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cation接兩廣告, 一是公司所在市產牛奶一款,一是某品牌小家電。這兩家廣告商非常大氣,前者送了他們一車牛奶, 後者送了他們電飯煲、早餐機和破壁機。
他們拍了兩天,從早拍到晚,完全沒休息幾小時。五人全程一直維持著滿面笑容,穿著休閒衣服在燈光下襬各姿勢,念規定好臺詞。
賀君回到車上時,嘴裡叼著味道濃郁牛奶。他喝兩口困頓到眼皮子就耷拉下來, 身子一動動,半響被下墜牛奶驚醒, 意識到嘴裡有牛奶,趕緊喝幾口把牛奶喝完。
公司車把五人送到同地方。
童樂被送去劇組,葉浩被送到公司, 餘下三人被送回快樂農場。
車到快樂農場時已經是凌晨三, 包括賀君在內三人全歪在車椅子上, 蓋著衣服昏睡著。車上空調敢打太低,司機全程沒口說話, 到地了才輕喊了起來:“到了到了。”
賀君敏銳抬了眼皮, 從車椅上往前動了動。他臉上帶著剛醒來茫然,視線往周邊掃了一圈才找回自己意識。
他解下安全帶, 把另外兩椅子上人推醒:“到了,下車了。”
關正陽和邱豐被推醒,睜眼在迷糊。
賀君把車拉,將剛才車上蓋衣服穿到身上。鄉下夏天晚上溫度高,光穿一件短袖容易冷。他等另外兩人下車,和司機說了一聲:“師傅辛苦了, 晚上注意安全。”
司機習慣了:“嗯嗯。你們快去睡覺。”
賀君把車門帶上,領著身邊兩小往快樂農場裡走。
凌晨快樂農場有知道哪裡傳來蛙鳴聲。明明才三,竟然有了凌晨鳥叫聲。天空是深沉黑,但又有少星星綴在那兒裝著。
星與月共存。天空有星星裝卻光亮足。
玉島位置相當偏,所處道路沒路燈。要是有他們節目組人,平時晚上根本沒人從這邊走。快樂農場那兒倒是為了打光,有很照明設備。
賀君手機著光,把人領到屋子裡燈。
“洗漱去睡覺。”他走回到房間裡,把這回出去專門買殺蟲劑和花露水塞到櫃子裡。這活品只要影響拍攝,在鏡頭裡出現,工作人員就會管。
綠化越是好地方,蚊蟲越是。周邊都是水,蚊蟲繁衍速度極快。天氣一熱,鄉村裡很容易就出現成堆成團蚊子。他懷疑自己買回來殺蟲劑和花露水到時候都會夠。
夠就得想辦法。
三人輪流洗漱完,碰到床很快昏睡過去。
五人次齊全已經是新週一。
賀君清早起床,下樓稍活動了下身子,整屋子晃悠了一圈。
他趁著人齊這兩天和邱豐出去賣了一次花,又賺了錢回來。和他們之前推測一樣,遊客買花人更加少了。過他們幾人在本地稍有了辨識度,有人知道他們是電視上會出現人,拍了兩張他們照片發給朋友。
網店現在準備得差了,就等這周啟網上賣貨旅程。賀君去小賣部老闆要了一堆貨時包裝物品,打算迴圈利,額外買了專門包花塑膠殼。東西全堆放在屋子裡,搞得空房間有像雜貨屋。
童樂連軸轉,拍廣告兩天,拍戲三天,累到週一直接睡到午醒,下樓來黑眼圈只能靠遮瑕來擋。葉浩比他好,至少作息沒那麼混亂,早上一大早起來,打著哈欠被關正陽拽著去給花澆水。
關正陽睡一覺起來就活力四射,歡快帶著水壺跑東跑西。
邱豐到角落裡,把木業贊助商提供柴往廚房裡搬運。柴是木工廠老劉專門抽了空專程送來,都是來燒專柴,和山間田裡隨便撿同。
這周始,他們要自己做飯了。
五人分散在快樂農場四處,各自忙碌。
他們只在這裡住了一月,卻像是把這裡徹底當成家了。
由於節目組提供伙食,五人臨近飯,本能拋下自己手裡事情,齊聚到廚房。這會兒廚房早就被邱豐收拾過好幾次,調料整齊擺放在灶臺一側,木柴則放在灶臺那一側另一角落裡。
邱豐將幾段木柴放到灶臺,早前收秸稈當引,輕鬆起了灶臺裡偏細枝幹。鏡頭敢太靠近灶臺,但依舊能拍到火舌舔丨舐著秸稈,隨後將火紅觸手延到木柴上。
團隊老么做飯手腳熟練得讓人瞠目結舌。
邱豐轉頭去動節目組留下來大鐵鍋。他先把大鐵鍋洗了一遍,隨後擦乾淨下面水,將鍋放到灶臺上。等鍋子裡水燒乾,他倒入一層油。
他將鍋子抬起轉動一下,確保鍋子內側每一處都被油沾染到了,才將鍋放下:“新鍋要鍋才能。這油是去雜質,能炒菜。”
就像賀君說那樣,四人平時對邱豐照料,在做飯上他們都是弟弟。
童樂吞嚥了一下口水:“我們今天吃什麼來著?”
