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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獨發晉江文學城

第二天慕錦鈺要去早朝,自然是天不亮就起床了。雞都沒有叫,寧環卻聽到身邊的人窸窸窣窣。

阿喜也偷偷的進來伺候。

房間裡輕暖,寧環身上蓋著一條錦被,早就不是新婚那天大紅色的被子了,而是煙青色的,他一條手臂從被子裡出來,雪白的絲綢裹著這截纖細的小臂,隱隱可以看到一點乾涸的血跡,這是慕錦鈺當時吐的血。

慕錦鈺瞟了一眼。

寧環突然用手捂住了耳朵:“殿下,您快些離開,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一旁伺候這爺穿靴子的阿喜忍不住抬起了頭。

太子妃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呢。

慕錦鈺沉著一張臉,倒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去的時候披上了他來時穿的狐毛披風。外面的天上還掛著一輪殘月,地上滴水成冰,院子裡也結了一層白霜,磚瓦是白的,無葉子的樹枝也是白的,阿喜呼吸的時候都冒著白氣,他忍不住道:“真冷啊,我把太子妃娘娘的手爐拿來,您揣在懷裡暖和一些。”

慕錦鈺道:“他脾氣不好,你進去他肯定脾氣發作。”

阿喜躡手躡腳進去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寧環其實聽到了,但這聲音一聽就是慕錦鈺身邊那個長得像小耗子的太監,寧環也沒有理會,繼續沉沉的靠在枕頭上睡去了。

等出來之後,阿喜把寧環的手爐給了慕錦鈺:“太子殿下您聞聞,這個也特別香。太子妃娘娘的所有東西都帶著一股好聞的香味兒。”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這種香味兒和尋常姑娘家身上的脂粉香氣都不一樣,這個味道沒有那麼媚,也沒有那麼甜,男子用正合適。

慕錦鈺也沒有聞,直接放在了袖中,寒氣撲面而來,他又咳嗽了幾聲。

咳嗽著咳嗽著便有些震怒。

旁人家的夫人都是早早起床伺候夫君上床,又給穿鞋又給更衣,寧環倒好,自己都起了他居然還睡著,不僅在睡著,還嫌棄自己吵到了他。

阿喜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提醒了兩句:“殿下這晚上也沒有睡好吧?您身子不佳,最好別沉溺於□□。”

慕錦鈺知道阿喜誤會了,卻懶得和這個多嘴多舌的小太監解釋。

阿喜既然在眼前伺候,他知道慕錦鈺身體不佳,便有提醒的職責。眼下見殿下臉色難看,阿喜聲音越來越小,也就不說了。

殿下總共來了就兩回,新婚燕爾,說起來這也不算過分吧?

慕錦鈺翻身上馬,騎著馬去上朝了。

卯時未到,所有官員都站好了,午門這邊的鍾還沒有敲響,多數官員都聽到了太子的咳嗽聲。

他們也知道太子身體不佳,早就有了其他的心思。這樣一個病秧子太子,繼承大統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宮門開啟,所有人都進去了,御史也在看哪些人不夠穩重表現不佳,太子屢屢咳嗽,自然就被記上去了。

寧環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半夜睡不好,如今悠悠轉醒,扯了扯手邊的鈴,疊青麻利的進來:“小姐。”

寧環睡在枕上,眼睛沒有睜開,冷冷淡淡的吩咐:“備水,我要沐浴。”

他很少一早上就洗澡。疊青也知道寧環沒有一大早泡澡的習慣。但她轉念想了想,昨晚太子留宿,說不定寧環是覺得自己身上被弄髒了不乾淨,所以才想洗一洗呢。

她趕緊讓人去燒水了。

寧環用鹽水漱口,浸了水的楊柳枝清潔之後,接過帕子擦了手和臉。

疊青看到了寧環衣物上的血跡,她有些驚訝:“這是——”

寧環漫不經心的道:“太子的血。”

疊青松了口氣:“早膳備好了。”

用過早膳之後,寧環寫了個方子,對疊青道:“你抓這些藥回來。”

疊青因為來得晚,從前是沒有來得及見到寧環寫字的。

如今接過這張紙看了看,她勉強認得幾個最簡單的,紙上的倒是不清楚,只覺得寧環字跡清瘦有風骨,一撇一捺都極為漂亮,說不出的好看。

寧環以為疊青認字的,因為他先前身邊伺候的都跟著讀過一年書,眼下看到疊青把紙拿反了,他也不好提醒,便道:“我還需要切藥刀、鐵研槽、炒藥鍋、杵臼……”

他陸陸續續說了許多,疊青更加驚訝了:“小姐您要這些做什麼?”

