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古代做夫子 > 17、只能坐騾車了

17、只能坐騾車了

第二日,楚辭依舊吩咐張文海先讀《論語》,然後將昨日的試卷放在桌上,自己在一旁對著紙寫些什麼。

張文海再不敢分心,對著書看得十分認真,每句都先讀一遍再背一遍,爭取閉上眼睛的時候,這行字能絲毫不差地浮現在腦海中。

讀了約莫兩刻鐘的樣子,楚辭就叫停了。

“這是今天的題,你拿去寫吧,依然還是半個時辰完成。”楚辭將試卷遞給他。

“是,楚兄。”張文海恭敬地接過試卷,並沒有急著答題,而是將整張試卷從頭到尾先看了一遍。待心中有數之後,他拿起筆將好幾道題前面的序號圈了出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做答。

“楚兄,我好了。”張文海志得意滿地停下筆,這次他全都是按楚辭昨天說的去做的,難題他不再花時間思考,速度比以前提高了一半。

“哦?這麼快?”楚辭手裡捧著《孟子》,正對照著註釋查詢自己翻譯時的漏洞,聽見張文海說話,他像是愣了一下。

“請楚兄批閱。”張文海親自拿著試卷上前,站在楚辭身邊等他的批覆。

楚辭挑了挑眉毛,年輕人很有自信嘛!他拿起硃筆,“唰唰唰”地改了起來。

看著上面一個又一個紅勾,張文海心裡高興極了。他看向桌上的《孟子》,心想,明日大概就可以默《孟子》了吧。

誰知道楚辭改完全卷之後,沒有馬上給他題分,而是用硃筆指著一處空缺問道:“這題怎麼不做?”

“這道題不是出自《論語》,想必是楚兄拿來考校我昨日之所學,故而便空在這了。”

這道題是允恭克讓,然後後面有兩條橫線,提示這道題需要默出後面兩句。張文海一看,心知不是《論語》中的,立刻就將它圈了起來不做。

“不會做?”楚辭挑眉,“你將《尚書·虞書·堯典》背與我聽聽。”

這《尚書》也稱《書經》,考秀才必備書目之一。張文海回憶了一下這篇文章,立刻信心十足開背了。

“ 昔在帝堯,聰明文思,光宅天下……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於上下。”張文海的笑容消失,聲音也小了下來,“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於上下。”

他瞪著試卷上那處空白,忽然覺得分外扎眼。

“自己將剩下的空白題目一一填好,然後再過來。”楚辭說道。

“是……”張文海又蔫了。

他拿著試卷坐回去,然後細心思考,慢慢地就將剛才圈出的題寫了出來。

“楚兄,我寫好了。”

楚辭沒看試卷,而是看向張文海的眼睛,“說說吧,體會到了什麼。”

張文海一臉愧色,他說:“我……太過想當然,以為你會用昨天的方式考校我,所以想也沒想,就將題目跳過了。後來,我更因為空出那麼多的時間而心生得意,再沒想過要去檢視一番,實在不該。”

楚辭欣慰地笑了:“你能有所得,我心甚慰。切記治學需嚴謹,萬不可耍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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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說的是!”張文海心中歎服,楚辭層出不窮的手段讓他對自己這次的縣試充滿了信心。

接下來的十餘天,張文海就在貼經中度過,楚辭將那幾本書裡重要的句子全都出了一遍。寫到最後幾日,楚辭出的全是混雜的題目,張文海竟然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將它們答出來了。

張老爺和張夫人發現兒子進步,心裡十分感謝楚辭,不僅一日三餐小心伺候,還特地去蜜芳齋定了糕點,一日三次的往楚辭那裡送。

楚辭捏著肚子上白白軟軟的小肥肉,突然有了點危機感。再這樣下去,估計他就要與斯文俊秀,風度翩翩這兩個詞告別,轉換為富態圓潤,肥頭大耳了。

於是這天早上剛破曉,楚辭就起來了。他穿的不多,在房間裡熱了熱身方才出去,在外面的空地上打了一段五禽戲。

楚辭家所在的小區住著很多老大爺,其中有位老中醫,五禽戲打的特別好,很多老大爺都跟著學。

楚辭覺得他爺爺和爸爸都是標準的戰五渣體質,怕他們整天顧著研究久坐不好,便也不害臊地擠在那群老大爺中間,將這套五禽戲完整的學了下來。

可惜的是,他爺爺和爸爸太忙了,這套五禽戲,終究沒有教全……

楚辭打的全身發汗,方才收手。他進房靜坐了一會,然後將身上的衣服換了。

“楚兄,聽說你今日在園子裡練功,能教教我嗎?”張文海現在看楚辭是自帶了美顏濾鏡的,無論他做什麼都想跟著學一學。

尤其是聽說楚辭躬身似虎,矯捷似鹿之後,張文海心裡就更加認為楚辭其實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了。

