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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被困天坑

抵達涼州城時, 已經是傍晚了。

狩獵隊伍在守備府門前停下,跟隨人等都下了馬,只有謝老當家騎在馬上, 看著眼前土築的城堡, 十分感慨。

“還是這兒熟悉,看著就舒坦。”他轉頭吩咐隨從, “去把沉哥和卯卯喊下來,都到地方了,還窩在馬車裡。”

隨從領命,下去請人:“兩位殿下,請下馬車。”

馬車裡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動靜。

謝老當家回頭看了一眼,驅馬上前:“怎麼了?”

他走到馬車旁邊, 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好傢伙,倆孩子都睡著了。

謝沉靠在馬車壁上, 宋皎靠在謝沉懷裡, 兩個人身上蓋著同一條毯子,捱得緊緊的,像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誰也離不開誰。

謝老當家笑了一下,探手進去, 拍了一下謝沉的臉:“大孫子, 起來了。”

謝沉被嚇了一跳,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被趴在身上的宋皎壓住了, 於是又坐回去了。

他喊了一聲:“爺爺?”

謝老當家道:“到了, 還睡呢?”

謝沉還沒來得及說話, 懷裡的宋皎就被他們吵醒了。

宋皎揉著眼睛,從謝沉懷裡爬起來,小聲問道:“沉哥,怎麼了?”

謝老當家收起一臉兇相,溫聲詢問:“卯卯,到了,你還頭疼嗎?”

“不頭疼了。”宋皎搖搖頭,塌著腰坐在位置上,睡眼朦朧,“但是有點困。”

“那就在馬車裡多睡一會兒,爺爺讓他們把馬車直接趕進去。”

“好,謝謝謝爺爺。”

“誒,那你睡吧。”謝老當家又轉向謝沉,換了另一種語氣,“卯卯要是還頭疼想吐,記得喊人。”

不知道為什麼,謝沉還蓋著毯子,手啊腳啊,都縮在毯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

他抬手拍了拍額頭,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謝老當家看見他摸額頭,便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你也病了?”

“沒有。”

“那怎麼還蓋著毯子?”

謝沉往毯子裡躲了躲:“我……我冷。”

說完這話,他就把馬車簾子給放下了。

謝老當家在馬車外面一臉迷惑:“好傢伙,你還敢給你爺爺甩臉了。”

嘴上這樣說著,看起來卻毫不在意,謝老當家轉頭吩咐:“把馬車趕進去。”

謝老當家騎著馬在最前面,馬車在後邊跟上,其他人等都步行跟在後面。

馬車裡,謝沉還抱著毯子不肯撒手。

他像一隻受到驚嚇、炸毛的大狗,縮在角落裡。

你不要過來啊!

倘若馬車裡點著蠟燭,宋皎或許就能看見,謝沉的耳朵根紅了,紅得要滴血。

可惜馬車裡沒有點燈,宋皎沒能看見,而且他困死了,他只想再睡一會兒。

於是宋皎晃了晃身子,往邊上一倒,就重新躺下了,腦袋正好砸在謝沉的腿上,枕著他的大腿。

謝沉一激靈,差點又要跳起來。

他試著往邊上挪了挪,兩隻手對著宋皎,無從下手。

他小心地把宋皎的腦袋往邊上挪了挪,不敢讓他發覺自己有什麼不對勁。

宋皎閉著眼睛,睫毛微顫,看起來溫溫順順的,但謝沉就是覺得他不安分。

他老是在動!

這裡蹭蹭,那裡蹭蹭,連他的呼吸、他的頭發絲兒都不安分。

謝沉哪裡還想睡覺?他清醒極了。

他靠在馬車壁上,伸長手,把放在邊上的茶壺拽過來,給自己灌了兩口冷茶。

謝沉深呼吸,一直到馬車停下,宋皎醒來。

宋皎揉了揉眼睛,看著拿著茶壺猛灌的謝沉,一臉震驚:“沉哥,你很渴嗎?”

