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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結界坍塌之前, 林然被元景爍拎出結界。

他們的分別沒有一點儀式感,元景爍那點少得可憐的柔情隨著烤兔子的骨頭一起成渣了,他把林然扔出來, 隨便擺了擺手, 揹著刀轉過身,背影憑空虛薄。

林然望著他的背影爾康手:“景爍——”

元景爍頭也不回:“滾, 再見!”

林然:ovo

林然眼看著元景爍轉瞬消失,被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冷酷男人驚呆了。

“你看他的樣子像不像渣男甩了你奔向第二春。”

天一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看著吧,出不了十公里下一個女主角就能上線,完美擠佔你這個不識好歹女炮灰在男主角身邊的地位, 等你再遇見他就變成昨日黃花了。”

林然對天一無時無刻不搞事兒的精神無語了, 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轉身慢慢走。

每走幾步, 她發現自己邁出的步伐凝滯, 周身像是有層無形桎梏束縛著, 全身靈氣都流轉不暢,更無法吸收周圍的靈氣…或者說周圍根本沒有靈氣。

林然愣住,她從來沒在修真界有過這種感覺, 修真界到處都是有靈氣的,哪怕是曾經去過的雪山那頭的凡人界,空氣中都是有稀薄靈氣存在的。

林然放眼望去, 看見周圍場景很奇怪——到處都是有著尖聳稜角的石頭房屋,遠方佇立著一片恢弘華麗的西方宮廷建築, 遙遙河岸對面能看見一座極氣派的尖頂教堂。

空氣中壓抑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 男人穿著白色吊褲帶蹬著黑色高靴, 女人穿著彩色棉布的細腰襯裙披著披帛, 他們臉部輪廓比起東方面孔更深邃,高鼻深目…

林然一瞬間都懷疑自己又穿越了,又穿到西方文明位面搞領土擴張農奴解放,或者是巫師魔法大亂燉,看著女主角和吸血鬼狼人搞轟轟烈烈的曠世奇戀。

林然二話沒說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喃喃:“天一,這個夢怎麼還不醒?”

天一說:“扇得不夠用力,把腦袋扇掉你就能醒了。”

林然決定無視這個黑心腸的惡毒系統,捂著臉蛋站在街上發呆。

世界變化太大了,她得搞清楚情況,再想想從哪兒出去。

她正琢磨著,半邊天空忽然燃燒起來,從遠處響起震天動地的喊殺聲。

“叛軍闖進來了!該死的克不勒斯野蠻人!”

那恐懼的尖叫彷彿一把尖刀撕開壓抑的陰雲,恐怖的雷霆瞬間劈下,強作鎮定的城民瞬間譁然,所有人尖叫著瘋狂逃竄,林然一臉懵逼被衝進慌不擇路的人潮裡,她只能勉強用出一點靈氣包裹住體表防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滾筒洗衣機上線啦!

等人群跑散,林然孤零零站在街上,披頭散髮、衣衫襤褸。

林然: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她目光呆滯,嘴唇緩緩吐出最後一口氣,身體就要後倒——

“軍隊來了。”

天一:“萬馬奔騰瞭解一下。”

林然垂死病中驚站起,果然看見一排黑線出現在街頭,那是一匹匹披著黑色甲冑的高頭駿馬,同樣披著鎧甲騎在馬上的士兵狂呼嘯著揮舞長劍,一排兩排,十列百列,林然都能感覺大地在馬蹄踏下震動,古老的軍隊彷彿黑色的獸潮滾滾奔湧過來,所過之處雪亮的刀鋒被太陽對映出寒光,鮮血噴濺,倒塌的屍體紛疊被捲進馬蹄下踏成肉泥。

林然看著那黑潮般的軍隊向自己湧來,倏然淚流滿面。

如果時間能重來,她一定死死抱住元景爍的大腿求他給她換個地方扔。

這是什麼鬼地方,沒有龍傲天的主角光環帶飛,她就只剩下女炮灰的命了是唄,就只配被滾筒洗衣和萬馬奔騰了是唄。

林然抹一把心酸的淚水,扭頭撒丫子就往後跑。

蟻多咬死象,她現在連靈氣都使不出來,可一點不想被踏馬底下去,死不了也丟人啊。

街上的人都瘋狂逃竄,林然被挾擠著往後,看見兩邊的房屋各個門窗緊閉,眼看後面的兵潮已經追到後面了,林然心裡也急了,這是真要去馬蹄底下和肉泥肩並肩了?

“喂!你上來!”

亮亮脆脆的少女聲音響起,林然面前突然垂下根繩子,林然愕然抬頭,才看見這是路邊一座餐館似的三樓建築,有人在窗邊朝她招手:“快上來!他們要打仗啦!”

