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工作。”祁塗提醒了女一句。
“是！”繆嘴上答應好好的, 但背地裡該嗑還是要嗑的。
她每天都很幸福，畢竟她帶薪嗑cp, 世界上還有比這美好的工作嗎？
有。
祁塗也知道自己管不著人家的大腦，所以有多，他低頭繼續看手機。
昨晚布咕尼奧直播的片段被一些營銷號搬運了微博，很多人因為曲京山遊戲中途睡著的事情笑哈哈，他太逗了。而且昨晚的直播節目效果拉滿，很多路人看了影片, 被吸引，跑去下載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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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的官博轉了關影片，曲京山和布咕尼奧, 讓他們私信遊戲id，是要送他們道具。遊戲公司順便買了熱搜, 蹭熱度打廣告。
也有很多人在官博下面讓他們結一下代言費麼的，官博回覆了哭哭的表情，錢。
這幾天曲京山的輿論很好，漲了好多粉, 祁塗對此很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是cp粉們猖狂了不少, 就昨晚曲京山在他床上睡著這件事, 讓他們嗑了。這個祁塗就想了自己的丟人事, 馬上打住了！不想了不想了, 無事發。
很快飯點了, 導演讓大家先吃飯。祁塗起身去接自家藝人，給他披外套。曲京山看著他, 倒也麼，只是不自覺地彎起嘴角。
他這麼一笑，祁塗就想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別笑了。”他低聲。
曲京山不服：“笑都不讓笑, 還有有王法了？”
祁塗不想跟他鬥嘴，瞪了他一眼，再跟他掰扯這件事了，免再度翻車。
據他總結，自己絕對不陷入曲京山的節奏，一旦被他帶過去，就很容易出事。
中午商務那邊發來訊息，是遊戲公司有意請曲京山代言。祁塗看了下，價格他不太滿意。但曲京山自己很喜歡那個遊戲，挺想接的。
祁塗考慮畢竟是個大ip，後面還有網劇和電影的資源，想了想還是接了。遊戲公司那邊有意安排曲京山和布咕尼奧一起拍個廣告，祁塗覺麼問題。曲京山也ok。
等他吃完了，祁塗：“我下午回公司了，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
“啊？哦……”曲京山點點頭，“好的。”
祁塗看出他有點失落，就：“我忙完再過來。”
“不用。”曲京山，“忙完你好好休息，我這邊麼問題。”
“看情況吧。”祁塗，“有事隨時聯絡。”
“嗯，”曲京山，“記按時吃飯。”
在盯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把曲京山的房開啟後，祁塗就離開了。
回公司是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他基本時間回家，在公司住了三天。中途聶明奕殷勤地給他送吃的喝的，對他表示強烈關懷。雖然祁塗已經過了會被他的虛情假意打動的年紀，但只要對方不作妖他就很滿意了，於是多多少少有點欣慰。
等他好不容易忙完了，聶明奕還請他們部的人出去吃火鍋，放鬆了一下。
飯桌上大家還是比較開心的，不管白的紅的啤的，多多少少都喝了點。中途曲京山給祁塗發消息，他看。隔了半小時那人便打了電話過來，聽他們這邊熱熱鬧鬧的，就：“你別喝酒。”
“我喝的熱牛奶。”祁塗順便問了問他那邊的情況。
曲京山本來想好好跟他聊聊的，但了幾句改變了主意：“我這邊麼事，你好好吃飯吧，多吃點。”
飯後聶明奕挨個幫大家叫車，目送他們離開，祁塗也回家睡了一覺。
不不，還是在家放鬆舒服。等他洗完澡出來，看曲京山的訊息，對方問他家。
祁塗好笑，回了句語音：“了了，我真喝酒。”
而後他去書房處理工作，忙了大半個小時後，突然意識自己好像回某人訊息，點開微信看了下，原來不是他回，是曲京山再回他了。
