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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獨發晉江文學城

曲從南本來就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便更加不想入睡了。

他心情亂糟糟的,滿腦子想的都是慕錦鈺剛剛差點把自己給掐死。

眼下郎馥和皇帝有染,不管是不是真的被寵幸都無法再進入太子的府裡當側妃了, 曲從南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滋味兒。

這次進京本來懷揣著對太子的仰慕,一顆芳心被太子踹得七零八碎之後他轉而喜歡上了溫柔無害的太子妃, 結果兩段感情都匆匆結束, 他還落了一身的傷——被太子踹傷一次,廟裡被刺客砍傷一次, 如今被掐傷一次。

看到郎馥跑到了皇帝的床上落得比自己還倒黴的下場, 曲從南稍微好受那麼一點點了。

郎馥與皇帝倒是沒有發生什麼。

不過皇帝被郎馥狠狠傷了一把,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春秋鼎盛正當盛年, 身邊的太監宮女們也都捧著皇帝,新進宮的年輕妃嬪們都會誇他厲害, 久而久之,皇帝真的覺得自己和往昔一樣有魅力。

郎馥只喜歡年輕英俊的男人, 皇帝在她眼中就是個老頭子, 她如何願意與皇帝發生關係?皇帝醉了她可沒有, 她力氣還挺大,所以發覺撲到自己身上的人是皇帝時,她毫不猶豫的給了皇帝一個巴掌,並大膽辱罵皇帝是個“老不死的傢伙”。

雖然罵人的時候郎馥用了她們本國的方言, 兩國語言卻相近能夠聽懂彼此的意思,皇帝聽出了郎馥話語裡的嫌棄之意。

這些話語就像利刃一般狠狠扎在皇帝的心口上,讓他意識到他早就老了, 已經不能和年輕力壯的兒子們競爭女人了。

在酒意和藥物的作用之下,也在郎馥話語的刺激之下,皇帝明知道這是郎馥公主, 還是強行扒下了對方的衣物,他想狠狠的給對方一個教訓,讓對方知道自己即便老了也能強迫她就範。

接著就有宮人聲音後為了護駕闖了進來。

郎馥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抹眼淚,一張俏臉上滿是淚痕,整個人就像從水

裡撈出來似的。皇帝喘著粗氣在一旁,眼神略有些陰冷。

郎延過來看到哭哭啼啼的郎馥之後頭都要炸了。

這畢竟不是在宮裡,這邊訊息沒有那麼容易封鎖,周邊駐紮的都是王公大臣,不到一個時辰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郎延也不清楚怎麼辦才好,如今局勢一而再的逆轉,他已經不介意郎馥到皇帝後宮裡去了,可郎馥任性又嬌蠻,她肯定嫌棄皇帝年齡大了,剛剛說不定還講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惹皇帝生氣。

不然皇帝的臉色為什麼這般差?

皇帝並沒有讓大臣們進來,他現在已經酒醒,陰沉著臉看向郎延:“你們國家養出的好公主,朕已經將她許配給了太子,結果她不知廉恥,居然擅自跑到了朕與皇后的營帳中來勾引朕,害朕把她當成了皇后。”

郎馥捂著臉嗚嗚直哭,她都快委屈死了,聽到皇帝倒打一耙後立刻道:“你胡說,我為什麼要勾引你?明明是你——”

郎延當機立斷給了郎馥一巴掌,郎馥被他打得偏過了頭,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郎馥,你閉嘴!”

郎延趕緊對皇帝道:“陛下,郎馥被我父王和母后慣壞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情來。我將郎馥交給您,從此以後郎馥任您處置。”

大洛朝與冬沃國的規矩完全不同,郎延學習了這麼長時間大洛朝的習俗,知道大洛朝的皇室有多麼在意臉面。

對皇室來說臉面十分重要,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壞了他們的臉面。皇帝當著眾人的面將郎馥許給自己兒子,如今又和郎馥搞在了一起,在大臣眼中這就是亂‘倫,是人們常說的扒灰。皇帝這種在意臉面的人肯定會因此遷怒冬沃國。

郎延更害怕自己和郎馥遭到皇帝的報復,以後不能活著回冬沃國。

“任朕處置?難道朕要把她納入後宮?”皇帝臉色特別難看,額頭上也青筋暴起,“朕把許給自己兒子的女人納入後宮?”

郎馥哭得抽抽噎噎,她委屈的道:“我不要!我才不想當他的

后妃!”

