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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0 章 晉江文學城

連夜追緝而來的獵人們,一大早就遭受到了無比沉重的打擊。

房子裡飄著香氣,獵人們飢腸轆轆,看著一桌美食而不敢輕舉妄動,這比拳□□加更打擊人。

不知是不是被兩個逃亡者的挑釁給氣到了,愛德華一臉黑氣,在秘密潛入家宅之後,竟然沒有迅速清理入侵痕跡,沒有任何善後工作,也沒有立即離開搜尋現場。

愛德華坐在客廳沙發上,在第一時間將訊息上報給獵人總部,表示兩名超級逃亡者已經離開了馬林家。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裝著藥片的紙袋子,將自己懷疑兩人生病的猜測也彙報了。

裘德-洛弗爾怔了怔:“注意一下超市藥品區。”

在場的專家們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從對方眼中看到幸災樂禍。

愛德華坦率地說:“希望兩人沒有大事,不會影響這次逃亡,我希望能夠堂堂正正戰勝對方。”

影片裡安靜了一會。

“對了,他們還留下了一張明信片。”愛德華將那張明信片上對準鏡頭,風景和文字也拍攝下來,“還有……”

於是,這天早晨六點多,指揮中心的大熒幕上,出現了一桌子的早餐美食。

明信片上則是兩位逃亡者給他們的留言。

漂亮的花體字。

簡直就是在和指揮中心直接對話了。

熬夜早起的精英們:“……”

空著肚子的裘德-洛弗爾:“……”

剛才還因兩人可能生病了而心軟,那兩人嘚瑟的很,氣死人了!

*

天色大亮時,馬林開著舊皮卡回來,車停在湯頓的南郊農莊,手機響起,他接到了調查人員的電話。

馬林從電話裡得知,獵人們就在他的家裡,他絲毫也不覺得意外。

不過,倒是比Gu預算的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

而且獵人們還擅自闖進了他的房子。

馬林走到家門口,望著大敞的房門。

路邊醒目地停著三輛黑車,車上留有三位西裝獵人。房子四周也有獵人在巡邏。

攝像機在拍攝,看這個搜捕規模和氣氛,就好像他真的窩藏了逃犯一樣,

一樓客廳裡,獵人們或坐或站,已久等多時了。

這個陣勢給人的壓力很大,馬林有些無措,站在客廳裡望著西裝男人們,

“你們不能私闖民宅。”馬林乾巴巴地說。

愛德華聳了聳肩:“你也不能幫助逃犯。”

在馬林進門之前,愛德華已經得到獵人總部的反饋,湯頓小鎮主路上的監控探頭,沒有拍到兩位逃亡者離開的畫面。

愛德華直截了當,“他們是開什麼車走的?下一個目的地在哪?”

馬林垂下視線,看到桌上擺著他的膝上型電腦,密碼已經破解了。

此時,電腦開啟的網頁,正是亞馬遜電子書《探尋倫敦小鎮》的留言。

馬林來到桌前,伸手合上了電腦,“你覺得,你們這樣做,我會與你們合作嗎?”166小說

“即使我們不這樣做,你也不會合作。”愛德華說,“所以,你只要告訴我們,你把他們送到了哪?”

馬林坐在沙發上,保持沉默。

“我們在樓上客房找到了一些藥,”愛德華將一盒白加黑放在桌上,還有一個小紙袋,“他們當中誰生病了麼?”

馬林詫異地睜大眼睛,盯著那盒感冒藥和抗生素。

Gu感冒還沒好。

他們居然忘記帶上重要的藥品?

“這些藥掉在了床頭桌後面,他們早晨收拾行李時忘記拿了,你不擔心麼?他們有錢去看醫生麼?你給了他們多少逃資?”

愛德華接連不斷地詢問,似乎並不指望馬林回答他,又好像問過之後他當即就獲得答案。

愛德華注視著馬林的表情,忽然問:“顧勁臣生病了?”

馬林:“……”

馬林雙眉緊鎖,猛地抬起眼:“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的,你這是白費時間。”

愛德華點頭:“顧勁臣生病了,容修有什麼打算?”

