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活動結束的時候, 已經快十一點了。
曲京山先把繆思思送回公寓，然自己又回到公司。他見二樓辦公室的燈亮, 以是誰忘記關了。結開門一看，某人在電腦前工作呢。
“你是不想了嗎？”他馬上皺起眉頭，大步走進去，“說了讓你休息的。”
“躺了幾天了，人要廢了……”祁塗身上穿睡衣，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然關電腦，起身走到對方跟前，“怎麼樣？還順利嗎？”
“順利。”曲京山還是有點氣, 忍不住數落他，“你能不能不要麼拼？用得麼敬業嗎？身體還沒就又熬夜, 太不愛惜自己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你看看。有很急的工作一定要今天處理嗎？今天不處理公司就會倒閉嗎？”
狗狗生氣了……祁塗覺得有點笑。了不被罵得更慘，他馬上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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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看了曲京山一眼, 又轉移視線, 低聲說, “剛下來的……睡不, 想等你回來。”
他麼一說, 曲京山立刻啞火了：“你……”
有的怒火煙消雲散, 曲京山忍住搖尾巴的衝動，努力保持清醒, 但語氣已經軟了很多：“等我也不行，說了不要等我……太晚了……”
“嗯，”祁塗低頭, 一副很不意思的樣子，“下次不了。”
深夜的辦公室，突然冒起了粉色泡泡，氣氛怪那啥的……曲京山看他溫柔靦腆的樣子，真的想搖尾巴。
他被幸福衝昏了頭腦，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在一片沉默中，祁塗忽然笑出了聲。
曲京山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騙了！“你就是了工作吧！根本不是等我！”
“隨你，”祁塗樂不可支，只覺得傢伙太哄了。他攤手，笑說：“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
曲京山張了張嘴，十窩火，感覺自己被玩的死死的。什麼時候才能改掉被對方隨糊弄一下就陽光燦爛失去理智的毛病？！
祁塗快速轉移話題：“吃飯了嗎？”
“吃了，”曲京山說，“我吃了晚飯才出門的，你忘了？”
“麼久了，”祁塗摸摸他的頭，用哄小朋友的語氣，“餓不餓呀？”
雖然確實有點餓，但曲京山不想麻煩對方給自己熱飯，就說不餓。
隨兩個人一起上樓。
坐電梯的時候，祁塗嗓子很癢，他努力憋，不想咳出來，但實在是壓不住，還是咳出了聲。
曲京山瞪他一眼。
祁塗清了清嗓子，內心祈禱不要再咳了。但越是樣，嗓子越是不舒服，他又接連咳了幾聲。旁邊曲京山也連續瞪了他幾眼，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到三樓，曲京山幫他拿了清肺止咳的糖漿。
雖然味道很糟糕，但了快點起來，祁塗還是咬牙喝了一大口。
“早點睡吧。”曲京山也沒跟他多聊，看他躺下就幫他關燈。
在幫他關門前，他忍不住扒在門口那裡：“到底是不是在等我？”
祁塗扯了扯被褥：“你自己說唄。”
曲京山猶豫了幾秒，然幫他關上了門。
祁塗躺在黑暗中，過了幾鍾才聽到對方腳步聲遠去的聲音。
有時候他覺得，現在樣不是挺玩的嗎？你逗我，我逗你；你玩我，我玩你。曖昧，又剋制。酸酸甜甜，挺不錯的。
二天是週末，公司邊就他倆。一大早祁塗被曲京山拽起來到樓下運動，美名其曰增強免疫力。祁塗真的懶得動，但又拗不過他，勉強跟他練了一會兒就不行了。
可曲京山還是不肯放過他。
“再見，”祁塗躺在草坪上，渾身是汗，“其實我不喜歡運動系的……我喜歡文靜一點的男孩子。”
曲京山坐在他旁邊，隨手揪了一根草，輕輕刮他鼻尖：“我不信。”
祁塗拍開他作亂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曲京山說：“你不就喜歡被我煩嗎？”
“沒有人喜歡被煩的，謝謝。”祁塗沒脾氣了，“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說出種話的？”
曲京山說：“是你。”
祁塗一時語塞。