謝沉冷笑一聲,拿起茶壺再喝一口:“渴死了。”

噸噸噸。

回到熟悉的守備府,兩個人還像小時候一樣,睡在一間房裡。

謝沉有一點抗拒,畢竟剛才和宋皎一起的感覺不是太好。

太難熬了。

他低聲反對:“我不和卯卯一起睡。”

謝老當家嗤笑一聲:“切,剛才還和卯卯一起睡得那麼香呢,現在還害羞上了。小的時候都這樣睡多少年了,下次早點說,今年沒給你打掃其他地方,就這樣睡。”

謝沉沒辦法,只能和宋皎同住一間房。

他想了想,決定採取一些自救方法。

於是這天晚上,謝沉把朋友們全都喊到他和宋皎的房間裡來,決定和朋友們玩個通宵。

嗯,只要有別人在場,他就不會對宋皎有奇奇怪怪的反應了。

就像小時候一樣,謝沉找了一堆取樂的東西。

四方的桌子前,牧英打著哈欠:“沉哥,你和卯卯在馬車裡睡了一整天了,你們是不困,但是我們很困啊,我能不能先回去了?”

謝沉嚴詞拒絕:“不行,你可以在這裡睡,但是不能回去。”

“啊?”牧英無奈,“沉哥,你這地方就這麼一點大,小時候還能湊合湊合,現在怎麼睡?再說了,你們等會兒還要玩,會吵到我的。”

謝沉看了一眼宋皎,迅速硬氣起來:“反正不行,你給我好好留在這裡。”

牧英被氣哭了,實在是沒辦法,轉頭去找宋皎:“卯卯,我要回去睡覺。卯卯,你就讓沉哥放我回去吧?”

溫知也道:“我也困了,回去吧。”

宋皎看了看朋友們,點點頭:“嗯,那你們就先回去吧,這兒我和謝沉收拾就好了。”

“不行!”謝沉站起來,“不許回去!”

宋皎也站起來,同他對峙:“你今天怎麼回事?謝沉,你瘋了?”他掩護朋友們離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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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眼睜睜看著朋友們走出房門,還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不!別留我一個人在這裡!

他轉頭又看見宋皎,果然,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

宋皎果然是給他下蠱了,他完了,他中毒了。

謝沉捂了捂心口,再摸了摸眼睛。

宋皎在他面前蹲下,把剛才朋友們用過的碗筷,玩過的棋盤收起來。他抬頭看見謝沉在看他,便拽了一下謝沉的褲腳:“快點來收拾,你今天怎麼了?”

謝沉這才回過神來,蹲下身子,和他一起收拾。

兩個人簡單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宋皎拿起自己的換洗的衣裳:“我去洗漱。”

“嗯。”

謝沉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榻邊,抓了個枕頭,墊在身後,就這樣躺著等他。

謝沉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之間,彷彿看見已經洗漱好的宋皎朝自己走來。

宋皎穿著中衣,懷裡抱著裝著巾子和皂角的小木盆,頭髮溼漉漉的,水珠落在他的衣襟上,洇溼一片。

謝沉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他在哪裡見過。

當然是見過的,這十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但是又在哪裡見過呢?

謝沉絞盡腦汁想了想,忽然福至心靈。

對了,尋常人家的夫妻就是這樣的,他娘和他爹,也是這樣的。

可是後來呢?後來應該怎麼樣?

謝沉正出神的時候,宋皎就已經放下了手裡的小木盆,走到他面前,俯身靠近。

謝沉整個人忽然有些僵硬,原……原來要親親啊,這有什麼,他和宋皎從小親到大!

他一點都不緊張!

下一刻,謝沉就捏著被手汗溼的衣角,從夢中驚醒。

他半晌不曾回神,直到看到桌上燒了大半的紅燭,才發覺已經過去許久了。

他走下床榻,到處看了看,宋皎還沒有回來。

大晚上的又跑哪裡去了?總是要人擔心。

謝沉癟了癟嘴,卻很誠實地走出門去,詢問守在外面的侍從:“卯卯殿下呢?”

旁人都喊“宋皎殿下”,只有他喜歡把宋皎的小名加進去,宋皎跟他說過好幾次了,他也不改。

侍從道:“回殿下的話,宋皎殿下洗漱完,就去其他房間睡下了。”

謝沉忽然有點生氣:“好好的跑其他房間去……”

他忽然頓住了。

分明他方才是不想和宋皎一起睡的,可是現在宋皎自己識趣走了,他怎麼又不高興了?

