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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獨發晉江文學城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寧環意識昏沉只覺得身上潮溼一片。

薄衫溼溼的貼著身子,上面濃郁的男人氣息讓寧環有些不太適應。

他只覺得一片溫熱,腰肢被手收得很緊。

寧環腰細, 他倒是不像慕錦鈺這般長了一身薄而分明的肌肉, 寧環體瘦且偏向風流柔弱,穿上衣物便是話本裡多情多病的如玉公子富家少爺, 腰很細的一把, 細瘦而雪白, 倒也有線條的感覺, 只是很淺。

腰間的手還在摩挲皮肉,寧環閉著眼睛按住他:“太子想做什麼?”

慕錦鈺吻著他:“你困了就繼續睡。”

寧環怎麼可能再睡得著,就算想睡覺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

他下床倒了一杯茶,垂眸坐在桌子旁邊喝茶。寧環身體本來就弱,這兩天思慮過多也覺得頭疼。

行宮夜晚也有幾分寒氣, 寧環喝了兩口冷茶後稍微清醒了許多:“太子接著休息, 我再看一會兒書。”

慕錦鈺將上身衣物穿上:“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

“你怎麼知道是晚上?”寧環道,“如今是白天,正午剛過。太子睡午覺吧。”

寧環知道慕錦鈺現在眼睛瞎了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他將身上半溼的衣物換了,把油燈挑得更亮了一些,燈花跳了一下瞬間變得更明亮。寧環磨了一點墨水, 一邊看的時候一邊為古書做一下批註。這些書都是他先前從藏書閣找來的,從京城太子府帶到了行宮, 都是一些無人整理的醫書, 有些還被蟲子咬了。在批註的同時寧環也都一一翻閱看有沒有治療失明的藥方。

有些方子看起來不錯, 他卻不敢輕易給慕錦鈺去試。

慕錦鈺遠遠看著寧環在燈下的身影, 他如今看得並不真切, 只是朦朦朧朧一個影子, 看不清具體的面容。就算是個剪影,那也是極為優美的剪影,清瘦且俊秀,與床榻上的模樣判若兩人。

如今只有他一人感知到了□□上的愉悅,寧環卻不讓慕錦鈺試探他的身體。寧環一方面擔心慕錦鈺動作粗魯沒輕沒重,另一方面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慕錦鈺其實更想看到另一副模樣的寧環,不是這般淡漠的看書,也不是冷冷的搗藥,而是扯下此時的冷傲與淡然,露出倉皇而脆弱的一面。

雞鳴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寧環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下了,他手中捏的紫竹筆也歪了。

慕錦鈺過去的時候便看到寧環臉上染了墨汁,手心裡也是一片乾涸的墨,這片墨色與他髮色的墨是一樣的,便襯得膚色愈加白皙。

書頁上不慎被洇了墨,半頁都被毀了,寧環批註的“煖,字亦作——”後面被墨完全掩蓋。慕錦鈺把寧環手中的筆輕輕抽走,最後將人抱到了床上。

這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寧環與慕錦鈺剛剛用過早膳就聽到訊息說皇帝在往這邊來。

這個訊息猝不及防,寧環後悔早上睡得太久,完全沒讓人打聽皇帝的動向,現在讓皇后去攔皇帝已經來不及了。

寧環吩咐了一下左右之後,對慕錦鈺道:“太子在床上裝病,我先應付一下皇帝。”

太監的聲音剛剛傳來,寧環就從房間裡出去,他掃了一下來人,過來的不多,一個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兩個年齡小一點的太監託著什麼東西,還有提著醫藥箱的鍾津。

看來皇帝是不放心慕錦鈺的病情,想要鍾津親自給慕錦鈺把一下脈,過來試探一下了。

鍾津也悄悄看了寧環一眼。

寧環上前行了一禮:“見過父皇。太子自北境回來就在養身上舊傷,如今染了風寒臥病在床,不能及時出來迎接,請您寬恕。”

皇帝點了點頭:“太子妃不必多禮。太子是一國儲君,朕順路來看看他的身體狀況。鍾太醫妙手回春,正好讓鍾太醫把把脈。”

寧環微微一笑:“太子病如山倒來勢洶洶,這兩天頭暈目眩常常覺得眼前發黑看不清東西,趙太醫來了都一籌莫展。原本我還焦慮不安,眼下有鍾太醫把脈,我也放心了許多。”

鍾津拱了拱手:“娘娘抬舉了。”

