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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

生完兩個龍鳳胎後, 雲月足足休養一年。

倒不是她自己想要休養,而是下部和周言青導演合作的戲份因為一些因素拖延許久,老趙那邊給出的建議是要不要接點其他戲來緩衝一些, 或者上一些熱門綜藝活動來維持下自己的熱度。

老趙事業心比較重, 雲月又是他好不容易培養出頭的一個, 逮到機會的自然不會錯過。

然而他的主意被晏家這邊給pass掉, 沒什麼特殊的理由,老趙表示能理解, 可能,是因為雲月剛生產完,孩子需要媽媽的照顧?

實際上——

雲月一天帶孩子的時間沒有家裡保姆多。

這一年期間她的月子悠悠閒閒坐了三個月,而後開始著手處理晏家內部的一些事, 晏老贈與她的鐲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是晏家女主人的象徵,一些重大的事物都由她來操辦決定。

原先是晏若玉去做的事情,紛紛落到她的頭上。

晏若玉不止一次提出不服,晏老給出的理由是,她歲數不小了,是時候該學學他老人家,讓位給年輕人, 有管理的時間,不如多出去玩玩。

晏若玉依然不服氣,在晏煙和晏安週歲禮這天, 依然和老爺子提起來。

這會兒已是晚上,留下的賓客雖然都是關係較近的親戚們,不過這類事物太過於隱私,本是不該提起來的, 晏若玉實在氣不過,就直言對老爺子說出自己的不滿。

彼時的晏家大宅大廳,古典裝潢濃郁,乾淨的手工地毯上,兩個雙胞胎正趴在上面,對眼前的東西充滿好奇。

這是每個小孩子都會經歷的抓周儀式。

那般疼愛孩子的晏老,自然是把著重點全部放在娃娃們身上,對大女兒視而不見,慢緩緩地敷衍:“有這個爭吵的時間,出去散散心多好。”

“爸。”晏若玉這一年彷彿老了不少,皺眉時眼角皺紋極其明顯,“你不能因為一個外人生了兩個孩子就隨隨便便把家族託付給她,俗話說得好

,血濃於水,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晏老一身精線唐裝,安然坐在藤椅上,聽到這話,原本笑眯眯的臉頓時變一個度,“你說誰是外人?”

晏若玉看了眼雲月,“還能有誰?”

“我說話你是不是聽不懂?還要我說多少遍?”晏老花白的眉頭已有深深皺起的痕跡,“雲月是晏家的人,怎樣都是,那鐲子原先就是給她的。”

“為什麼不給我?”

“給你?給你拿去揮霍掉嗎?”

“……”

晏若玉喜歡敗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花錢如流水人盡皆知,留在場的幾個親戚都不由得發出輕笑聲,這年頭,誰不知道晏家這個一直沒嫁出去的大女兒腦子愚笨,投什麼虧什麼,如果不是晏家家大業大,早就被她敗光了。

晏若玉這次反抗顯然沒什麼用,反而落了個大紅臉,晏老揮揮手攆她離開,著重點放在孩子身上。

這一年間兩個孩子被餵養得白白胖胖,臉蛋跟麵糰似的柔軟細膩。

在老一輩和親戚們的注視下,兩個孩子開始進行抓周儀式。

抓周是傳統□□俗,在孩子一周歲的時候舉辦,放置一些小道具來供孩子抓取,這些道具都有著象徵性的未來意義,比如抓到毛筆的話,代表以後可能成為書法家,抓到印章的話,未來沒準是個掌權的領導者,當然也放置錢財,抓到的話代表著以後就是個和錢打交道的金融家。

男孩子較為淘氣,一直在爬來爬去。

晏老期待的目光看過去,語氣和藹:“我們安安會抓到什麼呢?”

安寶才一歲,已經清晰可見的漂亮可人,粉粉的小嘴抿起來,好似很認真地思考之後,將自己肉乎乎的爪子伸到一個豎琴這裡。

旁邊圍觀的親戚打趣道:“哇,以後是個音樂家呢?”