寧環道:“記得幾個藥方,想做出來試試。”

疊青點了點頭:“好吧。”

太子府裡這麼多侍妾,疊青原本以為寧環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會把這些人打壓得頭都不敢抬。

沒想到來了太子府之後,寧環的心思全在今天的早膳是什麼,午膳是什麼,晚膳是什麼,花瓶裡放些什麼雅緻,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眼下又想著制什麼藥。不管如何,現在寧環不摔打她們這些下人,對疊青來說是一件好事,而且寧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他們這些隨身伺候的也能跟著嚐到一些好的。

她拿了寧環給的銀子,很快就去辦了。

寧環用過早膳,等熱水燒好,他又去洗了一個澡。

他總感覺這裡洗澡的水有些澀,心裡也不自覺的懷念家裡從山上引來的泉水。

還沒有和慕錦鈺和離,寧環已經在想和離後住在哪裡了。

昨天血跡滲透了衣物,大腿上都是乾涸的血,擦淨後恢復玉白,寧環披了衣服起來,在窗邊把玩昨天從慕錦鈺手中得來的短劍。

森然寒氣從劍身上透出來,寧環吹了一根頭髮上去,頭髮瞬間斷成了兩半。疊青不在,另一個從定遠侯府帶來的嬤嬤給寧環送茶。

寧環看了她一眼。

這位李嬤嬤手很巧,人也老實本分,平時寡言少語,不是仗著年紀大就隨意欺負小丫頭的人。

他敲了敲桌子:“嬤嬤過來。”

李嬤嬤趕緊過來了:“小姐有什麼吩咐?”

“按照我的身形,製作兩套男裝,這個月做出來。”寧環還是解釋了兩句,“這個月我會去商鋪裡看一看,著男裝出行方便些。”

“是。”

寧環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了。

慕錦鈺現在也回來了,他朝堂上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氣,居然有大臣參他平日放縱自己,導致身體空虛。

無論原因如何,太子身體孱弱都不是什麼好事,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放大,他咳嗽一聲,已經有人想到了他平日作風不正。

他雖然養傷了一段時間,朝中勢力卻不能真的放棄。

而且慕錦鈺如今又娶了太子妃,太子妃還是冷冷清清目高於頂不給人半點好臉色的性格,成親這些天,慕錦鈺從來沒有見他主動引誘。

這與寧環平日作風大相徑庭。

別人不清楚,慕錦鈺清楚得很,寧環是見個稍微有點權勢的男人就惦記並暗搓搓的吸引注意力。

他眼下便懷疑寧環覺得自己即將被廢了。

進門便看到寧環又在把玩這柄短劍,他似乎對兵器也有點興趣,手指還湊了上去,這種舉動十分危險,慕錦鈺咳嗽了一聲。

寧環突然抬頭,手也沒有收回,指尖瞬間被劍刃割破了,他開口道:“太子殿下為什麼突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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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還在滴血,寧環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拿手帕擦了擦。擦了也無用,傷口不小,血會一直流。

慕錦鈺對阿喜道:“把金傷藥拿來。”

阿喜道:“皇后娘娘賞賜的那個?”

慕錦鈺點了點頭。

阿喜趕緊去了。

寧環索性含住了自己的手指,血液在唇邊漾開,他這段時間都沒有用任何胭脂,因而唇瓣上多了一絲血色。

慕錦鈺並不拿正眼看他,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梅花茶,茶色碧綠如玉,茶湯上漂浮著幾片清香的花瓣。

寧環咬著手指,心裡也懷念著家裡,如果在家裡,他這個季節應該會和三兩好友弄一個全梅宴,宴上梅花茶梅花酒梅花餅,再烤一隻梅花鹿。

他微微有些走神,連慕錦鈺的目光完全移到了他臉上都不知道。

梨雪堂和慕錦鈺的住處很近,阿喜喘著氣趕緊跑過來了,他把一瓶藥膏送到寧環的面前:“太子妃娘娘,給您。”

寧環擦了擦手指,他接過來,拿去了藥塞。淡淡的草藥香氣從裡面透露出來了。

寧環常聞這草藥香,跟在太醫身邊玩了那麼多年,哪怕寧家被抄家他也能當個大夫謀生,這瓶藥裡有什麼,寧環倒是聞得清清楚楚。

他弄了一點藥膏,並沒有塗抹在傷口處,而是塗抹在了手背上。

阿喜有些心疼:“太子妃娘娘,這些藥膏很珍貴。”

寧環突然道:“這真是皇后賞的?皇后從哪裡得來的?裡面有一味藥叫做蛇參,有些毒性,會讓傷口在痊癒後重新潰爛。”

阿喜吃了一驚:“這是太子殿下用的……太子殿下的傷口……”

阿喜突然想了起來,太子的傷口在治療時的確頻頻裂開滲血。

慕錦鈺臉色微微一變:“這藥是父皇給母后——”

他的話未說完。

寧環雖然看過話本,但話本裡並不是什麼細節都講,這些小事他便不清楚。

原來皇帝從這個時候就開始對慕錦鈺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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