不對勁。

他剛才要留朋友們下來、不想和宋皎單獨待在一起的表現,實在是太明顯了,宋皎肯定是看出來了。

謝沉回到房間,把門關上,苦惱地抓了把頭髮,宋皎肯定以為他討厭自己了。

可他只是想保護宋皎嘛,再和宋皎待在一起,他肯定會忍不住的。

宋皎會被他嚇壞的,他那麼膽小。

這天晚上,謝沉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屋頂。

他算是明白了,不論宋皎在不在他旁邊,他都睡不著。

現在宋皎跑到他的腦子裡了。

喜歡一個人,真是太麻煩了。

謝沉抱著被子坐起來。

宋皎把大黃狗安頓好,吹了蠟燭,也自己爬上床準備睡覺。

系統問他:“怎麼忽然要出來睡?”

宋皎有些喪氣:“謝沉的表現很明顯不想和我一起睡嘛,我就乾脆出來了。”

系統安慰他:“他沒長眼睛,和你一起睡多好啊,你身上又暖和又軟乎,抱起來特別舒服,我可喜歡和你一起睡了。”

“……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奇怪,不睡就不睡吧。”宋皎不想多說,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準備睡覺,“我們快點睡吧,明早還要起來打獵呢。”

“我也要去嗎?”

“嗯,‘左牽黃,右擎蒼’,統統,你就是那個‘黃’。”

系統:?

“那‘蒼’是誰?”

“‘蒼’……”宋皎想了想,笑著道,“‘蒼’是謝沉。”

系統:???

宋皎從帳子裡伸出手來,摸摸系統的腦袋:“睡吧。”

下一秒,一個不明物體掀開床前的帳子,把自己帶來的被子丟上床鋪,自己也躺上去。

宋皎被他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就要大喊出聲了。

在他喊出來之前,那個不明物體在黑暗中,準準地捂住他的嘴:“是我,你的‘蒼’。”

宋皎摸了摸唇角,原來剛剛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了嗎?

他又推了推謝沉:“你出去一點。”

謝沉不挪窩,也不說話了。

宋皎繼續推他:“你出去,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嗎?”

謝沉還是沒有說話,拽了他一把,讓他在自己身邊躺下。

謝沉小聲解釋道:“我在夢遊。”

比起不能和宋皎一起睡,還是和宋皎一起睡,他忍耐一下身體不適,這樣比較好。

寧願自己難受,不能不抱老婆。

第二天一早,宋皎是被悶醒的,謝沉緊緊地抱著他,他喘不過氣。

宋皎回頭看了一眼,見謝沉還沒醒,便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沒多久,謝沉就被他弄醒了。

而謝沉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下半身挪開。

與此同時,宋皎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謝沉,剛剛……”

謝沉及時捏住他的嘴巴,沒讓他問出口。

這回宋皎看清楚了,謝沉的耳朵根紅了一片:“你不許問。”

謝沉起來換衣裳,宋皎趴在床上,再賴了一會兒,就被穿戴整齊的謝沉拽起來了。

涼州城外,謝老當家身披盔甲,騎在馬上,拉弓射箭,正中遠處一隻白鹿,引得眾人喝彩。

但是白鹿頑強,很快就拖著箭向遠處逃去。

謝老當家不打算追了,轉頭朝謝沉揚了揚下巴:“你去。”

謝沉當即摘下身上的長弓,一手拿弓,一隻手提起韁繩,轉頭招呼朋友們一起。

謝沉打頭,宋皎在他身邊,而後是溫知與牧英,一群隨從跟在後頭。馬蹄揚起飛塵,很快就將其他人甩在後面。

沒多久,隨著馬蹄聲由遠及近,謝沉就帶著人回來了。

一頭死鹿掛在他的馬背上,鹿身中了四箭,一箭是謝老當家射出去的,還有其餘三箭都是謝沉和朋友們的。

所謂群雄逐鹿,倘若是其他人射死了這頭鹿,旁人都不敢說話。

可是這個人是謝沉,是謝老當家最喜歡的長孫。

眾人同時喝彩,謝老當家自然也十分滿意:“好好,讓他們把鹿拿下去,中午就吃這個,鹿血也放了,你也能喝了。”

謝沉不太明白,隨口應了兩聲,轉頭看看宋皎,想跟宋皎一起玩的心已經飛過去了。

謝老當家擺了擺手:“去吧去吧,玩兒去吧。”

謝二爺驅馬上前,請示道:“爹,帳篷已經搭好了,要過去歇一會兒嗎?”

