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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1 章 晉江文學城

上到三樓張望一圈,容修果然不在主臥。

顧勁臣來到琴室門前,敲門時,發現沒鎖,房門敞開一道小縫。

鋼琴旋律從琴室出,悽美空靈,百轉千回。

顧勁臣說:“我回來了。”

沒聽到門內回應,顧勁臣推開房門,琴室內一片幽暗,只有工作臺的電腦和裝置泛出光亮。

鼻間是到迷迭香的香氛味,眼睛不太適應黑暗,顧勁臣進門往前走,目光落在前方黑暗中,“還沒睡,已經早上了。”

琴音如流水般從指尖流瀉而出,似是對他的回答。

更近了些,顧勁臣看清四周,他猛然停下腳步,目光詫異地落在容修的臉上。

容修一身真絲睡衣,坐在施坦威大三角前,用一條男士絲巾矇住了眼。

這和想象中的見面場景不太一樣,顧勁臣失措了一瞬。

顧勁臣心顫:“容哥?”

音樂停頓了下,容修沒有轉頭:“過來。”

顧勁臣恍神,抬步朝前走,來到鋼琴旁,怔怔望著容修眼前繫著的絲巾。

時隔一年,容修矇住了眼。

已經有多久了,仍然記得在重逢後不久,容修曾多次用絲巾矇眼。

當他有不想面對的事物時,當他茫然失措被情愛亂了心境時,當他想用心去感受,與顧勁臣交流時。

譜架上放著寫滿了音符的五線譜,音符有點亂,洋洋灑灑,仍然是“容修式隨性”,只有他一人能看懂。

樂譜旁邊空白處,是用記號筆寫的一個大大的字母——

《C》

又是C?顧勁臣愣神,印象中,這是第幾首C了?

一首是為盛夏創作的那首《Crush》,電影在威尼斯首映之後,又在米蘭與交響樂團一起演奏過同系列鋼琴協奏曲,這首曲子已經在全世界流行。

Crush,百科解釋,壓碎,搗垮,碾碎——這正是盛夏的命運,還有第二種意思:將某物塞進狹小的空間內。

而它的第三層意思:熱烈地、短暫地、羞澀地“迷戀”。

容修的作品名字總會擁有多重涵義,就像容修給他的愛情。

還有大馬王妃喜愛的那首《Chase》,當初在創作期間,他也為止取名為“C”。

而眼前的這首,仍然是“C”……

失神中,顧勁臣伸手,緩緩地,指尖略微發抖,似想碰一碰容修的眼前的絲巾,卻被容修用音符打斷。容修說:“請坐。”

顧勁臣上前,坐在琴凳上,“容修,你心情不好,”他說,“也不對,也許是我多想了。”

容修沒應聲,鋼琴旋律仍然是不斷的反覆,但在變奏中,逐漸形成了一種豐富而又複雜的動聽效果。

顧勁臣眉心微動,雖然不是專業,但與容修在一起兩年,也讓他的音樂鑑賞能力提高了不少,他隱約聽出這首曲子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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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旋律繼續重複,每次重複都有不同的變化,曲子愈發豐滿起來。

顧勁臣詫異地聽出,容修正在創作這支曲子,這竟然是他的原創。

顧勁臣說:“很像黑人靈歌。”不是疑問句,“你以前從沒彈過這支曲子,是新歌?”

容修停下演奏,琴室安靜片刻,容修說:“坐上來。”

顧勁臣怔了怔。容修蒙著絲巾,朝他伸出手。黑暗中,容修手臂攬住他的腰,穩穩將人抱到腿上跨坐。顧勁臣與他面對面,心快從嗓眼跳出來。

兩隻掌心扣在顧勁臣的後背,容修的頭埋在他頸窩,顧勁臣引頸般仰頭,將最脆弱的咽喉送到他口中。

容修咬在他喉結上:“顧勁臣。”

“嗯?”

“是你做的。”

“……”

這天早上,三天不見的兩人在琴室,施坦威大三角前的琴凳上,容修親吻兇狠,問出的話卻無比理智,“為什麼那麼做?”

