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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謝沉出戰

75

沒多久, 城樓下風靜煙止,一向好鬥、愛挑釁的蒼木人落荒而逃,浩那大王帶著隨從們, 就站在齊國城門前。

劉將軍站在城樓上,兩邊同時開了口。

劉將軍道:“你進來,我讓他們給你開門。”

浩那大王道:“我就不進去了,省得給你麻煩。”

話音落地, 兩個人都頓了一下, 最後還是劉將軍道:“進來,只能帶三個人, 其他人退回去, 武器給我們保管。”

浩那大王十分爽快:“行。”

他當即回頭, 點了三個人,齊國這邊也開了城門,幾個士兵站在門前,接過他們帶來的武器。

劉將軍抬手引路:“你兒子送去治傷了, 這邊走。”

浩那大王連連點頭:“多謝多謝,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前幾年冬天向你們借了幾袋口糧,這些年好不容易湊出來還給你們, 現在又欠債了。”

他開始解釋剛才的事情:“我這個大兒子出去打獵,叫蒼木人用箭射中了腳,他們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批稀奇古怪的東西, 箭上應該是塗了毒, 部落裡的巫師一直沒治好。”

“然後我那個二兒子, 不知道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你們這裡來了一個天神大人, 非要把他哥帶過來給你們看,我不同意,他就自己喊了幾個人,把他哥帶過來了。”

“我追著他過來,一時也沒注意,後面還跟著人。”他神色抱歉,“實在是對不住,又給你們添麻煩了。這麼些年,浩那總是虧欠你們齊國許多,還都還不清。”

劉將軍笑了一下:“沒什麼要緊,以後慢慢還就行。”

浩那大王神色微沉,不再說話了。

說著說著話,兩個人便到了一頂白顏色的帳篷外。

兩個軍醫在裡面給浩那大王子治傷,士兵們端著血水進來出去,看著就十分駭人。

宋皎和謝沉坐在帳篷外面,還帶著那個九歲的二王子。

劉將軍對浩那大王道:“在裡面治呢,等會兒再進去。”

“好。”浩那大王頷首,隨後朝二王子招了招手,用草原上的話跟他說了一句,“過來。”

那小孩正拿著宋皎給他的一板奶糖,啃得正歡,抬頭看了一眼父親,然後站在宋皎身邊,不肯挪動。

劉將軍笑著向浩那大王介紹:“這是我們陛下的幹孫子,宋皎小殿下。這是宋皎小殿下的小跟班,謝沉。”

浩那大王雙手交疊在身前,向宋皎行禮:“原來是小天神。”

他又朝謝沉點了點頭。

他說的是漢話,宋皎也聽得懂,只是不太明白。

宋皎疑惑道:“為什麼……叫我‘小天神’?”

“這陣子小天神在琵琶洲播種種樹,傳授育苗之法,草原上的部落都知道。我這個二兒子一向不服誰管教,吃過一次小天神給的脆餅,對小天神死心塌地的呢。”

宋皎更像不明白了,脆餅?什麼脆餅?

旺旺雪餅!

宋皎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來,有一回他跟謝沉在外邊種樹,謝沉在那邊種樹,他就坐在石頭上休息,一邊休息,一邊吃旺旺雪餅。

然後山坡那邊傳來異動,他望了一眼,好像是個小孩,宋皎想喊他過來,可是那個小孩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宋皎想了想,又拆了一包雪餅,用自己的手帕包起來,放在石頭上,等那個小孩自己過來吃。

原來是他。

旺旺雪餅的魅力無人能擋。

宋皎轉頭,和二王子對上目光,二王子朝他羞赧一笑。

只聽浩那大王繼續道:“我們草原上的人都想來跟小天神學一學到底怎麼種莊稼,只是這些法子,應該不外傳。對了,就是蒼木那個中原人,他也說殿下就是小天神呢。”

“那個中原人?”