邱豐給幾人講了一下:“吃簡單。香菇炒青菜、番茄紫菜湯、蝦仁滑蛋、紅燒雞。”三菜一湯,分量足夠他們五人分。
做菜這事情太拘泥於本地菜色,好吃就行。所有菜價格也高,以現在農村菜場價格來算,雞蛋一塊錢一,番茄兩三塊。倒是紫菜一大包要十來塊。這裡面價格最高是那一整只雞。
他把油煮熟倒了,清洗鍋子煮了一大鍋水。等水煮那麼一會兒時間,把姜、蔥、辣椒等調料切好。切完料,把成塊雞肉下水,在鍋子裡過一遍水。
新鮮雞肉帶血,過水後能去一雞肉腥土味。
邱豐既然扛起了做菜旗,餘下人自覺負責幫忙處理細節。賀君走到米袋邊上舀米。餘下關正陽負責洗青菜番茄,葉浩負責打雞蛋。
毫無貢獻童樂在邊上看看這,看看那,發現好像完全沒有他以打下手地方。就連火灶臺那兒暫時都需要人。
他從這邊晃悠到那邊,從那邊晃悠回這邊,在邱豐油煸調料時候,捂住肚子:“什麼時候以吃啊?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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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豐算了算:“等飯熟了就能吃。”大約四十分鍾。
怎麼餓,做菜也需要時間。
邱豐做菜速度已經很快。這幾道菜除了一紅燒雞要煮會兒入味,其餘幾道都屬於快手菜,入鍋稍微炒一會兒就以結束。
但鍋子沒空,幾道菜輪上灶臺。飛快幫忙打完下手幾人也無所事事起來,探頭探腦盯著鍋子。邱豐沒什麼瑣事要處理,鏟了幾次鍋後也就只能等菜熟。
沒有辦法加速鍋子:“……”
紅燒雞香味漸漸透出鍋,瀰漫到整屋子,比盒飯殺傷力強十倍。而本地米飯味道極為香甜。飯沒煮熟,電飯煲都沒有打蓋,隱隱甜香米味就從裡頭溢位,和雞肉味混雜在一起。
肚子本來就餓,聞到這味道更餓。
賀君扛住,先行告退:“我出去看看外面有什麼事以做。”
一人口,其他幾人紛紛跟上表示:“我們也出去了,打擾你做菜。”
說著出去,一眼神都黏在鍋上。
賀君臨著走都沒忍住瞥了眼鍋,手癢,想像小時候在家裡人手邊候著上菜一樣,偷偷順一塊走。他最後全靠著最後偶像包袱,才沒真去掀蓋嘗一口肉。
到了門外,賀君一時間沒能從廚房香味緩過來。
他大腦被家常菜侵佔:“我們去買幾隻母□□。母雞每天都以下蛋。等到母雞老了,我們以吃老母雞。老母雞以燉湯。”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眼前都浮現出了一鍋老母雞。雞湯上泛著金黃色油光,綴著小蔥段,雞肉老卻柴,早酥爛在鍋,一戳就骨肉分離。
別說貪吃童樂了,葉浩都受住:“別說了別說了,要餓死了。”
關正陽擦了擦口水:“糖醋排骨紅燒蹄髈西湖醋魚獅子球桂花糕……”
賀君本來口水就有忍住,聽關正陽報菜名,別說維持平時溫和了,謀殺同伴心都起了。他捂住關正陽嘴,連拖帶拽將人拉到廣場上:“我看你是想和童樂一起減肥。”
關正陽本來掙扎“嗚嗚嗚”,聽到這話當即閉嘴,臉上寫滿無辜。
突然槍童樂:“……”
四人出廚房到廣場,更過分事情發了。
節目組是必然吃到邱豐親手做美食,所以今天一提早捧著盒飯扒拉著,以防等下被餓到。盒飯裡葷素搭配,雖然沒廚房裡香味大,但看起來味道是成。
雙方互相對視。
四人組:“……”
太殘忍了,蝦仁豬心啊!一邊在等飯一邊已經吃上了。
賀君露出一笑容:“大家胃口都挺好。”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默默轉身子,沒有一敢直視賀君。有幾臉皮薄悄咪咪蹲到了裝置後面,好像這樣自己就存在了一樣。
賀君看向躲在攝像機後面洪導。
洪導作為一老油條,怎麼能畏懼賀君視線。他相當坦然,一副理所當然樣子,僅在意vacation幾沒吃上飯,甚至親自扒了口飯,側頭筷子工作人員,示意人趕緊吃。
他扒完砸吧嘴。
賀君:“……”
真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