馬林緊握雙拳:“……”

愛德華:“我們在你家的後院,看到了那兩人拋棄的摩托車,你的車還停在院子裡……”

話沒說完,愛德華的手機震動了。

他仔細看了一下資訊,對馬林道:“我們在南郊路口的監控,看到你在二十分鍾前開著一輛舊皮卡回來,他們早上就是搭乘這輛車離開的吧?你為什麼沒有把車留給他們——”

愛德華減慢了語速,慢條斯理地說著。

馬林終於有了反應,他的眼神閃爍了下,緊張的情緒迅速侵佔了他的大腦。

南郊路口有監控麼?

他不記得有,幸而早晨他們繞了遠路。

那麼,這一路行駛的路線上,會不會還有隱藏的監控?兩個人的行蹤會不會暴露?

愛德華:“還有最後兩天一夜的逃亡時間,第七天時,他們必須要趕到某個海邊小鎮,現在距離海邊還很遠,他們必須要有一輛代步車,你一定為他們提供交通工具了吧?”

馬林緊閉著嘴唇,垂著眼睛,悶聲不吭,看來是下決心拒絕與調查組合作了。

“他們早上是在哪兒下車的?”愛德華又轉著彎問了回來,“你給他們準備了什麼車?是問誰借的車麼?他們將會去哪兒取車?”

馬林:“我不知道。”

愛德華:“如果你拒不配合,那麼,在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們就會監視你的手機、車輛、銀行賬款、社交賬號等一切我們認為能夠得到情報的資訊,另外,我們可能還會打擾你的朋友,以便於調查你借出的那輛車。”

停頓了一下,愛德華一句一頓:“而且,我們還會調查你的親戚、同學、同事、鄰居、父母……”

話音未盡,馬林騰地站起來,紅著眼睛:“隨便你們說什麼,我答應過他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愛德華:“車是你問父母借的?”

“沒有,我沒有聯絡過父母。”馬林直視著他,指了指大門,“你們可以出去了嗎?我會報警的。”

“你現在是在窩藏逃犯!”愛德華突然低喝,“還牽連了你的家人。”

這一聲,讓馬林渾身一抖。

但他沒有退縮,手指著家門,凝視著愛德華的眼睛,緩緩問:“愛德華隊長,如果換作是你,你的朋友有困難,被全球通緝,走投無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犯罪,你會出賣他們嗎?”

愛德華:“……”

兩人對視五六秒,馬林避開目光,仍指著房門。

“既然如此,下次見。”

愛德華側過身,剛要抬步,他低聲:“如果這不是綜藝,換作是我,我一定會親手抓到他們,然後想辦法幫他們平冤昭雪,洗脫罪名,而不是幫他們逃亡。”

攝像機想這一幕拍攝下來。

愛德華停頓了片刻,聲音染上幾分柔軟:“你以為,一直逃亡下去,是那麼容易的事麼?容修和顧勁臣只不過要逃一週而已,而真正的逃犯要逃亡一輩子,東躲西藏,眾叛親離。那是地獄。”

愛德華說完,對屬下們使個眼色,帶著獵人團隊離開了。

馬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說好的拍攝綜藝呢,橫豎都感覺好像真的一樣。

攝像師最後撤離,鏡頭特寫在桌上的藥品上。

*

薩默塞特郡,距離湯頓30公里以外,另一小鎮上。

約維爾(Yeovil),計程車緩慢行駛在小鎮路邊,顧勁臣望著車窗外,“就是那家P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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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經過一家鄉村酒館,容修讓司機又往前開出了五十米,停在一座住宅的門前。

顧勁臣將車費遞過去,那是馬林給他們的逃資,兩人下了車。

此時不到上午八點,約維爾小鎮已然熱鬧,身後那座鄉村小酒館,就是他們此行目的地。

Pub,英文全稱PublicHouse,直譯就是公共房子,大眾聚會之處。

小酒館在鄉下的地位,就像教堂一樣重要,好比“龍門客棧”,是鄉下資訊最豐富,也是人們交換情報的地方。

兩人來到酒館門前。

草屋頂,歪歪斜斜的房架,古樸老舊的門窗,透過窗子往裡看,店內的客人倒是不少。

要說英國人酗酒厲害,那是全球皆知,都不用下酒菜,幹喝也能坐一下午。喝到三更半夜時,爛醉撒酒瘋,拎著酒瓶子衝出小酒館,是大不列顛街頭隨處可見的風景。

可眼下還是大早上……

此前在車上,馬林說去Pub與接頭人碰面,容修還表示質疑,早飯時間還沒過,酒館會開張麼?

