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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獨發晉江文學城

平常寧環起得就晚。慕錦鈺見他睡著,自己也不願意起了。誰冬天不願意在床上躺著呢。

等寧環甦醒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他慵懶睜開眼睛,把慕錦鈺的手給鬆開,之後背過身去:“太子殿下怎麼直接睡到了天明?”

“不然呢?”慕錦鈺手上一空,心裡也空了一下,他看到寧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背對自己,莫名有些生氣,“孤現在身體虛弱,是重傷在身的病患。”

寧環在話本中看的慕錦鈺可是個勤快的暴君,天不亮就要起床殺人,有時候瘋病發作了,一殺就一整天,不殺人的時候應該去後宮找妃子們發洩多餘的精力……哪怕不提後期,前期的慕錦鈺也要早起練一練武功和騎射,或者看看兵書寫寫字,賴著不起床倒是罕見。

他又背過身眯了一刻鍾。

慕錦鈺看著寧環的背影,心中越想越氣,忍不住冷笑連連。他哪裡是娶了個太子妃,分明是娶了個姑奶奶。長這麼大,慕錦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家妻子背對著丈夫睡覺的。

他的手被寧環抓了一晚上,上面似乎也沾染了寧環身上的香味兒,慕錦鈺聞了聞自己的手指,蓮花香氣伴著淡淡的檀香,久久不散,這個味道很好聞。

聞著聞著他便出神,出神了片刻之後,慕錦鈺又像被雷打了一樣,覺得自己舉動實在不堪。

不過,在遇見寧環之後,慕錦鈺幾乎是天天被雷打,他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搖了搖床邊的鈴,疊青立刻麻利的端水進來了,慕錦鈺看了疊青一眼:“讓阿喜過來伺候孤。”

慕錦鈺換了衣服正打算出去時,寧環才伸著懶腰坐了起來,哪怕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寧環剛睡醒的樣子很好看。

天色大亮,外面一片銀白,梨樹的枝丫上也落了雪,有的鈴鐺被雪壓到了。阿喜昨天睡得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忍不住道:“一覺醒來就看到樹上掛滿了這個,挺好看的。別人都說太子妃心靈手巧,應該是太子妃弄的。”

慕錦鈺也覺得好看,這可是寧環昨天踩著他上樹掛的。寧環說他自己不重,實際上也不輕,寧環長得就比其他姑娘高一頭。

昨天在燈下未曾看清,現在走進了一些,慕錦鈺抬頭去看福簽上的字,筆墨橫姿,綿裡裹鐵如渴鹿奔泉,京城裡的閨秀一般心思細膩,寫不出這樣灑脫的字跡。

慕錦鈺道:“你說這上面的字和唐瓊的字比起來,哪個更妙一些?”

唐瓊是去年新科狀元,本朝有名的才子,一手狂放的草書更是得到了皇帝的誇讚。

阿喜也不懂這些,他認字,但他認不得這麼草的字,也看不出好不好,便硬著頭皮尬誇:“這個吧……”

這個據說是太子妃寫的,就拍一拍馬屁。

慕錦鈺看他一眼:“你倒是有幾分眼光。”

寧環寫得這麼草,慕錦鈺勉強辨認出來,連蒙帶猜也把福簽上的都弄懂了。

“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他默讀了一遍。

眼下慕錦鈺疑惑的地方還有很多,但他沒有說出來。

用膳的時候,寧環掐算掐算時間,今年應該還有一件事情等著慕錦鈺。

慕錦鈺也算命苦,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成日咳得都快把肺咳出來了,皇帝一幫人仍舊處心積慮的準備算計他。

無論如何,哪怕是為了他的睡眠著想,也要將慕錦鈺身上的病給治了。

寧環道:“哪位太醫的針灸不錯,你也比較信任?”

慕錦鈺隨口道:“趙儀吧。”

寧環對阿喜道:“等下把趙太醫請來。”

早上煮的粥不錯,慕錦鈺一口氣喝了兩碗,他也沒有把寧環的話放在心上,吃飽之後就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兩個時辰後,慕錦鈺又餓了,他想再去寧環這裡蹭一些吃的,轉頭看到阿喜正帶著趙太醫去梨雪堂。

慕錦鈺最討厭宮裡這群太醫。

他五六歲的時候生了場大病,幾乎喝了整整一年的藥,那個時候年齡小,皇后都是讓嬤嬤直接灌他,這也導致了慕錦鈺後來不願意找太醫看病。

趙太醫也惴惴不安的。太子突然請他,他不敢不來,但他打心眼裡不願來。整個宮裡都知道太子諱疾忌醫,趙太醫擅長針灸,太子如此暴戾,趙太醫只擔心針還沒有扎到太子的身上,太子直接扎他一身。

阿喜說是太子妃請,趙太醫小心翼翼的進去,行了個禮低頭站在一邊,上方傳來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趙太醫坐下吧,不必拘謹。”

這道聲音實在好聽,趙太醫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曾經他去寧府給夫人看病,也見過寧家這位三小姐。當時沒太過想法,眼下看見了,居然覺得對方漂亮得難以去形容。

這位簡直冰雪做的容貌、雲彩做的衣服。房間裡溫暖如春,太子妃眸中淬著冷意,懶散坐在榻上,一張雪白的絨毯子蓋在下身,上身穿著雪白的窄袖對襟短衫,雪青色的絲線穿插著織成雲紋,雲紋隱隱約約,要仔細去看才能看出來。

矜貴又端肅,雖然生得過美,衣著裝扮也精緻,卻沒有半分柔媚之氣,反倒讓人想起昨晚下的一場雪。

“奉茶。”寧環淡淡的道。

疊青很少接待外客,寧環提醒之後她才想起這一出,趕緊給趙太醫倒了茶水。

趙儀道:“太子妃娘娘身體不舒服?”

