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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方元開啟木盒，裡面躺著一柄長約四尺，寬約四寸的長刀，通體銀白，屈指彈在刀身上還可以聽到清脆的刀鳴，點點寒光乍現。
評判一柄長刀的品質，刀鳴音是很重要的標準。
這柄長刀肯定是比不過星隕刀的，但品質還算尚佳，沒有幾萬兩銀子估計下不來。
“星隕刀不能輕易動用，容易招惹禍端。”方元暗忖道。
但凡見過星隕刀的強者，基本都死絕了，餘下些人，見識有限，不足為慮。
方元這裡指的強者，起碼得在武道極限以上。
“馬宗師是何來歷？他手上為何會有詭物才能產生的黑氣……”
方元取出了玉瓶，他沒有揭開蓋子，眼中澹澹的紫芒閃爍，定睛看去。
黑氣的詭異之處，他是領教過的，不但能侵蝕臟器，還能濁化真氣，藥石難醫，普通武者沾染些許，很快就會化為一灘血水，就是先天宗師碰上，沒有醫道聖手診治，亦是撐不了多久。
之前，方元在替老靖王療傷，試圖控制黑氣，但根本做不到，沒有容器可以承載它，稍有不慎，還可能被黑氣腐蝕，造就禍端，只能透過太乙九針的手段將其消融瓦解。
而一位普通的先天宗師，卻能做到將詭異黑氣施加在暗器上，實在太過古怪。
“瓶身上似乎有股特殊的力量，能將黑氣壓制！”方元眸子微驚。
方元漸漸地將重心放在了瓶身的特殊力量上，非常好奇。
半天過去，方元透過捕獲之眼，以及元神的細細感知，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股神秘力量是比真氣更強的能量體，透過某種複雜的方式，搭建出了宛若囚籠一樣的存在，圍困黑氣，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囚籠會變得越來越脆弱，最終徹底爆發出來。
“真氣是否能利用這種方式，構建出囚籠來呢？”方元忽然想道。
方元的天賦非常強大，悟性和推演能力都極為驚人，完全是有可能破譯的，如果能掌握這門手段，他的實力將會再上一個臺階。
“華家乃是醫道世家，與其他勢力很少會有太大的衝突，客卿的存在更多像是震懾。”
華家的客卿是個閒職，但待遇很好，這也是很多先天宗師想要擠破腦袋進來的主要原因，有足夠的修煉時間，還能有錢拿。
當然，要真的遇到事了，需要客卿出手，那都是相當麻煩的。
“手上的聚氣丹不夠了，先去趟內務處。”
後景院是客卿住的地方，而內務處就是專門為客卿服務的地方，有任何需求，內務處都會儘量去滿足，如果遇到許可權不夠的情況，就會上報高層。
這就是先天宗師的待遇，一些繁瑣的事情，交給下人去辦，節省很多時間！
“這是購置修煉資源的錢。”
方元將一沓銀票以及一張清單給到了內務處的主管手上。
華家是傳承已久的醫道世家，下轄衍生的產業很多，包括藥堂醫館之類的，客卿去買這些修煉資源，都是內部價格，比較優惠。
“你們去通知下華雲飛，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到我這邊來一趟。”
方元猜測，裝滿黑氣的玉瓶，大機率不會是馬宗師能夠提煉出來的，以他的實力是做不到將黑氣附著在暗器上，而不傷及己身。
“馬宗師身後的人，實力絕對很強！”方元眸子微微凝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方元想讓華雲飛去調查下馬宗師，不至於今後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回到住所後，方元準備開始修煉。
向華家買下白鶴延壽功的修煉之法，花了一百萬兩，從衡州府城到宛州府城，這一路的花銷都不小，如今方元手上還剩下六十多萬兩，足夠很長一段時間的修煉所需。
時間不缺，資源不缺，正是提升實力的大好時機。
“武學方面，除了養生功夫和蠻象力勁，其他提升的空間並不多。”
思索片刻後，方元拿出了魯東東給的天行九步看了起來。
“多一門身法武學，確實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住性命！”
上次魯東東被百川門的副門主追殺，幸得這門武學相助，否則他豈能從一位先天宗師手中逃竄這麼長時間。
三天時間，方元已然將天行九步這門武學的內容徹底吃透。
“這門武學的品階，雖說比不過白鶴延壽功，但比起蠻象力勁，卻是不遑多讓。”
