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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青木荒耶掛著虛偽到了極點的微笑,同太宰治友好地道別之後,就開始了自己漫無目的的閒逛之旅。

在找到一個人煙稀少又有地方可坐的公園時,他才終於停下腳步。

青木荒耶左右看看,確認附近一個人也沒有以後,在長椅上坐了下來:“還好這本我曾經看過……總之,先來。”

他開始看書——但不是像正常人那樣緩慢地閱讀,而是像掃描機器一樣迅速地,像是拓印照片一樣用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把書裡的內容全部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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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將書本合上放在旁邊,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草枕》的大概內容沒差上太多,然而情節順序還有用詞卻有著微妙的區別……雖然也可以用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總會有差異來解釋,但是在遇見了中原中也一系列與作家這個職業根本擦不上半點關係的一系列人之後,青木荒耶認為夏目漱石在這個世界裡還在寫作的情況,或許才是偶然。

……這樣的話,跟著那個太宰治的想法走也沒什麼壞處。

青木荒耶揉了下太陽穴,睜開眼睛,將隱藏的面板再次開啟。

那個要求他【在橫濱建立組織分部】的支線任務依然擺在那裡,和之前在港口黑手黨時看到的沒有任何差別。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已經不是面對不同勢力的試探了,而是搞清楚這個支線任務的完成標準究竟是什麼。不然的話,沒法完成任務就解鎖不了新的英靈,得不到新的英靈,一直只有【津島修治】一個人在橫濱這邊的話,遲早會有人對“津島從屬於某個組織”這點起疑的。

而且一個組織的成立是需要目標的,比如金錢,比如權力。任務只給出了“成立組織”這個要求,卻沒有告訴他成立組織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究其根本,既然是主線任務了,說不定成立這個組織本來就沒有什麼目的,或者說,成立這個組織就是最終的目的。

青木荒耶想了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願望後,悲傷地發現除了復活以外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但他總不能對別人說“復活青木荒耶就是我們組織的目的”吧?

……算了,反正這個問題現在還不算太緊迫。

青木又揉了下太陽穴。

還是回想一下自己觸發支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關鍵點吧,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線索。

將這個世界看作一個rpg遊戲,那麼青木荒耶就是玩家,面板就是自己的系統,而尾崎紅葉……說不定會是什麼重要的npc。

這麼說起來,如果任務完成的標準是擁有一個據點,那不是還要買地……

青木荒耶想到這個可能性就眼前一黑,下意識地拒絕了這個想法。

不要為難我這個身無分文的窮人啊!!

青木荒耶開始考慮,如果有機會的話乾脆再去一次港口黑手黨……

剛想到這兒,他就聽到從自己的右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說是右邊,但是聲音和現在他的位置恐怕有幾公裡的距離。如果不是他現在擁有遠超常人的敏銳五感,可能連模模糊糊的回聲都聽不到。

青木荒耶中斷了思考,向右邊看過去。

他的右側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儘管青木現在坐著的長椅屬於這個公園,但是一般來說,普通的公園在平時也會有小孩來玩沙子之類的才對。

沒錯,這是一個面臨荒廢,不,說不定已經被荒廢了的公園,到處都雜草叢生就算了,就連圍在樹林邊緣的鐵網都因為時間生出了數不盡的血紅色鏽跡。

青木荒耶現在生出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第一是因為這種地方怎麼看都是適合月黑風高拋屍的絕佳地點——雖然現在時間也才到中午;第二,剛才他聽到的聲音,如果沒有分辨錯的話,特別像以前看的電影裡的槍聲。

而且總覺得交戰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往這邊接近,之前還有幾公裡,現在才過了幾分鐘,恐怕已經只有不到一千米了。

……這就是你幸運e的效果嗎,太宰先生?