顧勁臣抓著容修的後背:“因為我想。”

“即使不這麼做,我們也有一百種方法對付程常林。”容修說,“禍不及家人。”m.166xs.cc

顧勁臣:“……”

“說話,”容修循循善誘,“我允許你狡辯。”

顧勁臣安靜片刻,“禍一定殃及家人。”又沉靜一會,他說,“既然家人與他一起享受了骯髒手段獲得的名利,當然也要一起揹負惡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容修蒙著眼,仰頭望著他,好似能透過絲巾看透他:“一定要破壞別人的家庭麼?”

聽到這句疑問,顧勁臣怔忪良久,他試著去摸他的眼睛,“你覺得,是我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你沒看到程常林做的那些事麼?”

“看到了。”容修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程常林的錯誤,應當由他一人承擔,為什麼要傷害程夫人?”

“我傷害她?”顧勁臣說,“我反倒覺得,我拯救了她。”

“讓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離了婚,失去了她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家庭,你說你拯救了她?”容修問。

顧勁臣說:“是的,哪兒不對麼?”

“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容修咬他嘴唇:“……”

顧勁臣發出嗚嗚聲。

爭執溝通時,他們擁抱,瘋狂親吻,觀點相差甚遠時,至少身體還是貼近的。

“你以為,程夫人不知道她的丈夫婚內出軌?她為什麼一直沒有和程常林離婚?她真的沒有能力打離婚官司麼?”容修說,“你知道的,她只是想守護家庭,你卻……”

“他們已經沒有感情了。”顧勁臣說。

“可是家庭還在。”容修說。

“她被丈夫背叛、傷害成那個樣子,為什麼要堅守家庭?”顧勁臣抬手碰了碰他眼前的絲巾,“你不想看看我麼,我有話想對你說。”

容修:“……”

看不到都說不過他,要是看到影帝的那張臉,就更說不過了。

容修:“不用看,這是心靈的溝通。”

還來了句文藝的。

顧勁臣真誠地說:“你看看我,我不在你面前演……”

容修:“別撒嬌,談話呢,你快說。”

顧勁臣揉了把臉,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沒錯,是我為程夫人策劃了一切,起初只是為了你、為了樂隊,後來我發現,這對程夫人也好,程常林出軌在先,為什麼要她屈辱地活著?不僅如此,我還想對所有陷入伴侶婚內出軌的人說一句,別說什麼各玩各的,也別說什麼不在乎,那只是自我安慰。既然有獨立的能力,那就支稜起來,只有離婚,蒐集對方出軌的證據,得到應得的一切,才能挽回自己的尊嚴。”

琴室裡一片安靜。

容修面無表情,恍神地鬆開了手:“說完了?”

“該你了。”顧勁臣低頭看向容修的手。

容修不再抱他,兩人拉開距離,顧勁臣沉默下來。

良久,容修道:“我說不過你。”

和影帝怎麼辯論?

容修終於抬手,摘掉了矇住眼睛的絲巾,注視著顧勁臣的臉,不言不語,就深深地看著他。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但是,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顧勁臣:“……”

甲方放毒了: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不同意你的方案。

三觀無法輕易被說服,更遑論“配偶出軌要不要離婚”這個是婚姻中最棘手的課題。

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公眾人物,而且還上了年紀,名聲是一方面,孩子是一方面,財產方面也是大問題。

“我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了他的太太,我在其中參與起到了很大作用,讓你不高興了。”顧勁臣從他腿上下來,坐在琴凳上側頭看他,“我承認,我的初始目的不純,為了打擊報復程常林,我在背地裡搞手段,讓程夫人爆料醜聞,這件事不夠光明磊落,但是容修,我覺得這不是‘慫恿’,我沒有慫恿、教唆她做任何壞事,只是提供給了她一些幫助,以及反抗的底氣。”

顧勁臣說完,等著容修的反應。

容修卻沒有再應聲,拿來譜架上的手寫樂譜。

此時需要沉默。

三觀的形成是受到個人經歷,以及學校、家庭、社會等多方面的影響,後期的發展和更新也需要一個過程,觀點不同,聊了有用麼?

