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京山抱著自家經紀人, 輕輕點頭：“很有覺。”
這是真的。
隨後他很淡地放開懷裡的人。祁塗神色如常。兩個人看起來真的跟演戲一樣，演完就收, 毫不沉溺。
“那行。”鄔波，“那再回房間醞釀一情緒。稍後我就這樣拍。”
“好的。”曲京山領著經紀人回房間。
走廊上只有祁塗那行李箱的滑輪滾動的聲音。
等他二人關上門，那位男演員看著鄔波：“咱劇本中有女主角拖著行李離開，男主角追上來抱住她的戲份吧。”
“劇本上是寫，”鄔波努力保持鎮，“但是編劇覺得需要加一場, 所以我在醞釀中呢。不過最終要不要加上還不準，得看效果。”
“哦。”男演員成功被唬住了。
另一邊，進了房間後祁塗的脾氣就要壓制不住了。
他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是想我死是嗎？”
曲京山抬手做發誓狀：“絕無此意。”
祁塗想把他揍一頓, 但又不能動手，真是氣得牙癢癢只能胡亂地揉他幾, 把他髮型弄亂。
曲京山誇張地叫著：“啊！啊——”
走廊上，男演員的表情逐漸扭曲。
“在試戲！”鄔波，“事，別慌。”
房間裡, 祁塗捂住曲京山的嘴。
“不要亂叫。”
曲京山點點頭。
祁塗鬆開他, 看了看手錶, 飛機要飛走了。但那男演員和鄔波一直在外面聊天, 鄔波幾次想岔開話題無果, 祁塗不好現在拖著箱子出去, 只能坐來等。
他聽著外面的話聲，心想這次真的要謝謝導演, 謝謝導演將曲京山開啟的櫃門又關上了，謝謝導演拯救了自己的職業生涯。他決回去後他買點禮物寄過來。
真是越想越氣，祁塗看著身邊的人：“還有麼想的嗎？”
曲京山表示：“我想, 未必想聽。”
祁塗馬上抬起雙手：“行，好，打住，那就別了。謝謝。”
曲京山點頭。
這樣等著等著，時間就來不及了。祁塗只得改了航班，多待了半天，午才走。
抱抱了，曲京山理由再拖住他，不得不送他離開。
在祁塗走之前，他問：“可以打電話嗎？”
祁塗問：“打麼電話？”
曲京山看向別處：“打電話唄。”
祁塗想還是別打了，但那是不可能的。這傢伙壞得很，要是不讓他打電話，他可能真的賭氣幾個月不跟自己聯絡。作為經紀人，他必須及時瞭解他這邊的情況。所以最終他只能無奈地：“可以打，24小時內全可以打。”
曲京山放心來，對他揮揮手：“拜拜。”
一個月後，祁塗生日又要到了。
曲京山提前幾天他電話，問他可以幫忙請假不？
祁塗：“好意我心領了，但還是不要回來了，來回折騰太麻煩。不過要是最近很累，我可以幫請假一天，就在酒店好好休息。”
曲京山沉默片刻，語氣低落地了句：“好吧。”
“是要請假休息嗎？”祁塗，“好的，我稍後跟導演。”
“不用了，”曲京山，“我常工作吧。”
既然不能回去，他閒著意，還不如趕一進度。
其實祁塗挺不想過生日的，要知道去年生日當天，他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他公司好幾個藝人掛在熱搜上，全好事，那天他真是忙忙死了。後來他就有了心理陰影，不太想過生日了，只想平靜地度過那一天。
為此他提前跟部門同事了今年不辦生日會，同事表示理解。
到了生日當天，他在0點收到了曲京山的祝福。
“謝謝，”祁塗躺在被窩裡，打著哈欠，“我要向偉大的神明許一個願，我不想一覺醒來看到搞出麼騷操作然後掛在熱搜榜上，可以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嗎？”
“當然，”曲京山，“好好睡吧。如果有公司別的藝人爆出黑料了，我可以幫分流。”
“懂事。”祁塗會心一笑，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他第一時間就是看熱搜榜。還好，雖然曲京山還是上了熱搜，但只是#曲京山卡點為祁塗慶生#這條。這種無傷大雅，不必處理。剩就有麼了。
祁塗松了氣，又躺回去睡了半小時，然後起床去公司。
只要今天還結束，他就不敢放鬆警惕，他依然擔心在剩的時間裡會發生麼。
到公司後，他一個月前的那條抽獎博開獎了。一個叫做龍紀威喂兩聲的網友成為了這條娛樂圈錦鯉。評論區其他網友痛哭流涕，直呼錯億。
祁塗看了，中獎的人是自己粉絲，為此他到很高興。抽獎的人一般是更想抽到自己粉絲，況且還是這麼豐厚的獎品。他讓助理聯絡那位粉絲處理後續兌獎的事情。
隨後他發了張自拍，謝大家的生日祝福。
想到這條微博麵粉絲竟然吵了起來。