郎延頭疼至極,他清楚這條死路是郎馥親自選的,但凡他再有個聰明一點的漂亮妹妹都不可能帶著郎馥過來。如今為了保命,他不得不把郎馥給犧牲掉了。

郎延從後腰中抽出一把匕首,突然按在了郎馥的脖頸上:“陛下,這件事情是郎馥冒犯了您。您如果容不下她,我這就殺掉她給您謝罪。”

皇帝豈止想殺掉一個郎馥?他想殺掉目睹這一切的所有人,甚至對冬沃國生出了恨意,想要把郎延一同殺死。

郎馥的眼淚瞬間止住了:“不要殺我!”

郎延見皇帝並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他心一橫,直接抹了郎馥的脖子。

一時間鮮血淋漓,一旁皇后看到這樣的血腥場面,瞬間被嚇得臉色白了起來。

皇帝轉了轉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怒火漸漸平息下來了:“傳訊息下去,就說郎馥公主昨日擅自闖入朕的住處,被侍衛們當成刺客給殺了。”

“是!”

郎延親手殺掉自己的妹妹,內心悲拗不已,表面上卻要對皇帝道:“請陛下寬恕冬沃國的不敬。”

“寬恕?”皇帝冷笑一聲,“你可知今天發生的事情給朕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他心裡滿是對郎馥的恨意及對冬沃國的恨意,皇帝一想起郎馥對自己這個真龍天子的嫌棄與排斥就忍不住動怒,他甚至想殺了郎延洩憤!

“下去吧。”皇帝冷冷的道,“帶著她的屍體一起下去。”

等郎延離開之後,皇帝急火攻心,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汙血。

皇后趕緊上前遞給了他一杯茶水:“陛下喝口茶水消消氣,千萬不要動怒。”

皇帝閉上了眼睛:“朕的確是喝多了,當時居然把她看成了你。不知道這些大臣們背地裡會怎麼議論朕。”

皇后道:“陛下是喝醉了,再說是她自己走了進來,不怪陛下認錯。”

郎馥的死訊很快就傳出去了。

皇帝身邊的御前侍衛對外說是郎馥醉後誤闖了皇帝的營帳並欲行不軌,被前來護駕的侍衛失手殺掉

了。

與此同時又有一個流言在所有王公大臣中散開了。

有人說真實情況是皇帝看上了郎馥公主,酒後欲行不軌,公主已經被許配給了太子自然不肯答應,便抹了脖子自殺了。

皇帝從前便搶了自己兄長的女人謀朝篡位,因為做過同樣的事情,眾人覺得他再搶自己的兒子的女人也不稀罕,完全在意料之中,所以大家預設後者才是事情的真相。

一些大臣已經有所不滿了。

寧環在營帳中輕輕挑著燈芯:“面見皇帝打聽情況的大臣就有四個,一個是顯國公,一個是御史大夫,另外兩個是吏部尚書和中書令。他們四人素來剛正不阿注重規矩和臉面,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問候清楚。雖然他們忍下了皇帝當年謀朝篡位,卻不一定能忍皇帝再行此事,父奪子妻。”

“父奪子妻?她算孤哪門子的妻?”慕錦鈺冷笑一聲,“孤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我的意思是,皇帝可能要被氣病了。”燈火霎時明亮,寧環微微一笑,“他管不住所有人的言論,這麼多人在背後誹謗他,非議他,他只能受著,不能一一殺掉。”

來獵場的這些人都是王公大臣,是整個國家的頂樑柱,皇帝殺其中一兩個人,整個國家還能繼續執行下去,倘若全部殺掉——江山不穩社稷不穩。

慕錦鈺嗤笑:“他那麼在乎臉面和尊嚴的一個人,只怕最近幾天都睡不好覺了。不用孤對郎延下手,皇帝也會遷怒到他的頭上,讓他活不下去。”

“對啊。”寧環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玉白的面容沉靜又溫柔,“太子看,即便是他這樣的皇帝也心有忌憚,不能想殺誰就殺誰。他不能殺盡文武大臣,因為大臣們死光了,就沒人簇擁他當皇帝了,所以你心中的殘暴念頭,也該適當的收一收。”

慕錦鈺把他摟在了懷裡:“你逮到個機會就想教導孤?這麼喜歡做孤的老師?孤半點都不殘暴,從來不想殺人,放心了麼,寧先生?”

