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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8 章 信件

小吳子被帶走審問的次日,正是一個大朝日。昨日皇宮起火,大臣們都有所耳聞,又聽去了常朝的官員說了一耳朵,他們更加好奇此事。

偏偏穆遠修是個口風緊的,等在門口時,幾位大人旁敲側擊地和他打聽,愣是一個字都沒打聽出來,其中還有一個是刑部尚書。頂頭上司的面子都沒賣,其他人自然也就不自討沒趣了。

像往常一樣走過程式後,眾人見天和帝沒有主動提及縱火一事,一時不知該不該問。到底天和帝前些日子大發雷霆一事,還是讓他們有些忌憚的。

天和帝看夠了他們那副內心掙扎的樣子,於是說道:“眾位愛卿也聽說了昨日皇宮起火之事吧?那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朕昨日常朝時命穆愛卿審查此案,最後抓到了縱火之人,一番審問之後,那人交代出幕後之人。”

說到這裡,天和帝突然停下,威嚴的目光掃視著眾臣,令在場之人心驚不已,難不成,那人交代的幕後之人,是朝中某位重臣?

“鑑於此案尚未核實,朕先不公佈。朕想問問大家,這指使奴才縱火的幕後之人應該如何處置?”

眾人被吊足了胃口,偏又不能知道結果,還聽到天和帝意有所指的話,心裡更加驚訝。為了表明自己並非幕後之人,朝臣們變著法的給天和帝出主意。

有說其心可誅,建議午門斬首示眾的。有說此刑罰太便宜了他,如此內心險惡之人,應該將其千刀萬剮,受盡痛苦死去。還有說此人膽大包天,竟敢指使奴才縱火,今日他敢燒玉常宮,明日說不定就有人燒乾元宮了,應該誅其九族,以儆效尤才是。

文官們的想象力很是豐富,即使是十大酷刑在他們面前也不過爾爾,大臣們還在口沫橫飛地出主意,大殿的偏門處來了一個小太監,焦急地朝著張福海招手。

張福海趁人不注意退了下去,黑著臉看向面前的小太監,低聲罵道:“你是哪個公公手下的?規矩學到哪去了?若你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過來說,小心咱家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那小太監聽了瑟瑟發抖,道:“是元德公公讓奴才過來的,他說那塊玉佩也查清楚了,確實是二殿下的東西。”

“你趕快回去,讓元德把小吳子帶過來,還有什麼人證物證的,一併都帶上。”

“是!”那小太監急急地跑走了,張福海轉身回到大殿,附在天和帝的耳邊,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你做的不錯,待會人到了,就直接將他們宣上殿。”

張福海應了一聲,然後退到旁邊,眼睛一直注意著外頭,待看見元德在外面給他做了個手勢,他便高聲喊到:“宣張元德,小吳子覲見!”

還在出主意的群臣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大跳,等回過神來時,張元德和小吳子已經跪下請安了。

有大臣認出,這二人都是宮裡的內侍。大魏朝規定,宦官不得參政,所以御史臺的人已經蠢蠢欲動,就等著上諫。

“元德,你起來回話,此事你已經調查清楚了?”天和帝問道。

張元德謝了恩,恭敬地起身回話:“聖上明鑑,奴才審問了他一夜,已將所有事都問清楚了。物證也已查明來源,請聖上過目。”

張福海下去接過他呈上來的東西,放到天和帝的跟前。天和帝翻了翻,又拿起那枚玉佩仔細檢視。

底下的大臣們懵了,這唱得是哪一出啊?有比較敏感些的,已將此事和玉常宮縱火案聯絡在一起了。

果然,隨後天和帝開了口:“諸位愛卿剛剛替朕出了很多主意來對付幕後之人,現在此案已經查明,小吳子,你說,指使你縱火燒玉常宮的人,是誰?”

小吳子被折磨了一夜,此時猶如驚弓之鳥,聽見問話便反射性地開口說道:“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指使奴才的,他說民間傳言聖上喜愛三位皇子,有意傳位於其中一個,便讓奴才趁夜去燒了玉常宮,偽裝成無意失火的樣子。”

什麼?!

