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cation五個人穿著睡衣上的床, 現在手邊就剩下漢服裝可以穿。
二選一,要麼穿睡衣出門,要麼穿裝出門。
童文樂手上拿著兩件衣服, 用懷疑的眼神看自家隊長:“隊長,你慫恿節目組幹的麼?”
賀君還沒說什麼,旁邊關正陽就替賀君開脫起來:“不至於吧,隊長什麼時候坑人連自一起坑了?”
所有人一,也是,當場放過賀君。
賀君無聲笑了下。人就是喜歡非黑即白, 當別人和自一樣是受害者的時候,就替對開脫。當別人是獲利者的時候, 就使勁往對上陰謀論,都不管有沒有證據。
底下已經到位的洪導掏出自的小喇叭,在樓下喊:“今我們要去兩個古鎮點內參觀, 並參與一些活動。由於有幾個活動有現場教學環節, 所以希望各位穿好衣服。”
vacation五人:“?”瞧話說的, 是他們不穿好衣服嗎?
葉浩手上拿著一件粉色透不知道什麼哪個朝代的罩衫,對下面的洪導喊話:“你看看個, 粉色金絲透的, 是我能穿的麼?”
洪導一臉坦然:“怎麼不能了?一看你就沒文化。紅色粉色一向是血液的顏色,代表著一往無前的戰士。你難道不是團裡長得最硬朗的?加了點金絲, 貴氣。透的,說是絲綢。古代什麼人能穿絲綢?有錢人和有權人。你不能穿?”
葉浩頓了頓,覺得洪導話是在誇他,但本意還是坑他。他又不可能承認自沒文化,能梗著說一聲:“我不是個意思。”
洪導嘖嘖搖頭:“哎,世人的偏見。”
葉浩:“?”
話他沒法接。他能縮回去, 痛苦求教自隊友:“要怎麼穿?我也沒學過。”
不得不說,在場就沒人學過穿裝。賀君能表示:“摸索著穿。等下應該有專人過來幫忙整的。”
如果要出門拍攝,那穿衣服的時間就不給很長。他們還需要留出時間給妝造師。賀君脫了睡衣,拿著衣服褲子往自上套。
宋制的衣服簡單素雅,帶著一種飄逸感。為了達成種飄逸感,褲子是分層的,裡面是開襠褲,外面是分叉的合襠褲。兩條疊加在一起,走路時帶起的風就讓人感受到種雅士的氣質。
哪怕套是個裝。
至於上衣,裡頭是一件紅色繡花的抹胸。外面是一件淡紫色透的對襟褙子。所謂的褙子看著就是罩衫樣式的一件外套,輕薄得很,也極為飄逸。
夏就適合穿單薄的衣衫,材質最好為棉麻絲綢,透氣又舒適。節目組為了次宣傳,意找了好料,每一套籠統算起來,那都要上四位數。
賀君不太懂詳細的衣服料子,不過他知道什麼樣的衣服穿起來舒服,什麼樣的衣服穿起來不舒服。
整套艱難套在了上,他勉為其難把所有繫帶都捆上了。中途還要和人搶奪他的那條合襠褲。
關正陽:“條褲子一是我的!”
賀君:“我都開襠褲了,條褲子一是我的。”
最後還是賀君說了一句:“要是回頭發現條不是你的,你對著鏡頭當場脫褲子嗎?”
關正陽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乖乖雙手把褲子送上:“隊長,您穿。我不打擾您,再見。”
五個人終於算穿好了衣服,成功走出房門,往樓下去。賀君在頭,邱豐在尾。邱豐綴在後面非常慶幸:“還好他們拿走了衣服,沒拿走打底褲。不然回頭萬一走光,那精彩了。”
前面四個心有慼慼,不約而同著:可不是嘛。
賀君穿著一整套宋制漢服走出門外,提了提自的抹胸,覺得小片布料隨時有往下墜的可能。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體卡住衣服。
穿裝不可怕,可怕的是裝當場墜落。
做人最重要的是自信。賀君走到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很坦的模樣。他的衣服除了顏色稍微性化一些,整體款式總歸屬於上衣下褲,不過分。
童文樂跟在他後面出來,穿了一套唐制齊胸襦裙。套衣服設計師就很玩,在原本的襦裙上弄了繡花還弄了珠串,上衣裡頭一件,外披一件,手臂上掛著一條長帶子,全是橙紅色絲綢質感,儼然一副唐代富貴花的姿態。
他材比性要寬一些,可唐朝又以豐腴為美,竟是一眼看去毫無違和感。
如果說前兩個是穿出了各自美感和個性,那下一個葉浩出場,就能讓人感受到世界的參差,什麼叫有的人不管穿什麼衣服,你都不認為他是個的。
葉浩面無表情穿著一套漢代曲裾。曲裾種下襬呈現喇叭狀的,一圈圈繞過去的衣服,本質上男都穿,是衣服緊緻,走起來不能露腳。本來端莊精美的款式,愣是被葉浩穿得和裹粽子似的,走路出來兩步就差點翻車,人直摔到童文樂那兒去。