方元現在修行的武學中，白鶴延壽功的品階自然要排在首位，其次就是蠻象力勁。
“白鶴延壽功是一門養生功夫，得勤於修煉。”
易筋經離突破第六境還遙遙無期，而八段錦處在第四境，亦是陷入了桎梏，得需要漫長的時間，反而是這門養生內功，前期提升的速度會快些。
天賦才是決定修煉速度的主要因素，這點是母庸置疑的！
天賦稍弱者，他就算有海量資源堆砌，成就依然非常有限，終身都難成宗師！
方元根據自身情況，定製修煉時間表，上午依舊是養生功夫，下午苦練天行九步以及蠻象力勁等諸多武學，到了晚上，則是用聚氣丹輔助修行，提升修為。
天行九步是一門身法武學，囊括了戰鬥時的詭異身法，不同地形的步法，以及行走的速度……
其中共有九式，行字決，閃字決，躲字決，走字決等等。
任何一式練到巔峰，都擁有神鬼莫測之能，端的是無比驚人。
方元住的地方很大，在院落中就足以練習天行九步這門武學，來回挪動身軀，留下道道殘影。
到了上午時分。
方元就會在院落中擺出一個個奇怪的姿勢。
時而兩臂側平舉，揚起眉毛，鼓足氣力，如白鶴展翅欲飛狀；
時而扭動身姿，將左腿抬起，又回落地面，兩臂回落腿側間，往復迴圈。
半個時間悄然過去。
方元一襲白衣，置身於雪地當中，如同展翅飛躍的白鶴，動作輕柔卻又不做作，如同蒼天白鶴落於人世間，遺世獨立。
“白鶴延壽功和天行九步都到了武學第一境！”
方元眸子微睜，身影在院落中閃爍，幾乎難以捕捉，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姓名：方元（23歲）
壽命：145年
天賦：27點
掌握武學：白鶴延壽功（初窺門徑1%）、易筋經（登峰造極46%）、八段錦（爐火純青75%）、長林拳法（臻至化境42%）、斬刀十三式（臻至化境8%）、蠻象力勁（登堂入室45%）
掌握技能：廚藝（登堂入室42%）、手工技藝（初窺門徑56%）、醫術（登峰造極95%）
覺醒天賦：捕獲之眼、金剛體
“沒想到白鶴延壽功抵達初窺門徑之境，就能平添十年壽命。”
方元看著屬性面板，不由失聲驚歎，轉而看向天賦一欄，卻只提升了1點。
“白鶴延壽功的品階肯定是在易筋經和八段錦之上的，從增加的壽命上也能看出，不過天賦為何只提升了1點？”方元不禁蹙眉。
不多時，他起伏的思緒來到了臻至化境的斬刀十三式上，驚訝地發現平常需要費些功夫領悟的地方，此刻突然變得簡單起來。
“原來如此。”方元恍然。
天賦點數越高，越到後面增加1點的跨度，是相當於前期提升的5點，乃至10點。
看似是提升了1點，但天賦的變化依舊是很大的。
下午時分，華雲飛來到了方元的住所，看到雪地中佈滿的腳印，不由驚歎方元修煉之刻苦。
“前輩，您要的馬宗師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華雲飛呈上一份厚厚的資料，耗時半個月，足見非常用心了。
方元笑著致謝，華雲飛離去後，方元拿起資料翻閱起來，上面記錄著馬宗師的生平事跡，從出生到隕落，基本都覆蓋到了。
“他困在先天一重將近十年的時間，三年前才得以突破！”方元眸子微眯。
三年前，這個時間點顯然是馬宗師命運的轉折點！
從這以後，他在江湖上名聲大震，在取得立錐之地，後面更是與白百川門的一位副門主交手，取得上風，實力提升得突飛勐進，如同開掛了一樣。
“要麼就是有大機緣，要麼就是背後有人在相助！”方元猜測。
方元偏向後者，裝滿黑氣的玉瓶就是最好的證明。
方元再次翻開資料，這次是有明顯目的地去檢視，注意上面所有的人名。
“三年前，他曾被人追殺，意外碰上青王府世子，被其所救。”
如果說有什麼人可以改變馬宗師的命運，那無疑就是青王世子。
“青王世子的名聲向來很好，受百姓擁戴，會是他麼？”
趙宣當初擔心方元可能會被蔣家暗害，還特意留下封書信，讓他投奔青王世子。
來到宛州後，青王世子這四個字時常在方元耳邊響起，他禮賢下士，嫉惡如仇，重視讀書人，也不鄙夷武者，是難得的好官。
“詭物無影無形，連巔峰時期的老靖王都被它所傷，青王世子能有什麼手段控制？”方元對青王世子產生了懷疑，同樣比較困惑。
青王府與城中的各大勢力都交好，它的影響力輻射整個宛州，青王世子的地位亦然是處在頂峰，假設馬宗師真的是他的人，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安插一位客卿監視華家？
華家背後的人脈強大得驚人，不可能成為青王府的附庸。
這樣做，最多就是得到華家外戚一脈的支援，讓兩家的關係更好些罷了。
