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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不對勁

38

謝沉提著四盞兔子燈, 從人群裡擠出來,回到剛才和宋皎分手的地方。

可是宋皎不見了,他環顧四周, 最終看向牧英:“鸚哥,卯卯人呢?”

牧英在他耳邊大聲道:“沉哥,智多星把卯卯拉走了!”

謝沉猛地回頭:“什麼?”

牧英一字一頓:“智多星、和、卯卯,走了!”

這句話落在謝沉耳裡, 就變成了——

智多星居心叵測, 趁人不在,撬人牆角!

我、去、他、娘、的。

謝沉罵了一聲,把東西往牧英手裡一塞, 轉頭就要去找人。

牧英抱著東西, 追著謝沉跑:“沉哥,沉哥!智多星說, 他有事情要和卯卯說,就讓我在這裡等你,等你來了, 再帶你過去,你要去哪裡?”

人聲嘈雜, 謝沉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只是梗著脖子往前衝。

牧英喊得聲嘶力竭:“沉哥!你要去找卯卯嗎?我帶你去啊!”

謝沉推開人群, 目光迅速掃過經過身邊的所有路人。

還沒走出兩步,謝沉的目光就鎖定在長街旁的一個小巷裡。

溫知,穿藍衣服的那個, 長得還算高, 只看背影、就算他化成灰謝沉都認得他。

謝沉再看了幾眼, 卻沒有看見宋皎的身影。

肯定是被溫知堵住了!

謝沉怒火中燒, 頭頂冒煙,推開人群,大步朝那邊走去。

牧英驚歎:“哇,沉哥找卯卯的速度真快,比我帶路還快,難怪沉哥不要我帶路。”

謝沉走到小巷外邊時,宋皎和溫知兩個人站得累了,就在臺階上坐下了。

宋皎問:“沉哥怎麼還不過來?不會是鸚哥帶錯路了吧?”

無辜中槍的牧英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剛要上前,卻被謝沉攔住了。

謝沉扒在牆角,狗狗祟祟,暗中觀察,巷子裡的兩個人繼續說話。

溫知道:“應該不會,再等等吧。”

宋皎撐著頭:“你要是想送我東西,什麼時候都能送,怎麼偏偏要挑在我們幾個人分開的時候?現在人這麼多,被衝散了就找不到了。”

謝沉睜大眼睛,送東西?送了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挑在這時候送東西?

溫知倒是虛心接受:“一時衝動,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衝動?什麼衝動?!

牧英眼睜睜地看著謝沉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捏緊拳頭,剛要上前,就被牧英給按住了。

“沉哥沉哥,冷靜冷靜,都是兄弟,你這是幹什麼?”

牧英不知道謝沉為什麼發怒,只能試圖給巷子裡的兩個人傳遞信息,讓他們快別說了。

可是謝沉靠在牆上,朝牧英甩了個眼刀,牧英連忙捂住嘴,不敢出聲。

他只能暗中祈禱,希望智多星和卯卯不要再說奇怪的話,惹沉哥生氣了。

只聽見宋皎又對溫知道:“我最近又沒有荒廢學業,你未免也太緊張了。”

“很顯然,你已經把荒廢學業當成了一種常態,如此平常。”

“我沒有!”宋皎急忙反駁,“我哪裡有?”

牧英又開始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了。

分明前面在說送禮物,怎麼忽然又跳到學習上了?

謝沉也聽不懂了,而後他轉念一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溫知居心叵測,對宋皎圖謀不軌,用學習跟宋皎套近乎,降低他的警惕。

真不愧是智多星啊。

謝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巷子裡,只聽溫知又道:“我知道你的心,你是想著學習的,但是你身邊有一個對你圖謀不軌的人,時刻在引誘你遠離學習,荒廢學業……”

宋皎疑惑:“誰?誰對我圖謀不軌?”