跟在後頭的關正陽穿的也是唐制,不過童文樂穿的是齊胸的,他穿的是齊腰襦裙。上是“v”字袒領,下裙為瓜色和橙色拼接,不知道為何給人一種異域的敦煌飛之感。
最後的邱豐則穿的制,規規矩矩的上交領,下裙。是比起前面各種款式,他上那套白色上衣和墨綠下裙,多了一份端莊。要是拿個扇子遮個半張臉,妥妥是個大家閨秀。
每個人儘可能穿正常了,臉上看不出什麼,可到了廣場上,說話一個比一個勁爆。
童文樂憂愁:“雖然穿了打底褲,可我覺得下面涼颼颼的,好像穿了點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穿。唉,風吹蛋蛋涼。”
葉浩勉強在童文樂邊站穩,斥責他:“你怎麼不考慮考慮隊長。人穿的是開襠褲呢。”
賀君:“……”
賀君很一腳踢過去,可考慮到自今不便抬腿,於是走到葉浩後,幫他勒帶子:“壯士,謹言慎行。你們剛的對話是被[嗶——]的。”
葉浩被裹得狠:“我錯了,隊長。我錯了!”
邱豐低頭看自的衣服,評價著自的馬面裙:“裙子是兩片裹起來的,腿側面分開。走起來很容易露腿。我也覺得下面涼颼颼的。”
關正陽從裙子裡撈出一條腿:“你們是涼颼颼,我是不僅涼颼颼,下一秒就可以去沙漠跳舞。知道麼?就那種手裡拿著一把琵琶。”
他踮起一腳的腳尖,雙手捧著一把虛假的琵琶:“我下次就去弄一把過來。”
工作人員集體笑到顫抖。
時,一對穿著漢服的男走上前,笑容滿面和五人行了個簡單的欠禮,和五人打招呼:“各位老師好,我們是古鎮今年漢服文化節的負責人員。來帶領五位穿戴好衣物,先行跨越時空,體驗我們本地古鎮文化。”
對男一位穿了黑色袍子,一位穿了紅色袍子,胸前到肩都是大篇幅的刺繡,腰間繫著有放銅板一樣的腰帶,上還掛著一柄長劍。種瀟灑酷裝,能讓穿裝的幾人嫉妒到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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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童文樂指向他們的衣服,不服氣:“導演,為什麼他們可以穿種。我們就得穿裝?”
洪導厚臉皮禍水東引:“你問策劃。”
策劃小佳乾脆人沒在,早跑了個沒蹤影。比導演過分。
好在賀君還知道做節目。他和兩位負責人說了一下:“能幫我看一下我穿得對不對麼?我總感覺個抹胸要掉。”
兩位負責人立刻上前,從賀君的衣服開始調整。紅色抹胸就算是孩子穿也容易掉,負責人用了專門的夾扣,幫賀君固住,再幫賀君把褲子繫帶重新系了。
在場五個人的繫帶就沒有一個人是系正確的。正常人都愛打蝴蝶結和一抽就能抽出來的單個活結,然而漢服繫帶要使“結”小,又要能充分沉重不掉落,一般是靠不停纏繞增加摩擦力,再辦法系一個殊的結。
好半後,所有人的衣服都被兩位負責人整了一遍。負責人一邊整,也一邊在那兒科普著各款衣服的風格。
一位負責人說:“每一種款式的衣服,從用料、保守度、風格來看,都能展現當時社的氛圍和文化情況。”
“當然,種宣傳也不能侷限在‘還原’上。我們時代在朝前走,衣物的發展也應該與時俱進。在不忘歷史的情況下,去追尋美和舒適。”
vacation幾個人不太懂些,負責在邊上鼓掌:“嗯,說得好。”
兩個負責人拉之前以為自是襯托,來之後被vacation哄得好似主角一樣,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賀君學著兩人之前的樣子,微微欠:“勞煩兩位帶我們前往古鎮玩耍。今可有什麼任務?”
一位負責人上前:“今我們的第一課穿衣已經完成,請各位隨我前去第二課現場。我們的第二課是,習箭。”
五人震驚。
等等?古鎮還帶教個的?
賀君替隊友一道發問:“個是弓箭的箭,還是刀劍的劍?”
那位男士負責人做出一個拉弓動作,右手輕微鬆開:“弓箭的箭。”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聽起來都非常有意思。下裝就不再是一個讓所有人糾結的點了。五人立馬跟上負責人,催促著:“走走,趕緊的。別讓老師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