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快樂農場太過漂亮, 讓全團心情格外好。
錢不錢不重要,重要的真的快樂。
“各位,各位。”關正陽清了清嗓子, 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後,繼續說,“在這一個特殊的日子裡。我們要適當慶祝一下。”
邱豐困惑想了一下:“什麼特殊日子?”
賀君想了下幾個人的生日,自家團隊的成團日,以及一次公演日子,發專輯的日子……一連串的紀念日想過, 他發現都不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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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惑看向關正陽,不知他什麼意思。
葉浩和童文樂的神和賀君、邱豐沒有差, 疑惑簡直要實質化。
關正陽燦爛笑:“今天,我們要預祝賣花順利的日子。”
賀君笑來:“按照這個邏輯,所有的日子都特殊的日子。”
關正陽拋了你懂我懂的神給賀君:“不愧隊長。只要有心, 每一天都特殊的日子。我們也可以認為歡慶我們上熱搜的日子, 歡慶我們開播的二天。等等等等。”
他說完這話, 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有個不知哪位工作人員的小板凳, 直接順了過來, 放在了廣場中。
他們團當初因為身高差不多合在一的,現在他要“出眾”一下, 必須要“高人一等”。他強調了一下:“各位等一下,我要給你們一個熱情的開端。”
幾個人都莫名互相看了。
關正陽興沖沖往室內跑,和跟上他節奏的攝像師說:“我東西早帶過來了。之前一直忙沒機會。今天天氣好,機會也好。”
攝像師隱隱有點不安,但他只個攝像師,啥也幹不了。
樓下幾個人對關正陽的沙雕都有個心理預期, 互相對視一。開門紅確實一件值得他們慶祝一下的事情,但不知為什麼壓不下內心這點不安。
賀君問在快樂農場住時久一點的葉浩:“他拿什麼東西了?”
葉浩茫然:“不知。我沒注意他平時帶了點什麼。”
這藏得就有夠深。
片刻之後,關正陽一臉興奮衝出來。他臨近快要到門口,雙放在自己背後,放緩腳步,變成慢慢踱步出來。當然,他臉上的狂喜情緒根本壓不下。
他踱步到小板凳上,站直,從背後掏出一個嗩吶:“我等一個好日子,很久了。”
所有人:“???”
關正陽根本不管周圍人什麼心情,拿嗩吶放到嘴邊,深吸一口氣,輕快吹了來。
一首《好日子》俏皮活潑,撼動了整個節目組。所有人都用三觀碎裂的表情望關正陽,想知他到底怎麼想出的鬼點子。
負責收音的工作人員趕緊拿下自己的耳機,被嗩吶吵到一副懷疑人生的子。
嗩吶吹人生到吹人婚,再到吹人死,算極為特殊的一款樂器。因為太過民俗化,聲音太過響亮,總有人覺得這樂器上不了檔次,少了點高雅。
賀君覺得不樂器的問題,人的問題。嗩吶在有的人裡可以高雅,在關正陽裡就沙雕進行時。他靈動的指配上他那陽光喜慶的姿態,簡直沒法更生動。
絕對吹好日子的。
葉浩拉旁邊的邱豐狂笑:“哈哈哈哈哈——”
邱豐目瞪口呆:“這嗩吶哪裡拿出來的?”
喜慶熱烈的音樂聲,完全壓住了在場所有的人聲。關正陽作為一個音樂天賦極高的愛豆,表情管理極好,在發現大家情緒被帶動來後,更加了勁,連身子都搖擺了來。
很像鄉下跟隨婚嫁團一路走一路吹的嗩吶。
賀君原本的震撼表情沒過一會兒也扛不住,嘴角忍不住就朝上翹。
吹完一段,關正陽稍緩了口氣,眉開笑:“你們怎麼不跟唱呀?”
他不吹完一整首不罷休,又開始了來。
做偶像呢,羞恥最無用的。
關正陽的節奏感太強,沒一會兒就帶人腳上踩了節拍。這首歌本就朗朗上口,民通俗藝術歌曲,賀君帶頭跟哼唱來。
“今天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今天都個好日子~”
“千金的光陰不能等~”
有人了頭,氣氛就順勢而上。一群人要麼哭笑不得,要麼跟上沙雕腳步,一高聲唱。唱唱,集體效應就來了。
關正陽在曲子結尾拉了一個長長的顫音,眉彎彎結束了這個歡慶時刻。
他站在小板凳上朝大家深情鞠躬,一如合唱指揮家那般,鞠到了九度:“謝謝,謝謝大家的配合,謝謝大家為我們的好日子高歌。”
板凳周圍的人集體鼓掌,就連節目組的人莫名其妙受這個氣氛影響,跟一塊兒鼓了掌。
關正陽直身子,又打算拿嗩吶吹下一首。這個行為來一會兒還好,來多了簡直讓人扛不住。賀君明快拉住關正陽的:“好了好了,我們該想賣花的事了。”
被拉住的關正陽正在興頭上,試圖掙扎:“不,隊長。我還可以再來一首!”