青木荒耶默默地向靈基發問。

【太宰治】的靈基沒理他,怎麼看都像是心虛了。

青木嘆了口氣,把放在身邊的書抓回懷裡,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打算趁戰場現在還沒波及到自己,趕緊從這個公園裡離開。

然而,才用了這個身體沒有二十四小時的青木並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違抗的,就是由玄學所操控的運氣。

就在他離開長椅的位置,向旁邊走了兩步時,一個人突然從聲音傳來的方向飛了過來——

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

青木荒耶臉色一變,迅速判斷出沒出意外的話,這個人落下的時候會落在自己剛才坐過的長椅上,如果脆弱部位撞到扶手或者其他堅硬的東西,說不定會當場就救不回來了。

但是現在不趕緊離開,可能會被戰鬥的那些人發現,不得不解決掉這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才能走。

青木幾乎沒有猶豫,調整了下自己的站位,伸手往那個人的方向一抓,就這麼用自己的力氣直接地抵消了那個人落下來時帶有的重力勢能。

——他順從了【太宰治】的想法。

【太宰治】的陣營是混亂善良,雖然並不拘於法律或者正義,但如果只是普通的麻煩上身就能救人一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青木荒耶將這個表情凝固在驚恐狀態的傢伙放到了長椅上,在他呆滯的注視中,轉身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救人導致的麻煩來了。

青木荒耶又嘆了口氣,決定在最後毫無意義地掙扎一下:“那個……我只是個路人,你們之後想幹什麼都沒問題,可以讓我先走嗎,我什麼額外的事情都不會做的。”

在距離青木大概幾十米遠的地方,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青年正佇立在那裡。

青年捂住自己的嘴巴,平復了一下呼吸後,輕輕咳嗽了兩聲:“你覺得在下會相信你的話嗎?出現在兩個組織交戰現場的可疑人物。”

兇厲至極的眼神向人刺去,而被他瞪著的青木只是開口詢問:“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芥川龍之介十分坦蕩地應了下來:“沒錯,你終於放棄偽裝了?”

青木荒耶:“………”

怎麼感覺這個人的腦迴路有點奇怪?

【太宰治】靈基發出的不耐情緒證明了青木的感覺沒出錯。

但他還是好好回答了芥川的問題:“我今天早上才從港口黑手黨……”

說到一半的時候,青木猛地停了下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再去一次港口黑手黨的好機會嗎?只要不向這個人解釋,任由他誤會下去的話,說不定就能像之前在碼頭上那樣被帶到港|黑的總部。

然而,他這副猶豫的態度卻讓對面的青年徹底誤會了。

芥川龍之介見到這人話只說了半截就停了下來,而他脫口而出的前半截話聽起來也很可疑,便準備直接對他發動自己的異能:“羅生門……!”

然而,深黑的巨獸剛破開衣尾而出,就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反而向芥川的身後襲去。

青木荒耶將防衛用的書本放下,也看向了那邊的方向。

幾聲劇烈的碰撞後,黑獸退去,一個男人在灰土的塵屑中顯出了真容。

紅棕色的頭髮,方形墨鏡也無法遮掩的、長長的左眼疤痕,以及閒適地撐著柺杖的姿態——

芥川龍之介咬著牙:“粟楠會……!橫濱不是你們拿來撒潑的地方!”

“怎麼會,”紅棕髮色的男人用沒握住柺杖的那只手攤了攤,“我只是想阻止你傷害到無辜的路人君而已。”

青木荒耶也聳聳肩:“這下能證明我真的和這件事沒關係了吧?可以幫我勸勸這位黑手黨嗎,粟楠……先生?”

被芥川稱作“粟楠會”的男人哈哈笑了起來:“我並不叫粟楠哦,只是所屬於粟楠會這個組織而已。”

青木荒耶:“是啊,這麼說起來的話,之前黑手黨先生也說過‘兩個組織的交戰區域’什麼的……”

青木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把那句“橫濱奇怪的組織怎麼這麼多”給咽了回去。

心裡一點也沒數,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就是屬於所謂“奇怪的組織”裡一員的青木和粟楠會的男人轉過頭,一同看向了沒有表態的芥川龍之介。

芥川完全不相信他們的話:“你們看起來並不像不認識的人,請不要愚弄在下了。”

不過,或許是因為目前的站位很像是在面臨前後夾擊,芥川龍之介一時間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保持了警惕的態度而已。

……和第一次見面的人聊得還行也算做錯了嗎?

青木荒耶能感覺到,【太宰治】對這個死腦筋的黑手黨越發不耐煩了——或者說,在經過莫名其妙的港口黑手黨和煩人的太宰治後,他本來就心情不大好,又在這時遇上了最討厭的不撞南牆不回頭、完全不懂變通的型別的人,簡直到了讓人懷疑是中了詛咒的程度。

他決定趁現在心情還沒徹底落入谷底的時候直接離開:“有我在這裡你們也不好繼續打吧?那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對面兩個人就同時開口:“等等!”