不知是這句話讓安寶激動了還是怎麼,爪子吃力地舉起豎琴,想要展示下自己的力量,結果沒注意到旁邊的妹妹,一個不小心,豎琴砸到煙寶貝的胳膊上。

事情發生得

太快,大人們來不及阻止。

煙寶大概愣了三秒後,開始哇哇大哭。

她這一哭,誰都哄不了。

雲月頭疼地過來,蹲在地上輕聲哄著。

她不太會哄孩子,束手無策的時候,樓梯口有人過來。

雲月餘光瞥見熟悉的男人面孔,不由得松了口氣。

抓周儀式少了點東西,晏千去書房取,只離開一刻功夫就看到寶貝女兒掉金豆子的模樣,眉間輕輕皺起:“怎麼哭了?”

晏老幽幽嘆息:“不小心被你兒子打了下。”

雙胞胎嘛,無法避免一些矛盾。

現在還好,等到以後的話,怕是鬧得更厲害。

晏千看了眼在地上爬來爬去,對眼前所有抓周東西都感興趣的調皮鬼安寶,沒多說什麼,從雲月這邊接過孩子,將其抱起來後便往門口走去。

說來也怪,可能是男人的擁抱有安全感,煙寶到他懷裡,掉金豆子的聲音就小了很多。

他帶孩子出去的不一會兒,哭聲就沒了。

廳內的親戚們面面相覷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二公子嗎,怎麼結婚後變化那麼大,以前別說聽到孩子哭聲,就是一個人說話的聲音稍微高出幾個分貝就讓他皺眉不耐煩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帶起孩子的時候比普通男人更有耐心,抱孩子的姿勢比當媽的熟練不知道多少倍。

看到這一幕的,還有晏若玉。

她越來越想不通,為什麼有人的運氣可以這麼好,她沒看到雲月做出怎樣的貢獻,憑什麼擁有那麼多別人都不敢奢想的東西。

妹妹離開,抓周儀式,依然進行。

女兒交給老公,雲月很放心,在旁邊看著兒子坐在柔軟地毯上,開始拆封抓周的道具,她看得認真,連晏若玉什麼時候過來的都沒發現。

晏若玉說:“你現在很得意吧。”

她聲音不高,其他人都聽不見。

雲月帶笑的面容漸漸僵硬,隨後又浮現出另一種笑容,“姑姑什麼意思。”

“兒女雙全,老公疼愛,還是晏家的女主人,你現在不是可以呼風喚雨了嗎。”

“所以啊。”雲月淡笑,“當初不是提醒過姑姑,最好和我合作的嗎。”

“我當時沒有答應,你現在會拿我怎麼辦。”

“姑姑還是姑姑,是晏千的家人,我怎麼會欺負您呢。”雲月神色認真,“我又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對吧。”

不是小氣的人——

她就差點點明晏若玉是個小氣的人。

因為小氣,所以幾年前嘴上答應她出國,給予足夠的生活費用,卻在第二年的時候突然中斷。

晏若玉當時完全可以不答應的,這樣雲月也許不會走得太遠,也許日子沒那麼難熬。

但她答應了,還出爾反爾。

晏若玉不是傻子,自己據理力爭的東西依然被別人搶走後,惱羞成怒的同時還有些膽戰心驚,“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雲月目光溫柔地看著不遠處的兒子,“我說了,姑姑是我們的家人,我不會傷害姑姑的,不過呢。”

停頓幾秒,她笑得更認真了,“不過姑姑每個月的零花錢還是太多了,我覺得應該縮減一半。”

一個投什麼虧什麼的中年女人,這些年的富足生活一直依靠晏家。

晏家不給的話,她就一無所有。

現在晏家的女主人是雲月,是掌握著財政大權的。

晏若玉不由得握緊拳頭,“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雲月心平氣和,“我之前就和爺爺打過招呼了,他說,隨我。”

隨她的意思,就是贊同縮減晏若玉零花錢的做法。

不論是剋制女兒生活購買力,還是出於對以前事情的愧疚,晏老不會不同意的。

這是晏若玉生平頭一次,感覺到明目張膽的報復,又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

最終的抓周儀式以安寶將大部分的抓周道具拆了個遍告終。

他現在還小,嘴裡只能咿咿呀呀的,如果有人掐著胳

膊下窩託著的話可以邁動兩條小腿蹭蹭走幾步,腿還沒發育靈活,但是兩條小胳膊頗為厲害,抓到什麼都能玩上很久,並且破壞性極強。

弄得雲月懷疑自己擰不開的瓶蓋到安寶手裡都能被他折騰開。

晚間,她和孩子他爹習慣性臨睡前來到寶寶房看看這兩個小家夥。

好在小孩子無意之舉,妹妹的胳膊並沒有受傷,也沒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但當爹的仍然在她睡熟之後仔仔細細檢視一番。