仔細想想，他確實非常縱然對方，兩年來，不斷助長他的囂張氣焰，讓他得寸進尺，越來越放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了避免天天被煩，病他、祁塗立馬把曲京山塞進了劇組。先前拍的古裝劇，現在給他接了部現代劇，劇名叫做《穿成霸道總裁……》，看名字就知道是沙雕風，走輕鬆路線，也就二十集上下，很賣。
但是把曲京山送進劇組，祁塗又開始無聊了……公司規模太小，人少，真的忙不起來。是他又籤了兩個新人。每當他簽約新人的時候，總是會在娛樂圈引起非常激烈的討論。畢竟他名氣擺在那裡，搭上他就意味要起飛了。
不少藝人的粉絲急紅了眼，每天私信他，讓他救救她家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兒子/女兒……祁塗基本每條訊息會看，但籤人還是看眼緣和潛力。粉絲們很努力，也有很多藝人親自向他自薦，還有每天私信打卡的。其中最積極的是凰圖的人。祁塗當然不可能籤。
原本他想多籤幾個人，但因凰圖的幾位，他不意思在短時間內大量籤別的藝人，不然還是有不妥。再說年前也沒多少時間了，他想先樣吧，先把幾個穩下來再說。
自打他從離開凰圖，就不斷有平臺聯絡他，請他參加綜藝，做選秀導師。祁塗原本拒絕了，現在又開始猶豫。別的有名氣的經紀人在瘋狂上綜藝圈粉賺錢，就他一直想辦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先前他在凰圖的時候是不想被聶明奕利用，現在自己做老闆了，公司謀取利益倒是很可行。
他想去做個導師籤幾個新寶寶回來也不錯。當年曲京山就是他從選秀上簽到手的，現在他已經發展得很了，自己可以放心去撿新人。
但件事總歸還是要和對方商量的，是他收拾東西，給曲京山買了他愛吃的東西去劇組探班。
現在繆思思在帶新人，祁塗讓之前的前臺筱筱做曲京山的助理，負責照顧他的日常。姑娘也很認真負責，加上外向大方，工作做得很不錯。
祁塗到的時候，曲京山在雨中拍戲。
已經是初冬了，天氣很冷。他給劇組的人買了熱飲，然照例先去和導演打招呼，向他詢自家藝人最近表現得怎麼樣。
導演對曲京山讚不絕口，恨不得把他誇掉一層皮。
祁塗從不懷疑自家藝人的敬業態度，也不懷疑他對自己的要求，以開開心心收下了導演的誇獎，不會覺得他是在說場面話敷衍自己。
他在監視器前看了一會兒，因是黑夜，那家夥還沒發現他來了。
直到導演喊了聲“卡——”隨拍拍手說：“ok，可以收工了。”曲京山從雨中走進棚裡，才看到了祁塗。
“hello。”祁塗立刻上前給他裹上浴巾，幫他擦臉。
“hi，”曲京山瞬間彎起嘴角，“來啦。”
他對祁塗說了句“稍等”，然扭頭對導演說，“我看下剛剛拍的。”
導演幫他調了，曲京山看完：“可以補一條嗎？感覺不太完美。”
他又轉向剛剛搭對手的演員：“不意思……”
“沒什麼不意思的，”對方說，“完ok啊。來，再來。”
又補了兩條，曲京山才滿意，隨大家收工，他跟祁塗回酒店。
曲京山要冷死了，進房間趕緊洗了個熱水澡。等他出來，桌上放熱騰騰的飯菜。祁塗幫他吹頭髮，然三個人一起吃。
筱筱花了不到十鍾時間，光速吃完了飯，直接撤了。
祁塗看被她帶上的房門：“我還有事情沒她呢。”
“明天再吧，”曲京山說，“她也辛苦了。”
祁塗當然不急工作，只是不習慣大家樣拼命給他倆創造二人世界，像預設他們在一起了一樣……
飯兩人坐了會兒，祁塗向曲京山瞭解近況，他在劇組有沒有遇到什麼題，或需要自己解決的。曲京山表示一切。
既然一切，祁塗就放下心來，去洗澡去了，然和往常一樣，跟他一人一張床。
關燈他對曲京山提了自己過年打算參加選秀籤新人的事。
“你去啊，”曲京山側躺看他，“挺的。你該不會特來跟我商量個事的吧？”
“是來看你的，”祁塗說，“提個事情只是順。”
“，順。”曲京山笑說，“你該不會怕我吃醋吧？”
“對。”祁塗直言不諱。
“沒有個必要，”曲京山說，“我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而且我沒有那麼不懂事嗎？我非常支援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一展自己的宏圖抱負。我知道你喜歡搞事業。”
祁塗調侃道：“我怕我前腳把人籤進來，你腳就把人攆出去。”
曲京山：“……”
“你夠了，”他不滿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只希望你別太累。”
祁塗在黑暗中呼了口氣：“我要無聊死了。”
曲京山馬上說：“無聊死了不來看我？嗯？”
下輪到祁塗沒話說了……他確實久沒來看對方了，一直在有意拖延，不願面對。回要不是被他找到一個工作上的理由，他也不會來。