動不動就說兩口子“長嘴是幹什麼的”,事實上長嘴了也沒用,長嘴是用來互啃的,或是三觀不合時用來吵架上頭,說狠話傷害對方。

真正辯論起來,只會吵得很兇罷了,還容易翻舊賬,說氣話,口水battle,等到說上頭了,就會互相詆譭,互相傷害。

容修剋制得很好,他沒有再繼續說,拿著手寫樂譜本,又拿起鋼筆,在曲名“C”後面標出了一個單詞——

顧勁臣看到那個單詞,瞳孔猛地一縮。

C——《》

:乾淨的,潔白的,無汙染的,還有打掃……

它的另一層意思是:正派的。

然後,容修在樂譜的空白處,寫了一行中文。

是這首歌的名字。

《願我們的墓碑永遠乾淨》

顧勁臣想,他明白容修的意思。

不過……

所以說,這首歌是寫給他們倆的?

而後,容修將樂譜放在琴架上,側過頭看了一眼顧勁臣,又望向剛寫的新歌。

明明剛在爭執,氣氛緊張,可容大貓的眼底似乎還有求表揚的神色。

顧勁臣抿著嘴唇,抬手碰了碰他手臂,想觸碰,又不知如何碰,索性一轉手,指了指樂譜:“看到了,新歌,好好聽,你再彈一遍。”

容修:“……”

容修不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憑著顧影帝的觀察力……

容修下頜揚起的角度是不是稍高了些?

顧勁臣:“容哥……”

大概是察覺到了顧勁臣的注視,容修僵了下,又拿起絲巾把眼睛矇住了。

不等顧勁臣再說,修長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

旋律有很強的律動感,結構簡單,樂句重複,卻有即興的轉音和華彩,呈現得十分精彩。

聽上去隨性,還採用了“生而為人”中的啟應方式,一問一答般地,讓容修在自由演奏中更像是在即興。

主歌旋律空曠而又空靈,節奏較為明快,但基調卻帶著莫名的傷感。

配合著“逞強”“偽裝”“方向”這樣的唱詞,以及那驚人的唱功,讓顧勁臣想到了歐洲早先的唱詩班。

但這首歌更偏向布魯斯,與傳統的讚美詩不同,充滿了藍調的不拘一格,隨性自由,使用了大量的切分音。

此時,容修的唱詞也似即興,他聲音之中煙嗓變得明顯,帶著迷人磁性,將副歌唱了出來。

“他說他想把一切煩惱留給死後去想,

“有兩個固執的傢伙在這裡埋葬。”

這是第一段副歌的後兩句,亦如靈歌般,像是在傾訴,一句“在深淵裡凝望”,一句“在人群中流浪”,大多是即興的哼唱。

隨後,容修吐字清晰,將第二段副歌最後兩句歌詞演繹了出來:

“他說他希望我們的墓碑永遠乾淨漂亮,

“當我們仰起頭,就看到天空晴朗。”

容修側過頭看向顧勁臣,清唱了尾聲:“願我們的墓碑永遠乾淨,天空晴朗。”

隨著容修的嗓音落下,鋼琴的旋律加重,顧勁臣想,他真的明白容修想說什麼。

可是,此時容修卻是不明白了——

容修想,自己為什麼會寫出這首歌?

這是容修第一次嘗試將靈歌融入到搖滾中,聽起來相當高階,具有國際範。

昨夜從小渡家回來之後,他氣勢洶洶,胸悶氣短,萬萬沒想到,自家影帝先斬後奏,在背地裡搞出那麼大的事,全網都轟動了,竟然還憋著不告訴他,心想著等他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他,然後就……思如泉湧,靈感迸發,臨時創作了新歌(……)

說好的暴躁創作毀音樂呢?

所以說,不光是和“繆斯”合體時有靈感,連和“繆斯”發生思想碰撞,心情鬱悶時,也能創作出經典。

容修只彈奏了一遍,琴室再次安靜下來。

悲傷的氛圍頓時向四周蔓延,顧勁臣陷入在那充滿詩意的旋律中。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首好歌。

有時候哪怕一句富有力量的歌詞,一段有記憶點的樂句,就預示了一首歌的地位。

歌詞質樸而又灰暗,節奏卻是明快的,整體基調沉重地表達了內心的掙扎。

這是黑人靈歌的風格,用音樂抒發情感,與上帝交談,唱出悲傷、彷徨與痛苦,表達對真善美和自由的信念。

而容修卻不是與上帝對話,顧勁臣知道,容修正在與他的靈魂伴侶進行一場人生商談。

兩人沉默了一會,顧勁臣先開了口。

“容修,按照你的思路,如果換做是我們,假設我們結婚了,我背叛了你,和別人上了床,但我沒有提出離婚,你也不會和提出我離婚麼?”