顧勁臣但笑不語,馬林習以為常。

百聞不如一見。

容修一推門,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燻到。

店內面積不小,桌椅復古擺設,酒館裡人聲鼎沸,農夫和酒鬼們無所事事,點上兩品脫啤酒,坐在酒桌前侃大山。

這裡龍蛇混雜,酒鬼們推杯換盞,喝著大杯鮮啤,吃著炸魚薯條,也有熱菜供應。

兩人沒帶小韓進來,容修一人戴了隱形攝像機,容修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顧勁臣,伸手將他連帽衫的帽子往下拽,又摘了墨鏡給他戴。

容修環顧一圈,余光中沒有監控探頭,他讓顧勁臣在原地等候,他去找那位“碰頭人”,顧勁臣站在門口不遠,實則幫忙放風。

容修繞過喧鬧酒桌,往酒館深處走,在裡側的吧櫃前,問一位上了歲數的老酒保:“打擾,老傑克在麼?”

老酒保打量了下這位亞裔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居然有黃皮膚敢來鄉下小酒館?

種族問題在這裡是不可忽視的存在,這在傲慢的英國可是重頭戲,這裡曾發生過多次對華人的襲擊事件。

只不過是這兩年國家崛起,情況才改善了很多,十五年前哈特菲爾德事件在留學生中引起轟動,多年前還有個港島留學生被打爆鼻子只要回港島去。

顧勁臣給他講留學經歷時,容修還有些後怕。他總是想,如果他們小時候就在一起,他會不會陪顧勁臣一起來英國留學?

兩人也是怕惹事才把攝像小韓留在了酒館外面,一來亞裔在鄉下本身就有種族問題,二來攝像機也不能進來,怕酒館裡的醉鬼產生牴觸心理,二來要保護馬林和老傑克的隱私。

老酒保深深看了這個亞裔男人一眼,從容修的臉上收回視線,繼續擦拭手中的玻璃杯。

就在容修以為老酒保不會回答的時候,老酒保朝遠處靠牆的桌位撇了撇頭,如果不是容修一直注視著他,也許會錯過他的這個暗示。

酒館深處靠牆的位置,偏僻而又幽暗,離門窗很遠,揹著日光,附近沒什麼人。容修望了那邊一眼,對老酒保到了一聲謝,往對方示意的地方走。

離酒桌近了,看到一個戴著土黃色鴨嘴帽的買醉大伯,襯衫顯舊,鬍子拉碴,糙漢打扮,抬眼望來時,眼神迷濛,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典型的英國酒館裡的醉鬼模樣,一臉的滄桑與油膩,有著英國老頭獨特的禿頂,讓人聯想到他波瀾壯闊的前半生,以及鬱郁不得志的後半生,彷彿正在酒桌前緬懷他的過去。

容修在他對面坐下:“老傑克?我是馬林的朋友。”

老傑克抬眼望望他,繼續品味手中啤酒。

沒有多餘的寒暄,過了半晌,老傑克將車鑰匙放在桌上,往前推過去。

容修拿過車鑰匙,打量老傑克的落魄衣著,不到六十歲,臉型和馬林很像,高顴骨,一雙眼睛大卻渾濁,額頭上有一塊疤瘌。

容修多問了一句:“你不打聽一下他過得怎麼樣?”