“你?”楚辭打量了張文海許久,發現他身體纖長,全身無一絲贅肉,就這樣還想著減肥,可見男人的愛美之心也不少啊。

“等我從家中回來吧。明日是我母親壽誕,雖非整壽,為人子女也應該在身邊侍候一二,今日故來向張兄告假三日。”楚辭說道。

“談何告假?楚兄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便是。既是令堂誕辰,我也不好輕易上門叨擾,但等會楚兄你離開時記得把我送給令堂的賀禮帶上,也算我的一點心意了。”張文海挺想去楚辭家裡套套近乎,可是人家擺明了只想一家人慶祝,還是算了吧。

“多謝張兄對家慈一片心意,但是路途遙遠,恐難負擔,還是算了吧。”楚辭連忙推辭,這張文海要給禮物,肯定是不能只有一點點的,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麼把東西帶回去。

張文海則以為楚辭不好意思,便說:“在下豈會讓楚兄負重前行,門口自有車馬伺候,請楚兄放心吧。”

楚辭回憶起前些日子被馬車支配的恐懼,忍不住面色發白,口冒酸水。

“要不還是算了吧……”

“哎呀,楚兄你就不要推辭了,以你我的關係,哪裡需要這麼見外呢?”

楚辭苦笑,這不是見不見外的問題好嗎?

“張兄家中可有牛車?”既然推不掉,還是選個比較慢的,至少路上能少受點顛簸。

張文海一頭霧水,他們家的田地不在鎮上,哪裡來的牛呢?待搞清楚辭心中顧慮之後,他忍不住朗聲大笑,他還以為楚辭無所不能,誰知他居然會怕坐馬車?

“楚兄不必著急,在下這就遣人去牛馬市買一頭牛回來。”

楚辭趕緊攔著,張文海雖無所謂,於他而言卻是人情難償還。

小橙子看二人爭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少爺,楚公子,府中雖無牛,但是有一頭騾子,不知可否?”

這是一頭馬騾,乃是公驢和母馬所生,說來這件事還讓張老爺生了一段時間的氣,蓋因那匹母馬一直深受張老爺喜愛,他覺得自己愛騎被糟蹋了。平日裡他偶爾去到後院,見到那頭騾子時都要罵幾聲。

“行,就騾子吧,比馬慢比牛快,就不勞煩張兄遣人去買牛了。”楚辭松了一口氣。

張文海也滿意,只要能送楚辭回去討個好,是馬是牛還是驢騾都無所謂。

楚辭上了騾車之後,才發現車廂裡堆了好多東西,原來是張母聽說之後,也送了一份東西。

罷了,他這幾月好好輔導張文海便是,助他考上秀才,也算還了人情了。

楚辭見禮品中東西齊全,吃用就不必再買了。他讓車伕轉道去翰墨書肆,決定結點銀錢來花用,為他娘添件首飾。

今日陸掌櫃的在店裡,他一見楚辭,立刻迎了上來,態度十分熱忱。

楚辭想: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看來這陸掌櫃的有事求他啊。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幾次機鋒之後,陸掌櫃終於不在拐彎抹角:“楚秀才,那印章我已讓人刻好了,一式兩份,只不過一個為方印,一個為圓印。方印給你,圓印用來印在書中插畫上,你看怎麼樣?”

“善,就按陸掌櫃說的辦。”就為了說這個?

陸掌櫃將印章給了楚辭,然後又說:“上次虎子跟我講了,說楚秀才你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我當下便將那人給推了。只是……”

“陸掌櫃有何難處,但說無妨。”

“只是那人手段高明,竟和縣城書坊裡的一個管事搭上了關係,邀我見了一面。他說,不能見人也沒有關係,但希望你能幫他畫一幅畫。”陸掌櫃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他知道文人風骨,那人的舉動他也不喜。

楚辭面色微冷,縣城書坊就相當於現代的印刷廠,管事就是印刷廠的經理,權力雖然不大,但是對陸掌櫃這種開書肆的,卻至關重要。這是逼他就範了?

但陸掌櫃是無辜的,當時那般窘迫之境,若無陸掌櫃幫忙,他們的日子想必是很不好過的。

陸掌櫃看著楚辭面色由陰轉晴,心中大定,知道這事成了。他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為楚辭談個好價錢。

“那人要求畫幅什麼畫?”

“繡娘傳裡的繡娘,得畫一幅等人高的。眼睛需要再圓一點,身子要再高一點,對了,臉上還需再添兩個酒窩,其餘的照舊便是。”

楚辭失笑,難不成這人是腦殘粉,竟然會要求畫這個?楚辭想起後世霓虹國的宅男,收集女神手辦什麼的,和這人也無甚差別了。

“行,五日之後我將東西送來。”

陸掌櫃很高興,他將楚辭這個月的三兩二錢銀子結給他,而後又將畫畫要用的一應東西準備齊全,送上騾車。

陸掌櫃見到上面堆放了很多禮品,心下好奇,再三詢問楚辭之後得到答案,原來竟是楚辭的母親壽誕。一時之間他也沒什麼好送的,便用紅紙封了五兩銀子,好說歹說讓楚辭收下了。

楚辭無奈,他隱瞞的原因就是怕這個。

但是陸掌櫃一副你不收咱們就翻臉的表情,實在讓楚辭難以拒絕,只得再三謝過了。

他身上如今已有十多兩銀子了,想必能給他娘買一個好點的首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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