溫知想了想,卻道:“君子慎獨,我不能說別人的壞話。”

“啊?”可是宋皎的好奇心已經被引起來了,“智多星,你跟我說一下嘛,悄悄跟我說,這不算說人壞話,這算是給我一個提醒,要真是有人要對我動手,我也好早做防備。”

他把“圖謀不軌”理解成另外的意思了。

偷聽的謝沉十分不屑,呵,宋皎身邊還有誰對他圖謀不軌?

就是你!就是你溫知!

牧英只能使勁按著謝沉的肩,把他給壓住了。

那頭兒,溫知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宋皎:“好吧,那我告訴你,你別告訴旁人,自己多加留意就好。”

宋皎連連點頭:“嗯嗯。”

謝沉嗤了一聲,但也很誠實地豎起耳朵。

敵人的敵人也是敵人,多知道一點情報,對他保護卯卯有幫助。

只聽溫知聲色略低,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沉哥。”

宋皎:???

謝沉:???

早在謝沉生日的那天晚上,溫知就察覺到,謝沉對宋皎的態度好像不太一樣。

那天晚上幾個人一起喝了酒,牧英談起自己的心上人,說她好看,謝沉也跟著說了兩句“好看”。

可是,謝沉說的好像不是那個賣花的小姑娘,他連見都沒見過那個姑娘,而他當時說話時,是抱著宋皎說的,睜開眼睛時,目光也停留在宋皎的臉上。

真相只有一個,謝沉酒後吐真言,他口中的“好看”,說的是宋皎。

牧英說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謝沉說的,恐怕也是自己的心上人。

接下來幾天的觀察,也更加證實了溫知的猜測。

謝沉對宋皎,和對其他朋友,完全不一樣。

他從小就喜歡在朋友們面前裝老成,好讓朋友們服他。可是他在宋皎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幼稚樣,這裡動動,那裡動動,特別喜歡惹宋皎生氣,等宋皎真生氣了,他又屁顛屁顛地拿著東西過去哄人。

溫知篤定了,謝沉的心上人就是宋皎。謝沉一直在伺機接近宋皎,創造各種和宋皎說話,甚至吵架的相處機會。

謝沉才是那個心機深重、居心叵測的人!

宋皎才十三歲,比謝沉整整小了六個月,他會被騙的。

愛學習的溫知絕不允許有人帶壞他的學習夥伴。

所以溫知在確認這件事情之後,就像保衛蘿蔔的稻草人一樣,時刻守在宋皎身邊,替他把伺機進攻的謝沉給擋住。

可是溫知很快又發現了,他保護的這個蘿蔔,自己也在往大灰狼的嘴巴裡蹦。

種種跡象表明,宋皎已經在被帶壞的邊緣反覆橫跳,岌岌可危。

迫於此,溫知不得不採取下一步行動,明示暗示宋皎,把他從大灰狼的嘴裡拉出來。

由此——

溫知:沉哥是那個對卯卯心懷不軌的人。

謝沉:智多星智多近妖,居心叵測。

謝沉還比溫知多用了一個成語。

宋皎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怎麼忽然聽不明白溫知在說什麼了?

“啊……哈?”

溫知篤定道:“沉哥對你圖謀不軌。”

宋皎好像還不太明白:“噢噢,是謝沉一直在欺負我的意思嗎?”

溫知無奈,繼續點撥:“他整天和你待在一起,使勁逗你,欺負你,永遠也不會無聊,像不像鸚哥和他的心上人?”

原本已經捏起拳頭,要走進來跟溫知理論的謝沉,忽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就、一樣了?

那頭兒,宋皎想了想,也猶豫著回答道:“應該……不太像……吧?”

“呵。”溫知冷笑,“你覺得不像,他可覺得像極了呢。”

謝沉站在牆角,默默地摳牆皮。

——我沒有,我也不覺得像。

溫知道:“總之……”

謝沉不敢再聽,轉身就走了。

牧英抱著一堆東西,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最後還是追上謝沉去了。

方才聽見溫知這樣說,牧英的腦子很亂,謝沉的腦子更亂。

他抱著手,健步如飛,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個讓人心煩的地方。

牧英追上他:“沉哥,沉哥,我怎麼好像聽不懂智多星在說什麼,你聽懂了嗎?”