看來就是前些天打仗的時候,蒼木陣營裡,車上的那個人。

原來他真的是個中原人。

宋皎問:“他是誰?”

浩那大王搖了搖頭:“蒼木把他保護得很好,生怕被我們偷學了那些工具去,我們哪裡見得到?”

“也是。”宋皎想了想,又問,“那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去年吧?草原廣闊得很,我們也不是時時都能打聽到對方的訊息的。”

宋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時候,帳篷裡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

浩那的大王子醒了,一醒來,就看見兩個軍醫在剜他腿上的腐肉,忍不住大喊出聲。

外邊的人連忙進帳篷去,浩那大王按著大王子,用部落話對他說:“桑桑,沒事,漢人在給你治病呢。”

二王子也上前去,握住哥哥的手,用部落話喊了一聲“哥”。

兩個軍醫忙活了半天,一直到了午後,才把大王子腿上的傷處理好。

暫時不好挪動,就讓他留在城裡養傷。

浩那大王陪著他,宋皎便把二王子帶出去吃午飯。

宋皎問他:“我叫宋皎,你叫什麼名字?”

浩那大王道:“殿下,他還聽不懂漢話,他叫格格,他哥叫桑桑。”

系統沒忍住,在宋皎耳邊“撲哧”一聲笑了:“卯卯,大王太會給兒子起名字了。”

宋皎伸手拍他,只拍到一團空氣:“不可以嘲笑別人的名字。”

今天早晨一場小仗,馬蹄把山谷口剛種下去樹苗踩折了。

吃過午飯,宋皎就帶著幾個老兵,過去檢視樹苗的狀況。

浩那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也派了人過來幫忙。

宋皎不會說草原上的話,就讓老兵跟他們交流,自己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多久,謝沉也在他身邊坐下了。

兩個人擠在一塊石頭上坐著。

宋皎推推他:“你要把我擠下去了。”

謝沉面不改色,繼續和他擠擠,宋皎跟他較勁,就和他對著幹。

而後謝沉在他耳邊喊了一句:“小天神。”

宋皎整個人都不好了,剛才在浩那人面前,他已經糾正過這個古怪的稱呼了,怎麼謝沉又喊起來了?

他皺眉:“不許喊。”

謝沉偷笑,又要開口,就被宋皎捏住了嘴。

他一字一頓:“不許喊。”

直到謝沉舉起右手保證,宋皎才鬆開手。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宋皎晃著腳道:“草原上的局勢還挺複雜的。”

“嗯。”謝沉道,“他們自己混戰,有的時候還會把齊國也牽扯進去。”

宋皎轉頭看他:“齊國沒有想過要結束草原上的亂局嗎?”

“爺爺想過,但是他不知道該扶持哪一支部落,也害怕養虎為患,不如就這樣讓他們混戰。”

“你覺得浩那怎麼樣?”

“就因為他們喊你‘小天神’?”

“當然不是。”宋皎道,“我只是覺得,至少不要再這樣混戰下去了。”

謝沉卻問:“就算結束這場混戰,需要一場更大的戰爭?”

宋皎望著他的眼睛,說了一個絕不會出錯的回答:“或許。”

他越看著謝沉的眼睛,就越覺得謝沉眼眸漆黑,目光堅定。

被這樣的目光蠱惑,彷彿謝沉就該是主導這場戰鬥的將軍,於是宋皎改了口:“是。”

如果結束這場混戰,需要一場更大的戰爭,那麼今人會付出一切代價,為後人開太平。

如果需要一個將領,那麼宋皎希望這個人是謝沉。

謝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而後,劉將軍的到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殿下。”

宋皎回頭:“劉將軍,怎麼樣?”

“沒事了,我就是出來看看。”劉將軍在他們身邊站好,對那邊的二王子格格,用草原話喊了一句,“你哥沒事了。”

格格快步跑回石頭城。

劉將軍低下頭,對宋皎道:“殿下想拉攏浩那?”