老傑克把眼眯成一道細縫,嘴角掠過一絲嘲笑:“不是在倫敦當上大記者了嗎,肯定比我過得好。”

容修沉默了下來。

眼前這個落魄中年男人,就是馬林的親生父親,年輕時是一個爛酒鬼。他曾經是一名社會新聞記者,因為酗酒被公司開除了,還毆打了一位名人,被吊銷了記者資格。

被開除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找到工作,馬林母親一人承擔家庭。被加入行業黑名單的人很難再圈子裡混下去,他不得不帶著家人回到鄉下,職業生涯的崩塌讓他一蹶不振。後來,他沉默地離開了家,與馬林的母親離了婚。

馬林說,他永遠都會記得父親帶他去參觀新聞博物館的那天下午。你知道的,英國缺什麼都不缺博物館,那是馬林第一次去首都大倫。在馬林的童年印象裡,老傑克意氣風發,挎著他的記者相機,襯衫口袋裡還別著一支漏水的鋼筆,他在博物館裡神采飛揚,他說,要把所有隱藏在地下城的黑暗曝光於世。

母親再婚之後,馬林和他的繼父關係很好,與老傑克碰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從每年的三五次,變成了每年一次。去年馬林找到了《Empire》的實習記者工作,老傑克就沒再主動見過馬林,見過一次還是自己在外面惹了事——

去年老傑克在酒館外面和人起了衝突,被抓到了拘留所裡,孤獨無依沒人搭理,馬林從倫敦趕來約維爾,把人接了出來,和老傑克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馬林發著火,老傑克還在問他要錢買酒。

昨晚,容修和顧勁臣計劃路線,聽說接下來他們要往南邊小鎮進發,馬林就想到了這個酗酒的老醉鬼,其他的同學朋友沒有住在這邊的。

馬林對兩人講了講老傑克的事,結果講到一半,馬林搖頭把自己否定了,他表示不建議兩人來找這個不著調的老酒鬼,免得到時候耽誤了逃亡大事。

事實就是如此,他們還沒到真正走投無路的地步,即使打算投奔親友,也要找更靠譜的人才是。

但是,聽馬林說完,容修和顧勁臣相視而笑,還是決定到約維爾來見一見老傑克。

在容修和顧勁臣看來,老傑克動不動就搞事情,惹兒子生氣,只不過是想博得兒子的關注吧。

怕自己在重要的人心裡留下的痕跡太淺,怕對方再也記不得那些重要的回憶了。

老傑克並沒有多問,容修卻兀自開口了,對老傑克聊了兩分鍾,講了講馬林這次出國的情況,在威尼斯電影節的表現,還聊了馬林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狀態。

儘管老傑克光顧著喝酒,臉上一副“你嘮叨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聽”的無所謂表情,容修還是慢條斯理地認真講述著。

時而有經過的酒鬼老夥計,舉著酒杯打著晃,來到桌邊笑嘻嘻,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嘿!老傑克!從哪兒找的黃皮佬?這次打算從老外手裡騙走多少錢?哈哈哈……”

容修瞟了一眼起鬨的人群。

老傑克也不惱,與酒館裡的酒鬼流氓們一起大笑。

聽老酒鬼們的調侃,老傑克好像整天都在做坑蒙拐騙的活兒,他是這個鎮上有名的“老油條”,快刀切豆腐——兩面光。

“你不是急著趕路麼?”老傑克像是不耐煩,漫不經心地咕噥一句,“這邊九點半的時候,往東南走的公路上,會有警車巡邏。”

“是的,我得走了。”容修看了一眼時間,“不過,還有最後幾句沒說。這次出國公幹回來,馬林一定會成為正式記者,他很努力,希望自己能成為‘光明發聲者’,他說,這是他父親曾經的理想,他一定會加把勁。”

逃亡時間倉促,容修也沒聊特別的話題,只是將馬林給他講的往事都跟老傑克複述了一遍,然後拿起桌上車鑰匙,就準備打招呼離開。

就在這時,老傑克抬起手,按住他的手背:“等等,你拿錯啦,還有這一把。”

老傑克的手心裡還攥著一把車鑰匙。

容修怔了怔,老傑克抬起眼睛往上看,眼光霧濛濛,烏突突的,藏著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感。