謝老當家看著少年們騎著馬跑遠了,才轉回頭:“好,走。”

一群少年騎著馬在草原上瞎逛,一邊走,一邊說些閒話,笑鬧得大聲,一路上把獵物都驚走了,也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偶爾看見一隻膽大的兔子,幾個少年爭先恐後地舉起弓箭。

“我來我來!這只是我的!”

話音未落,“萬箭齊發”,可是卻沒有一支箭是射中的,全都扎在地上了,直把地上紮成個刺蝟。

於是他們又開始互相埋怨。

宋皎道:“鸚哥,你的箭把我的箭擋住了,不然我肯定能射中的。”

牧英皺眉:“卯卯,你看清楚一點,你的箭還離得遠呢。你才擋住我了。”

溫知試圖勸架,發現勸不過之後,就開始加入他們。

“明明是你們兩個擋在我前面。”

柳宜和江憑兩個年紀較大的青年就騎著馬在後面,看著他們吵架。

也所幸江憑的手被李煦用碎瓷片劃傷了,雖然一時間拉不了弓、射不了箭,但是柳宜還是以這個作為藉口,隨便塞了兩個人給李煦,暫時把江憑換出來了。

他們兩個看著前面的小孩吵架,相視一笑。

柳宜拿起自己的弓箭:“你先看我射箭,往後就懂得了,一點都不難的。”

江憑點了點頭:“嗯。”

柳宜出箭,就把已經跑遠的兔子給射中了。

“哇!柳師兄!”小少年們回過頭。

柳宜朝他們笑了笑:“還拌嘴?再不打,中午就沒得吃了。”

少年們振振有詞:“沉哥早晨打了一頭鹿,足夠我們吃兩頓了。”

柳宜把手裡的弓箭交給江憑:“給你。”

江憑搖了搖頭,把自己受傷的手舉起來:“我還不能用。”

“送你。”柳宜把東西再往前遞了遞,“以後就能用了。”

江憑沒辦法,只能把弓箭接過來,還試著撥了撥弓弦。

正午他們回到營帳,果然,午飯是烤鹿肉。

謝沉還有一小杯的鹿血。

杯中紅色的液體十分誘人,宋皎有點好奇,湊過去看,還想用手指蘸點來試試味道。

謝老當家阻止了他:“誒,卯卯,明年再給你喝,今年先給沉哥喝。”

“好吧。”宋皎只能縮回手。

謝沉轉頭對上爺爺的目光,見他大鬍子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謝老當家拿起自己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示意他也快喝。謝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酒杯裡的東西,十分抗拒。

如果是那什麼事情的話,謝沉心想,爺爺大可以放心了,他昨天一整天和今天早上已經嘗試過了,他沒問題。

再和這個,他就更不能和宋皎一起睡了,就肯定會被宋皎發現的。

他情願自己不行,也不想不能和宋皎一起睡。

於是在整個午飯期間,他都假裝沒有看到爺爺的暗示,那個酒杯就放在桌上,他沒有動過。

要散席的時候,宋皎終究是忍不住好奇心,伸出一根手指,在杯子裡蘸了一下。

“呸……好腥!”

