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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7 章 晉江文學城

“我正要打電話給你。”

這天早晨,顧勁臣通知了一個好消息。

顧勁臣對容修說:“安德烈大師將兩首歌的改編權和翻唱權交給你了,你們不是一直在考慮那兩首民謠搖滾的選歌麼?”

安德烈-羅蘭?容修怔怔望著他:“安德烈老師?”

顧勁臣果然帶來了一個爆炸性的好消息。

參加安德烈派對之後,顧勁臣一直與安德烈大師保持郵件聯絡。

聽說容修正在錄製新專輯,安德烈大師就想讓容修重新製作兩首歌,重新編曲,以容修的風格和理解,讓歌曲重獲新生。

安德烈大師說的那兩首歌,其中一首是大師在上世紀八十年的作品《天堂集市》,老人家在音樂會上演唱過。

要知道,亞太地區還沒有人真正拿到了安德烈大師的翻唱版權。

放眼整個歐洲,也只有兩位歌手在唱片中出現過安德烈作品的翻唱,他們都是對方的至交好友,如今也都已經去世了。

安德烈說,這首歌是送給容顧二人的禮物。

至於什麼禮物,他也沒有說清楚。

得到這個訊息的容修實在是興奮,當天就給安德烈大師打了電話。

而大師也是個乾脆利落的老爺子,直接就將版權合同電子版交給容修,讓容修趕緊簽署檔案。

安德烈說,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聽到那首歌的重生版。

令錄音老師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天堂集市》這首歌,不論是歌名與歌詞,還是風格與旋律,都與《願我們的墓碑永遠乾淨》這張專輯的主題有著微妙的聯絡。

如果不是早知道這首歌已有近五十年的暢銷史,錄音老師都要以為這是容修為專輯量身定做的。

再看看作曲和作詞人——安德烈-羅蘭,這個名字出現在DK樂隊的二專上,驀然就提高了專輯的國際地位。

這簡直是天降鴻運啊!!

就這樣,容修又開始忙起來,整個恆影音樂部門都很忙碌。

在樂隊錄製音軌的時候,容修開始為兩首歌曲重新編曲,與兄弟們以及音樂部門的大佬們徹夜想好點子。

好在專輯錄製和後期還要一段時間,兩首歌還有時間慢慢打磨。

樂隊陷入錄音週期,錄製的速度非常之快,大部分人聲,容修只唱了不超過三遍。

即便如此,他的嗓子也快不行了,但他收到了顧勁臣幫他點的潤喉茶,是附近的糖水店老板按照顧勁臣的配方單獨給煮的。

樂隊兄弟們錄製音軌的速度也穩步在提升,所有的歌他們都在龍庭地下室排練了上百次。

這次正式的錄製,既是技術上的雕琢,也是是藝術上的打磨。

歌詞都是容修親自創作的,主題與旋律結合起來,詞曲是同個作者,渾然天成。

不過,不少歌詞都不完整。

樂隊兄弟們只好湊在一起,臨時抱佛腳一起憋兩句——大多是瞎編,憋得難產,面色凝重,面目猙獰,反正押上韻就是了。

沒辦法,這是全世界搖滾樂隊的通病,歌詞都很粗糙。

要不是這一張專輯裡的十二首歌,顧勁臣幫忙完善了一半,容修錄人聲時一定會砸麥克風。

音樂部門大佬們都發現了,其實搖滾樂隊的這群男人,對創作歌詞是非常感興趣的,大家都有一顆文人的心。

以致於很多歌詞都很難解讀。

當容修終於寫好一首歌的歌詞,大佬們看完之後,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容修創作的文字內容,大多既自相矛盾,又充滿自我揭示,很多歌詞讓大家搞不懂他是在歌唱外部世界,還是他的內心世界……

說白了,就是表達方式極具情緒化,很難被解讀。

兄弟們也不好意思說“看不懂”。

“老大自詡高深莫測,其實不知所云……”這句話打死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後來,實在沒有辦法,恆影的簽約作詞人過來了,給兄弟們的歌詞進行了仔細的潤色,或是和容修交談一番,真正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

藝術家的表達,往往都很難被深入地理解,因為有時候它不是很深,只是發散了一點。

比如,容修有一首半成品歌曲,是打算放在第三張專輯裡的,旋律十分陰鬱,他在樂譜上只寫了一句歌詞——“你被我栓在了輪胎上”。

這句歌詞,被白翼評價為“血腥而又殘暴”,把人栓在車軲轆上可還行,摩擦,摩擦,是不是太S\M了,這不犯法嗎?於是,歌曲也變成了“碾來碾去之歌”。

容修露出全世界都不懂他的寂寞表情:“……”

後來,顧勁臣解開了謎底——

顧勁臣說,容修的這句歌詞出自《李爾王》中“起火的馬車”,裡面有一句:“你有一個幸福的靈魂/但被我栓在了/起火的輪胎上。”

兄弟們:“??”