宋皎並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可是浩那大王不會同意的,他心裡清楚,齊國給出的每一分好處,往後都是要收回來的。我們從前也幫過他不少,但是他一定會全部還上。他不願意做齊國的屬國,所以總是計較著從我們這裡拿的東西,必須要是他們能還得起的。所以大王子受傷,他不肯把人送過來讓我們救,因為他知道,一旦救了,他們就還不起了。”

謝沉道:“可是齊國已經救了,他們已經還不起了。”

“是,所以,如果我們乘勝追擊,他們未必不會同意……”

劉將軍話還沒完,宋皎就站起來了:“可以不用做屬國,就做盟國,這樣怎麼樣?”

劉將軍道:“可他們還沒有立國。”

“草原局勢越來越緊張,他們不立國,就要被滅族。”謝沉道,“浩那大王老了,他兩個兒子還年輕,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謝沉抱著手,站在山丘上,望著底下和齊國老兵們混在一起的浩那人:“劉將軍,你派幾個人,去散佈訊息,就說——齊國皇帝這次派小天神過來,就是給草原部落傳播耕種之法的。不過齊國要在草原上挑一支部落結盟,只有盟國才能得到耕種之法。齊國還會派出最強的精銳,幫助他們平定草原。先去浩那大王子養傷的地方說說,他們要是沒反應,就散播到整個草原,會有部落派人來的。”

劉將軍頷首:“是,有道理。”他頓了頓:“可是,小天神是殿下,最強的精銳又是?”

謝沉揚了揚下巴。

最強的精銳,自信又張揚。

要拉攏一個草原部落,這不是一件小事,劉將軍上了摺子給朝廷,結果朝廷的批覆是——

便宜行事。

劉將軍當然明白,陛下和宋丞相肯定不是讓他自己便宜行事,而是讓宋皎便宜行事,給他自由發揮,陛下和宋丞相就是信得過他,把琵琶洲拿給他鍛鍊一下。

但是還有謝沉,陛下和宋丞相應該也有讓他便宜行事的意思。

可是謝沉來軍營,是隱瞞身份的。

所以劉將軍怎麼也想不明白,陛下和宋丞相怎麼會讓一個小小的伍長便宜行事?

他這邊把疑惑壓進心底,那邊也沒有耽誤正事。

他立即按照謝沉的意思,找了幾個懂得草原話的老兵,把齊國要找一支部落結盟,提供各種援助的訊息散播出去。

宋皎最吸引人的特質就是善良,有的時候想不到狠心的法子,就要謝沉接替過去。

謝沉混不吝慣了,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古怪的手段都想得出來。

劉將軍忽然覺得,這兩個人簡直就是絕配。

三天之後,幾個“嘴上把不住門”的士兵,就在浩那大王子養傷的帳篷外,洩露了秘密。

眼見著浩那大王沒有反應,五天之後,齊國等候盟國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草原。

短短數日,草原上五六個部落都派人來了,牛車馬車上載著極富誠意的禮品,使臣恭恭敬敬地入城。

這時候已經快入夏了,在看見田地間一片蔥蘢的莊稼的時候,每個部落的使臣,都堅定了要與齊國聯盟的決心。

部落之間爭鬥,爭的是草原上的田地、水源,事關人命,不死不休。

相比起來,齊國與他們之間的矛盾,則沒有這樣尖銳。

所以,部落之間的爭鬥,迅速變成爭奪齊國盟國位置的爭鬥。誰能得到耕種的秘法,誰就能得到人命;誰能得到齊國精銳的襄助,誰就能得到更多的領土。

在這樣的情勢下,浩那人終於也坐不住了。

這天下午,宋皎戴著頂小草帽,在樹下做樹苗成長記錄的時候,浩那的二王子格格,跑到宋皎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

“阿蘇納大人。”

這是句草原話,宋皎聽得懂了。

宋皎回頭:“怎麼了?”

