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穿越系統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謝聽雲未曾想到她會忽然親過來,愣了下神。
她的舌尖還殘留著妖丹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息,也不知道自哪學來的技術,本以為上次就夠勾魂,結果連親吻都這麼自如且……妙不可言。
謝聽雲被親的指尖戰慄,唇齒發麻。
被深藏起來的記憶再次被喚醒,他記得那日,記得他們如何密不可分,也記得她聲聲入耳的嬌柔輕喚。
謝聽雲不是容易被引誘的人,此刻卻輕易被撩動心絃,如中了萬千纏情蠱,不能自己。
雲晚將之反壓在軟塌上。
塌上尚未清理過的凌亂總算將謝聽雲喚醒,伸手抵住雲晚雙肩,強行阻止她的繼續靠近。
雲晚難受的淚眼朦朧,聲兒也跟著啞媚:“難受……”
謝聽雲心神一蕩,很快拒絕:“不行。”
“上次我給你的時候就行?現在輪到我就不行了?”雲晚哪怕神識不清,腦子卻好的很,對於先前發生的事記得門兒清。
她越想越不服氣,怎麼著也要把上次虧欠下的討來,行為愈發不依不饒。
男人腹肌緊實,皮膚如玉光滑,雲晚不掩矜持,掌心貼觸過去。
謝聽雲被攪亂心智,喉結翻滾一圈,狠狠抓握住身前纖細的手腕,俯身下去,順著吻渡進一口真氣。
親完,唇瓣尚未離開,就那樣貼著她的唇側說:“蜘蛛妖已死,四周佈下的妖陣很快震毀,所以不行。”
而且……這地方屬實髒亂,謝聽雲無法接受,哪怕用術法清除也不行。Μ.166xs.cc
雲晚也不知是聽沒聽進去,依舊自顧自地拽著他不鬆手。
謝聽雲發出一聲極短的悶哼,額前也泌出汗來,他拽出她的手,握住:“下次你若難受,我再給你,可好?”
如若剛先那句是強硬,這次全然是含著寵溺的誘哄。
雲晚不說話,也沒再亂動。
元陽之氣很快壓制住妖丹給予身體的副作用,那股燥熱頃刻間揮散地無影無蹤。雲晚迷離的雙瞳漸漸清晰,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出謝聽雲清俊的眉眼,還有那被啃咬發紅的雙唇。
雲晚恍惚。
好半天才後知後覺自己對謝聽雲做了什麼。
她快速從謝聽雲身上爬起來,腦袋還懵懵的。
懷裡突然失去溫度,令謝聽雲短暫失神,然而很快,表情再次恢復到以往的波瀾不驚。
雲晚此時已清醒了過來,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嘟嘟囔囔:“你做什麼美夢?才不會再有下次呢。”邊說,邊低頭整理好褶皺的衣衫。
見謝聽雲還在看她,於是跟著瞥過去一眼。
他敞著衣袍,白皙的胸膛還殘留著可疑的掐痕,雲晚耳根子一燙,立馬改了注意,“不要錢吧?”
所有旖旎的想法剎那消逝,謝聽雲無奈道:“不要。”
“這次和下次都不要?”
沒錯,雲晚還是饞人家身子,比起但也很怕謝聽雲訛她。
這男人小氣的很呢。
謝聽雲沉了沉嗓音:“不要。”
“哦,那就好。”上次那是情況特殊,這次是出於被迫,雲晚可不想只是親他一口就要搭上自己的萬把靈石,但要是有下次……那就是她血賺一個身子!
衣服整理好,雲晚開始狂甩責任:“說來也是你先哄我說沒有不良反應,要怪也怪你。”
謝聽雲不惱,耐心解釋:“你第一次吸食妖丹,身體無法契合,下次便不會有這種情況。”
他沒說的是,雲晚體質本就異於常人,加上蜘蛛妖靠男人精魄修煉,或多或少會對她產生些許影響,只是讓謝聽雲沒想到的是影響會這麼大,差點就……
想到她先前舉動,謝聽雲耳廓微紅,頓生出幾分不自在。
經他提醒,雲晚才想起那顆被自己吞下去的妖丹,不禁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老實說除了先前那一波燥熱,體內再無任何異常,她都懷疑是不是吃了個假丹。
“閉眼,運氣。”
雲晚聽話的合攏雙眸,讓氣息自丹田處開始遊走,待靈息遊走完一個小周天,雲晚明顯感覺到內力醇厚幾分,身體也輕盈不少,更能清晰感受到天地靈氣,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任何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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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共有十二層,這具身體原來就是煉氣六層,吃過妖丹後,修為只飛躍了幾個小段,抵達十二層,竟然連煉氣都沒有突破。
敢情百年道行的老妖都救不了她的爐鼎體制,搞半天她還是個小煉氣?
雲晚臉上寫滿失落,謝聽雲安慰道:“每人情況不同,不必因此落寞。”說罷提醒道:“該走了,這千絲洞堅持不了太久。”
隨著蜘蛛妖的死亡,由她佈下的結界將很快破損,不單單是這千絲洞,估計整座山頭都會塌陷。
雲晚並不急於逃走,蜘蛛妖每日擄得人不少,那些人死去後,金銀財寶約莫都堆積在山洞,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撈錢,不撈錢就走豈不是白來一趟?
煉氣就煉氣,反正錢不能少!