反正,對於“容修寫歌詞”這件事,兄弟們心裡是拒絕的。

即使容修寫了歌詞,大家也要再集體討論一番,否則很容易出現粉絲們聽不懂的情況,到時候就真的是唱了個寂寞。

或者,被記者們來個二流弗洛伊德式解讀。

再說嚴重一點,如果被解讀成涉政或不和諧,就像“某塊紅布”那樣被禁,那麻煩可就大了。

正如“建議身手不行的演員老老實實使用武替”一樣,歌詞還是交給專業詞人來完成比較好,這種風險還是別攤上了(……)

*

與不朽自由的錄音合作十分順利。

連煜給容修帶來了精彩的開場連復段,他畢竟是容修的第一個主音吉他。

十八歲那年,年少輕狂的容修喜歡朋克,連煜勤學苦練,最終成為了破車庫那條街最牛逼的朋克樂手。

而如今,連煜發現,三十歲的容修已經不玩朋克了。

容修在錄音時,連電吉他的音軌也沒彈,連煜想,而自己卻還在他們的朋克之路上追逐著對方。

連煜幫忙錄完《心裡的我和我》之後,就帶著樂隊回去排練了,不朽自由最近時間也不富餘,他們還要去奧體中心為巡演彩排。

不朽自由離開之後,DK樂隊開始了最後一首歌的錄製。

容修給食草狼打了電話,他答應過郎哥,要在錄製專輯時,讓對方親身參觀體驗一下樂隊在錄音棚裡的狀態。

於是這天上午,食草狼開車從京城殺了過來,激動地來到恆影大廈,還帶了採訪要用的一切裝備。

食草狼聽容修說出歌名時,不禁詫異道:“我記得,這首歌你們兩天就在錄了?”

“錄了一半暫停了。”容修說,“有點些新想法,打算實踐一下,還記得當初在演唱會之前,我對你說的那些麼?”

食草狼聞言一愣。

他當然記得,容修對他說得所有話語,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怕逐年歲長,記性不好,小腦萎縮,他都寫在了日記本上。

他記得容修說過,想做出不一樣的搖滾樂隊錄音室專輯,他希望能夠更有搖滾的氛圍。

當容修說出“之前錄製的音軌全部推翻重來”時,食草狼就更震驚了。

一切推翻重來,要比之前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能有這種勇氣和魄力,實在是令人欽佩。

容修為食草狼介紹了錄音師,然後讓他坐在控制室裡,就完全把這位金牌大記者當成了空氣。

這張專輯,顯然還是與所有錄音室專輯一樣“按部就班”。

但是,容修從這時候開始,就已經在摸索嘗試了。他和樂隊男人們一直在出錯,試探,琢磨,並樂此不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臉。

事實就是這樣,當愛好變成了職業,也許會感到厭倦,但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因為缺乏探索欲和新鮮感,失了創造力和初心,還有熱血敢於冒險的少年心氣吧……

相比於樂隊之前錄音軌時不是吉他就是貝斯出問題,錄製《願我們的墓碑永遠乾淨》時,架子鼓的問題比較大。

食草狼很喜歡這首歌。

歌曲的旋律充滿了復古感,有很強的律動感,聽上去隨性,有著黑人靈歌的風格特點。

聽起來節奏明快,基調卻帶著莫名的傷感。

向小寵錄製了三遍鼓聲,容修都表示不滿意。

儘管後期老師表示,可以製作出容修想要的效果,容修也強硬地認為,原聲不合格的情況下,做完後期也會與他的要求相差十萬八千裡。

十萬八千裡……

可是樂隊兄弟們連一毫米也沒聽出到底哪兒不一樣。

於是,小狼崽子終於暴躁了,在錄製第五遍被叫停之後,他憤怒地抓起了第二對鼓棒。

沒錯,他兩隻手抓了四根鼓棒,每只手握著兩根,開始奮力敲出極具特色的鼓點,來表達他對大魔王的不滿。

然而,沒想到,這個舉動卻為樂隊帶來了一首新歌《心跳》,後來大家一起又把這首歌給錄了,這是後話。

容修當時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盯著發狂的崽崽一會兒,猛然站起身,邁開大長腿,進入錄音室。

然後,他將崽崽從狂野戰車一般的架子鼓裡拎出來——雙手像舉槓鈴一樣把人舉了起來,還上下抖了抖。

容修:“清醒點,清空你的腦殼,別耗費體力,小混蛋。”

崽崽大頭朝下,終於清醒了。

“不過,你給了我靈感。”容修說,“我覺得,是我們的鼓不行。”

樂隊兄弟們:“?????”