容修指尖抖了下,雙手離開琴鍵,他蒙著雙眼,一動不動坐在鋼琴前,久久沒有應聲。

過了大概一分鐘。

容修說:“不會。”

顧勁臣剛要繼續說,卻頓住了口,他感到不可思議。

所有的談話腹稿打斷,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坎,容修的回答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容修說,不會?

顧勁臣沒想到容修會這麼回答,容修甚至沒有詳細問他,是在什麼情況下和別人上了床、為什麼和別人那麼做,在感情問題上,那麼嚴謹端正的男人們,竟然沒有詢問具體的原因,就直接給出了答案?

像容修這種掌控欲極強的抖S,怎麼可能會容忍伴侶出軌,竟然還不離婚?

顧勁臣微微睜大眼睛:“什,什麼,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容修淡聲,他坐在黑暗裡,絲巾層層疊疊,不透一絲光亮,更像是與靈魂對話,沉默兩秒,他道,“因為我們有家庭。”

“家庭?”顧勁臣咀嚼這個詞,又問,“那麼,如果我出軌了,你會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麼?”

容修說:“不會。”

“那麼,你還會和我上床麼?”

“不會。”

“……”顧勁臣抿著嘴,定下心神,他站起身,垂著眸子怔怔盯著容修。

半晌,他問:“所以,你不會原諒我?”

容修毫不猶豫:“不會。”

“永遠不會?”

“不會。”

顧勁臣似哭似笑,又似不可思議:“所以,你會永遠怪我,卻不會離婚?”

容修沉思片刻,嚴肅道:“是的。”

顧勁臣:“……”

有一瞬間,影帝的臉上表情變化莫測,不知露出何種表情才合適。

心中五味雜陳,心情也格外複雜,顧勁臣盯著容修的臉,一陣痛意攥住了他的心,那感覺分外痛楚,卻又莫名痛快,有種怪異的酸爽感,像是愉悅,或是別的什麼。

顧勁臣凝視他:“所以,即使你不原諒我,不碰我了,厭惡我了……你寧願冷戰,與我同在屋簷下,卻形同陌路,也不會提出離婚,只是因為我們組成了家庭?”

容修垂眼沉默。

“回答我。”

“……”

“容修,你回答我,只是因為我們有家庭麼?”

容修迴避視線,反問:“難道不是麼?”

顧勁臣:“……”

在此之前,兩人從沒有聊過這種話題。

沒想到,從程家夫妻身上,兩人會聊到這些。

顧勁臣驀然盯著他,十指緊緊抓他手腕:“為什麼?這不像你,印象中的你,隨時都會轉身離開,但不會一直後退。”

“我並不認為選擇維繫家庭是後退的行為。”容修停頓了下,像是妥協,不再糾結於此,轉而道,“好吧,換個立場,我來問你,如果我犯了錯,在外面……咳,那個,做錯了事,你會對我提出離婚麼?”

聽到這個問題,顧勁臣大腦轟鳴,他失神一會,眼巴巴的,可憐兮兮地看著容修,像在進行了豐富的腦補。學霸的意志告訴他,他們此時辯論的話題,以正方觀點的立場,他應該毫不猶豫地做出肯定回答,但被容修這樣的眼神注視著,他的理智就半點不剩了,他能聽到心中的聲音在說什麼。

容修聲音溫柔:“回答?”

顧勁臣雙手無力垂下:“不可能,你不會犯那種錯誤。”

容修嗓音溫和:“回答我。”

顧勁臣抿緊嘴唇:“……”

良久,他才開口:“不,容修,我不會,我不會提出離婚。”

容修歪著頭,似不解,眼底閃過笑意:“什麼?你也不會?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蒐集我出軌的證據,得到你應得的,挽回你的尊嚴麼?”

顧勁臣怔愣片刻,“我應得的?我應得的……”反覆低喃這四字,他的眼睛突然通紅,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轉身就要走,“我不想和你吵架,我要去工作了,下午劇組還要開會。”

“勁臣,我們沒有吵架。”容修抬手箍住他手臂,“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不想離婚?是什麼原因?”

