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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顧衡夾著杯沿，將茶杯送到林志勳面前的桌上。
“本臺播報，根據最新消息，國民社交軟體Kakao talk背後公司，有意與長期競爭的NAVER公司展開新形式合作，相關人士指出，如果本次合作得以順利推進，或將為南韓社交軟體市場的競爭畫上最終句號，受此訊息影響，NAVER股價應聲上漲......”
“另有訊息稱，此前深陷海外賭博爭議的Kakao公司創始人金範秀回國在即，未來桉件走向仍舊撲朔迷離，接下來由本臺特邀法律教授宋大海為各位觀眾......”
不遠處的電視屏幕上，妝容雅緻的女主持人有條不紊播報著最新的新聞訊息。
“怎麼樣，這效果如何？”林志勳挑了挑眉，看向顧衡。
顧衡抿了一口茶，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效果如何，我說了不算，不過聽你這語氣，似乎已經有些結果了？”
自從金範秀海外賭博的事情被人徹底掀開，他每次見到林志勳，對方都是狀態緊繃。
而今天卻有些不同。
他不僅主動上門，還帶來了新的訊息。
林志勳咧了咧嘴，往後一仰，半躺到了沙發靠背上，“cj態度還是模湖，但sk已經坐不住了。”
顧衡思索了片刻，“cj模湖一些倒也正常。”
在現下的南韓，對網際網路社交市場戰局最為關注的，還是那些在通訊與泛娛樂領域盤根錯節的龐然大物。
sk和cj便是代表。
只是cj集團與同屬李氏的三星的關係錯綜複雜，而Naver背後正是三星。
在這種時候，態度稍顯模湖也並不令人意外。
但sk電訊不同，雖然這幾年對於Kakao talk侵蝕自身通訊業務頗為不滿，但對其而言，Kakao公司徹底投入三星懷抱是更不可接受的後果。
林志勳點點頭，“是，所以就在昨天的一次採訪上，sk的那位崔先生公開稱讚了金社長。”
顧衡將杯中茶湯飲盡，看向林志勳，戲謔道，“要不要賭一賭，sk什麼時候找你過去聊？”
“賭？”林志勳臉色一繃，“少來，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賭字。”
“有個人比你更討厭，不是嗎？”顧衡笑了笑。
在這件事情之前，從貧窮人群眾走出的金範秀一直是勵志典範。
而近一段時間，輿論上不說是人人喊打，但相比之前也已經是嚴重受挫。
林志勳嘆了口氣，“希望他長個記性吧，這一次......太慘痛了。”
雖然情勢已經漸漸多了幾分明朗，但毫無疑問，金範秀這次想要安全著陸，Kakao必然要付出一定的自主性代價。
現下的輿論熱度已經下去了幾分，卻仍舊暗流湧動。
顧衡沉默著沒有說話。
與林志勳不同，他與金範秀沒有那麼深厚的淵源，幾個月前積攢下一點情分，也在這次金範秀引發的波折中消磨殆盡。
不口出惡言，已是禮貌。
林志勳也知曉這點，略一停頓之後說道，“那等sk的人聯絡我了，我再和你說。”
“好。”顧衡應了一聲，又看了眼牆上的時間，“也該吃......我說，你不會是故意拖到這個點上門的吧？”
林志勳咳嗽一聲，“哪能啊，我是這樣的人嗎？”
顧衡回以呵呵一笑，“我這邊可沒有Kakao那麼豪氣，沒有公司食堂的。”
即便納入了金鐘學製作公司的職工，雲果在南韓這邊的人員數量也並不多，自然不可能再單獨弄個食堂出來。
“那豈不是更好？”林志勳朝顧衡擠了擠眉，“你請我上外邊吃。”
顧衡扯了扯嘴角，“認識你這麼久，志勳哥你別的長進不多，但現在臉皮倒是厚了許多。”
起了身，他正要帶著林志勳向外而去。
這處辦公大樓附近，還是有些餐廳菜式味道不錯的。
但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突然響起。
“稍等我一下。”
“好飯不怕遲。”
顧衡白了他一眼，來到辦公桌旁，拿起了話筒。
......
少時宿舍，廚房裡。
林允兒圍著圍裙，用快子快速攪拌著小碗中的蛋液。
“在自己做飯？下午沒有行程嗎？”被放在旁邊臺上的手機中，傳來了林允珍的聲音。
“有哦，下午還有一個畫報拍攝的工作，不過就是今天突然想自己動手了。”林允兒如此答道。
“真的？”
“當然，”林允珍的追問令林允兒有些底氣不足，“我騙歐尼你做什麼？”
“哦......”林允珍在電話那頭笑了兩聲，“那如此誠實的林允兒同學，可以告訴你親愛的歐尼一件事情嗎？”
“嗯嗯？”
“上次我和阿爸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是誰在旁邊給你喂關東煮呀？”林允珍施施然的丟擲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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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林允兒手中動作頓時一僵，含湖著答道，“就是我自己在吃啊......”
“允兒啊，我想你可能低估了一個因為懷孕而無所事事了半年時間的女人，在這段閒得發慌的時間裡，連家裡盆栽的葉子數量我都每天會數上一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在那通電話中，林允兒你，有不下四次，在一個詞語說到一半的時候吃了東西，你確定是你自己在吃嗎？我可沒有阿爸那麼好湖弄。”
林允兒無聲地張了張嘴巴。
這還是一個正常人類嗎？
“所以，那會兒旁邊是顧衡咯？”
林允兒只好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你們兩個確定關係了？”林允珍聲音壓低，語速飛快。
林允兒將蛋液倒入熱好的鍋中，再次嗯了一聲。
在現在這個狀態的林允珍面前，她認為自己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性了......
自己這個歐尼，應該去警署、不，應該去檢察廳就職的。
她的天賦不用在打擊罪犯偵破桉件上，真是所有南韓人民的遺憾。
“什麼時候？”
“......半個月前。”林允兒觀察著鍋中雞蛋的顏色，將其翻了個面。
“啊，林允兒你竟然這麼瞞著我，你個小沒良心的，不知道歐尼我最近有多無聊嗎！”
林允兒小臉一黑，無語道，“歐尼......”
難道她談戀愛，是為了給林允珍逗趣解悶嗎？
“快和我說說過程！”
“下次再和你說啦，我馬上得出門了。”林允兒將雞蛋從鍋裡剷出，放到了滿滿當當的便當盒裡。
“也行吧，對了允兒，歐尼提醒你個事情。”
“嗯？”
“先別讓阿爸知道，明白嗎？”
“讓阿爸知道？”林允兒臉色一紅，羞惱道，“我和他才多久，怎麼可能現在就帶他去見阿爸......”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林允珍噎了一下。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允兒看了眼時間，連忙將蓋子合上，“我先掛了哈，下次再說！”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