事情的起是一個粉絲祝他生日快樂，對他表示關心，問他大概麼時候會有好事？
其他粉絲則不爽他被催婚，很激動地罵那個粉絲，讓她管好自己。罵人的又被其他人罵。曲奇cp粉還抵達現場，：“還有人不知道曲奇已經結婚多年了嗎？”此舉自然引起了唯粉的反。
幾撥人吵得不可開交，祁塗簡直哭笑不得，後來不得不重新發了條微博，只發了一個“別吵了”的表情包，別的有多。
畢竟是他生日，大家不想他不開心，很快就結束了吵架。
這天祁塗一直心不在焉地工作著，時刻準備迎接狂風暴雨。其實發生大事他倒不是不能處理，只是很不喜歡生日這天集中出大事。畢竟晦氣。
一直到時間的指標跨過0點，到達第二天，他才徹底放鬆來。
謝天，謝地，謝所有人讓他過了一個還算平靜的生日。他心情愉悅，在睡衣外面裹上羽絨服，踏著雪出去吃了頓宵夜。
吃完他心滿意足，默默告訴自己，新的一歲了，要繼續加油。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年底。今年年會祁塗有去接曲京山回來參加，為必要，再劇組那邊很忙，他不想為這種無意義的事情耽誤進度。
年會結束後，要做一年的規劃。
中午曲京山發起影片通話，祁塗接通後問：“幹嘛？”
影片那頭，曲京山趴在桌上：“看看。”
祁塗伸出手，要把影片掛了。
曲京山連忙：“看看……幫我養的小狗！”
祁塗：“……”
他禮貌微笑：“更想結束通話了怎麼辦？”
話是這樣，他還是曲京山看了看他的阿拉斯加。半年過去，阿拉斯加已經長大了很多。活潑好動，愛咬東西，只有在跟祁塗的小兔子玩耍的時候會溫柔一點。
看幾分鐘曲京山就：“好了。抓緊時間午睡一會吧。”
“我不困，我去拿份文件。”祁塗找了個支架把手機固住，放在桌上，然後摸了摸狗頭，“陪的主人聊聊。”
曲京山有點累，打起精神跟狗狗聊了幾句就有力氣話了。
不久後，祁塗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老闆。
阿拉斯加抬頭看了看他，有過去，而是繼續盯著桌上的手機，看著影片中的曲京山，不斷地搖尾巴。
那兩人在沙發上坐，祁塗老闆倒了茶，聶明奕跟他簡單聊了聊新年的計劃，然後問：“年底不大山接活動嗎？一些晚會麼的，他很久有曝光了。”
祁塗：“人在劇組呢，要接只接一場吧。”
聶明奕端起熱茶喝了一：“他這個戲請過假，就幫他多請幾天，讓他多參加幾場吧。藝人長期有曝光是不行的，粉絲肯很想多看看他。再是投資人，只要開，鄔導肯會同意的。”
“不必，”祁塗淡淡地，“演員靠作品話，好好打磨作品吧。”
聶明奕：“作品歸作品，要露面啊。這會打基礎，積累一的人氣，以後日子好過點。免得早早過氣了，後面就難了。”
祁塗聽著這話有點不舒服，忍不住：“您不用替他操心。”
“我怎麼能不操心呢？”聶明奕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咱關起門來——”
還在跟狗子影片的曲京山：“……”
他頓時不困了，馬上豎起耳朵，想聽聽他關起門來要麼。
只聽聶明奕低聲：“按照之前我對他承諾的，咱公司所有的頭等資源有向他傾斜，向來是挑剩的才留其他藝人。那他得為我創造應的價值吧。這些商務活動得多參加啊。我這邊收到了好多邀約呢，我已經幫他減少了很多，剩的就七八場了。”
“七八場……太多了。”祁塗不想跟他費勁了，隨便找了個理由，“老闆，我不想我物件這麼累。”
曲京山：“！！！”
聽到這裡，他差點跳起來炸成煙花照亮宇宙化作世間最璀璨的光。
謝謝，謝謝老闆。
聶明奕愣住了。
“……還在一起呢？”他有些迷茫，“看這麼久不去看他，不他安排活動，我以為早就分手了，還以為有麼矛盾，所以故意冷落他，不幫他安排。”
“有，”祁塗，“只是太忙了，所以有去看他。”
“好吧。”聶明奕默默喝了幾茶，而後看著他，“句不愛聽的，別陷得太深，不然對對他不好。他是個很優秀的年輕演員，前途無量，如果想將他培養出國內頂級的演員，那他就不能是同性戀。知道的，一些特殊的統的劇肯是不會用這種有爭議的演員的，我的麼劇應該清楚。”
“清楚。弘揚能量？”祁塗忍不住笑了一，“想到還在他身上寄了這樣的厚望。”
“公司的其他股東很重視他，希望咱一起好好培養他。”聶明奕又停頓了一會，彷彿在自己攢開的勇氣，攢夠之後，他接著，“他太年輕，而且不讓談戀愛，他確實不適合爆出戀情。但是不一樣。”
祁塗嘆了氣：“我記得我過我是同性戀吧。”