身後士兵的劍鋒已經掃過來了,林然來不及多想,抓住繩子就往上爬,她旁邊身後的人眼前一亮也想抓繩子,但是手掌卻從繩子穿透過去,根本抓不到。

林然好歹是個金丹修士,體質在那兒,三下兩下就爬上去,一個少女探出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去。

“你是找死嗎,你沒看見那些凡人和我們不一樣嗎你就和他們跑,傻子都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和他們攪在一起啊。”

少女沒好氣說:“要不是你運氣好遇見我們,你就被卷馬蹄底下了,別以為修士就不會死,照樣死得很慘!”

林然雙腳踏上實地,餘光瞥見下面烏泱泱的騎兵隊已經跑過她原來的位置,黑壓壓一片,明明只是凡人,但氣勢卻彪炳兇悍異常,看得她們這些修士都不免心頭打鼓。

林然知道,這是世界的力量。

“別這麼說,珠珠。”

旁邊男聲無奈地說:“這位道友一看就是剛進來不知道情況,你脾氣好一點。”

林然轉過頭,才看見面前站了好幾個人,他們穿著林然熟悉的道袍,手裡各自拿著法寶,一看就是修士,還是同一個隊伍的修士,為首的是一個相貌端正的方臉青年,看著年紀不大,最多不超過百歲,卻已經有金丹後期修為,姿容氣質不俗,更難得一身正氣,應該是出身名門的大家子弟。

最開始說話的也是拉她上來的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容貌嬌俏,穿著一身粉裙,說話時還叉腰瞪圓了眼睛,靈氣十足,連那點嬌縱天真的嬌氣勁兒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林然看著她,乍一下恍惚看見了侯曼娥。

傻娥子…

不過林然很快反應過來,侯曼娥才不會這樣,她會嫌棄粉色太怯,不夠襯托她的御姐王霸之氣;而且侯曼娥賊精賊精的可不是看見誰就救誰的好心人,不是她認識的人她才懶得多管閒事呢,都得是旁邊人做好事逼得她一起做,不做不行,跟鞭抽騾子屁股攆著她發善心她才跳著腳罵娘不得不捏著鼻子裝好人。

不行,想想居然還有點好笑。

嬌俏少女正被說得不樂意,嘟起嘴巴,一看見林然竟然笑出來,頓時拱起火,大聲質問:“你笑什麼?”

林然老實說:“你真可愛。”

嬌俏少女:“…”

嬌俏少年怒火被生生卡主,眼睛瞪得更圓:“你說什麼?!”

“我死裡逃生,好高興啊,哈哈哈,太高興了。”

林然眼皮都不眨一下,拱手:“在下姓林單字一個然,謝謝幾位道友,尤其是這位珠珠道友,無比感謝!”

嬌俏少女:“…”

嬌俏少女一下子拉住旁邊方臉青年的袖子,小聲說:“裴哥哥,她別不是個傻子吧。”

方臉青年也有點無語,但還是說:“珠珠不能沒禮貌。”然後打量了林然,見她容貌清麗氣質清朗,周身氣息才不過二十來歲,已經有金丹修為,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笑著拱手:“舉手之勞,林道友客氣了,在下裴周,這是我妹妹白珠珠,這是我的幾位同伴…”

白珠珠插嘴說:“不是妹妹,我姓白你姓裴,算哪門子妹妹?!”

裴周表情有點無奈,卻不掩對白珠珠的疼愛:“好好,世妹可以吧。”

白珠珠嘴唇動了動,像是還想說什麼,可裴周已經說起別的,白珠珠憤憤一跺腳,甩開裴周的袖子自己跑到窗邊去。

老可愛的小姑娘了。

裴周像是很習慣白珠珠的任性,自然地繼續對林然說:“林道友是不是剛進這個凡人界?”

林然點頭,不好意思說:“確實是,我一直在凡人界遊歷,不知怎麼的就出現在這裡的街頭,卻發現自己連靈氣都用不出來,只好轉身跑。”

“這都是最近出現的異常。”

裴周嘆口氣:“幽冥絕地顯世,卻恰巧沉進了北冥海,北冥海水倒灌淹沒了好幾個州大片的城池疆域,蒸騰出的海霧匯成的大雨下了幾日幾夜,當時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但我們透過漩渦結界進入凡人界之後才發現,這些凡人界不知受了什麼影響,都漸漸變得很奇怪,就比如這裡的凡人,長相穿著說著的話建的房子都變得稀奇古怪,整個世界大變樣,靈氣也愈漸枯竭,我們也漸漸使用不了靈氣,甚至有時候我們都碰不到這裡的人和東西……”