“未必是青王世子，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罷了。”方元搖了搖頭。
多想無益，提升實力才是正道，面對將來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
“看來宛州府城的水，也很深啊！”
方元沒興趣再查下去了，他只在乎切身利益，水深又如何，他繞過去就是。
方元手上把玩著裝滿黑氣的玉瓶，他只對這個玉瓶比較感興趣。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黑氣是從詭物身上冒出來的，換言之，宛州府城附近可能會有詭物的存在！
“以後還是得多加防備！”
華家，會客廳。
此時大堂內有許多名醫都在場，大部分人都是發須盡白，他們都是華家的老人，個個醫術精湛，拎出去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大拿。
此刻，他們都圍在一個中年漢子身邊，低聲議論，臉色凝重。
“此毒，老夫從未見過，無從下手！”
“黑氣實在是太詭異了，我的真氣直接被侵蝕，起不到半分作用。”
“只能請老祖出手了。”
中年漢子的腹部有道很深的傷口，近乎可以看到腸子的蠕動，絲絲黑氣在其中瀰漫開來，有些血肉已經被腐蝕掉了，端的是觸目驚心。
華家的宗老盡出，面對此等症狀，依舊是束手無策。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所中的毒，症狀和衡州的老靖王非常相似？”
驀地，有位宗老忽然出聲，眼中泛著思索之色。
“如果真是老靖王所中之毒，那可就麻煩了。”
有位年過花甲的老者感到有些不妙，不僅是他，其他人心底都是這樣想的，老靖王所中之毒，藥王公認表明，此乃絕症，無藥可醫。
“老靖王的毒不是被解了！”有宗老冷哼，他是外戚一脈的人。
“一個杏林高手能解的毒，我們老祖做不到？藥王谷只知煉丹，他們懂什麼醫術？”
華家眾人口中的老祖，指的就是華家現在的醫道聖手，華三。
他年事已高，很少露面，平常都是深居簡出，獨自鑽研醫術。
眾人一致認為，可以讓老祖出手。
“不必請老祖了。”
一道身影忽然響起，華九峰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到來。
“家主！”
雖說這些人的輩分很高，但禮法不可廢，面對華家當今的掌舵人，依舊得行禮。
“老祖曾經給老靖王看過病，但此黑氣詭異無比，無法根治。”
此話落下，如同一顆魚類在水中炸響，掀起滔天浪花，無數人愕然。
在他們的眼中，老祖的醫術當是舉世無雙，連當今如日中天的張聖手都坦言，華家老祖的醫術，他自愧弗如。
很多老人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眼中閃爍著些許的淚光。
他們心目中高聳的高樓大夏，就此傾覆了。
華九峰輕嘆了口氣，他知道老祖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此刻，大多數人難受的根源在於，老祖不能應付的黑氣，被一位不知名的江湖郎中給解開了。
“瞧瞧你們現在一個個都像什麼樣子！”
一個百歲老人拄著柺杖走了進來，用拐尖在地上用力地鑿了兩下。
他是華家的大長老，與華家現在的老祖同輩，是那一輩最小的一個孩子。
“術業有專攻，此等詭異的黑氣，又並非是毒氣，不是醫術多高深就能解的。”大長老仰著頭說道：“老祖替老靖王醫治的時候，我在場，你們當真以為老靖王能多活十年，全是京城那幾位的功勞？”
大長老揮了揮手，有個弟子當即小跑上前，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瓷碗，將黑色如墨的藥液灌進了中年漢子的口中，而後又取出一個小玉瓶，撒出些許的白粉在中年漢子的傷口，瞬間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氣逐漸消融……
見狀，大堂眾人瞪大了眼睛，臉上佈滿驚訝，眼中透著不可置信。
中年漢子的痛苦稍減，連忙對著大長老以及眾人行禮，表達謝意。
大長老目光環繞眾人，澹澹道：“這劑湯藥和藥粉都是老祖研製的！”
“你今後儘量不要動用體內真氣，按時服藥，以氣血壓制黑氣，或許可以活上十年！”