旁邊的雲月不由得低聲說:“沒有受傷吧,不用看了。”

“嗯。”他同樣低聲應一句,“沒事。”

“那你還看。”

不得不說,雲月感知到這個男人似乎更疼愛女兒一些。

可能是女兒更乖巧?還是父親天生就對女兒有一種莫名的寵愛感,導致他壓根就見不得煙寶磕著碰著,今天這一下,屬實是能從他眼裡看出溢位外的心疼。

晏千慢慢地才將放到女兒身上的目光給收起來,輕輕皺眉,“安安這孩子太調皮了。”

“還好啦。”雲月沒附和,“小孩子嘛。”

“要不要偶爾把他們兄妹兩個分開照顧?”

“為什麼?”

“怕她被欺負。”

雲月實在覺得好笑,這實在沒必要,雙胞胎兩個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培養感情,再說了,安寶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沒考慮周到,豎笛那東西本身對寶寶來說就比較沉重堅硬,別說不小心打到別人,連自己都可能被打到。

純粹是他太擔心女兒受欺負了。

雲月忍不住笑道:“現在這樣子,以後女兒嫁人的話你可怎麼辦?”

晏千:“不嫁,她爹養她一輩子。”

雲月:“人家以後也是要談戀愛的。”

姑娘家到一定年齡的話就忍不住會有這種想法,做父母的的沒法改變。

似乎知道這是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晏千許久沒有反應,思考的樣子彷彿還在想,怎樣才能杜絕閨女嫁人,被欺負的事情。

“這才生出來多久,你就這

麼疼她啊。”雲月輕哼,“也不怕我吃醋嗎。”

“吃醋了嗎。”男人輕笑,“行了,那我現在疼疼你。”

有媳婦在,很容易將他注意力轉移走,照顧完兩個小家夥後,視線全然投落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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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過娃後,她的身段彷彿更加地有韻味,腰肢細軟得不盈一握,水波眸汪著一泓泉一般,望人時充滿柔情,不一會兒就被挑起熱火。

火勢燃燒得再旺也知道不該在這邊行動,剋制著喉間乾澀,晏千將雲月抱到臥室。

剛挨著門,她就鬧著下來。

“我要洗澡。”

她愛乾淨,前前後後都要洗好幾遍。

晏千沒讓:“待會洗。”

“不要……”她低聲抗議,“在外面奔波一天了。”

他依然沒有放,輕輕攥著她的手腕,一聲更比一聲沙啞,“那一起吧。”

“你不是洗過了嗎?”

“幫你。”

“我有手有腳的……”

雲月還試著垂死掙扎,換來的只有被溫熱氣息的封緘,他一邊抱著她,一邊來到浴室,男人接吻總有一種神奇的能力,不管所在的地方再昏暗再伸手不見五指,總是能準確無誤地將狼爪觸碰到關鍵。

不偏不倚的那種。

他低頭,從她的眉骨開始吻,每一點每一寸都不急不慌地,就像一隻餓久的狼反倒慢條斯理起來,知道細嚼慢咽比激烈啃食更要韻味更能帶來更高階別的感受。

花灑落下的溫熱水滴濺落到雲月的耳朵上,下一秒,她柔軟的耳垂被男人薄唇輕輕吻住,連帶著沙啞的聲音一同落下,“上次,我在你衣帽間發現一套粉白色的內衣褲。”

她已經意亂,迷迷糊糊的應,“嗯……?”

“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啊。”雲月微怔之後,起先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後來才逐漸反應過來,“你說那個啊,很久以前買的。”

“怎麼沒見你穿過。”

“那是玩情趣的。”

說完之後,她發現他眸子一動不動地望著她,蘸墨般眼眸愈

加深邃,心裡躍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現在能穿嗎。”晏千低聲陳述,像是詢問又像是陳述,“我想看。”

那是雲月在生孩子之前和朋友買的。

那時候穿的話可能還挺有意思的,現在的話……穿兔子小衣服的話會不會太幼稚了。

“我我我……”雲月胡亂編造一個藉口,“那個太難穿了,我不會!”

以為用這個藉口就能搪塞過去,誰知男人並沒有放棄,神色平常,“小事,我幫你。”

“……”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11點放,一週後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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