這話宛如一個炸彈投入了人群之中,大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尤其是支援立二皇子為儲的大臣們,立刻跪了下去。

“聖上明鑑,臣等相信此事定不會是趙王所為,他一向友愛同胞,怎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定是此人惡意構陷,欲置趙王於死地呀!”說話的人是虞秩的舅舅信陽伯,他一臉悲憤地看著小吳子,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後快。

“臣等附議。”其他人也說道。

天和帝看著大殿半數以上的大臣都跪倒在地,心裡為虞秩收服人心的手段有些佩服。

然而還有另外一半的人,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是喜聞樂見的。如此強有力的對手,深陷殘害手足同胞的醜聞中,如果是真的,即使聖上不殺他,他也難逃被貶為庶人的命運。如果是假的,能讓他名譽有損,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所以,他們立刻站了出來:“這縱火之人自己都交代了豈能有假?何況那枚玉佩就是趙王之物,若他與此人沒有干係,為何這玉佩會到了他手中?這人可是皇后宮裡的。”

“正因他是皇后娘娘宮裡的,才更有可能構陷趙王,”此人直接點出虞稷與虞秩的競爭關係,“至於玉佩,這東西又能算得了什麼證物,說不定是他偷來的。”

“證據確鑿之下竟然如此顛倒是非?還誣陷皇后娘娘,你該當何罪?”有人抓住了他的話頭子,立刻跳起來問罪。

那人冷笑一聲:“何為誣陷,明眼人一看便知,若他所謀之事成了,一來可以除去三位皇子,二來可利用此事誣陷趙王殿下,最後誰能得到好處,還用本官贅述嗎?”

兩邊頓時大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把嚴肅的朝堂變成了菜市場。直到高臺之上的天和帝咳嗽了幾聲,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眾愛卿剛剛說的,朕都聽清了。對於此人所言,朕其實也有些疑慮,為了不讓秩兒蒙冤受屈,朕已經使人去傳他上朝自辯了。”

天和帝的做法,兩邊的人都沒有意見,接下來便是焦急地等待過程。很快,外頭有人來報,說是趙王求見。

天和帝將他宣了進來,他一進大殿,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兒臣見過父皇,不知父皇傳喚兒臣過來是有何事吩咐?兒臣定當竭盡全力去完成。”

“秩兒,你可認識此人?”天和帝指了指小吳子。

虞秩聞言,上前兩步認真地看了一會,然後搖頭道:“兒臣並不認識此人。”

“他是你母后宮裡的內侍,你當真不認識他?”天和帝用懷疑的語氣問道。

虞秩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用有些落寞的語氣說道:“兒臣不像大哥,是母后親子,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自建府以來,除非父皇和母妃宣召,兒臣一般不會入宮,更別說去結識母後身邊的內侍了。”

這一番話讓他彷彿變成了個小可憐,有些大臣心裡嘆了口氣,趙王殿下什麼都好,就是身份上落了秦王一層,倘若他是皇后親子,佔了嫡長,那這皇位絕對非他莫屬。

天和帝也靜了靜,他拿起托盤中的那枚玉佩,問道:“那此物作何解釋呢?”

虞秩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父皇手上的玉佩,好像是兒臣遺失的那塊。前段時間兒臣隨母妃逛御花園,不慎將此物遺落了,當時還被母妃數落了幾句,此事秀春宮的人都知道。不知為何會在父皇手中?”

天和帝將剛才的事又說了一遍,虞秩聽後大驚,立刻惶恐地跪下:“請父皇明鑑,便是借兒臣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三位皇弟與兒臣無冤無仇,兒臣怎麼會對他們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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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向小吳子,咬牙切齒地問道:“不知這位公公是受何人指使要陷害我,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小吳子不敢直視他,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二皇子何必裝作不認識奴才,那玉佩分明就是你親手給我的。你還讓我觀察坤德宮的動靜,讓我一看見聖上和大皇子殿下過去,就立刻稟報你。”

他的話一出口,虞秩的身上立刻又多了幾條罪狀,其中窺伺帝蹤也是大罪一條。

“空口無憑,自然是你想怎麼編就怎麼編了!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虞秩很是憤怒。他確實籠絡過這個人,可也是他自己先示好的,最後情報沒得到兩條,反惹了一身騷,真是讓人憋屈不已。

小吳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掙扎,但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

“聖上,奴才有證據可以證明,我那裡有二皇子的親筆信。”

虞秩一驚,連忙回憶了一下,然後他發現自己之前與此人聯絡都是讓人傳話的,便放鬆下來。

“那親筆信在哪,之前你怎麼不說?”天和帝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之前以為這人是胡亂攀咬的,莫非他說的是真的?

“那地方只有奴才一人知道,還請聖上派人隨我去取。”

“元德,那你陪著他去一趟。”

兩人走後,朝上的眾臣都偷偷打量著虞秩,雖然大部分人都相信他與那小吳子並無糾葛,可那人如此篤定,他們也不能確定了。

沒過多久,兩人回來了。元德的手裡捧著一封信件,一進殿,便先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虞秩。

虞秩心裡一緊,生出些不好的念頭來。不會的,他心裡想,他從未給小吳子傳過信,這必定不是他親手所書。

“皇上,您請過目。”

張福海下來接過信呈上去,天和帝展開剛看了一行,立刻暴怒:“老二,你還敢撒謊,這分明就是你的筆跡!”

天和帝本打算用這招逼出那個人,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虞秩竟然真的和此事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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