賀君立刻給了隊友兩個神。
童文樂和葉浩上前,一人一邊扛關正陽的胳膊,將人從椅子上架下來。邱豐趁關正陽不備,關正陽的嗩吶沒收,跟到賀君身後,對關正陽得意一笑。
關正陽在那兒瘋狂踢腿:“隊長!就一首!”
賀君假裝沒聽見,整了整自己普普通通的短袖,站到了小板凳上。他站在那兒一本正給大家切走話題:“花扦插結束,接下來就如何賣花的事情。”
關正陽掙扎踢腿舉:“隊長!我們自己的歌來一首啊!”
賀君繼續:“網上賣其實最為方便。但售後服務我們幾個人完全跟不上。我剛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可以找一個合適的直播賣貨的本地店家,幫我們來銷售。”
到那個店家的平臺賣貨,這就可以由店家來幫忙售後管理,只需要直接從快樂農場這裡發貨就行。
這個想法確實很好,但找誰呢?
邱豐想了想:“本地有賣家麼?”
好問題。
賀君掏出機,在他們用的直播平臺上搜了一下本地賣家。直播平臺輸入縣城名字。直播平臺跳出來的店家最高粉絲數一萬,和花無關。
賀君:“……沒有呢。”
好的,本地花總共就兩年,根本沒有網上賣花的店家。現實和賀君之前瞭解和想的估計大差不差,本地花卉品不算多,本地留在農村的大多數中青年朝上的人群,上網售賣哪怕有人懂,真正做的人不多。沒精力和買家溝通,售後也難處理。
賀君嘆口氣:“本地沒什麼賣家。不知有沒有本地花店開網店的。”
童文樂想了想:“應該不多。如果網上買花的話,很多人都會選擇花比較有名氣的地方,比如雲南昆明之類的。如果價格高的話,他們當地買就可以,都不需要等外賣到貨這點時。”
賀君發現這:“那如果說找比較知名的平臺直播主?”
邱豐舉:“我們沒有錢。”
找比較知名的直播主,要交一筆錢能佔一個坑位。相當於直播主幫忙帶宣傳。他們就這點花,加上包裝運費等等,賣光了可能還虧了本。
賣花不當場可以解決的事情。頭這批花賣完了,他們也沒做到讓當地的花多一點賣出渠,那就更尷尬。
一個地方賣產品,得靠產品本身吸引客戶,而不只靠他們五個人找的流量渠。他們外行人,對花的瞭解一知半解的……
賀君各方法在腦子裡轉悠,發現竟還不如拉車上街,最後靠節目推出本地的花。這成本最小,短期內收益最大的方式。
他在那兒喃喃說:“得讓花本身出圈。”
童文樂在那兒提議:“我們還自己開個網店。售後現在跟不上,頭就請專業的人。賣出了有錢。”
賀君想了半響:“好像只能這。”
他順這個思路想下:“我們還可以幫本地人代售各各的花。如果大家都在一家裡賣,品就會多來。到時候賣出的錢足夠了,就能請人,請了人就能店交給人管理。”
到了那個地步可不再小打小鬧,屬於正兒八要籤合同僱傭人來管理的。
內容非常符合邏輯,但這仗勢怎麼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葉浩茫然了一下:“我們其實不來拍綜藝,而來本地做生意的?”
所有人愣住。
就現下這個節奏,似乎,好像,也許,有點朝做生意的方向了。
童文樂這頭還固定關正陽呢。
他聽大家的“生意論”,完全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義正言辭:“我們團獨家冠名商,賺點錢怎麼了?不賺錢哪裡來的冠名費?天上掉錢麼?”
關正陽卡在他和葉浩中,愣愣應:“哦。”
邱豐聽能賺錢,心動了。
他認真扭頭問節目組:“我們可以這麼做麼?真的開店賺了錢,錢可以自由支配麼?”
洪導沒想到這群人想搞那麼大。
他看向身邊的策劃小佳:當初不給臺本的想法就她搞出來的名堂。現在他們按照神奇的方向走了,和發展新農村,帶動本地濟切題切題……
小佳面對所有人的視線,點了頭,低頭了一串字,遞給洪導看。
洪導看了,嘴角抽了抽。他壓下嘴角,紙上白紙黑字念了出來:“可以。盈虧自負。上某個在節目裡做生意的主持人,賣大白菜虧了兩千。”
所有人:“……”
做節目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