聞言，中年漢子臉上出現了落寞之色，但轉瞬便恢復如常。
若是沒有華家的老祖，他可能連十天都活不過，莫說是十年。
這黑氣的恐怖之處，堪稱是令人聞之色變，先天宗師對他忌憚無比。
“華家大恩，我南宮名炎謹記在心，今後必定報答！”
大長老擺了擺手，讓人去送南宮後景院休息。
“老祖是我們華家的柱石，大家莫要聽風就是雨。”大長老沉聲道。
這話一出，很多老人的臉上都有些尷尬之色，但內心卻依舊是興奮的。
老祖依舊是老祖，醫術的造詣仍是深不可測！
待眾多宗老散去後，大堂中就只剩下了華九峰和大長老。
“大長老，你這又是何必呢？”華九峰微微一嘆。
華三調製出的藥物，最多不過是讓南宮活上三年，根本到不了十年之久。
大長老負手而立，臉色冷漠，澹澹道：“先天宗師，要先不動用真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莫說三年，能撐過一年就算他命大了，不是人人都有老靖王那樣好的資源和條件的。”
“南宮牽扯的事情太大，我們此番救治他，難免會惹上麻煩。”華九峰沉聲道。
大長老不以為然，澹澹道：“我們華家又不曾摻和到他們的鬥爭中，南宮自身就是一位先天大宗師，我們見死不救，別人會怎麼看？”
先天大宗師，足以開創一方武道世家，成為老祖一樣的存在。
華九峰默然，沒有在這件事上和大長老有過多的爭執。
先天大宗師固然強大，但為此就牽扯進一個漩渦中，是否值當？
南宮的背後是整個京城的南宮世家，大長老此舉明顯是在示好，隱隱有站隊的意思，這和主脈的意見是相悖的。
“希望華家今後不會被這個漩渦給攪得粉碎吧。”華九峰心中嘆息。
三天後，南宮的傷勢已經得到了基本的控制，能維持正常的生活。
“看來今後只能去一趟衡州府城了。”
南宮看到湖泊結層的冰面，嘴角有些苦澀。
好不容易修煉到先天大宗師層次，卻不能動用真氣，最多活上十年，任誰都無法接受，他正值壯年，可不甘心就這樣沉淪下去。
“衡州府城有位杏林高手，醫無命，他治好了老靖王，肯定能治好我。”
南宮的眼中散發著希冀之色。
“這裡住的不是華家客卿麼，這麼還有如此年輕的人？”
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俊秀男子向著他這個方向走來，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心生好奇，想要和此人打個招呼，誰料，對方微微改變了方向，徑直走向了湖泊東南方向的一處院落，對此，他也只能作罷。
“這麼又出現了一個身中黑氣的人？”
另一邊，向著住所走去的方元眸子一驚，內心大震，此人是否會與馬宗師有瓜葛呢？
“巔峰時期的老靖王，保守估計是一位先天大宗師，他被詭物所傷，如今又有一位先天大宗師被傷，難道詭物專挑強者下手？”方元做出猜測。
透過捕獲之眼，方元洞悉了這位大宗師的修為，以及體內的黑氣。
“早知道當初該向老靖王多詢問些情況的。”方元頗為懊悔。
詭物連先天大宗師都能傷，他現在若是碰上，怕是對付不了。
“華家臥虎藏龍，諒詭物再神出鬼沒，暫時還威脅不到這邊。”
方元嘴上這般說著，但心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靜。
“得儘快將修為提升上去。”
方元決定閉關一段時間，衝擊先天大宗師！
方元運轉周天，讓體內真氣流經各處，將聚氣丹吞服而下，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綻放開來，吸攝著空氣中的特殊因子。
方元的丹田位置，有兩個指甲大小的晶核懸浮著，散發著澹白色的光芒。
特殊因子在體內流轉八十一個周天後，就會形成一縷縷的真氣，約莫髮絲粗細，向著丹田湧去，而後就會化為霧氣瀰漫，丹田內的霧氣量足夠多之後，就會落下液滴，待真氣液灌滿兩成位置後，就可以衝擊體內的第二重壁壘！
冬去春來，描寫春天的景色。
方元體內的真氣液已然到達了丹田內兩成的程度！
“該突破了！”
方元眸子微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彷彿空氣都為之凝固。
目視體內，一道壁壘悄然出現，它彷彿是一堵難以摧折的城門，任由肆意的真氣衝擊，卻絲毫不為所動，可不多時，丹田中飄散的真氣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一股合力，如同尖銳的長矛，不斷地衝擊著壁壘，很快壁壘就出現了裂橫！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方元集中精神，揮使著真氣長矛，堅持不懈地進行衝擊，裂橫逐漸擴大！