謝沉撇了撇唇角,淡淡應道:“我聽懂了。”

“那能跟我說說嗎?”

“不行。”

謝沉忽然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轉身向回。

“沉哥,還要回去嗎?”

“不然呢?讓卯卯一個人回家?”謝沉再想了想,對牧英道,“不許告訴他們,我們剛才在外面偷聽的事情。”

“好吧。”

兩個人就像是才找過來一樣,重新回到小巷那邊。

溫知轉頭看見他們,便道:“你們來了?那邊人太多,我有點不舒服,就讓卯卯陪我出來了。”

面不改色,撒謊專家。

謝沉抿了抿唇角,向旁邊揚了揚下巴:“鸚哥帶錯路了。”

又一個撒謊專家。

宋皎和牧英面面相覷。

宋皎站起來,牧英也朝他那邊邁了一步,兩個人試探著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迅速站到一起。

牧英把手裡的東西分給宋皎:“卯卯,這個是沉哥給你買的。”

宋皎接過:“謝謝。”

謝沉上前捏住他的後頸:“謝謝誰?”

宋皎朝他笑:“謝謝沉哥。”

溫知在後面扶額,感情他剛才說的話都沒用,宋皎一點都不長記性。

這時候天也晚了,幾個人都不打算再逛下去,就準備回去了。

幾個人一致同意,先把宋皎送回家。

宋軍師在謝老當家登基的時候就做了丞相,自然也在外面開了丞相府。

前陣子宋丞相不在家,才把宋皎送進宮裡,和謝沉住一陣子。今天宋丞相回來了,他自然要回家去了。

丞相府門前,宋皎牽著小狗,和朋友們揮手道別:“明天見。”

宋皎回到家,大廳裡還亮著燈,宋丞相一手拿著奏章,一手撐著頭,正靠在椅背上睡覺。

他歪著頭,眼看著桌上蠟燭就要燒到他的頭髮了,宋皎趕忙跑上前,把蠟燭挪開。

燭淚滴在宋皎的手背上,他“嘶”了一聲,甩了甩手,還沒發出什麼聲音,就把宋丞相給吵醒了。

“卯卯?”

宋皎把雙手背到身後,喊了一聲:“爺爺。”

“回來了?”宋丞相揉了揉眼睛,“爺爺等你等得都睡著了。”

宋皎低頭:“以後不用等我了,爺爺要是累了可以早點去睡,沉哥他們送我回來,我又不會出事。”

“爺爺都這麼多天沒見你了,熬得晚一些,看看你再睡,爺爺才放心。”宋丞相看見他把手背在身後,問了一句,“手後面藏著什麼呢?”

“哦,是我給爺爺帶的禮物。”宋皎從袖中拿出小香囊,“裡面的藥材是按照我請老大夫寫的藥方抓的,香囊是剛才在街上買的,很漂亮吧?”

宋爺爺接過香囊一看:“卯卯,你給爺爺送鴛鴦啊?”

宋皎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街上都是賣這些款式的,沒有其他的,爺爺又不早說是今天回來,就沒有提前準備。”

他想了想,又抬起頭,理直氣壯:“送鴛鴦有什麼關係?夫妻都能比作君臣,鴛鴦當然也能比作爺孫。”

宋丞相無奈地笑,搖搖頭,吹滅蠟燭,扶著扶手要站起來。

宋皎連忙上前攙扶,不小心把手上燙紅的地方露出來,扯了扯衣袖,把傷口擋住。

宋丞相轉頭看了一眼,瞭然於心,卻也沒有拆穿。

為了照顧宋丞相南方人的習性,丞相府是按照南邊的建築風格建造的,木質建築,雕樑畫棟,飛簷花樓。

爺孫倆慢慢地走在走廊上,大黃狗拖著繩子,乖乖地走在後面。

府裡的侍從早就下去休息了,只有走廊上掛著燈籠裡的蠟燭燃燒,偶爾發出燭花爆裂的聲音。

宋爺爺問:“這些天在宮裡過得還好嗎?沒有被沉哥兒欺負吧?”