格格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漢話:“我哥哥,請您過去。”

宋皎站起身,和謝沉交換了一個眼神。

來了,浩那也按捺不住了。

兩個人跟著二王子,去了大王子的帳篷。

浩那的大王子桑桑二十左右的年紀,身形高大,面龐輪廓硬朗,幾個月的休養,已經讓他從腿上的傷痛中緩過來了。

他坐在床上,看見宋皎和謝沉來了,便抬起手,朝他們行了禮。

他是聽得懂漢話的,也會講的。

宋皎便問:“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殿下關心。”桑桑輕輕地點了點頭,格格挨著他坐下,眼睛卻還望著宋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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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人一向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所以桑桑再開口,便直接問道:“我聽說,齊國要在草原上挑一支部落結盟?”

宋皎點頭:“是。”

桑桑道:“盟國可以得到……”

謝沉很快就打斷了他的話:“齊國與盟國之間的約定,屬於機密,殿下不便透露。”

桑桑有些急了,他坐起來,看著宋皎:“殿下,這麼些天,浩那人早已經與齊國人打成一片,我想,草原上許多部落都已經預設了,齊國的盟國就是……”

謝沉道:“幾個部落都爭強好勝,不等齊國正式宣佈,他們不會放棄。”

桑桑扶著床榻,站起來,忍著腿上的疼痛,單膝跪下,一隻手按在胸前:“浩那願與齊國永結為好。”

宋皎問:“你父親那邊?”

“這也是他的意思。”

“好。”宋皎想了想,“你先起來吧。”

宋皎想了想,看向謝沉:“現在呢?其他部落這陣子送錢送禮,他們知道我們最後選了浩那,會不滿的吧?”

謝沉道:“不論選哪一個部落做盟國,總會有其他部落不滿的。”

“那……”

“現在需要一場戰爭,來平息這件事情。”

謝沉微微勾起唇角,彷彿勝券在握。

沒幾天,齊國就宣佈與浩那結盟,幾個曾向齊國示好的部落,頗為不滿,以為是齊國耍他們玩兒。

而在齊國把這陣子他們送來的錢財還回去之後,他們還是頗有微詞。

也是在這時候,一向溫和的浩那,與草原上最好鬥的部落蒼木,因為放牧的地盤起了衝突。

這樣反常的事情,把所有部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沒有人再埋怨齊國,他們都抻著脖子看著,看看究竟是哪個部落勝出。

是已經成為齊國盟國,得到齊國襄助承諾的浩那,還是一向好勇的蒼木。

腿傷痊癒的浩那大王子,親自率兵,與蒼木交戰。

一時間硝煙四起,戰火熊熊,雙方僵持不下。

戰爭打響的第三天,謝沉和宋皎在石頭城外的石頭上坐著說話,身後火光衝天,擂鼓喊殺聲不絕。

謝沉問道:“真的要回去了?”

宋皎點點頭:“嗯,我出來得太久了,本來是出來賑災的,結果連夏天都快過去了,太學那邊馬上就要考試了,我得回去考試。”

“你這陣子沒怎麼讀書,考不過怎麼辦?”

“別胡說,我天天都有看書的,頂多考不了第一,讓溫知或者楚珩考第一,過肯定能過。”

“真的?”

“真的。”宋皎自信地揚了揚下巴。他想了想,又道,“我已經把科學記錄的方法教給他們了,我帶來的農夫工匠也會留在這裡,你幫我照看一下琵琶洲的莊稼和樹苗。”

“知道了。”

“你自己也小心點,打仗很危險的。”

“怕什麼?打完今晚這一場,草原起碼能安寧幾十年。”

“真的嗎?”宋皎忍著笑,故意道,“沉哥竟然也會用智謀了。”

謝沉認真地跟他解釋:“草原人就是這樣,誰強服誰,只要今天晚上,大敗蒼木,殺雞儆猴,不愁剩下那十幾個部落不服。”

“那你等一下要小心,應該是你第一次上戰場吧?”

