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件事情,那就是學校準備在授予你博士學位的時候,順便邀請你擔任我們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
至於薪資方面,一年大概是六七十萬吧。
不過,等你解決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事情公佈出來,這薪資肯定還會上漲的。”
說完自己這次來找趙賢才的兩個主要目的之後,德利涅教授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這裡是美國,德利涅教授所說的六七十萬,值得自然也是指美元。
年薪六七十萬美元,就算是在美國,對於一個大學教授來說,這也是非常高的了。
在美國,大學教授、牙醫和律師,一直都是人們心目中最好的三個職業。
牙醫和律師不必多說,是美國公認的高收入人群。
而美國大學教授們的薪資,根據美國相關機構之前對美國773所公立大學和1733所私立大學進行的統計調查結果顯示,他們的平均工資是一般美國職工的3倍左右。
而其中美國公立大學教授的平均年薪是128831美元,副教授的平均年薪是92034美元,講師的平均年薪是79873美元。
從這也可以看出來,美國教授的工資仍然顯著高於典型的美國中產階級收入水平。
至於美國的私立大學,教授們的平均薪資倒是普遍比公立大學教授們高,大概高出6%左右。
不過,私立大學副教授和講師的平均年薪是卻反而低於公立大學。
而普林斯頓作為沒有商學院、醫學院和法學院,且還是全美最頂尖的純粹的文理工大學,全體正教授的平均工資是26.6萬美元,在全美國的教授群體中都算很高的了。
普林斯頓大學之前準備給趙賢才出的這六七十萬美元的年薪,大概是普林斯頓大學正教授們平均工資的三倍,足以看出普林斯頓大學對其的重視程度。
從德利涅手裡接過格羅滕迪克的手稿之後,趙賢才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語都還沒說出來。
現在德利涅教授說完了,他也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教授,這……這也太貴重了。”
雖然自己都已經從德利涅教授手裡接過了這個手稿,但趙賢才還是一邊將其又遞還給德利涅教授,一邊如此說道。
其實趙賢才還是很想收下這份來自格羅滕迪克,這位被稱為現代代數幾何的皇帝的手稿的,看看其中的內容的。
只不過他感覺這東西太貴重了,而且多半也是格羅滕迪克留給他的學生德利涅的遺物,趙賢才還真不好意思收。
“收好,這份手稿中的內容我已經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它現在對於我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作為老師的遺物。
但交給你,如果你能從其中看出其他我看不出來的內容,這不管是對我的老師,還是對你,或者是對整個數學界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比留在我手裡強。”
見趙賢才準備將這份手稿遞還給自己,德利涅也是如此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華國人都是比較謙虛的,特別是送東西的時候,總是要推搡幾個來回,收到禮物的那一方才會收下這份禮物。
雖然德利涅教授一直不太能理解華國的這種奇怪的社交禮節,但他們比利時也有一些在其他國家的人看來不太能理解的東西。
所以對於華國的這些事情和趙賢才的這種行為,德利涅教授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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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德利涅教授這麼一說之後,趙賢才這才終於收下了這份來自格羅滕迪克的手稿。
“來這裡的事情我也都辦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你研究波利尼亞克的一般猜想了,這次你還是準備將其發表在《數學年刊》上嗎?”
將自己這裡的這份來自格羅滕迪克的手稿交給趙賢才之後,德利涅教授便準備離開了。
“嗯,不過我準備將之前想到的那個更簡潔的證明方法全部都想出來之後,再將其整理出來,投稿給《數學年刊》”
趙賢才點點頭說道。
“那就祝早日能在《數學年刊》上看到你關於波利尼亞克一般猜想的文章了。”
說了一句祝福語後,德利涅教授也就沒再打擾趙賢才研究了。
將德利涅教授送出門外,之後關上門,趙賢才便開始迫不及待地拆開剛剛德利涅教授交給他的那份格羅滕迪克的手稿來。
自2010年格羅滕迪克從他的“藏身之地”比利牛斯山腳的一個小鎮,給他遠在巴黎的朋友寫了一封信,要求禁止傳播他的所有著作。
不久之後,由他的“死忠粉”建立起的“格羅滕迪克圈”網站,就將他手稿的電子版連同其他著作一併刪除了。
到現在,據說格羅滕迪克已經存有上萬頁的手稿了。
而德利涅教授交給趙賢才的這一沓手稿,只是德利涅教授眾多未曾公佈過的手稿的一部分。
“這份手稿中的內容,似乎確實沒有太多能讓我感覺耳目一新。
不過,有幾張手稿旁的幾個奇怪字元是什麼意思?”
在連夜看完了德利涅教授交給自己的這份格羅滕迪克的手稿之後,趙賢才在心中想道,這樣的結果其實他是略微有些失望的。
看了看時間,發現這個時候德利涅教授應該還沒有睡覺之後,趙賢才便給德利涅教授打去了一個電話。
“喂,教授,您之前交給我的那份手稿我已經看過一遍了。
不過,在其中幾張手稿正文的一邊,紙張的邊角處,我發現了幾個我不認識的奇怪字元,您知道那些字元是什麼嗎?”
在德利涅教授那邊接通了他的電話之後,趙賢才便對其詢問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當初我第一次看到有幾張手稿的邊角處的那幾個奇怪字元的時候,也問過老師。
他說這些字元是什麼含義他也不懂,只是他以前做過幾次奇怪的夢,在夢裡聽到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聲音。
當初剛做這些夢的時候,他也沒在意,只是後來有一次他好像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這才想起了那次做的夢,所以就自己創造了幾個字元。
那幾個字元沒什麼含義,你不用管,你就當做是你上課時在書本上的塗鴉吧。”
德利涅教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