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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獨發晉江文學城

皇后近日來精神狀態不佳,整個人瘦得能看到骨頭,幾乎掛不住身上的鳳袍,一雙眼睛格外的大,瞳孔都有些渙散,不過容貌自然是極美的,哪怕瘦成這樣了也有雪白的肌膚濃密的秀髮,給人雍容華貴豔麗不能直視的感覺。

皇后和慕錦鈺長得很像。

看到皇后之後,寧環的眸子驀然緊縮,皇后這幅神情和他見過的一位長輩很像。

那是寧環的小姑姑,因為未婚夫戰死沙場便一生未嫁,成日裡醉生夢死,靠著阿芙蓉度日。

皇帝與皇后對坐,皇后精神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環與慕錦鈺、睿王三人行禮。

皇帝身材高壯,龍睛鳳目,看起來十分威嚴,他正值壯年,聲音也十分洪亮:“太子,睿王,太子妃,你們都起來吧。”

寧環一抬頭,皇帝也吃了一驚:好一個美人!

他知道寧環美名在外,不過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什麼美人沒有見過?先前也看了寧環的畫像,覺得美則美矣卻不夠打動人心,現在看到寧環這張如月如雪的面容,心頭也跳動了一下——太子不會一頭栽進去吧?

倘若太子沉溺寧環的美色,身子因縱慾過度而荒廢了,對皇帝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帝早就悔了:太子越看越不像他的種。倘若是先帝的種,他當年謀朝篡位豈不是白乾了?

睿王在一旁笑嘻嘻的道:“總覺得皇嫂受了皇兄的委屈,剛剛走來,皇兄一直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睿王這樣說,自然是提醒皇帝別忘了前段時間太子鬧死鬧活拒絕這場婚事。

在眾人的眼中,太子能夠坐穩這個位置並非因為才幹,而是因為他有個當皇后且備受寵愛的母親。

皇后終於回過神來,這些年來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太子。

現在她年老色衰了,隨著年輕女孩子進宮,皇帝對她的喜愛日漸減少。

寧環眼睛輕輕眯了一下,他眼睫毛很長,這樣輕輕眯眼會有種很惑人的感覺,之後唇角勾起:“太子殿下慣來冷淡,性情如此,臣……臣妾並沒有任何委屈。”

說到這個“妾”字的時候,寧環磨了磨牙齒。

他聲音刻意壓低,泠泠聲響頗為動人,一旁睿王都呆了: 神女多麼溫柔,多麼善解人意,嫁給太子簡直可惜死了。

向皇帝和皇后奉茶之後,皇后賞了寧環一盒東珠,讓他們離開了。

睿王眼巴巴的跟在了慕錦鈺和寧環的後邊,他對慕錦鈺道:“皇兄,我能去你府上蹭杯茶喝一喝嗎?”

慕錦鈺自然知道睿王打的是什麼主意,從剛剛遇到的時候起,睿王的目光就落在了寧環的身上。

慕錦鈺雖然不喜歡寧環,但對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太子妃。自己的人被旁人這般明目張膽的盯著去看——以慕錦鈺的心性,他只想把睿王剁成肉泥。

“不能。”慕錦鈺冷冷開口,“孤沒空。”

寧環心裡忍不住“嘖”了一聲,睿王還真是個蠢貨啊,既然想來,還說什麼“能不能”,將話語權送給慕錦鈺。直接說一句“想嚐嚐太子府”的茶水然後跟上來就是。

走上馬車之後,寧環腳下一滑,他如今還是不適應穿女子的軟鞋,因而走路時常會有不方便。

慕錦鈺冷冷瞧著,本來可以起身去扶寧環一把,但他卻無動於衷。

寧環猝不及防的跌在了慕錦鈺的懷裡,慕錦鈺掐住了他的腰肢,極為纖細,似乎用力折一下,就能夠將之折斷。

冷香鋪了滿面,寧環衣袖拂過慕錦鈺的面孔。

他“呀”了一聲,頗為無辜的看著慕錦鈺寒玉般的雙眸:“不好意思,殿下,請放我起來。”