寧環笑笑:“我只是擔心罷了,萬一哪

天我病死或者突然消失不見,無人約束太子,太子一時興起要玩殺頭遊戲,被人推翻了□□——”

慕錦鈺捂住他的嘴:“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不在?”

其實整整一天慕錦鈺的心情都算不得愉快,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人,如果換他在皇帝的位置上,他肯定能多殘忍便多殘忍,因為他的心腸一直都是冷的。

但他很少在寧環面前流露出這一點,慕錦鈺知道自己在寧環眼中應該是單純無害的,他一直如此表現。

可寧環實在聰慧,他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猜中慕錦鈺心中每一個念頭,看清他的本質有多黑暗和惡劣。

“只是假設。”寧環捧住慕錦鈺的臉,踮腳在他額頭上親吻一下,溫熱的吻又溫柔繾綣的落在對方俊美的面容之上,“我最喜愛太子,不會輕易離開。”

慕錦鈺心頭一熱便把寧環按在了榻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寧環的肩膀啃得一片痕跡。

寧環多多少少有點緊張,他閉上眼睛:“等下莫要太粗暴。”

慕錦鈺冷哼一聲:“孤才不要在這裡,營帳不隔音,別人聽到了怎麼辦?”

寧環沉默了一下。

慕錦鈺又道:“頭一次應該在家裡,我們再辦次洞房花燭夜。”

寧環的眼神已經慢慢變冷了,他眯了眯眼:“哦?太子是不是還要再和我穿上喜服拜一次天地?”

“這個也可以。”慕錦鈺覺得不錯,“是當鄭重一些,可惜不能再八抬大轎了。”

寧環翻了個身坐在他結實的胸腹之處,低頭時青絲散下,一張惑人的容顏勾魂奪魄,長眸輕輕眯著:“太子如此矯情,這輩子和你的雙手一起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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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寧環就起來了,他攏了攏自己的衣衫,把肩膀和鎖骨一帶的痕跡全部遮蓋。

慕錦鈺狹長的眸子深不見底:“你要不坐過來試試,孤覺得你主動可能會好很多。”

寧環修長的手指慢慢系自己衣帶,隔著衣服踩了慕錦鈺一下:“不要。”

慕錦鈺驀然握住了他的

腳踝,把他一點點拉到自己懷中,兩人緊緊相貼:“那要別的。”

燈火一夜未滅,次日清晨寧環咳嗽著從被子裡露出臉,他精神不濟,整個人都有些疲憊,蒼白病弱的面容更惹人愛憐。

慕錦鈺看他唇角都有些扯傷,拿了藥膏給他擦了擦唇角,又在掌心和腿根細細擦了藥

其實慕錦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只好道:“可能多日未親近了,孤真的沒有吃虎鞭。”

寧環又咳嗽了一聲,背過身繼續裝睡。

腳踝,把他一點點拉到自己懷中,兩人緊緊相貼:“那要別的。”

燈火一夜未滅,次日清晨寧環咳嗽著從被子裡露出臉,他精神不濟,整個人都有些疲憊,蒼白病弱的面容更惹人愛憐。

慕錦鈺看他唇角都有些扯傷,拿了藥膏給他擦了擦唇角,又在掌心和腿根細細擦了藥

其實慕錦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只好道:“可能多日未親近了,孤真的沒有吃虎鞭。”

寧環又咳嗽了一聲,背過身繼續裝睡。

腳踝,把他一點點拉到自己懷中,兩人緊緊相貼:“那要別的。”

燈火一夜未滅,次日清晨寧環咳嗽著從被子裡露出臉,他精神不濟,整個人都有些疲憊,蒼白病弱的面容更惹人愛憐。

慕錦鈺看他唇角都有些扯傷,拿了藥膏給他擦了擦唇角,又在掌心和腿根細細擦了藥

其實慕錦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只好道:“可能多日未親近了,孤真的沒有吃虎鞭。”

寧環又咳嗽了一聲,背過身繼續裝睡。

腳踝,把他一點點拉到自己懷中,兩人緊緊相貼:“那要別的。”

燈火一夜未滅,次日清晨寧環咳嗽著從被子裡露出臉,他精神不濟,整個人都有些疲憊,蒼白病弱的面容更惹人愛憐。

慕錦鈺看他唇角都有些扯傷,拿了藥膏給他擦了擦唇角,又在掌心和腿根細細擦了藥

其實慕錦鈺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只好道:“可能多日未親近了,孤真的沒有吃虎鞭。”

寧環又咳嗽了一聲,背過身繼續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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