寧環正要一起跟著過去,皇帝突然看向寧環。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人,目光自然威嚴冷酷,寧環下意識的低頭,耳邊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太子妃在外面吧,朕和鍾太醫進去瞧瞧。”

寧環眯了眯眼,拱手道:“兒臣遵旨。”

院子裡是跪了一地的丫鬟,等人進去之後,寧環才冷冷淡淡的吩咐她們:“都起來吧,準備一些茶水,隨便泡些龍井。”

“是。”

皇帝進去之後就聞到了房間裡的藥味兒,這兩天寧環會用一些藥物給慕錦鈺敷眼,所以慕錦鈺的身上和房間裡都有濃郁的藥草氣息。因為夏日裡窗戶都開著通風,四周又懸掛著芬芳的香草包,所以這股藥香不僅不讓人覺得難聞,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

慕錦鈺咳嗽了兩聲,他勉強從榻上起身:“父皇。”

兩人不知道是不是親父子,反正彼此都不把彼此當親的,這份感情也裝模作樣十分虛偽。

皇帝看著慕錦鈺:“好好的怎麼又病了?讓你母后知道了,她肯定傷心不已。”

慕錦鈺只覺得諷刺。皇后是皇帝搶奪過來的,皇帝一直都費盡心思的給人證明他造反是皇后的錯,吸引他的是紅顏禍水而非滔天權勢,所以對皇后做出一副深情樣子,膩了之後也要用阿芙蓉這種下作的手段控制皇后。

慕錦鈺咳了兩聲道:“五弟請我喝酒,那天被灌酒太多,晚上吹了吹涼風第二天就病成了這樣,勞煩父皇關心了。”

皇帝道:“前兩天雲州進貢了一些玫瑰露,這些喝了清心醒腦。朕讓人給你帶來了,滿滿的五個白玉淨瓶,朕挺喜歡這些瓶子,你喝完記得把這五個白玉瓶給送回去。”

一名小太監把托盤上的紅布掀開,裡面是五個七八寸高的漂亮瓶子。

慕錦鈺突然笑了一下,他道:“我果真被燒壞了腦袋,居然將白玉淨瓶看成了紅色的柳葉瓶。”

皇帝的臉色變了變,之後回頭斥責這兩個太監:“你們怎麼拿錯了?沒長眼睛的東西!”

兩個小太監立刻就跪了下來。

皇帝道:“罷了,朕就賞你這個吧,瓶子也不用送回去了。鍾津,你給太子把一下脈。”

鍾津應了一聲,趕緊上前看了看慕錦鈺的眼瞼、舌苔,給他細細把了脈後才對皇帝道:“太子殿下的確染了風寒,酒後著涼更嚴重一些,這兩天需要吃藥靜養。”

皇帝沒想到慕錦鈺果真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在心裡更加厭惡五皇子了,五皇子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闖禍鬧事樣樣在行,真讓他做點什麼肯定給搞砸。

寧環這個時候也親自端了茶水進來了,珠簾響動,珍珠一顆一顆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皇帝回頭便看到太子妃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把寧環嫁給慕錦鈺,並非是要這對夫妻和睦的。

皇帝是聽說了寧環這幅禍水般的容貌和將全京城男人勾得死去活來的性情,才賜婚給他們。本來要看寧環將太子府弄得雞犬不寧,把慕錦鈺氣得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才好。

可寧環並沒有,反倒是談吐得體進退有禮,這幅不驕不躁的情態和骨子裡流露出的氣息——莫名讓皇帝想起了之前欽點的新科狀元郎。

皇帝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他突然想起來秋家這段時間偏向了太子這邊,具體原因有五皇子與秋寶鯨矛盾激化,或許也有寧環主動接近秋太后。

寧環道:“父皇,兒臣準備了茶水,您坐下來喝杯茶吧。”

哪怕知道慕錦鈺如今還沒有手段謀害自己上位,皇帝也不會輕易就喝寧環沏的茶水,他只端起來聞了聞:“雨前龍井,不錯。”

鍾太醫又開了新的藥方,寧環拿過來看了看:“多謝鍾太醫,希望太子這次可以儘快病癒。”

鍾津頭一次做欺君之事,心裡仍舊有些惴惴不安。但他想著太子提拔自己,太子妃亦指點自己一二,如今幫忙也是應該。反倒是皇帝——太子為大洛朝做了這麼多,皇帝居然反過來想害太子。

從太子這處出來,皇帝問鍾津:“你覺得太子妃如何?”

