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總監。”曲京山回到房間裡, 在床邊坐下。
“幹嘛？”祁塗盯著電腦忙碌著，“沒事做就睡覺, 好好休息，很快要進劇組了，到時候可就沒辦法睡飽了。”
曲京山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直接：“你投資了這部電影？”
祁塗淡淡“嗯”了一聲：“好好拍，幫我賺錢。”
曲京山挪到他身邊，離他更近一點, 單撐著床：“先前人家思思要投資，你死活攔著不讓，說她不智, 怕她賠錢。在你自己哐當掏了這麼多錢，你這算智嗎？”
“當然, ”祁塗推了一下眼鏡，“我可是做過風險評估的。只要各方面不拉垮，一定穩賺。”
曲京山觀察著他的神色：“你真的是為了賺錢才投的嗎？”
“那不然呢？”祁塗扭頭看他，“難不成我還是因為愛情才投資的？”
他笑了一下, 又反對方：“你希望我是因為愛情嗎？”
曲京山搖頭：“不希望。”
“那不就得了。”祁塗又回過頭, 繼續回訊息。
既然資金到位了, 就得準備開拍了。一大堆事情需要與劇組那邊溝通和確認。畢竟是曲京山第一部擔當男主的電影, 他非常重視, 所很多事情都親自陣。
曲京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你該不會要吃饅頭配鹹菜了吧？”
“瞧把你嚇的，”祁塗笑了起來,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窮嗎？我都工作這麼多年了，帶了這麼多大明星，怎麼著都有點錢的吧？再說我孤家寡人一個, 房子住公司的，車子老闆送的，平常也根本花不了多錢。我還有幾棟別墅一直在收租金呢。”
房子是他母親生前買的，離公司有點遠，他嫌麻煩，就一直住在公司提供的住處，反正條件也挺好。
而且他母親還他留了一些錢。不過那筆錢祁塗只留了一小部分應急用，剩下的每年按照一定的數額拿做公益。
當然了，這就不用告訴曲京山了，免得他又多想。
他靠近對方一點，隨撓了撓對方下巴：“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為了支援你的事業而委屈自己啃饅頭的人嗎？”
撓完他又覺得怎麼跟撓狗狗似的……
這不合適。
他連忙收回，把自己不安分的爪子放回鍵盤。
曲京山眨眨眼，想了一下：“像吧……”
“老天爺，你這麼自信的嗎？”祁塗簡直樂不可支，“讓你自信點沒讓你飄啊。”
曲京山說：“就算不是因為愛情，我也覺得你會為我做這的事。反過來，我也會願意為你付一切。”
“哎，不要趁機說禁忌語。”祁塗警告了他一下，又說，“反正你不用擔心我，思思還投了一部分呢。她非要投，我攔不住，就讓她投了點。不然要是真賺錢了她說我不讓她一起賺錢就完了。”
曲京山點點頭：“好。”
祁塗電腦訊息不斷，他指如飛，迅速回覆著。
過了一會兒，見身邊的人不說話，他又：“怎麼了？你該不會又在多想吧？”
曲京山踢掉拖鞋，在他身邊躺著：“沒有。”
“沒有好。”祁塗低垂目光看他，“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拍戲，我們賺錢。等賺了錢，咱們就自己開個公司，自己做老闆。”
“真的嗎？”曲京山來了興趣，欣喜地抬頭，“你真是這麼想的？”
“還不確定。”祁塗自己也有點猶豫，鑑於聶明奕種種行為，他當然是不想在這裡待了。要不是因為那點恩情他早就跑了。但是曲京山簽了五年，等電影映快是明年，也才不到三年。提前解約有那麼點麻煩。
“反正你不可能在凰圖籤一輩子吧，後早晚是要自己成立工作室的，或者乾脆直接開個公司，都行，反正看你的想法。”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自己單幹還是更自由也更方便一些。”
曲京山見水快沒了，就拿他的杯子，幫他接：“可是老闆那邊不放人怎麼辦？”
祁塗豪邁地說：“違約金哥幫你付。”
“不是，我是說你。”曲京山回到他身邊，把杯子遞他，“真要提前，違約金我肯定自己付。”
自打跟祁總監度繫結後，曲京山身價漲了好幾倍，這一年來代言接到飛起，還有各種商務活動，片酬也漲了很多很多，目前也是有點小錢錢的。
而且他平常除了犒勞同事們，自己挺省的……就一直在默默攢老婆本。
他對祁塗說：“我是擔心他不放你。”
“腿長在我身，我想就。”祁塗說，“他來都不可能威脅到我的，畢竟我按照他計劃的那，成為了紅人，有很多粉絲，他要是敢不放我，我隨便在網帶點節奏賣個慘他鐵定投降。”
曲京山心情複雜起來，有期待，也有緊張：“你……你剛剛說的，如果我成立工作室，你願意跟我？如果你開公司，你願意籤我？”
祁塗白了他一眼：“23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整天一些傻話？我不跟你跟誰？我不籤你籤誰？”
曲京山說：“你的選擇有很多，我不敢相信你願意跟我。”
“是我帶你，謝謝。”祁塗說，“你不要把這件事當做很重大的事，其實也沒什麼。到時候看吧，還說不準呢，至階段先把電影拍好。”
“行。”曲京山坐在他旁邊看他工作。
他不說話，祁塗就擔心他多想，又對他說：“你該不會擔心脫離公司後資源不好吧？”
“怎麼可能？”曲京山說，“我知道凰圖都是你在c。”
“知道就好。”祁塗抬摸了摸他的頭，“那就別想太多，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後的事情後再商量。”
“明白。”曲京山靠在床頭，看著祁塗的背影，在放空自我，開始腦補自己開工作室後的美好生活了。
到時候祁塗作為老闆娘，幫他掌管後方，他自己則是拼命賺錢養家。啊，多麼美好，多麼愉快。他都恨不得馬宣佈獨立了。但他也知道在不合適。