“不怕,你就在這裡等著,三炷香的時間,我肯定就能回來。”

宋皎抬頭看了一下天色,站起來,把謝沉插在地上的長刀拿起來:“你是不是要走了?”

“還沒有。”謝沉從他手裡接過長刀,抽刀出鞘,卻問,“你什麼時候再來?”

“大概……要等明年了。”

藉著身後戰火,謝沉手握長刀,在琵琶洲的沙地上寫字。

宋皎蹙眉:“你寫我的生辰八字幹什麼?”

“庚帖。”謝沉說著,又另起一行,寫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後要好久都見不到你,我不放心,我先把我們的庚帖寫好,交換。”

他轉頭看向宋皎:“從此以後,我們就定下了。”

謝沉寫完了庚帖,收刀入鞘,握住宋皎的手。

戰火滿天化作紅羅帳,擂鼓喊殺化作禮樂聲。

這是打仗的謝沉,能想出的最好的洞房花燭。

宋皎也握了握他的手,很快的,劉將軍就帶著一行鐵騎,從城門裡出來了。

劉將軍喊了一聲:“沉哥,走了。”

“好。”謝沉應了一聲,然後在黑暗之中,伸手抱了一下宋皎。

“你回去等。”

宋皎靠在他冰冷冷得彷彿掛露的盔甲上的時候,聽見他這樣說。

謝沉戴上盔甲,跨上長刀,騎上馬,和劉將軍一同騎著快馬,趕赴戰場。

宋皎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直到看不見他了,才轉身回城。

浩那與蒼木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三天,兩方人馬都疲憊不堪。

齊國軍隊到達的時候,氣勢恢宏,馬蹄揚起塵土,就像是天兵降臨。

很快的,齊國軍隊加入戰爭,浩那族人恢復士氣,打得蒼木人節節敗退。

蒼木人見狀不妙,緊急要撤退回自己的陣地裡,只見一匹白駒,如同霜雪潔白肅殺,馬匹跨過草原上皎潔且碩大的月亮,也越過所有蒼木人的頭頂。

謝沉騎在馬上,揮舞長戟,竟然就這樣長驅直入,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徑直闖進蒼木人的營地。

劉將軍嚇了一跳,在後邊大喊:“沉哥!回來!”

而謝沉早已經衝出重圍,不屬於自己的鮮血濺在盔甲上,給冰冷的月光染上一抹殷紅。謝沉騎著馬,衝著營地裡最大的那個帳篷而去。

那裡面的就是蒼木人的首領。

帳篷布簾被謝沉用長戟挑開的瞬間,帶著血色的月光,倏地照進帳篷之中,謝沉□□馬匹前蹄抬起,一聲長嘶,就像是剪影一般。

蒼木首領站起來,下意識去拿掛在一邊的長刀。他的手指還沒觸碰到刀鞘的時候,謝沉一手拽著韁繩,一手執著長戟,往前一送。

長戟穿過他的胸膛,瞬間斃命。

隨後謝沉的手往回一收,抽出長戟,隨手一揮,便將身後其他試圖偷襲的蒼木人擊倒。

這才是齊國許諾給盟國的精銳。

謝沉驅著馬,進了帳篷,用長戟挑起敵軍首領的首級,首級就這樣掛在長戟上,謝沉握著長戟出了門。

月光重歸皎潔,照在謝沉濺著鮮血的面上。

他像是百戰百勝的將軍,可他明明才只是第一次上戰場。

這就是齊國許諾給盟國的精銳。

謝沉一戰成名,草原上所有的部落,都開始神化這場戰役。

沒有部落能比齊國強盛,沒有人能比謝沉勇武,他們能做的,就是歸屬於已經歸屬齊國的浩那。

謝沉僅憑一場戰役,就在草原上威名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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