
小黑貓晃一下尾巴,對著展昭,“釀~”
把陳鋒帶店裡,趙虎把後門給上,站風水簾前,馬漢站前門。
前後都擋住,白玉堂讓陳鋒一張椅子上坐下。
陳鋒憐巴巴哀求,說一切都是誤會啊,能不能把手銬解開。
白玉堂展昭。
展昭點點。
白玉堂把陳鋒的手銬解開。
白玉堂邊收手銬,邊展昭——他怎麼跟趙爵扯上系?
展昭拿出手機,點開米婭的朋友圈,點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米婭院子裡抱著一隻小黑貓拍的照片。
照片放到芝麻糊旁邊……是同一只貓。
白玉堂盯著芝麻糊良久——太愛!
展昭貓順手遞給白玉堂。
白玉堂接過貓,陳鋒著還挺緊張的,就盯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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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撥通趙爵的電話。
電話接通,趙爵的聲音傳來,“喵崽。”
展昭問,“你認識一個叫陳鋒的人麼?”
電話那的趙爵似乎是愣愣,問,“他怎麼啦?”
展昭那張卡片,又陳鋒,沒什麼表情地說,“涉嫌謀殺。”
陳鋒張大嘴,一個勁搖——沒啊!誤會啊!
趙爵那邊又沉默一會兒,說,“估計他不是兇手。”
展昭白玉堂。
白玉堂邊擼毛邊問,“證據?”
趙爵說,“因為他慫。”
陳鋒點啊點。
“這個不能作為證據。”展昭和白玉堂都搖。
“是個貓奴。”
展昭和白玉堂繼續搖。
“是小黑的線人。”
展昭和白玉堂接著搖,搖兩下停住,一起問,“什麼?”
“他是包小黑介紹給我的,這兩天幫我查點東西。”
展昭白玉堂。
白玉堂拿出手機,打給包局。
包局一聽白玉堂問陳鋒的事情,就說,“陳鋒給警方做多年的線人,雖然滑點,但人還是正義感的。趙爵最近查案子的確問我找消息靈通的人,我就給他介紹陳鋒。陳鋒主業是賣水晶的,副業棍加軟件開發,業餘愛好田徑和酷跑。”
展昭和白玉堂都默默地陳鋒一眼——真是田徑隊的啊?
掛掉電話,白玉堂問他,“你到照片跑什麼?”
陳鋒還挺冤枉的,“我正幫趙爵調查這個呢,你們就上門來,還是這種屍體照片,那我當然先跑。我想著躲起來先問問趙爵和包局什麼情況再說啊……”
邊說,邊跟白玉堂要貓。
白玉堂把貓還給他,陳鋒趕緊接住摟懷裡,“啊……芝麻糊!嫑怕!”
展昭和白玉堂都吐槽他,“你危險還不是丟下它自己跑!”
陳鋒摟著芝麻糊晃來晃,“芝麻糊,他們竟然拿你當人質!”
展昭和白玉堂都白他一眼。
把貓放到桌上,陳鋒上店門拉上門簾,然後書房抱出來一資料。從資料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接過照片,馬漢和趙虎好奇地湊過來。
照片上是一幅油畫,畫得好,畫面上是一個柴火堆,上邊一根柱子,柱子上倒掛著一具屍體,是個男人。
這一幅油畫中人物的造型和展昭他們找到的屍體一模一樣。
而屍體的四周圍,四個符號,一個太陽、一條蛇、一座山、還一個漩渦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畫?”白玉堂問。
“這是局圖,是藏一整幅畫裡的。”陳鋒邊說,邊拿出另一張照片給眾人。
那是一幅不一樣風格的圖,著類似於奇幻類小說的插畫。
畫面裡,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巫師,正捧著一個水晶球,獻給一個女王打扮的人。女王手裡拿著根魔法棒,正對著那個巫師一樣捧著水晶球的人施魔法。一群小動物躲女王身後,畫面背景是森林,女王的身後繁花似錦,巫師的後邊是黑暗森林。
而第一張照片的畫面,需要用放大鏡才能到,藏第二幅畫巫師手捧的那個水晶球裡面。
趙虎和馬漢得莫名其妙。
陳峰問,“什麼想法?”
虎子說水晶球裡面那幅畫像ps的。
一句話出口,陳鋒倒是吃驚啊,摸著下巴打量趙虎,“喔嚯,能抓住重點啊!”
虎子疑惑地馬漢——我說什麼?
其實展昭和白玉堂覺得趙虎表達的準確,這幅畫就像是把兩幅畫用電腦合成一起,因為外面那幅大畫像是幅兒童讀物的插畫。感覺筆觸稚嫩,畫風挺愛的,似乎是講述某個童話故事。而水晶球內的那幅畫,不知道是不是受剛才到屍體的影響,總覺得畫面一股邪惡感,不愛不稚嫩,筆觸像是非常老道的畫家作品,風格陰暗。
陳鋒說,“趙爵給我這幅畫,這個是二十年前一個小學生組繪畫大賽的作品,但是作者不詳。趙爵說他想找這幅畫的作者,因為這幅畫裡多元素都跟水晶算命系,所以就拜託我找。”
展昭和白玉堂皺著眉瞧著他——那這卡片怎麼回事?還那兩個死者呢?
“趙爵是上個月讓我查這幅畫的,你們知道……”陳鋒苦哈哈的一張臉,“爵爺沒什麼耐心啊,我查半個月沒線索,他竟然派人綁架芝麻糊!然後威脅我說要是再查不出來,就把芝麻糊送做絕育手術。”
展昭和白玉堂都能想象出趙爵夾著芝麻糊威脅陳鋒的樣子……
“那我沒辦法啊,就想個招,印張卡片到處發,希望能引出來點什麼線索。”陳鋒解釋說,“畢竟這個圈子沒多少人。那兩個人,是卡片發出之後過來的。像我們這種店屬於偏門,除碰巧逛街逛到這裡的之外,都是熟客介紹,不過這兩個人是拿著我發出的卡片來的,說是要算命。”
“他倆算什麼?”展昭問。
“他倆……怎麼說呢,我覺得他倆根本不懂水晶算命那一套,倒把我當會下降的那種巫師。”陳鋒無奈,“他倆都說自己的老公&老婆出軌,然後問我沒能讓另一半回心轉意的水晶。”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水晶還這功效?
“當然沒啊,這不是找茬麼。”陳鋒頗無語地說,“我就問他們誰介紹他們來的,他們說人把卡片塞進他們房門縫裡。
見展昭和白玉堂疑惑地他。
他一個勁擺手,“自然不是我啊!我就給熟人幾張而已,說是優惠券啊,能打折什麼的。”
展昭聽到這裡微微皺皺眉,突然意識到——這屍體,能是兇手意識到人找他,從而給出的某種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