晚些時候繆思思買飯回來了，曲京山跟她提了投資的事。繆思思說：“我就投了點零花錢。”
祁塗友情提醒：“不要凡爾賽好嗎？”
“好的好的。”繆思思比了個ok的動作，“我錯了。”
次日三人一起回。
有個重要的代言的品牌方想要面見曲京山，再決定籤不籤，說是下午來，祁塗就把曲京山帶到了公司，讓他等一會兒。
午飯後，曲京山在他辦公室裡面的休息間裡睡覺，他要不要一起睡？
祁塗沒有睏意，就算有也不可能跟他一起睡。
他開啟衣櫃，拿一件睡袍：“換這個睡吧，別把襯衣壓皺了。”
而後他幫他關門，到外面繼續處工作。
祁塗坐了沒多久，老闆來了。
“我昨天開完會才網看到訊息，那武俠片要拍了？”聶明奕在沙發坐下，“不是讓你看看別的劇本嗎？”
“看過了，還是之前選的比較好。”祁塗幫他倒了杯水，在他對面坐下，“忘記跟你說了，不好意思。”
聶明奕的臉色有點難看：“我還聽說是你自己投資的？”
“嗯，”祁塗說，“我挺喜歡那個劇本的，所就自己投資了。”
聶明奕多多有些不滿：“你真的看好的話你再跟我提啊，咱們公司的名義投資不就行了，在鬧得……”
祁塗知道自己的做法打了他的臉，而且他也沒跟對方打招呼，確實有點不合適。這事傳會對聶明奕很不好。外界可能會說他們兩人不和，或者他們公司內部有矛盾。這都是很負|面的東西，不利於公司發展。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聶明奕往他那邊挪了點，很嚴肅地說，“小塗，次你來找我，我不是故意卡著你，不是故意不批的。我有我的難處，你應該懂。”
“嗯，我懂，”祁塗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我對您沒有意見，我只是不願意放棄這麼好的劇本，所就決定自己投了。”
“你這事辦的真的……”聶明奕努剋制自己的怒氣，“你怎麼可自己的名義為自己的藝人投資呢？還是這麼大的數目。”
“這個……”祁塗也意識到自己這事辦的不妥，無論他對老闆多麼不滿，他都不能不他面子。如果兩人因此產生隔閡，後會很尷尬。
“而且，我跟你說了那個電影沒太大市場，你還是他接了，”聶明奕的情緒逐漸升級，“這一拍，他要到明年才能接新戲，中間的這麼多時間，我們會有非常大的損失。為什麼非要他接這部不被看好的戲呢？”
“有人不看好，也有很多人看好。”祁塗說，“我真的評估過了，沒題的。”
“在還能退嗎？”聶明奕說，“反正你是大頭的投資人，你撤資的話，就拍不了了吧。可他接點別的。”
“各方面都準備好了，怎麼能再撤資呢？”祁塗真的煩死他了，快要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我投資就是想這部電影正常開機。這部電影的劇本真的很不錯，他很喜歡，我也很喜歡，在事情成定局了，馬開機。”
“你有考慮過我這邊嗎？”聶明奕也火氣來了，“我也有我的計劃，你這做打亂了我的計劃你知道嗎？你們要拍這個，可，我不會死活不讓你們拍，但是你得告訴我啊。你都不讓我知道，就擅自做了決定，這不像你的辦事風格。你近是怎麼了？你將咱們公司的名譽置於何地？”
看他要發火了，祁塗不想事情升級，只得使殺鐧。
“對不起，”他低下頭，“我可能是受到了感情因素的影響……”
“感情因素？”聶明奕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他難置信地：“你……你愛他了？”
“我不知道，”祁塗艱難地說，“或許吧。我想成全他，所……就自己投了。他很喜歡這部電影，自信能拍好，我也非常看好他，相信他可做到。這部電影講的赤子之心，俠肝義膽，年情懷，我覺得跟他很像。我想我個人的名義作為禮物資，所不想讓公司投了，就沒再跟你說……”
聶明奕果然說不話來了。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祁塗，張大嘴巴，好半天憋一句：“小塗，你……你……你怎麼可……”
“我知道我不可這，”祁塗滿臉自責，“身為紀人，我不可對自己帶的藝人動心，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我沒有辦法。”
“你……”聶明奕端起杯子猛灌下一杯水，臉色煞白，“好吧，你……你也快29了，確實該談戀愛了。如果你說是因為這個才決定自己的名義投資，我倒是可解。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獨自投資了喜歡的演員的作品，然後娶到了她。”
想想祁塗這麼多年一直忙著工作，都快29了，還沒談過戀愛，也沒見他約|炮啥的，聶明奕稍稍有點愧疚。
再者對方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自己卻一直沒怎麼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也沒他介紹物件，確實虧欠他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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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明奕靜了幾分鐘，勉強緩過神來之後，：“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在一起了是嗎？”
祁塗正要否認，裡面休息間的房門突然開了。
“是的，聶總，”曲京山穿著睡袍了來，來到祁塗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我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