如果容修剛才不對老傑克聊那麼多,不知老傑克會不會將第二把車鑰匙拿出來。

就在容修和老傑克低聲交談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

顧勁臣在酒館門口等了十來分鐘,他覺得不太舒服,額頭冒著汗,渾身卻發冷,兩腿虛浮,靠著桌沿站一會兒,又不敢離酒館木門太遠。

身後不遠是一條幽暗窄廊,裡面是衛生間和倉庫,這個位置能看到酒館門外,也能避開店內大部分酒客的目光。

每當外面有人經過門口,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沒見有危險,便又慵懶斜靠在桌邊,軟歪著,連帽衫勾出腰線,長腿裹在仔褲裡,他卻不察覺,只盤算接下來的路線要怎麼走。

時而察覺到遠處有打量的視線,他裝作漫不經心,調整表情讓自己看上去自然而然,就像小鎮地道的良家小夥。

門外又有身影閃過,顧勁臣扭頭張望,說時遲那時快,忽然身後酒桌邊,伸來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腰。

顧勁臣虛脫無力,身上正難受,第一反應是容修回來了。

可下一秒,那鹹豬手扣住他皮肉兒。他渾身一凜,身體記憶提醒他,這不是容修。

而那雙手更緊地抱住他,直接箍緊他腰身,將他往後拖!

隨即就有另一只汗溼粗糙的手掌大力地捂住他的嘴,來不及掙脫,察覺對方竟然有三個人!

身後捂著他嘴的男人沙啞著嗓子說:“ehaveadrink.”

顧勁臣被拖到廁所窄道兒裡,咬死嘴唇,沒發出聲兒,潛意識裡,逃亡期間不能引人注目,他拼盡全力掙扎,狠命抬腿踢倒迎面的一個,可又被旁邊人勒住腰,手就伸進了衣服裡,捂著他胸口作亂。

“可真帶勁兒!看他的屁股。”

側邊摟著他腰的小流氓抵著他,手往顧勁臣的褲腰裡伸。顧勁臣泛起一陣噁心感,死命掙扎間,在連帽衫兜裡摸到那把瑞士軍刀,那是容修一定讓他隨身攜帶防身的。

“臥槽!他有傢伙!摁住他……啊……”

嘈雜聲就是這時傳出去的。

容修聽到聲音,瞳孔猛一縮,見遠處窄道人影鼎沸,模糊的視線看不清,容修起身朝那邊奔去。

廁所窄道裡,顧勁臣像瘋了一樣,被後邊人轄制捂嘴時,他一個前踢,將前方流氓踢遠,他慣性往後,後邊流氓撞在牆上悶哼一聲。

緊跟著,顧勁臣回身側踢,一腳掃在亂摸的流氓臉上,流氓靠在牆上,顧勁臣舉起掰出利刃瑞士軍刀,紅著眼朝他揮了出去!

一刀扎在了流氓的脖頸邊!

關鍵時刻,迴歸了理智,顧勁臣扎歪了一點,只差一點點,鹹豬手嚇得嚎叫一聲,脖子幾乎有血絲出來。

三個流氓都飲了酒,顧勁臣則發燒難受,打鬥中都有點虛弱歪倒。顧勁臣反擊太快,這夥流氓措手不及,這時才回過神,大罵著下流的話,開始合力桎梏他。

毆鬥中,顧勁臣大腿挨了拳腳,腰眼下邊前後要害被抓了兩把,褲子眼看就要不保!

“容哥……容哥——”

容修跑到半路,敏銳的耳朵聽到喚聲。

看到眼前場景,容修青筋暴起,目眥欲裂,隨後窄道裡就響起了哀嚎和慘叫聲。

這大概是三個流氓最倒黴的一天,他們以為,會被這個血紅眼睛的亞裔大高個給殺掉。

顧勁臣跌倒在地,捂著嘴嘔了一會,只覺渾身髒汙無比,他額頭滾燙,渾身劇烈地顫抖,眸子被汗水遮住,眼前模模糊糊,看見容修按著一個人狠揍。

錯覺間彷彿看到一隻脫籠的兇獸,容修紅著眼發了狠,摁著一個被揍得面目全非的鹹豬手流氓,似要撕開他的肚子掏出五臟六腑,而另外兩個已經躺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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