很像是世界在被改造。

林然默默想。

修士比起凡人無疑強大太多,這是種無可爭議的壓倒性的優勢,凡人界主動或被動地只能向修真界靠攏,所以所有的凡人界無論是什麼樣的國家、君王或者時期,歸根結底都是近似修真界體制的東方古典社會,但現在,這些發生的種種改變在無形削弱修士對凡人和凡人界的影響,更是削弱修真界對凡人界的壓制和掌握,給予凡人界更多的獨立權和自主權,催化它們往不同的方向發展……

“不過他們總是忌憚我們的,我們不摻和他們的國事,他們也不敢招惹我們。”

裴周說:“這裡是這個凡人界的王都,現在正值他們政變,這一方叫克不勒斯的軍隊打進王都推翻國王,所以會亂一些,等他們打完仗,咱們就可以找出界口離開了。”

他們言語中對出入凡人界的事很嫻熟,對這個世界很熟悉,不像是誤入,而像是特意瞭解過一番,林然估計他們不是單純的進來遊歷或者看熱鬧,而是有正事要做。

林然謝過裴周,又走到窗邊,眼看著窗外黑水般肅殺鐵血的龐大騎兵隊伍,中間是一列列身著黃金盔甲的聖騎士,他們昂首挺胸高舉著金色長矛,護持著兩方繁複的軍旗,軍容肅整,簇擁著一個騎在馬上格外高大的男人。

他也穿著黃金和寶石熔鑄的盔甲,猩紅的披風獵獵作響,高大強壯的身材像古希臘雕塑的神明,冰冷頭盔下只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張揚著無與倫比粗獷又豪烈的王者風範。

白珠珠正憤憤摳著窗簾,此時也有一點好奇地遙遙望他。

突然,男人猛地抬起頭,鷹隼般鋒利的目光直望著她們的方向。

白珠珠被嚇了一下,腦袋都往後一仰,是人體面對威脅時本|能的防備。

林然平靜看著他,與男人冷烈的眼神對視片刻,他眯了眯,收回目光,大軍穿過街道往對面恢弘的宮殿群而去,沒一會兒那邊宮殿華麗的穹頂燃燒起熊熊大火。

是這個世界意識新選中的主角?

林然回憶著剛才那道毫無對修士該有敬畏的目光,充滿著野心和侵|略性,默默想,這樣的人確實適合開疆破土,作為先驅者為世界掃清獨立的障礙。

“那男人是這裡反叛軍的首領,他們叫他安東尼大君,說他等佔領了王都,就要封自己為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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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回過神,看向白珠珠,笑道:“原來是這樣,謝謝白道友。”

白珠珠剛才被凡人唬了一跳,反應過來只覺臉火辣辣的,小心翼翼往旁邊瞅了瞅見沒人看見自己丟人的樣子才鬆口氣,但又一看那邊和同伴低聲商量說話而毫沒有注意自己的裴周,更加生氣。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她都被嚇到了他都不知道,他一點都不關心她!

哼,她一定要叫他後悔!

白珠珠心裡委屈死了,她看著呆呆站在窗邊凝神的林然,眼珠子轉了轉,主動過去抱住她手臂,做出好姐妹說悄悄話的樣子,用看似很小實際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林道友,你看他好不好看,雖然只是個凡人,但是他好有男人味啊,我好喜歡,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那邊幾人聽見,話音一滯,擠眉弄眼看著裴周,裴周無奈搖了搖頭,臉上卻只有寵溺,沒有一點白珠珠想看見的醋意。

悄咪窺著那邊的白珠珠心一下沉了,嘴角扁下去,有那麼一瞬,難過得要哭出來。

手臂突然被軟軟抱住,林然回過神,看著白珠珠水洗似的眼睛,遲疑說:“他們這個制度看起來還處於蓄奴制階段,男尊女卑,雖然是一夫一妻但有可公開的情|婦制度,宗教信仰下還不容易離婚,大環境不適合正經談戀愛,比起甜寵,更適合出悲劇和虐戀情深,你要認真了,很難幸福的。”

白珠珠表情僵住;“…??”

“你要實在想交朋友,可以只搞搞短期的朋友交易。”

林然自覺作為一個看過大風大浪經驗豐富的任務者,自覺應該教給這個又天真又可愛的小姑娘怎麼保護自己,當即委婉暗示:“提上裙子就走,不用走心的那種,你懂我意思吧。”

白珠珠:“……”

白珠珠呆滯看著她,半響,臉頰瞬間爆紅

“臭流氓!”