當初是誰看不上錄音棚的雅馬哈架子鼓的?

咱們的鼓不行?

DW高階架子鼓,這他媽是DK樂隊最貴的一套鼓,架子鼓之王啊!

……

於是,錄音師大哥一臉無奈地給同事們打電話,讓他們把被容修嫌棄的小架子鼓搬運過來。

等到第二套架子鼓終於從樓下運上來了之後,容修並沒有讓恆影工作人員們將架子鼓搬到錄音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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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直接叫他們在恆影的走廊裡將架子鼓拼裝了起來。

等大家組裝完畢,容修就讓他們把架子鼓放到了逃生樓梯的門口。

容修二話不說就坐在了鼓前,開始測試那套鼓!

想想吧,在恆影大廈的走廊裡,正對著逃生樓梯……

空曠,回聲,混響,自帶音效。

震耳欲聾。

那天,整個恆影大廈都震顫了,正在上班的工作人員們也懵逼了。

食草狼後來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覺得自己身在一個幽深的墓穴裡。

重金:咚吧咚吧,硬搖:動次打次,硬核:叭叭叭叭……

容修在走廊裡嘗試了各種風格,大家的耳朵和腦袋嗡嗡的。

然後,他笑了:“我不想把這套鼓搬到別的地方去了,我就要在這裡錄!”

在場眾人:“?????”

還真是任性啊。

音樂瘋子。

可是,容修終於笑了……

那抹笑淺淺的,讓人的心都快化了,整個心情也跟著敞亮了。

好叭,太任性了,那就在這裡錄吧,希望大廈裡的同事們能多擔待一些……

然後,容修就開始行動了。

除了架子鼓上的拾音麥之外,他還在逃生通道的樓上掛了一個麥克風。

這樣聲音形成了一個平衡,他又把底鼓的拾音麥收了起來。

工作人員們去逃生通道把守,免得有人臨時下樓梯。

一切連線完畢之後,容修就回到了控制室,戴上了監聽耳麥。

他讓向小寵敲出了一串鼓點。

沈起幻直接抱著電吉他,當場彈出了歌曲的前奏部分。

食草狼想起,容修曾經提到過的那個概念。

容修說,架子鼓是一種原聲樂器,需要有呼吸空間,鼓是樂隊的主心骨,最最馬虎不得。

就這樣昏天黑地忙活到了深夜,容修一刻也未曾休息。

直到下半夜時,他趴在控制臺上睡著之前,嘴裡還在提醒錄音師大哥:“這個樂句加點背景內容……”

關於DK樂隊的第二張專輯,食草狼的搖滾專題中有這樣一段描述:

——在之後的二十年裡,從沒有哪張內地搖滾專輯,能像DK樂隊《願我們的墓碑永遠乾淨》這張專輯一樣引起這麼多專業大佬的分析,無數粉絲為它感動落淚,這是一首經受了時間考驗的心靈神曲。

食草狼寫道:沒有人真正知道,容修這首歌的靈感到底來源於哪,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歌中是“我們”而不是我,有歌迷調侃是“鴛鴦墓”。或許只有一個人知道,但那人始終守口如瓶。

*

這一年,容修錯過了母親的生日。

接到顧勁臣的電話時,容修一愣,聽媳婦提醒他,他才想起媽媽的生日。

容修只好躲在衛生間裡,給甄素素打了一通電話,他說:“媽,我沒有時間回去了,生日快樂。”

說完就沉默了,他感到無比的愧疚自責。

“過什麼生日呀?女人歲數大了,都不愛過生日。”甄素素笑道,“勁臣昨晚就到家裡來了,給我帶了很多禮物,還說是你準備的——我都沒拆穿他,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不是金子就是手錶,護膚品一看就是他準備的,他還對我和你爸解釋了,說你在鄰省忙工作,團隊都在,你不能因私缺席,這些我都知道啦。”Μ.166xs.cc

容修:“……哦。”

甄素素:“行啦,誰要和你一起過生日啦,一會兒我和你爸去你姥爺家,一起過個生日,然後你爸還要帶我去看電影呢!”

“什麼?看電影?為什麼?”容修懵了,“你說,我爸去看電影?你們要去電影院?”

“是啊,你這是什麼語氣,你爸帶我去看電影不行嗎?身邊有人跟著,不要緊。”甄素素說著,微愣片刻,反問道,“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勁臣有新電影上映了吧?”