看看時間也才十一點，他有點不放心，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半分鐘那邊才接。
曲京山似乎剛醒，含糊不清地問：“怎麼了？”
“事，”祁塗笑笑，“以為你出麼事了，你接著睡吧。”
“你把我吵醒了，”曲京山打了個哈欠，“你要負責哄我……”
祁塗匪夷所：“你是被紀斯年魂穿了嗎？”
“麼？”曲京山馬上清醒了，“你以經常哄他？”
“有，”祁塗扶額，連忙否認，“有有，真的有。”
“肯定有！”曲京山語氣中滿是不悅，聽他那動靜像是坐了起來，“他都是怎麼的？你是怎麼哄的？”
祁塗開啟行程表新增新內容：“懶廢話，趕緊睡你的。”
“不行，你必須。”曲京山開始耍賴，“你不我馬上坐飛機回去了。”
“你不會的，”祁塗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他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一邊瀏覽網頁一邊，“你是乖孩子，不會給劇組添麻煩的，舍不讓我低聲下氣去給劇組的人賠禮道歉，對吧？”
那邊果然沉默了。
祁塗可以想象對方憤怒無奈的樣子，忍不住覺有點好笑。
過來一會兒，曲京山咬牙切齒地了句：“我恨你。”
祁塗端起杯子，隔空向他致意：“榮幸之至。”
“你太過分了。”曲京山怨氣十足地，“你就是仗著……算了，算了。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祁塗聽出對方情緒低落，本來想再逗逗他，哄他高興一下，但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而且自己把人家吵醒的，不好繼續讓陪聊，於是只好跟他了句“晚安”。
通話結束後他繼續處理工作，可心裡總忍不住掛念對方。仔細想想……自己好像確實有點過分。
是的吧？
他擔心那人憋著一肚子火輾轉難眠，影響明天的狀態，終還是點開微信，給他發了個表情包。
一個q萌的摸頭的動圖。
曲京山秒回了一個晚安的表情。
果然睡……祁塗有點無奈。他去看了曲京山的微博和朋友圈，還好，那家夥有亂髮動態。
第二天上班後，聶明奕來了他們辦公區，送了點水果。彼時祁塗也在外面和大家談工作，就代表團隊表示了謝。聶明奕照例先東扯西拉，然後進入正題。
他對祁塗：“過陣子你日快了，你的很多粉絲私信我，讓好好給你辦個日會，你怎麼看？”
“不辦，”祁塗，“我不是藝人，辦麼日會？”
“大家挺熱情的。”聶明奕，“我覺可以辦一下，時候可以讓京山回來給他送祝福，表演個節目麼的？”
他看向他員工：“大家一起給你們老大過日，也挺不錯的，你們覺呢？”
在場的人都是祁塗的心腹，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全都沉默不語。
聶明奕被弄有點尷尬。
“我的哥，”祁塗努力保持和顏悅色，“你是不是還打算讓公司他藝人也來唱唱跳跳？順便網路直播一下？”
聶明奕摸了摸鼻子，笑呵呵地：“如果你願意的話。”
“那我當然是不願意的，”祁塗，“整這些鐵定會被嘲諷，你把我當麼了？”
“我就是單純想給你過日啊，”聶明奕，“這不是念著你辛苦了嘛，這麼多年也怎麼休息，我實在心疼。”
祁塗嘆了口氣：“辦日會也很累的，您要真心疼我就讓我安安靜靜休息幾天。”
“好吧。”聶明奕也敢強求。
等他走後，祁塗無奈地搖了搖頭。
同事們也都不喜歡老闆的做法。大家都知道聶明奕是把祁塗當工具人了，想利用他的名氣推藝人們，榨乾他的價值，擴大公司的影響力，但這樣消耗人家未免吃太難看。
“那……”麗芝低聲問，“真的不過日了嗎……”
“不想過哎，”祁塗，“我都要28了。”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之有網友他老房子著火。老房子……就很離譜。搞他對年齡有一點點敏了。
同事們連忙安慰他，他還年輕。後祁塗：“不忙的話就請你們吃飯吧，忙的話就抽空再吃。”
兩天後曲京山要跟《定風波》劇組去參加一個老牌綜藝《笑嗷江湖》，祁塗收拾行李從公司出發，先去a市出差，然後去b市跟他匯合。