“沒有,謝沉不敢欺負我的,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是嗎?”宋爺爺笑了笑,“可我看你,怎麼還是軟乎乎的模樣?沒有沉哥兒高,也沒有沉哥兒壯,你要是被他欺負,豈不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只是長得比較慢,以後會比他高、比他壯的。”宋皎小聲道,“爺爺嫌我長得慢了,明明以前都不會的。”

“沒有,爺爺是想著,是不是爺爺經常不在你身邊,所以你不怎麼吃飯,只愛吃零食,所以營養才跟不上。”

“我沒有天天吃零食,不信爺爺問統統。”

系統:“汪。”

宋皎開始翻譯:“統統在說:‘對。’”

系統:“汪汪。”

“它說:‘沒錯。’”

系統:“你別亂翻譯,我說的是‘有’和‘不對’,是誰十三歲了還愛吃旺旺大禮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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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卯卯。

宋爺爺笑了笑,拍拍宋皎的胳膊:“從明天起,府裡給你加餐。”

“好吧。”

宋皎把爺爺扶回房間,幫爺爺把安眠的香囊掛在床頭,自己還想躺上去試一試。

宋爺爺“嫌棄”地把他推開:“去去去,外面玩了一天才回來,髒髒的,不許上床。”

宋皎蹲在床邊,前後晃了晃,眼珠一轉,臉上露出笑容:“爺爺,那是不是我洗乾淨了就可以上去了?”

宋爺爺無奈點頭:“嗯。”

“好耶,晚上可以和爺爺一起睡。”宋皎牽起大黃狗,一人一狗,六條腿,風一般跑出去,“快,統統,快。”

沒多久,“六條腿”又風一般跑回來了。

宋皎洗過澡,穿著中衣,抱著自己的被子回來,嘭地一聲撲到床上,系統跟在他身後,兩隻前腳扒在床沿,也想上去。

宋皎“無情”地推開它的前爪:“統統,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和爺爺一起睡了。”

這時宋爺爺正倚在床頭,藉著邊上的蠟燭燭光看書,聽見他說話,沒忍住笑了:“你比它長得還大,你還說它。”

“我不管。”宋皎裹著被子,挪到床鋪最裡面,“我要和爺爺一起睡。”

系統也在床頭找了個位置趴下。

宋皎把臉埋在枕頭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爺爺的床好香。”

宋爺爺把書卷放下:“傻乎乎的,老人身上哪裡香了?”

“是哪裡這麼香呢?”宋皎像小狗一樣,四處嗅嗅,最後停在宋爺爺身邊,“爺爺最香,爺爺身上有墨香。”

宋爺爺推了一下他的額頭,把他推開:“睡吧,這麼多話,你真是越長大越傻氣了,再敢說傻話,就馬上把你趕出去。”

宋皎這才捂住嘴,不再說話了,但還是吃吃地笑。

宋爺爺轉頭吹了蠟燭,在他身邊躺好,還沒蓋好被子,就被宋皎一把抱住。

宋爺爺無奈:“唉喲,才幾個月沒見,就這麼黏人,又不是小時候。”

宋皎笑了笑,又問:“爺爺,你這回去外面做什麼了?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去看了看幾個兵農駐紮地,發展得都不錯,我本來還以為,要改編那群土匪不太容易,現在看來,也是我事先有了偏見。要讓他們帶兵,還是不錯的。”

“那這幾天還要上朝嗎?明天還要不要早起?”

“明天不用,休沐一天。”

“那後天開始要上朝?”