謝沉隨手拿起自己的杯子,給他倒了點奶茶,給他灌下去。

宋皎苦著臉,小聲對他說:“你別喝了,好難喝。明年我也不喝,顏色這麼好看,我還以為是甜的。”

謝老當家大笑,也放過他們了:“行了行了,不愛喝就不喝了,出去玩吧。”

正午天氣熱,少年們就待在帳篷裡,午睡的午睡,玩鬧的玩鬧,一直到了下午將近傍晚的時候,熱氣散去,氣溫漸漸變涼,他們才收拾收拾,準備再出去玩玩。

這時候,其他出去打獵的隊伍已經陸續回來了,還是上午的一行少年,朝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走。

正巧還碰上了謝二爺,幾個人一起喊了一聲:“二叔。”

謝二爺朝他們點點頭:“別走太遠了,馬上就開飯了。”

“好。”

一扭頭,宋皎和謝沉兩個人騎著的馬就撞在了一起。

“你在幹嘛?”謝沉道,“又不專心騎馬。”

宋皎不服:“明明是你撞上來的。”

“騎馬還是我教你的,哪有師父撞徒弟的道理?”

謝沉說完這話,一揮馬鞭就跑了,宋皎當然上前去追,兩個人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朋友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悠哉悠哉地跟在後面,直到看不見人了,才連忙去追。

他們不知不覺間跑了太遠,太陽都落了山,暮色四合。

牧英望了望四周:“沉哥和卯卯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不會跑這麼遠吧?”

溫知道:“你們再找找,我回去喊人。”

幾個人回過頭,卻倏地對上草叢裡幾雙發著綠光的眼睛。

西北草原上有許多不明原因的天坑,尺寸極大,十來個人合圍,又深不見底。

宋皎和謝沉站在坑壁前,試著往上爬兩步。

宋皎在謝沉的衣袖上抹了抹自己的髒手:“太滑了,爬不上去。”

謝沉有些無奈:“馬還在外面呢,鸚哥他們看到馬,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

“我覺得鸚哥可能不太行,還是要靠智多星。”

“那就等著吧。”

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這時候天色已經全暗了,從坑底望出去,只能看見滿天繁星。

宋皎試圖聯絡上系統。

他們出來散步,本來說出來的時間不長,系統又懶得跟他們一起出來,宋皎就沒把他帶上。

可是宿主和系統的聯絡有規定範圍,超出範圍,系統要強制進入休眠。

宋皎不死心,再試了試,看到好幾個紅色感嘆號,才終於放棄。

看來是聯絡不上系統,只能等著智多星他們過來了。

謝沉看他一直在沉默,還以為他是生氣了,伸手戳了一下宋皎的腰:“誒,剛剛沒欺負你,是在逗你玩。”

“啊?”宋皎回過神,“噢。”

“你生氣了?”

“沒有,早就習慣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奇怪。

要是和朋友們在一起,他們還是從前那樣打打鬧鬧的模樣。可是一旦兩個人獨處,情況就會變成這樣。

沒話講。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皎想了想,道:“小的時候也是我們兩個被綁架,然後被關在一起。”

“嗯。”

“本來被綁架之前,我們還在吵架,被綁架之後就好了。”

“嗯。”

宋皎試探著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和我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

“沒為什麼,因為我有毛病。”

一句話把聊天給堵死了,不愧是你,謝沉。

宋皎撐著頭,別開目光,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星。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沉站起來,拿出匕首,在坑壁上扎了一刀。

可是他才稍微用點力氣,坑壁上沙石鬆動,匕首就這樣脫落了。

宋皎拍拍他:“還是等他們來吧,你餓了嗎?我好餓啊,我們都沒吃飯呢,節省點體力吧。”

話音剛落,宋皎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聲。

於是謝沉應了一聲,又在他身邊重新坐下。

西北晝夜溫差大,白天豔陽高照,一入夜就變冷了。再加上天坑地形特殊,吹進來的風又變大許多。

宋皎不自覺縮了縮脖子,把自己縮成一小團,雙手捂著臉,往手裡使勁哈氣。

沒多久,一個披風落在他的肩膀上,長長的狼毛掃在他的臉頰邊,不用看宋皎也知道這是誰的披風。

“謝謝沉哥。”宋皎轉頭看他,“你不冷嗎?”

“不冷。”

宋皎把披風抖落開,同他靠得更近,兩個人一起蓋著。

但宋皎已經開始吸鼻子了,說話也帶了鼻音。

謝沉轉了個方向,幫他擋著外面吹進來的風,又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在謝沉回過神之前,這些動作一氣呵成。

兩個人面對著面,宋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沉已經緊張地捏碎兩塊突出的石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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