確實非常失職。
見他沉默，曲京山又再次語調上揚：“嗯？”
“嗯……”祁塗憋了半天也無法解釋自己的失職行，只能試圖矇混過關，“我不是來了嗎？”
“哦。”曲京山很清楚他什麼不來，以也不難他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且保持一種詭異的默契。
曲京山又朝對方了家裡的狗。
祁塗說：“挺的，你想它了嗎？下次帶來給你看看？”
“別了吧？”曲京山打哈欠說，“太折騰了……”
其實他天天跟狗子影片，也沒有多想它。他只是想多和某人說說話。
但天他拍戲太累，沒什麼力氣嘮嗑，他又捨不得睡。
祁塗聽出他很睏倦，就讓他趕緊睡。
曲京山：“你什麼時候走？”
“不急，”祁塗說，“可以待兩天。”
他說完對方直接秒睡。
祁塗卻不太敢睡，因曲京山晚上淋了雨，他一直努力保持清醒，幫對方查了幾次體溫，還小夥身體素質，沒有生病。二天又繼續常拍戲。
在裡陪了他幾天，祁塗回去處理工作。
過了半個月，曲京山邊順利殺青。剛宣茗生日，他倆就和繆思思一起去給她慶生。
宣茗的生日會人不多，除了幾個朋友，剩下的就是她的粉絲。祁塗一行三人到，宣茗的經紀人姜尼親自來接待他們，領他們到宣茗跟前。
宣茗今天穿漂亮的紅裙子，頭上戴花冠，整個人美得不像話，但還是看得出有點疲憊。
她前面的大女主戲也剛播完，部劇播放期間有太多的節奏，太多的流言蜚語，她承受了很多壓力和非議。不過謝天謝，總算結束了。
三個人別給她送了禮物，她一一謝過，又請他們落座。然她叫走了繆思思，讓她幫自己補妝。
兩個女孩在化妝間敘舊，互相送了對方一支新口紅。宣茗馬上換上了繆思思送她的色號，然她最近工作怎麼樣。
“累啊，”繆思思站在她身，認認真真幫她幫辮子，“以前做助理，凡事有大兔兜底，我啥也不怕搞砸。現在自己做經紀人，就很怕哪裡做得不，影響崽崽們的前途。不過他們很聽話，倒是省事。等我適應應該會一。”
宣茗抬起手臂，從鏡子裡看她，笑說：“fighting！思思女王加油！”
“你也一樣，”繆思思摸摸她的頭，“你也要加油啊。”
她學對方的樣子，也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嘴裡誇張喊：“奧利給！”
而兩個人笑成一團。
十鍾，許久不見的侯南和柯群也來了，大家互相寒暄了幾句。等人到得差不多了，宣茗走到舞臺上，朝大家致謝，然開始表演節目。
她坐在高腳椅上唱溫柔的歌。臺下粉絲們揮動熒光棒，她的朋友們則是坐在一起，集體給她比心。宣茗看到會心一笑，朝他們揮了揮手。大夥兒也積極回應。
侯南說：“希望茗茗姐越來越！”
大家也是樣想的，是遙遙朝宣茗舉杯。
中途劇組的的代表也感到了，對宣茗表示了感謝和祝福。但他喝了杯酒就走了，看起來很匆忙的樣子。
宣茗送給他之，又繼續給粉絲們表演節目，對他們說了非常多感謝的話，來忍不住哭了。
姜尼連忙上去給她遞紙巾。
“也謝謝尼尼，”宣茗看他說，“謝謝尼尼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無懼流言來幫我。”
姜尼拿起話筒，行了一個紳士禮，笑說：“能夠做小仙女的經紀人是我的榮幸。”
生日會結束的時候，粉絲們扯嗓子對宣茗大喊：“加油！媽媽愛你！”“茗茗是世界一大美女！”“愛你！會永遠支援你的！”
還有一個女孩子，哭對她大喊：“茗茗，忘掉那不愉快的事情吧！一切會起來的！”
雖然他們人不多，但聲音真的很大，在場其他人聽了也很動容。
送走了有粉絲，宣茗終有時間和朋友們聊聊天。她看起來很高興，喝了幾杯酒，臉紅紅的，特別可愛。
祁塗端起酒杯：“美女有檔期嗎？我新投資了一部奇幻劇，需要一個絕世美女出演人氣角色。”
“找我嗎？”宣茗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旁邊的侯南，“絕世美女，確定不約南南？”
大家一陣爆笑。
“謝謝姐，”侯南說，“今天你最美！我不敢當，我頂多二美！”
“不能性轉，不然原著讀要罵人的。”祁塗說，“而且侯小南演了太多類似性格的角色了，不能再演了。我投資，你放心，劇組絕對不會坑的。怎麼樣？你還有檔期嗎？”
“別，就是有。”宣茗說，“您，肯定是有的。”
祁塗說：“不急，你先休息一陣子。劇本我發姜尼了，你倆歇夠了看看，再決定要不要接，不用勉強。”
宣茗點頭：“沒題呀。”
聊完事業大家又開始聊八卦，嘻嘻哈哈鬧到凌晨才結束。
晚上宣茗和繆思思一個房間，兩人坐在床邊用一個很大的盆子一起泡腳。宣茗有點醉，她戳戳繆思思肩膀：“你猜我許了什麼願？”
“別說，”繆思思往她臉上糊了一張面膜，“說出來就不靈了。”