容修微愣:“??什麼?”

甄素素無語:“《創業者》,都已經上映兩天了,我看海報,還挺接地氣,就是講你們這撥九零後創業的勵志片,票房還挺高的。”

“我沒看手機,”容修迷茫,“什麼時候拍的?”

甄素素真想抱著兒子的腦袋搖一搖:“前年?不然就是大前年,”回答完,她壓低聲音,“兒砸,你也差不多點,臣臣的工作你也稍微支援一下啊。”

容修:“……”

我還不夠支援?我都支援到劇組裡去了,床上床下都支援了……

“前年拍的影片,今年才上映?”容修面色凝重了,“又出什麼審片問題了麼?”

“沒有問題吧?你爸昨天也這麼問,臣臣說,拍完兩年上映是常事,因為還要後期剪輯什麼的啊,據說,他還有五年前拍的電影沒上映呢,還有一部加入了CG動畫的電影,到現在還在後期,恆影還在製作呢。”甄素素說,“壓著十來部電影都沒上映,不知道會不會永遠銷聲匿跡,演員都這樣。”

容修:“啊……”

一個電話打完,容修一時間都忘了,為什麼給媽媽打這一通電話。

原本心裡還因為錯過母親生日而愧疚難過……

結果被媽媽轉移了注意力。

萬愛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而,白二想起他乾媽過生日時,都已經過了十二點。

當時,白二站在錄音室裡,抱著貝斯,手指肌肉記憶般地嘣嘣嘣,腦袋裡早已神遊天外——

他在思考不朽自由的巡演,他們作為大嘉賓,選的那兩首歌是不是太……

容修選了一首讓樂隊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歌曲。

想到那首歌……

既然都是要來一首翻唱,為什麼不選《真的愛你》?

猛然間,白翼扒拉貝斯的手指頓住,咆哮了一聲:“容修!咱媽過生日啊!咱倆給忘了!”

可想而知,錄音室裡什麼最多,除了麥克風,就是各種拾音話筒……

在二哥粗獷的咆哮聲中,整個錄音棚一陣轟轟作響。

錄音老師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引起嘯叫要把裝置給搞廢了的!

容修耳朵嗡嗡:“……”

“是你忘了,不是我。”容修微微揚了揚下巴,“顯而易見,我才是親兒子。”

白翼上下打量他,一眼就看透了:“你好不好意思,真的不是臣臣提醒你的?”

容修:“……”

想到顧勁臣昨天就代他去看望了父母,容修心裡十分感謝。

而這種感恩無法用一句“謝謝”來代替,只能對他更好、更好一些,對他的父母也更好、更好一些。

這大概就是“人生需要一個伴侶”的另一個原因吧。

*

專輯錄製終於完成這天,男人們沒有任何慶祝。

他們渾身散發著酸味兒,幽魂一樣飄忽忽,回到明星公寓,洗完澡,吃了口飯,集體倒頭大睡。

容修一覺睡到翌日早晨,起床收拾一番。

封凜和三位助理、化妝師很快趕到,團隊去往奧林匹克中心體育場。

今晚是不朽自由樂隊巡演倒數第二站,DK樂隊作為大嘉賓出場。

在庫裡南車內,容修給顧勁臣發了條微信,說自己已經從恆影出發,去往奧體中心。

並告知顧勁臣,專輯大部分錄製完成,不過,他今晚演出過後,無法趕回京城,還得恆影住一晚上。

發完這條微信,容修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不朽自由樂隊十五年紀念巡演。

倒數第二站的門票,在放出“邀請DK樂隊為嘉賓”這個訊息的當天晚上,就全部售罄!

要知道,之前兩站邀請的“北京打工青年團”和“黑草莓”,還有一些空餘座位,後來做了活動才甩了出去。

DK樂隊的這個號召力與人氣,讓不朽自由的大佬們都難以置信,許乘風連續兩天排練時都在感嘆,“門票竟然一夜之間賣光啦?!”

而貝斯手歐陽繁星年紀較小,這是他經歷的第一場週年巡演,更是緊張得不行。

演唱會當天,華燈初上。

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粉絲們紛紛來到演唱會地點。

奧林匹克中心體育場,建築是一個“大水滴”,彷彿建在碧波之上。

“到了好多人啊!”

馮佳佳和舒小可跳下車,興奮地望向集合地點。

小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一些DK歌迷,烏泱泱一大片的淺金色。

後援會的管理人員們是一起開車過來的。大衡帶隊,開了二十多輛車,一起從京城出發,後面還有從京城一起來的粉絲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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