鍾津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皇帝知曉鍾津不是老狐狸,這個鄉野來的空有忠厚心腸沒有磨鍊出過深的城府,聰明卻不是特別聰明:“老實交代,說出你的想法就好。”

鍾津道:“臣認為太子妃端莊有禮,比一般閨秀更加沉靜,面上難見喜怒,情緒藏得很深,人也十分聰明。”

皇帝點了點頭:“棋差一著,反倒便宜了太子。嶽王是個沉不下心的,當時若知道寧環實際上是這般性情,就該送去嶽王身邊。”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不過,對於利用不了的人,能殺掉的話,皇帝會第一時間選擇殺掉。

殺皇后會影響他這個被迫奪取皇位的痴情帝王的形象,殺太子會影響朝局,引來眾人懷疑,史書上也會留下不妙的一筆。

殺一個太子妃——應該什麼都影響不了,頂多算折了慕錦鈺半邊翅膀。而且定遠侯府也不是什麼有太多實權的家族。

等太子妃沒了,皇帝再安排一個自己能夠拿捏得住的到慕錦鈺的身邊。

他聲音冷寒:“此女不能久留。”

寧環將玫瑰露開啟聞了聞,聞起來十分芬芳,哪怕寧環不喜歡過分濃郁的香氣,也被這個味道給吸引住了。

他看著鮮豔的瓶身:“方才皇帝不會試探你知不知道瓶子的顏色是什麼吧?”

慕錦鈺道:“鍾津把脈說我重病未愈視力模糊,皇帝勉強相信,沒有為難太多。瓶子是什麼顏色的?”

寧環垂眸道:“紅色的。”

慕錦鈺剛剛身上被熱出了一身汗,他點了點頭從床上起來,把身上厚重的外衣給脫了:“原來是這樣,皇帝還試探孤說是白色的,孤差點就信了他。”

昨晚他墨染髒了不少東西,眼下寧環繼續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慕錦鈺被阿喜帶了出去散步。

走到了竹林中,竹葉被風吹出了蕭蕭聲響,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跳了下來,跪在慕錦鈺的身邊,將他打聽到的線索細細講了講。

慕錦鈺點頭:“這些訊息流露給楚何,讓他告訴太子妃,太子妃後續會親自調查,你們暗中幫襯一下就可。”

探子應了一聲,又把今天從皇帝身邊聽到的一五一十告訴了慕錦鈺。

慕錦鈺修長的身影格外高大,面容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從來都是這樣,孤喜歡什麼,他們便想毀掉什麼。”

探子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慕錦鈺冷哼一聲:“孤倒是要看看,他怎麼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殺孤的人,他敢動一根手指頭——”

太子本來就是暴戾的性情,雖然這段時間收斂了許多,看起來正常了許多,也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契機被激出來:“孤讓他成為第一個被凌遲的皇帝。”

阿喜覺得太子眼中戾氣格外濃重,他一時間也有些迷茫:太子眼睛不是瞎了麼,眼裡怎麼還有這麼多情緒?

他估摸著太子可能眼睛看不見了不舒服,所以才會說出凌遲皇帝的話來,就算皇帝如紂王一般,那也不能說凌遲就凌遲了。但——太子本來就胡鬧,說不定還真會冒著成為暴君的風險做出這事。

阿喜道:“殿下,您該回去喝藥了,藥應該熬好了。”

“藥先放在窗邊冷著吧。”寧環仍舊在寫字,頭也不抬的道,“將玫瑰露倒半瓶過來。”

慕錦鈺回來後便被送到了這裡,阿喜把藥給他:“太子,您喝吧,一口氣幹了。”

慕錦鈺很厭煩阿喜:“你出去。”

等阿喜離開,慕錦鈺才悶悶不樂的道:“早就喝膩了,孤不喝這個,孤平生最討厭喝藥。”

寧環放下手中的筆,用溼帕子擦了擦手,之後走到慕錦鈺的面前:“玫瑰露是甜的,你喝一口藥,再喝一口玫瑰露。”

慕錦鈺勉為其難的答應,不過答應的條件是寧環親手喂他。

寧環手中捏著湯匙,盛了一勺漆黑的藥汁喂入慕錦鈺的口中,稍後又盛了一勺清甜的玫瑰露去喂。喂完已經過了一刻鍾,寧環讓丫鬟把東西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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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錦鈺喝著清茶漱口,見寧環又要回去,他抬手把人拉到了自己懷裡:“孤眼睛失明之後,總患得患失,你多陪陪孤。”

寧環知曉尋常人眼睛看不見了都會消沉一陣子,慕錦鈺心情難過他能夠想象到。寧環心情也低落不少,捧住慕錦鈺的臉,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太子放寬心,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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