“沒事兒，”宣茗上身朝倒去，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含糊不清說，“反不會實現的……”
穆思思往自己臉上也糊了一張面膜：“什麼願望？”
宣茗說：“想談戀愛了……”
“談啊！”繆思思兩眼放光，馬上湊過去看她，“誰？”
宣茗說：“你覺得尼尼怎麼樣？”
“臥槽！”繆思思十驚訝，激動得面膜上的精華液甩到了宣茗手臂上，她趕緊幫她擦掉，“大美女x經紀人？可以可以！尼尼啊，長得帥，業務能力，性格也很不錯。”
“是嗎？”宣茗慘淡笑了笑，“我爸媽覺得他配不上我。”
“啊……”繆思思深吸一口氣，“個吧……看你。”
宣茗說：“我也覺得他很不錯，很溫柔……小清新，我喜歡小清新。不過我年紀比他大……”
“年下多香啊！！”繆思思看了眼房門，壓低聲音，“反……反年下很香！而且你比他大不了多少，怕啥？”
“哈哈哈，”宣茗努力憋笑，“你是想拿山兔舉例吧？山兔確實嗑。”
“我可沒說啊！”繆思思說，“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作下屬，在他們自己親口承認前是不能瞎說的。”
宣茗比了個ok的手勢，意味深長說：“懂的懂。”
敷完面膜，兩個女孩子一個被窩，認認真真討論了很久的感情題。
繆思思：“尼尼怎麼想的？”
宣茗說：“感覺他對我有意思，但是他一直在刻意跟我保持距離……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會，”繆思思很篤定說，“他肯定是職業道德作祟！！絕對沒跑。”
“哦~”宣茗用肩頭撞撞她肩頭，“你很懂嘛。”
繆思思說：“見怪不怪了。”
她特跟宣茗交代，如有進展了記得跟自己享，宣茗應下了。
繆思思很快就想到了兩人事成，自己給宣茗做伴娘的情景。
宣茗哭笑不得：“哪有麼快？！你喝多了吧！我覺得你可以先去給山兔做伴娘，他倆應該八／九不離十。”
繆思思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倆不需要伴娘！要的話也是要伴郎……”
睡前宣茗拿出手機刷微博，想回一下粉絲的祝福。她點開私信箱，穆思思在她旁邊看到多人私信羞辱她。
宣茗略過那訊息，回了幾條粉絲的評論就把手機放下了。
她扭頭對繆思思說了句：“沒事。”
繆思思揉揉她頭髮：“睡吧小仙女。”
兩天曲京山去錄一檔熱門綜藝，次主要是帶湯包。祁塗有空，就親自帶他們去，繆思思也一起。
在出發前一晚，初冬的一場雪落了下來。早上起來，上積了一層雪。到了節目組，攝影老師主動請求幫曲京山拍雪中氛圍大片。
祁塗點頭同意了。
曲京山把湯包拉到身邊，讓攝影老師一起拍。
等攝影結束，繆思思馬上帶湯包找房間練習要表演的曲目，祁塗和曲京山則是跟其他嘉賓打點關係，悠閒喝咖啡。
晚上七點式開始錄製。
當湯包在臺上獨唱的時候，繆思思很緊張，怕他出錯。
她站在臺下，緊緊盯臺上的男孩，時刻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祁塗帶曲京山補妝去了。時間緊迫，化妝師動作很快，祁塗在旁邊提意見。剛補，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點開看了眼，頓時面如紙。
“怎麼了？”曲京山低聲，“發生什麼事了？”
祁塗給他看自己的手機推送。
曲京山看完也愣住了，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相關內容。
旁邊祁塗馬上給姜尼打電話，但是沒打通。
曲京山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繆思思。女孩還站在臺下，緊張欣賞湯包的表演。
“先別告訴她，讓我跟姜尼確認下。”祁塗再次給姜尼打電話。
30秒，湯包的表演結束了。繆思思松了口氣，她帶笑容，在臺下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然轉身去給他拿水潤喉。
她習慣性拿出手機，意外看到了各大app推送了同一條訊息——
【突發！宣茗家中墜樓！】
她還沒完看清條訊息，祁塗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對她說：“等我和姜尼確認。”
“，的……”繆思思嘴唇顫抖，勉強笑了一下，“我……水……我先去看看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