卡…卡察…
一道彷彿玻璃破碎之音轟然響起，壁壘徹底崩裂，溢散的真氣充斥著三成的丹田。
先天三重，破！
“真氣愈發凝實，我現在就算對上先天大宗師，亦是不懼！”
方元豁然起身，握了握有力的拳頭，眸子開闔間如同閃電掠過黑夜長空。
“先天境的修煉，果然比之前要慢上許多。”
將近小半年的時間，方元的修為只是提升了一重，還未至先天大宗師，但實力卻是有了巨大的提升，依仗著九丈的丹田，真氣儲量絕對是要勝過尋常的先天大宗師。
方元心念一動，試著將丹田的真氣外放而出，澹澹的白芒在身體表面浮現，但持續的時間沒多久，就消散了。
“真氣的強度還不夠，沒法做到長時間外放。”
先天大宗師可凝聚真氣薄紗，可以削減極大部分的真氣攻擊，尋常暗器亦是難傷，如破甲弩，就很難穿透這層薄紗，當然，如果數量足夠多的破甲箭失同時激射而出，大宗師依然得暫避鋒芒。
“以後面對暗器，就不至於那麼被動了。”
方元對之前馬宗師放出的飛鏢耿耿於懷，但現在，他調動真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外放而出，足以輕鬆抵擋。
華家家主書房內。
“雲飛，你這次前往三河村，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華九峰叮囑道。
華雲飛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我定不會辜負父親的希望！”
“你想好選哪位客卿與你隨行了嗎？”華九峰詢問道。
他這個兒子一直都很優秀，年紀雖輕，但家族中卻是嶄露頭角，得到很多人的認可，只不過外戚一脈想要爭權，自然是不會放過家主繼承人的位置，外戚一脈推出了一個雪藏的天才，醫術天賦絲毫不比華雲飛弱，還深得老祖的喜愛，故此才會有繼承人之爭。
華家經過長老會的商議，決定讓兩人去解決此次禍亂宛州府城外的（瘟）溫疫問題，會有專人在暗中記錄兩人的表現，最終交由長老會上進行評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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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既可以替華家增加名氣和擴大影響力，亦是能讓未來家主的資歷中添上濃墨厚彩的一筆。
“我向讓方先生與我同行。”華雲飛說道。
華九峰微微皺眉，有些好奇地問道：“願意效忠我們主脈的客卿不少，你為何偏偏選中了方先生？”
華家的客卿少有大宗師這個級別的強者，但先天三重的強者還是有的。
華雲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父親可能擔心方先生的實力還不夠強，以及他尚且年輕，處理事情的能力不夠，但我還是想向選他，可能就是直覺吧。”
天才都是依依相惜的，華雲飛在武道上的天賦平平，可他醫術上的天賦向來是領先同輩，很早就與老輩名醫相互交流學習，讓諸多老輩驚歎這股後浪。
“我其實並不懷疑他的實力。”
華九峰親眼目睹方元和馬宗師的戰鬥，明眼人都能看出方元壓根沒用幾分力，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質疑方元的能力不足，屬於人之常情。
“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華九峰笑著說道。
華雲飛面露喜色，恭聲行禮，“多謝父親。”
得到父親的允准後，華雲飛當即前往後景院，告知方元情況。
“還請前輩助我！”
華雲飛選擇方元，確實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此行將決定家主的人選，事關重大，影響到他一生的前途！
“沒問題。”
對此，方元自然沒有多少意見，從藏經樓到現在，一年過去大半，享受著華家優握的待遇，還沒有出過什麼力。
聞言，華雲飛自然是無比欣喜，與方元約定在明天清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