雲晚重新振作,麻溜起身,順著石廊一路向裡。
謝聽雲並未言語,靜靜跟在後頭。
愈往裡走,環境愈暗,她掐了個小小的火術點亮巖洞,跟著閃爍的光點走到石廊盡頭。
石門緊鎖,上面浮現著暗紅色的結印,若不使用強硬手段是無法輕易闖入的,雲晚篤定錢財都在裡面,正猶豫如何開啟石門,腰身就被謝聽雲攬住,眨眼瞬息,兩人穿越結界,輕鬆抵達穴內。
如雲晚猜測的那般,這是蜘蛛妖的藏寶閣,各種竊取而來的寶物雜亂無章地堆在地上,除此外還有數不勝數的劍羽寶器,靈丹妙藥,可想而知這五百年來蜘蛛妖從過路人身上撈了多少好處。
雲晚也不客氣,取出儲物袋,把東西一股腦往裡面塞,見謝聽雲還愣在原地,直接拾起地上的一枚儲物戒指丟給他,“別傻站著,裝啊。”
謝聽雲還端著矜持,反倒是絕世劍迫不及待掙脫束縛,四處收羅著可以吞噬的靈力。
這兩人一劍,當真是將“貪婪”二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忽而,謝聽雲覺察到頭頂上方響起輕微動靜。
他抬起頭,只見堅韌的石壁裂開一條極淺的縫隙,縫隙正以微緩的速度擴張。
——這千絲洞要塌了。
“快走。”不由分說,謝聽雲強行將雲晚自地上拉起。
她的東西還沒全部帶完,依依不捨,對著滿地寶物一步三回頭。
剛行幾步,就聽幾道鬼哭狼嚎——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
“阿孃,我要回家。”
“爹爹,快來救救小寶……”
仔細一聽,竟都是孩童啜泣。
雲晚腳步驟停,蹲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沒錯,聲音正是從下面傳來的,也就是說蜘蛛妖還在最下層設了一個關押童男童女的密室!
連小孩子也抓,實在太不講妖德了!!
時間緊迫,雲晚沒空再去尋求出路,在地面敲了敲,挑選一處合適的點,執行周身之氣,憑藉著剛剛從蜘蛛妖身上獲得的修為,一拳頭砸了下去。
別說,雖然沒突破煉氣,但力氣增長不少,腳下烈石聞聲乍響,堅石破裂,硬生生被雲晚轟開一道口子。
“我們下去。”雲晚率先一步,她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果然,仙女就應該體修!!!
煉氣就煉氣,體修不放棄!
謝聽雲望著雲晚豪邁蹦躂下去的身影,眉頭狠狠一跳。
其實……
他可以像先前那樣帶她進去的。
唉,這下塌得更快了。
沒想到幾人前腳剛進,後腳秦芷嫣便追了過來。
她扯住楚臨袖子,不好意思對雲晚說害怕臺上的半妖,硬著頭皮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我怕你一人應付不來,還是跟過來比較妥善。”
雲晚原本想讓她先熟悉一下看臺那邊的情況,既然如此也沒必要了,她沒有拆穿也沒有攆走秦芷嫣,就讓她繼續跟著。
幾人行至裡堂。
屋內雲頂檀木,鋪陳華麗,香羅幔帳遮著雕花軟榻,裘爺正躺窩其中。
裘爺是一隻生於青丘山的火狐妖,長一雙吊梢狐狸眼,雖修煉百年,外形卻依舊是十三四的少年模樣。
他手拿菸斗,兩條白細的腿懶洋洋擱在妖僕膝上,一雙眼半垂,慵懶又透出那麼幾分精明。
“李公子帶錢來了?”裘爺說著,嘲弄地對他勾了下唇。
李玄遊又想起先前恥辱,咬牙切齒,當下想上去爭論,但被雲晚攔住:“錢倒是沒有,不過我有個更值當的交易。”
妖瞧不起人,更瞧不起道貌岸然的修士。
狐妖自菸斗敲出一抹青煙,青煙縈繞,立馬把雲晚的底細探得一清二楚,不禁失笑:“這就是李公子找來的救兵?剛上築基的小修士?”
“這裡共有三萬靈石,還有數顆妖獸內丹。我會參加明日的飛劍大賽,若我取勝,你要還來契印和他的師弟,除此之外還要抹去所有債務;若我輸,這些東西給你,他們兩個也由你處置,如何?”
裘爺眯著眼:“小姑娘,這買賣可不划算。”
“既然他們還不上錢,不如您再和我賭一把,何況這是賭市,不分買賣划算,只論賭局輸贏。”
裘爺不語,吐出幾口菸圈。
菸圈化為半透明的宣紙,浮空飄過她眼前,紙上跳躍著文字,赫然是一紙賭約。
“取一滴指尖血,籤吧。”
雲晚毫不猶豫拿出匕首,正要割,被謝聽雲握住。
他皺眉,一臉不贊同。
此術乃妖界魂咒,以血立契,鎖魂為約,凡毀約者,皆會被咒術傷一縷魂奪一縷魄,哪怕是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敢貿然立契。
單為一棟屋宅,屬實不值。
雲晚忽而衝他眨眨眼,悄悄地把匕首往過遞了遞,待看清其中玄妙,謝聽雲呼吸一窒,默默放下了拉住她的手。
雲晚微微笑了笑,鋒利的匕首劃破指尖,猩紅的血珠子與宣紙融合,青色紙張轉瞬為紅,隨即,宣紙化作紅煙,重新飄至裘爺的菸斗裡。
雲晚收起匕首,用手帕裹住指尖,“裘爺可滿意?”
裘爺踢開腳邊按摩的女妖,“明日辰時,東烏島。”
雲晚委身施禮,緩緩退下。
目送她離開的身影,裘爺重新靠倒在美人懷裡,食指在翠綠菸斗一敲,魂契墜出,已失去先前血色,他哂笑:“小姑娘看著不起眼,倒是精明。”
“要尋狐衛嗎?”
“不必。”
“為何?”
裘爺閉眼:“這血雖不是用她的,賭約卻是我二人定的。殺她容易,事後丟的還是我裘不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