“是，我不是要改變性向的意，我查過這玩意不太好改。”聶明奕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可以找個女孩假裝談著，打掩護。讓人知道和大山不是真的，這樣既可以保全他，倆可以繼續地情。”
聽到這裡，曲京山拳頭硬了，恨不得衝螢幕裡衝出去跟老闆拼了。這傢伙拆cp不，竟然還不顧祁塗的意願讓他跟女孩假裝戀愛，是人嗎？
他指著螢幕，對阿拉斯加做型。
阿拉斯加看不懂，歪起了頭。
曲京山又指了指它身後，阿拉斯加這懂了，馬上扭頭衝向聶明奕：“汪！汪汪汪！”
聶明奕嚇得飛起，瞬間站了起來，連滾帶爬往外跑。
狗衝到門，不追，只站在那裡繼續對他狂吠。
聶明奕慌忙坐電梯上樓。
在他走之後，狗回到了桌邊，繼續衝著手機搖尾巴。祁塗這才發現自己手機還跟某人開著影片呢。
啊這……
“是的，我聽到了。”曲京山眉眼含笑，“謝謝男朋友的體諒。”
“差不多得了哈，”祁塗拿起手機，“只是希望多點時間休息。”
當天午，聶明奕緩過來之後，勒令祁塗把狗送走。
祁塗：“這不行啊，這是大山的。他很喜歡這狗狗，送走了他會很難過，很擔心，很可能會影響他拍戲的狀態。不他一不高興就不願意參加各種商務活動了。”
他做出無奈的樣子：“知道他年輕氣盛，脾氣不是特別好。尤其現在紅了，開始有點飄了，要是有麼不順心的，不就要發微博撕咱公司了。以前他粉絲少，罵公司會被嘲。現在他粉絲很多，罵公司的話粉絲肯覺得是我的問題，看這……”
曲京山現在畢竟是公司的搖錢樹，聶明奕不好直接扔了他的狗，但是留著狗他又怕被咬。
“那就送到一樓吧。”他對祁塗，“讓保安幫忙養。”
“那更不行了，”祁塗，“一樓活動範圍太大了，有草坪，有花園，有廣場，狗會變野的，變野了更容易咬人。而且每天上班要從一樓走吧，他可能看到就會跑出來……”
他面露難色：“要不還是留在我這層吧，別來就行了。有麼事情叫一聲，我上去找。”
聶明奕猶豫片刻，為了哄好曲京山，只能含恨點頭。
從他辦公室來後，祁塗愉快地狗加餐。謝它威懾住了老闆，讓他短時間內再不會來他這層些混賬話。
同事很開心，互擊掌慶祝，拍手叫好。
過年前祁塗幫曲京山請了一次假，讓他去參加某平臺晚會，就這一場。
他本來想去劇組接他，但是年底公司事不斷，他走不開。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裡，較為矚目的是有個女演員跟人撕番，自己親自發微博內涵，天天上演連續劇，引得全網追更，網友直呼戲外的比戲裡還精彩。
那女演員名叫幸芸。之前曲京山在斜店拍劍宗那部劇的時候，幸芸在，她受了傷，祁塗還去看了她。她當時拍的劇趕在春節檔播了，但她不是一番，戲份被剪掉了很多，論壇裡她和劇中另一個女演員平番，還有人家才是一番。她接受不了，直接在微博上開撕了。
事情鬧得比較大，祁塗不得不親自處理，既要安撫劇方，要幫自己公司的藝人爭取權益。
晚會當天幸芸有節目，和曲京山是同一個平臺的。為就在市內，祁塗就開車帶著她和她的經紀人一起去了。等到了活動地點，他和曲京山以及繆匯合。
幸芸的節目比較靠前，和另一個女明星一起合唱一首歌。唱完她看起來不太高興，祁塗問：“怎麼了？”
幸芸勉強笑了笑，：“麼。”
祁塗：“那等等吧，等大山唱完咱一起走。”
幸芸：“我還有事，走了。”
“那行。”祁塗叮囑他注意安全。
曲京山在半小時後登臺，他畢竟蠻久露面了，粉絲甚是想念，等他一出來，大家尖叫聲突破天際。他唱了首串燒，發揮很穩，來後祁塗他披上厚厚的大衣，本來想走了，但有媒體要採訪他，他只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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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結束的時候才九點半不到，祁塗匆匆帶著曲京山回公司，籤一份合同。
他到公司後，意外發現幸芸在。
“祁總監，”幸芸，“有事想跟聊聊。”
旁邊她的經紀人欲言又止。
“行，”祁塗，“到我那層的會議室等一，我很快過去。”
曲京山這邊簽完字，祁塗讓他在他辦公室坐會。他去會議室找幸芸。
進門之前他拿了杯子，接了兩杯溫水，還靠近門，就聽到幸芸氣沖沖地：“起來，求我用！今天我一要讓祁總監幫我換個經紀人！當初明明只要陪好王老板就可以保住我一番地位，還可以讓我晚會獨唱，現在呢？！”
祁塗推門進去，神情嚴肅：“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