白珠珠大聲說,羞憤欲絕踩她一腳,扭頭“砰”一腦門撞在柱子上,林然聽著都疼,噯了一聲,她頭也不回捂著腦門捂著臉慌里慌張就跑了。

林然砸吧一下嘴,轉頭看向不知何時一片安靜的幾人,對裴周不好意思笑了笑:“裴道友,白道友不知道怎麼就跑了,你快把她追回來吧。”

幾人:“…”

裴周:“…”

怎麼跑的,你心裡就沒點逼數嗎?!

……

元景爍緩緩走在街上。

一個勁裝打扮的少年,揹著一把古刀,在這個人人都穿起短馬褂剪掉短頭髮的地方格外顯眼,路上的行人不斷看向他,元景爍徑自往前走,神色冷淡,對周圍一切的窺視和議論視若無睹。

議論聲太吵了,元景爍反手握住刀柄,刀柄純正無比的金色在陽光下有種冷漠又鋒利的威嚴,周圍的聲囂終於小了,路人紛紛低頭散開。

這些凡人界變得很異常,他聽說還有專注另類武學發展的世界,他打算去看看。

元景爍漫不經心摩挲著刀柄的紋路,隔著兵|器特有的冰涼,一線特殊而隱秘的聯絡從刀身牽連他的魂魄。

“你光有刀不行,你得把刀法撿回來。”

那個叫“撼天”的古怪意識還在他腦子裡絮絮叨叨:“你現在啥都記不起來,刀耍得糙死了,你得多看看典籍,海納百川,最好走捷徑拜個好老師…”

元景爍不置可否,

“小姐你看,那個能動的大方盒子真有意思,長成這樣還能載人,還能動嘞,就是速度太慢,還沒有獸車一呼吸跑得快。”

“這是碳車,他們用碳燒推著它跑,速度當然不能和修真界的獸車,但是比這裡的馬車驢車跑得快,裝東西還多,已經很夠用了。”

元景爍聽見一道柔和的女聲,清水般潺潺動人,抬起頭,見不遠處高樓木欄邊立著一道纖弱身影,遮著面紗,迎風而立衣袂翩躚,仿似神仙妃子。

她穿著修真界的服飾,卻是個凡人。

“小姐懂得真多。”

“沒有的,我也就看看雜書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我這樣的身子骨,也幹不了別的。”

“小姐快別這麼說!”

“好啦好啦,我不說便是了,父親呢,他出去有……”

“小姐怎麼了?是又不舒服嗎?”

“…沒、沒事,我倚著歇、歇一歇…”

元景爍正要收回目光,餘光瞥見那纖弱身影晃了晃,忽然一陣大風呼嘯而過,少女竟似折翅的蝴蝶從高樓木欄跌落。

“小姐!!”

“啊!有人掉下來了!”

元景爍皺眉,眼見著周圍路人驚恐避讓生生空出一大片堅硬空白的路面,若是少女就這麼跌地上,不死也重傷無疑。

他一躍而起,有如驚鴻踏空,在少女墜地之前一把接住她。

少女神色恍惚,眼中殘留著痛苦與突然墜落的茫然,她下意識環住他脖頸,覆面的輕紗被風捲走,露出一張清殊絕代的面龐,纖細的柳葉眉間帶著常年病弱的纖弱,卻更襯她美到出塵。

元景爍只看了一眼,就禮貌地抬起頭,少女卻仍在恍惚,怔怔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

“能站穩嗎。”

少女聽見他淡淡的聲音,她一下子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手臂還環著他,臉頰微微泛紅,點一點頭。

元景爍把她放下來,手虛虛扶在她肩膀,確定她站穩才收回來,然後轉身就要走。

少女見狀,下意識叫一聲:“這位道友請留…”

元景爍確實停住,因為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

那是個中年男人,留著短髯,面目風霜而沉默,樸素布衣包裹的身體高大而強健。

他也揹著一把刀。

元景爍能感覺到他很強,無比的強大。

少女也看見中年男人,露出歡喜的神色,屈膝一拜:“父親。”

他是少女的父親,有這個男人在,看來少女本就不會受傷。

中年男人說:“你救了我的女兒。”

元景爍淡淡:“不算救,沒有我你也來得及出手。”他一拱手,繞過男人想走。

中年男人看著元景爍,目光定在他揹著的金刀,眼中第一次露出驚訝,再仔仔細細打量元景爍,滄桑淡漠的神色漸漸顯出鮮活的色彩。

元景爍繞過他,忽然聽見身後聲音:“你可願拜我為師。”

元景爍一頓,轉身看他,挑起眉,顯出幾分懶散的嘲弄:“憑什麼?”

“憑我是仲光啟。”

仲光啟平靜說:“玄天宗第一人,九州第一刀客。”

——青州舊事·卷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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