慕錦鈺在他耳畔沉聲道:“身為太子妃,卻如此不莊重,走路都能平地摔。”

“殿下不放麼?”寧環輕笑一聲,他笑聲也很好聽,玉面惑人,尖尖下巴輕抬了抬,一雙淺淡眸子看著慕錦鈺,輕輕開口,“那我就坐殿下懷裡啦。”

他曉得慕錦鈺厭惡自己。

果不其然,寧環剛剛說完這句話,腰間便覺得一輕,整個人也被扶了起來。

慕錦鈺目光移至別處,聲音冰冷:“坐好。”

話音剛落,慕錦鈺突然又掩住了唇瓣咳嗽幾聲,又咳出了些血來。

寧環先前無聊,倒是將麒麟閣裡的藏書都瞧了大半,他過目不忘,很多典籍都記得清楚,因為從小體弱,太醫常在左右,他又跟著太醫學了一點醫術。

醫術雖不算頂級,卻也夠用。

他知曉慕錦鈺這是內傷,被江湖人士用歹毒功夫傷了之後,臟器破碎未痊癒。由於他外傷也沒有怎麼好,傷口反反覆覆,他本人又諱疾忌醫,所以一而再的加重。

寧環有幾分功夫,也有些內力,但這是他的秘密,不能貿然告訴慕錦鈺。

慕錦鈺咳了幾口血,心情越發不好,他冷冷注視著寧環:“你是不是盼著孤早些病死?”

他知曉一定是。

不過,寧環若說“是”,他定要說一句“做夢”。

寧環從袖中又拿了一方帕子,他遞給了慕錦鈺:“殿下若沒了,我要當——”

磨了磨牙,寧環才微笑著把話語說出來:“我要當寡婦麼?”

慕錦鈺接過寧環送來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繡著並蒂蓮,針腳細密,他想著大概是寧環親自繡的。

他擦了擦唇畔的血跡,一點鮮血暈染了雪白的絲帕,慕錦鈺俊美深邃的面孔冰冷如霜,整個人似乎也冒著寒氣。

寧環回去之後,將從定遠侯府帶來的嫁妝盤算了一下。

大概有五千兩白銀,百兩銀器,百匹綢緞,幾個京城裡的鋪子,一些莊子。相對而言算多的了,因為嫁來的是太子府,太少的話恐怕也會被人瞧不起。

可是,想要維持原本的生活——這些是萬萬不夠寧環在太子府這幾年的花銷,他不清楚能不能撐到自己和慕錦鈺和離。

寧環想了想,假如要回到以前奢靡無度的生活,大概得讓定遠侯當個權傾朝野的權臣了,可光是權傾朝野也沒用,他們寧家也是幾百年的底蘊積累,才有那麼多的田宅土地。

剛剛坐下喝了口茶,疊青對寧環道:“小姐,太子府其他侍妾等下會來給您請安。”

旁人稱呼寧環,是稱呼他為太子妃,但疊青習慣了稱呼“小姐”,便仍舊稱他為“小姐”。

寧環點了點頭。

他也依稀記得有幾個是收到慕錦鈺幾分寵愛的。

等人都進來了,全都盈盈對寧環行了一禮。

客廳中一股膩人的香氣,胭脂水粉的味道揮之不去,寧環懶懶的往下看了一眼,手指敲了敲桌面:“都向本宮介紹一下自己吧,從你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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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們有意無意的抬了頭。

她們自然聽說昨晚太子殿下睡在了太子妃這邊,雖然新婚之夜新人洞房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她們從被送入太子府起,都沒有得到過太子殿下的寵幸,所以一時也好奇,這太子妃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物。