津島修治微笑著,心頭一陣火起:“不等。”

“在下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的,”芥川龍之介聲音嘶啞,“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就請嚐嚐在下的羅生門吧。”

津島修治停下腳步:“……你說什麼?《羅生門》?”

他看向芥川龍之介,臉上混雜了疑惑、驚愕以及不可置信的負面情緒。

芥川龍之介回答:“沒錯,你也是異能者才對,普通人可沒辦法單手抓住從空中落下來的成年男性,不要再假裝自己沒聽懂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芥川龍之介發現對面那個可疑的和服男子用十分微妙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芥川無法分辨出那複雜的視線中快要滿溢而出的感情,但是他仍然感覺到了無法抑制的煩躁。

芥川龍之介皺起眉頭,張口剛打算對青木說點什麼,卻被站在他另一側的墨鏡男搶先了:“現在應該輪到我說話的回合了吧?”

“能請這位先生繼續在這裡待一會兒嗎?我可不想再因為無謂的理由繼續戰鬥了。”

青木笑了笑:“成熟的大人應該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情。”

雖然說是這麼說,青木表面上卻沒有什麼動作。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只要任何一個人有異常的動作,恐怕就會同時被其他兩個人一起攻擊吧。

……這都是什麼麻煩事啊。

而且竟然還撞上了這個世界的芥川龍之介,對於【太宰治】來說,見到這樣的“芥川”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不過,這樣下來也大概能確定文豪們在這邊的身份了。

異能力者。

青木荒耶想起了之前中原中也和尾崎紅葉對自己相同的懷疑。

——這樣就說得通了。

墨鏡男看見沒人再說話,像是為了活躍氣氛一般自我介紹起來:“叔叔我是赤林海月,是從屬於池袋的組織粟楠組的成員哦。你們也來介紹一下自己吧?”

芥川龍之介沉沉地瞪了赤林一眼後,看向津島修治。

好像是為了震懾面前的這個青年,他居然真的就這麼也開始自我介紹:“港口黑手黨的走狗,芥川……”

——“等等。你先停一下。”

青木荒耶抬起手,忙不迭地打斷了芥川的自我介紹。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能感覺到血氣瘋狂往大腦裡上湧,這份激烈的情感幾乎快要讓他站不穩了。

因為【太宰治】的情感過於激烈,造成了他與青木之間同步率的上升,而上升的同步率又導致了青木能更加清晰地與【太宰治】此時的想法感同身受。

他吐出一口氣,用稍微有些的態度對芥川龍之介說道:“雖然想用委婉一點的說法,但是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聽到你這傢伙再說出任何一個字了。

津島修治越往後說,情緒便越高昂起來:“反正你只能吐出廢料、毒液或者不可燃垃圾吧?你的教導者還真是沒用,他就沒有告訴過你說話前要先想想和你對話的人的心情嗎?”

在其他兩個人因為他本身氣質和話語內容的巨大反差震住的時候,津島轉頭看向赤林,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微笑表情:“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想法。”

赤林海月做出認真聆聽的姿態:“什麼?”

兩人默契地將彷彿在醞釀著什麼情緒的芥川龍之介拋在一邊,開始了對話:“如果就像赤林先生之前說的那樣,這場戰鬥只是粟楠會與港口黑手黨之間的誤會的話,我們兩個和這位……”

津島的喉結動了動,實在是說不出那個名字:“這個黑手黨一起去港|黑那邊解釋一下不就好了?”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青木突然開始配合起了自己,但赤林非常流暢地接下了他的話:“的確是一個辦法,而且是一個只有小子你在場才能使用的好辦法啊。

“既然這樣,就算我以個人名義欠了你一個人情吧。”

青木終於對人自我介紹了:“你可以叫我津島,津島修治。”

就在青木的自我介紹剛說完時,芥川龍之介突然插進話來,聲音比起之前更加陰沉了:

“……津島修治嗎?去死吧。”

津島修治反唇相譏:“該去死的應該是你這個胡亂借用了芥川老師姓名的人才對。”

回應他的是黑色的羅生門和一句壓抑的宣告:“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侮辱在下的教導者!”

津島不屑地“哈”了一聲,一邊躲避芥川的攻擊,一邊向赤林示意:“這下更簡單了,是他先襲擊我們的,把他打暈之後帶回港口黑手黨的話,對方也沒法追究我們的責任吧?”

赤林臉上不羈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這就是你剛才突然要和我合作的原因嗎?”

手段意外的有點耿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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