“嗯。”

宋皎摳手手:“謝爺爺真摳,才放一天假。”

“他自己都沒放假,明天就開始上朝,我放一天,算是不錯的了。”

“好吧。”宋皎小小聲道,“那我撤回剛剛的話,對不起,謝爺爺。”

宋爺爺拍拍他的手臂:“還不都是為了你們,我和你謝爺爺才這麼拼命,我們現在攢下的本錢越多,往後你們才會過得更安穩。”

“不用那麼拼命的,等我再長大一些,我也可以入朝為官,到時候爺爺們就可以退休養老了。”

“嗯,那爺爺就等著退休了。”宋爺爺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這陣子學了什麼文章?背給爺爺聽聽。”

“啊!”宋皎哀嚎一聲,“爺爺不要問學習嘛,就算是爺爺,也不能隨時提問的,我又不是智多星。”

“好好好,不問不問。那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有啊……不過爺爺你可不要說出去,也不要是我說的。”

“好。”

“鸚哥早戀了。”

“喲,是嗎?”

“是啊,但是鸚哥又失戀了。”

宋皎再纏著爺爺說了一會兒話,後來宋爺爺打了哈欠,他就不敢再纏著爺爺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宋皎也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等他睡著之後,宋爺爺才睜開眼睛,坐起來,下了床,穿好鞋子,出去拿了什麼東西進來。

宋皎睡得正香,兩隻手搭在被子外面,宋爺爺看了看他的右手,蠟燭燙出來的紅痕還沒消退。

宋爺爺嘆了口氣,拿出藥膏,剜了一點,仔細地給他抹上。

做完這件事情,宋爺爺才上床去睡,宋皎又循著墨香靠過去,抱住了爺爺的手臂,像一隻小樹袋熊,抱住了熟悉的一棵老樹。

七夕之後,一切安穩,一轉眼就到了八月。

八月初是秋狩的日子。

謝老當家是絕對閒不住的,這些年齊國與慶國暫時停戰,他沒辦法帶兵打仗了,所以就定了每年春秋兩季的狩獵期,每年兩次帶著兵馬,浩浩蕩蕩地去涼州城打獵操練,彰顯武德。

另外,涼州城也是他起家的地方,在這裡打獵,不忘初心。

今年也不例外。

留下宋丞相和大兒子代理朝政,謝老當家帶著滿朝文武——絕大部分都是“武”,在鳳翔城外,整裝肅穆。

謝老當家在最前面,謝沉和宋皎一左一右在他身邊,身後捱得近的是幾個下屬和小輩。

謝老當家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對兩個孫子都十分滿意:“都長大了,今年誰先獵到野兔,爺爺有獎。”

宋皎摸摸自己揹著的長弓:“謝爺爺,騎射我比不過謝沉的。”

“沒關係,武的不行,卯卯可以走文的。作一首兔子的詩,爺爺同樣有獎。”

宋皎倒也不急著作詩,轉頭看了看謝沉,見他心不在焉,有些奇怪。

隨後謝老當家宣佈啟程,隊伍開始緩緩行進。

謝老當家和宋皎隨口說著閒話。

謝老當家道:“等會兒抓了獵物,先讓他們給你爺爺送回去。”

“我爺爺還有好多毛毛衣服沒穿呢,不用那麼多。”宋皎再看了一眼謝沉,小聲詢問謝老當家,“謝爺爺,沉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怎麼一直不說話?”

“不用管他,他前陣子就這樣了,不愛說話。”

“啊?可以不管他嗎?”

“當然可以,我估摸著,就是長大了,整個人變沉穩了。”謝老當家理直氣壯,“謝沉謝沉,你看謝爺爺起的這個名字,沉不沉穩?”

宋皎還是有些擔心:“沉哥從生日之後就很奇怪了,時好時壞的,對我也時好時壞的,上個月也這樣,我覺得不太對。”

他扯了扯韁繩,從後面繞到謝沉那邊。

“沉哥?”

謝沉卻被他嚇了一跳:“卯卯。”

宋皎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你最近不舒服?”

“沒有。”

當然沒有,他只是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從生日之後,從七夕之後。

前陣子,他看誰都覺得那個人喜歡宋皎。

這件事情的問題或許不是出在其他人身上,問題好像……

出現在他自己身上。

謝沉,你不對勁,你有問題。

智多星真不愧是智多星,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才是那個居心叵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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