抬頭一剎那,只見一人身著青蓮色衣裙斜靠在軟枕上,緞子似的墨髮垂下來,玉面精緻異常,略有些尖俏的下巴倨傲的抬起,淺淡雙眸裡也冰霜遍佈,一手握著茶盞,手的顏色幾乎和雪白茶盞一模一樣,難分彼此。

原本以為太子妃百媚千嬌,是嬌滴滴的美人,今天看到之後,才知道是名冰雪般的尤物。

只是不曉得,太子妃與冷戾的太子相處時是否也這樣,或許只有太子才能征服這般冷美人吧。

眾人心中默默想著,雖然每個人心思都不一樣,現在在看到太子妃之後,也都沉靜了幾分。

一人上前行了一禮道:“妾身叫柳佩蘭,見過太子妃娘娘。”

寧環未聽過這個名字,想來以後也不會掀起波瀾。

陸陸續續又有幾人告訴寧環自己的名字,一名女子的聲音入了寧環的耳朵:“妾身叫謝荔兒,這是妾身的弟弟謝倉兒。”

弟弟?寧環記得慕錦鈺不喜歡男的啊。這也是敢大膽成為太子妃的原因,聽得這脆生生的聲音,他抬眸看了看。

謝荔兒長得一副乖巧動人的面龐,身段也不錯,一旁謝倉兒膚色白膩面若好女。

他突然想起來這是嶽王的便宜表妹和表弟,本想著送進太子府來,能打探到一些訊息,可惜後來謝荔兒對慕錦鈺死心塌地,還為了慕錦鈺除掉了自己親弟弟,告訴了慕錦鈺不少有關嶽王的機密。等慕錦鈺當上皇帝之後,謝荔兒也是一名寵妃。

謝荔兒遇到寧環的目光之後,居然絲毫不躲避,反而大大咧咧的與他對視。

寧環點了點頭,膽子不算小。

謝荔兒笑著道:“太子妃娘娘長得真漂亮,在您面前,我們連提鞋都不配。”

如果是原主,聽到謝荔兒這一番誇獎的話語肯定心生欣喜,對她有些好感,可惜寧環天生就心冷,聽到謝荔兒的話,寧環只冷淡的勾了勾唇:“下一個。”

謝荔兒笑意一僵。

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她本來以為在太子妃面前說幾句好聽的,能討個巧留下一個好印象,結果對方神色冷清,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瞬,很快又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她還想著藉著太子妃去接觸到太子殿下。

等所有人都介紹完了,寧環也將這些人的名字和容貌全部記住了,以後哪些會受寵,會成為慕錦鈺後宮裡的一員,寧環也記在了心裡。

太子府中侍妾眾多,按照規矩是要每天來向太子妃請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也需要太子妃處理。

但是,寧環可沒有心思和這麼一群人勾心鬥角,他不屑於如此,也懶得處理是非,宅鬥這些……他肯定不會。

漂亮淡漠的眸子掃過了在場眾人,寧環冷冷的開口:“既然是妾,便與府上奴婢無異,倘若你們犯了錯,鬧到本宮這裡——”

他平淡的語氣傳到眾人耳中,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寧環手中的茶盞落在地上,“砰”的一聲,所有人心驚肉跳,看到白瓷四分五裂。

她們心中一凜,原本有著想要冒犯心思的,現在也頓時收斂了起來。

太子妃容貌雖好,卻不是什麼善茬。喜歡鬧事的那些在心裡嘀咕幾句,也把肩膀縮了縮。

寧環其實說的沒錯,侍妾的身份也就比府上下人高了一點點,可再怎麼高一點,在當家主母的眼中還是個下人,在沒有太子寵愛的情況下,作天作地貿然犯事,主母把她們殺了也沒有人敢反對。

寧環慵懶的依靠在軟枕上,看著國色天香冷豔動人,卻也真像是能狠下心來殺人的樣子。

大家都退了出去,三五成群,都在小聲議論。

“太子妃果然名不虛傳,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

“長得雖美,看起來卻像蛇蠍心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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