顧勁臣掙扎甩脫,卻掙不開他的鉗制,他執拗地扭著身子,聲音帶著氣惱,“因為我不想告訴你,你都出軌了,我為什麼要回答,我不回答。”

容修:“……”

等下,我什麼時候出軌了?

顧勁臣揹著身,容修仍不鬆手,循循善誘:“程夫人也一樣,她維繫著她的家庭,一直都沒有選擇離婚,她有自己的打算,就像我們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我們的婚姻多麼糟糕,我都不希望有人來破壞,你也不該去摻合別人的家事。”

顧勁臣:“都說了不是摻合,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容修:“哪兒不一樣?”

兩人僵持了一會,每一次呼吸都是角力。

琴室裡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多麼殘忍,兩年前的他還說過,如果容修有了別人,他會安靜退出,可如今他不想離婚。

婚姻中有太多意外,幸而這只是一次猜想,感到僥倖的同時也被心痛包裹,影帝的思維與代入讓他覺得痛苦,生不如死,卻還有一絲愉悅,無數種情感混雜在一起,大腦反而空白。顧勁臣想,你在乎,可我也在乎,我們和程家夫妻不一樣,因為……

顧勁臣輕笑了一聲:“我不離婚,當然是要和你一直耗下去,你想趕快和我離婚,然後和別人在一起?讓別人睡我的床,用我的廚房?門都沒有,看我們誰能耗得過誰。”

容修:“……”

容修:“你想哭?”

顧勁臣扭著頭:“沒有。”

容修抿著唇,沒能立即發出聲音。

過了一會,憋出一句:“別哭。”

顧勁臣:“……”

容修:“你剛才在說氣話。”

“我走了。”顧勁臣抬步就走,“今晚不回來了。”

“等等……”

“恕難從命先生,我下午開會。”

容修:“……”

“顧勁臣!”

“別吵吵。”

“……”

反了。

容修都震驚了。

顧勁臣握住門把手,仍沒有回頭,“事已至此,我做都做了,想怎麼處置,隨你,你可以不赦免,但不能阻止我,反正我不離婚。”

容修:“??”

什麼亂七八糟的。

又出軌又離婚的,影帝是否過於代入了,現在討論的是我們倆?

顧勁臣:“我記得你說過,沒有離婚,只有喪偶?英雄所見略同。”

說完這句,顧勁臣就走了,他們誰也沒有說一句“Mercy”。

房門砰的一聲,走得可真霸氣。

容修有點不適應。

更是回不過神。

感覺好像哪不太對?

容修呆坐在琴凳上,都被他弄得迷茫了。

……他們剛才討論的是什麼話題來著?

*

琴室外,身後房門關上。

顧勁臣走遠兩步,站在原地,深呼吸,舒一口長氣,面無表情的臉上,漸漸變柔和,迅速拂過一絲笑意,眼睛卻還是紅的。

他看了一眼腕錶,下樓梯。

二樓小客廳,兄弟們正在坐立不安地等待著。

顧勁臣對他們比出一個OK的手勢。

兄弟們見狀都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臣臣是怎麼調解的,明明昨晚看容修的架勢,是不打算放過此事的。

“讓他自己思考。”顧勁臣說,“當然,我也會反省,這兩天先不回來了。”

白翼湊過去,哄道:“臣臣,你別難受,也別冷戰啊。”

“什麼冷戰,就是冷靜下,我忙著呢,他也不閒,這不是每一對伴侶都要面對的事情麼?”顧勁臣笑了下,“放心,還沒到那種程度。再說了,要是真到了那種地步,也冷戰不了,我可以找他打架,搏擊臺上見。”

樂隊兄弟們:“……”

說得可真霸氣。

他能打得過容修?

說白了,就是上趕著捱打吧?

在搏擊臺上,被容哥欺負,然後可憐巴巴,眼淚汪汪,還氣勢洶洶,不服輸的架勢……

“影帝的苦肉計”什麼的……

自家大嫂都摸透了,容修就吃那一套。

兄弟們在心裡狠吐槽,順便五體投地。

顧勁臣笑彎了桃花眼:“過兩天,容修有個試鏡,讓他保持這種想和我打一架的情緒,肯定會透過的。”

樂隊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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