“是太子殿下。”寧環道,“他舊傷在身,太醫院應該知道。太子這幾個月纏綿病榻,身體未見好轉。”

趙儀是清楚的。

但太子為尊他們為卑,太子不願看病不願吃藥,他們也沒有辦法。

趙儀聽說定遠侯三小姐在出嫁之前就和太子產生了矛盾,如今寧環請他過來,怕是藉著看病來修補和太子的關係。

趙儀沉吟了一下:“太子殿下諱疾忌醫,若您未得太子允許,貿然讓臣為他醫治,只怕——”

寧環對阿喜道:“去把太子殿下請來。”

阿喜道:“是。”

趙儀也喝了一口茶,濃郁的酥酪味道,喝起來暖洋洋的,大冬天喝一碗格外舒服。

這是寧環制的酥煎茶,這邊京城少見。

寧環淡淡的道:“為了給太子殿下治病,本宮這些天查了不少典籍,找了一些秘方。等下我告訴你扎哪些穴道,你按著我的說法來就好。”

趙儀內心忐忑不安:還有這樣的?他行醫幾十年,太子妃隨便查了查就敢指揮自己?

他還沒有來得及辯解,門外就走進了一人。

來人披著狐裘,身形修長挺拔,略帶幾分病相,眉目間更有些躁鬱。皇后這種絕世美人生出的孩子也是俊美異常,但慕錦鈺戾氣重,反倒讓人容易忽略他的好皮相。

慕錦鈺看到趙儀喝的乳白色茶湯,看起來味道還不錯,他直接坐下等著疊青奉茶。

寧環道:“阿喜,你把門關上。太子殿下,現在把衣服脫了吧,趙太醫給你施針。”

“給孤施針?”

慕錦鈺這輩子都沒有被針扎過,他冷冷掃向趙儀。趙儀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垂著眼睛不敢直視他,慕錦鈺當即冷冷質問:“趙儀,你想給孤施針?”

太子殿下的氣場很強大,他冷冷直視人的時候也給人很大壓力,趙儀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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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錦鈺冷哼一聲:“孤覺得抓兩副藥吃吃就可以了。”

趙儀能說什麼?他知道慕錦鈺就是這個德性,又瘋又作,也沒人關心慕錦鈺,盼著慕錦鈺早早病死的倒是一大堆。

皇帝現在反應過來了,巴不得太子早點死了算了,自然不可能強制他就醫。皇后娘娘醉生夢死也不知道想什麼呢,況且皇后這柔善性情也不一定能管得住太子。

太子如今羸弱身軀完全是被他自己折騰出來的。

寧環道:“太子殿下難道害怕這些針?昨日你明明說了不怕。”

慕錦鈺自然不怕,他就是不喜歡被人扎。

猶豫片刻,他道:“孤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事物。”

當趙儀從針袋裡把銀針取出來,看到那麼長的銀針閃著寒光,慕錦鈺還是有些緊張,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頭暈。因為是頭一次針灸,也不知道會不會疼。

他上半身衣物褪去,猙獰傷疤露了出來,昨晚泡過湯藥之後,今天傷疤就有潰爛的前兆。

趙儀看了寧環一眼,寧環淡淡的道:“取穴孔最,魚際,定喘,肺俞。”

趙儀猶豫了一下,按著寧環的說法照做了。

慕錦鈺面色一黑,倒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疼,他想看寧環一眼,看他眼下會是什麼表情。不過他背對著寧環,完全看不到寧環的臉,只能聽到他清冷的嗓音。

等施針過後,慕錦鈺面不改色的將衣服穿上了,他對趙儀挑了挑眉。

不管慕錦鈺是什麼表情,趙儀都覺得他很可怕,趙太醫如今只想早早提著自己的醫藥箱回去。

不過他的茶湯還沒有喝完,趙儀坐下來又把茶給喝了,得了太子妃給的豐盛賞錢之後,趙儀心滿意足的離開。

慕錦鈺道:“一點也不疼。”

寧環覺得好笑:“太子殿下以為會很疼?”

慕錦鈺看到寧環茶碗裡的湯色和趙儀的一樣,他對疊青道:“孤的茶呢?”

疊青趕緊倒了一碗,酥煎茶剛剛就倒完了,所以給慕錦鈺的是龍井。

慕錦鈺把寧環喝過的拿來了:“孤要這個。”

他嘗了一口,還挺好喝。

當天晚上,寧環本以為慕錦鈺不再咳嗽了,可他半夜還是咳個不停。寧環抓著慕錦鈺的手腕,壓制著把他踢下床的念頭。

慕錦鈺覺得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堵著,寧環拍了拍他的背,他之前擔心慕錦鈺再吐血到床上,就備了一個痰盂在床邊,眼下正好把痰盂給他,慕錦鈺低頭咳出了一口淤血。

寧環給他倒了一杯溫茶漱口,之後睡在了內側:“太子,後半夜你再咳嗽,我就封住你的嘴巴。”

慕錦鈺吐出淤血瞬間神清氣爽,覺得自己好了很多,聽了寧環的話語,他卻愣了一下。

寧環想怎麼封他嘴?親上來麼?

慕錦鈺被這個念頭驚到了,因為心情起伏變化,他抑制不住的又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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