等見了面，曲京山：“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不要來嗎？”
“順路。”一見面祁塗就抬手弄他頭髮，弄完頭髮弄他領子，把人打理帥帥的。
原本他這個級別的經紀人自然是不用事事親為，但他有點不放心。劇正火著，曲京山飾演的配角大放光彩，贏了很多觀眾的喜愛。主角晏振海的團隊氣不過，正各種想辦法黑他。祁塗擔心他們耍麼手段，還是來了。
見他，繆：“我看咕站這幾天好多up主吐槽晏振海的演技，這部劇大的敗筆就是讓他做主演。晏振海的粉絲還那些up主是收了你的錢。”
祁塗十分無語：“就他那演技，還用著我花錢去黑？路人不是瞎的。”
等了節目組，祁塗帶著曲京山去見導演。
中途他們看了晏振海等人。
晏振海的經紀人張小樹在見祁塗的時候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但馬上笑著跟他打招呼：“塗哥您怎麼來了？不是聽您去隔壁市了嗎？”
祁塗笑著問：“我不來你們是有麼安排嗎？”
“哦，有有！”張小樹急忙否認。
“怎麼了？”祁塗看他神色不自然，於是抬手按住他肩膀，“你看起來有點緊張。”
“呃，啊……是有點緊張，”張小樹有點不敢跟他對視，努力憋出一個笑容，“這不擔心準備好，出亂子嘛。”
“不用緊張，”祁塗幫他理了理衣領，溫聲細語笑著，“有麼不懂的問我就好了。”
完拍了拍他肩膀，領著曲京山和繆去找導演。
在他們走後，晏振海看了自家經紀人一眼，低聲：“有麼好怕的，他不也是兩隻眼睛一張嘴。”
張小樹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謹言慎行。”
晏振海加不服氣了，自己可是流量小，一個經紀人在他眼裡算麼？就算做總監的位置怎樣？有必要在他面這麼卑微嗎？
他嫌棄地看了看張小樹，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腰：“不挺直腰桿話？”
張小樹毫無防備，被他拍一個趔趄，腦袋差點撞牆上，他正想點麼，不遠處突然傳來祁塗的聲音，
“哎——這是在幹麼？”祁塗不知為何去而復返，兩三步走張小樹身邊，扶了他一下，轉頭盯著晏振海，“當眾就動手了這是？”
“不是不是，”張小樹慌忙解釋，“鬧著玩呢。”
“哪這個鬧法？”祁塗一臉嚴肅，“要是磕頭了，可就事大了，玩也要注意分寸。”
張小樹連忙點頭：“是，是……”
祁塗笑著：“你是麼是。”然後意有所指地瞥了晏振海一眼。
晏振海再怎麼心高氣傲也知道，一旦對方借題發揮自己虐待經紀人，時候肯定是一波大節奏，於是只站起來，憋出一個笑容：“多謝提醒，我知道錯了，下回保證注意分寸。”
他轉頭對張小樹：“對不起啊哥，剛剛我手重了，希望你別在意。”
“事事，”張小樹拍拍他肩膀，問祁塗，“您找我有麼事嗎？”
“也麼，”祁塗，“本來想問問你家總監近況如何，不約個飯麼的，但想了想還是我自己去問他吧。”
他對張小樹揮揮手，再次帶曲京山和繆離開。
張小樹急忙追了上去，湊他身邊，壓低聲音：“哥，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維護，不過我們剛剛真的是鬧著玩的。”
“知道，不用緊張，”祁塗笑笑，“需要幫忙的話可以call我，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張小樹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等身邊無人後，繆忍不住：“老大，你離間別人很有一手啊，這都第幾次了……”
祁塗瞥了她一眼：“我這是關心同行。”
繆小聲嘀咕：“信你才有鬼。”
大家都心知肚明，黑曲京山肯定不是晏振海一個人的事兒，他的團隊必然付出了很多，畢竟都是一夥兒的。
當然了，在別人眼中祁塗和他的團隊也都是大惡人。
總之，大家都不是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