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武鳴目光幽幽,緩緩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沒有陸家了,當初的陸鳴武,也早已經死了!”
曾經的他,是銀城大族陸家的少爺,陸鳴武!
八年前的那個夜晚,陸家遭遇大禍,一夥窮兇極惡的嗜血殺手,闖入了陸家的莊園,開始了血腥的屠戮!
陸家的房子,被人點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那一夜,陸家的莊園中血腥味瀰漫,足足數十口人近乎被屠戮一空。
只剩下陸鳴武一人,僥倖逃出生天!
從那天起,銀城再無陸家,這個世上,多了一個叫武鳴的人!
腦海中浮現當年的那場殺戮,武鳴的目光冰寒,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殺機瀰漫!
“少爺,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
韓遠山問道:“陸家出事之後,我得知了你逃出生天的訊息,一直都在找你,可卻一無所獲。”
武鳴收回了思緒,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些年的經歷,說起來就話長了,等以後時機合適了,我再慢慢告訴你。”
韓遠山沒有再追問,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武鳴身上的那股凜冽殺機,以及那種攝人心魄的恐怖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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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武鳴不說,韓遠山也可以猜到,武鳴一定經歷過無數的殺戮與腥風血雨,才能養成這種凜冽的威勢。
更何況,武鳴竟然還有一手讓銀城名醫李懷謙都驚歎的醫術。
這顯然意味著,武鳴有著極其複雜的經歷。
當年的陸鳴武雖然也非常出色,可跟現在的武鳴比起來,依然有著難以逾越的巨大差距!
韓遠山幾乎難以想象,武鳴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少爺,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打探。”
韓遠山說道:“但是,我所能打聽到的訊息卻並不多。
我只查到,以段家、邊家和范家,這三大家族為首,還有其他幾個小家族,他們都參與了對陸家的圍剿。”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佈滿了憤恨與憎惡,“這其中有很多勢力,都曾經受到過陸家的恩惠,可他們……
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還有羅九興!”
武鳴補充了一句,“你漏掉了我們大名鼎鼎的九爺!”
韓遠山咬牙說道:“對!還有銀城地下世界的梟雄,羅九興!”
武鳴笑了笑,說道:“當年我從莊園逃出來之後,這位九爺發出的江湖追殺令,可是把我追殺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幾乎無處可藏!”
他雖然在笑,可那目光卻冰冷至極。
韓遠山痛心不已:“少爺,既然你逃了出來,為什麼不來找我?
別人會背叛陸家,但我韓遠山死都不會!
如果你來找我,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把你保下來!”
武鳴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大家族聯手,整個銀城就不會再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那個時候來找你,也只會讓你們都枉死罷了。”
韓遠山當即說道:“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陸家給的!陸家遭遇大禍,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武鳴笑著擺手:“雖然陸家當年給了你一定的支援,但你能有今天,主要還是歸功於你自己的拼搏奮鬥。
我們不說這些了,你還查到了什麼?”
“我查到,當年那些家族之所以聯手圍剿陸家,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對陸家龐大產業的貪婪,但也因為他們都聽命於一個叫侯爺的人。”
韓遠山沉聲說道:“這個侯爺,才是陸家遭遇大禍的真正罪魁禍首。”
“侯爺?!”
武鳴皺眉:“這是一個稱號,還是說此人姓侯?”
韓遠山搖頭:“不知道。這個侯爺非常神秘,整個銀城都沒有幾個人聽說過,甚至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
他不禁有些慚愧,這麼多年,他卻沒有打聽到太多有用的訊息。
武鳴若有所思:“侯爺……”
他忽然笑了笑,說道:“不管此人有多神秘,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定會把他挖出來!”
“少爺,你打算怎麼做?”韓遠山問道。
“先從銀城的那些老朋友著手!”
武鳴說道:“用他們的腦袋,來祭奠陸家上下數十條性命!”
他平淡的話語中,卻蘊含著腥風血雨般的殺戮!
“少爺,我一定傾盡所能,幫你復仇!”韓遠山鏗鏘有力的說道。
武鳴微微點了點頭:“好。”
他並沒有告訴韓遠山,他來韓家,只是暫時落腳,等摸清楚銀城的局勢之後,他就會離開。
他從來都沒有打算讓韓家幫他復仇。
復仇,他一人足矣!
但韓遠山的心意,他卻領了。
相比起當初那些受過陸家恩惠的人,在危急關頭卻毫不猶豫的背叛陸家,甚至有人要把他抓住邀功請賞,韓遠山能有這番心意,足夠了。
“對了,老韓,你的傷是怎麼回事?”武鳴忽然問道。
此前他就已經看出,韓遠山根本不是生病,而是體內有嚴重的陳年暗傷。
這一次,韓遠山其實是多年積累的舊傷復發,才會如此的猛烈。
韓遠山搖頭苦笑:“前些年,我追查的動作有點大,結果被人察覺了,遭到了高手的埋伏。
好在我僥倖撿回了一條命,這才有機會再見到少爺。”
“老韓,你有心了!”
輕輕拍了拍韓遠山的臂膀,武鳴沉聲說道:“我向你保證,打傷你的人,一定會付出百倍的代價!”
“少爺,我相信你!”韓遠山毫不猶豫的說道。
“以後不要再叫我少爺了,直接叫我武鳴。”
武鳴微笑著說道:“以後武鳴會是你的準孫女婿,而陸鳴武這個名字,卻將會是那些人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韓遠山激動不已:“好!好!”
“另外,我與韓淑儀訂婚的事……”
“少爺,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
韓遠山當即說道:“只有名分定下來了,你留在韓家才能順理成章,不會引起外界的懷疑。”
武鳴正色說道:“老韓,你應該明白,如果我真的跟韓淑儀訂了婚,韓家恐怕就要被拖入極為兇險的境地了。”
“我明白!但是當年老爺讓我離開陸家,給予我一番造化,本就是為了留一條後路。”
韓遠山沉聲說道:“可當初陸家遭遇大禍,我什麼都做不了,安葬老爺和夫人的時候,我都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現在……該到了我報答陸家的時候了!”
武鳴搖了搖頭,說道:“那也犯不上把你的兒子一家都卷進來。”
“我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而犧牲孫女的幸福,他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是從哪裡來的,但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而沒有任何付出!”
韓遠山鄭重的說道:“少爺,這是我們欠你的!”
武鳴意味深長的說道:“欠我的人,太多了!”
韓遠山怒道:“那些忘恩負義的人,一定會遭到報應!”
“報應……”
武鳴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他們的報應!”
從臥室裡出來,武鳴立刻就看到了正在門口來回踱步的韓淑儀,旁邊還站著韓兆林夫婦。
“從今天開始,小武就是淑儀的未婚夫,把他的臥室安排在三樓。”
韓遠山說道:“你們儘快準備好,為他們兩人訂婚!”
“什麼?!”
韓淑儀差點跳了起來,“讓他住三樓?我不同意!”
三樓只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正是她的臥室,如果武鳴也住在三樓,那豈不是就在她的隔壁?!
更重要的是,樓上只有一個大浴室,如果跟這個傢伙共用……
這跟同居一室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