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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1 章 晉江文學城

白翼確實早就應該到了。

但是,就在一小時前,白翼開著新買的路虎攬勝,小心翼翼地用“呵護老婆”的駕駛模式開車時,遇到了一位讓他驚掉下巴的馬路殺手。

整件事情是這樣的——

中午從節目組出來,白翼把車臨時停在路邊,想去路邊超市買瓶水。

結果,他剛下車,繞到車頭,就聽身後刺啦一聲,白翼大驚,一回頭,就見路虎後視鏡被刮蹭了。

這還得了,這是京城小伯頓的嶄新座駕,是臣臣和老大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白翼心如刀割,連忙檢查了一下,幸好沒什麼大礙,蹭掉一塊漆。

令他怒髮衝冠的是,造成事故的那輛賓士SUV,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仍然以剛起步的速度,緩慢而又堅定地往前開……

白翼:“??”

馬路殺手啊,白翼怒了,拔腿衝了上去!

白翼:“媽噠,蹭了老子還想跑,連句道歉都沒有,你給我站住!”

白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接衝到了奔馳車前,張開雙臂攔車。

而那輛賓士相當淡定,還在往前開……

直開到白翼的腿前,才唰地一個急剎車,緊急停下。

白翼僵了半天,賓士站在原地,一人一車,對峙了一會……

車窗降了下來,探出頭的是一個……

美女。

她戴著太陽鏡,驚慌地說:“對不起,我沒想跑,剛才蹭了你的車,對不起啊。”

白翼冷著臉,指了指路邊,讓她把車靠邊,脫口說出那句經典臺詞:“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她手忙腳亂開車靠邊,又探出頭來:“對不起,我很少自己駕車,太緊張了,大腦一片空白,刮了你的車……本想停車來著,一著急,有點亂,該踩哪個,正在猶豫呢,你突然衝過來了,我就隨便踩了一個,運氣真好,幸好踩對了……”

白翼:“?????”

臥槽。

二哥一身冷汗。

這是你的運氣好?明明是老子運氣好吧?謝謝你踩的不是旁邊那個。

兩人對視了一會。

又對視了一會兒……

表情同時變了一變,白翼眨了眨眼:“你是……”

女人的臉,二哥過目不忘。

何況她長得和裘謙他姐很像。

“啊!那個,二哥?”

奔馳車上的女士驚訝,摘掉太陽鏡,“真的是你,演唱會很精彩!”

白翼小跑到車門邊,細細打量她:“樂貝妮?真的是你啊。”

太他媽巧了,二哥腹誹,可憐了他的路虎。

就這樣,白翼和視後偶遇,不打不相識。

二哥剛提車,車險還沒辦好,樂貝妮堅持賠償,不然不讓二哥走。

白翼也心疼愛車,只好和她一起去了4S店,然後搭了個順風車,樂貝妮送白翼來到了井子門。

*

容修看到樂貝妮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和視後不是第一次見面,上次在飯局上見過,演唱會在後臺也見過,但是沒什麼印象了。

這次再見到這張臉,容修著實驚訝。

她和裘穎很像。

連裘謙與她面對面時都有點呆滯,他甚至懷疑,拋棄他們姐弟倆的老孃是不是生了三個孩子,或者他和他姐其實不是父母親生。

蒼木和趙光韌熱情地招待了視後,並邀請樂貝妮觀看今晚的演出。

不過,這晚小渡家,DK樂隊沒有場。

於是夜裡九點半,容修和白翼站在候場區,觀看不朽自由樂隊登臺。

但是,這次“偷偷觀摩”的過程十分坎坷。

畢竟小渡家是DK樂隊的大本營,搖滾老炮們怎麼可能讓容修和白翼躲在暗處裝空氣。

不出意料地,不朽自由在舞臺上,正要演唱最新單曲時,小渡家再次上演了“警匪追擊”“飛簷走壁”的戲碼。

一群臉熟的井子門老炮直接衝上了舞臺,然後飛身跳到了候場區,與容修和二哥肉搏肉,滿地打滾——

“啊啊啊我抱住他了,快按住容修的腳,把他扔到舞臺上去!”

“你搞二哥,容修是我的!”

“姑娘們都後退,姑娘們悠著點,姑娘們……”

老炮們發現,現場的姑娘們戰鬥力很強。

而且,容修和二哥對異性格外溫柔,在姑娘們的包圍下他們跑不了。

不朽自由樂隊:“……”

站在觀眾池裡的樂貝妮:“……”

不久前的DK樂隊首演,是視後樂貝妮第一次現場觀看搖滾演唱會,這次也是她第一次嘗試LiveHouse現場。

不到兩千平的面積,聚滿了觀眾,竟然和七萬人的大型演唱會氣氛沒差。

甚至因為觀眾席沒有座椅而更為狂熱自由。

簡直像一群瘋狂的信徒,尖叫著:“容修!容修!容修!”

小渡家一片沸騰。

現場失了控,歌迷們瘋狂地湧上前,伸出手想要觸碰到容修,想撲上去摸摸他,擁抱他,甚至是親吻他。

白翼聽到自己的黑襯衫“嘶啦”一聲,隨後雙腳就離了地,被觀眾們舉了起來。

總而言之,演唱會上沒玩跳水,也沒有人海遊艇,但今天容修和白翼被觀眾們託舉了起來。

然後,兩人在LiveHouse的人海中被舉起來傳遞了一圈,最終被瘋狂的歌迷們扛上了舞臺。

不朽自由的男人們:“……”

媽的,真他嗎的見鬼。

容修怎麼跑到舞臺上來了?

他們的最新單曲前奏還沒開始,這些觀眾都瘋了嗎?

說什麼不在容修演出之後登臺,今天明明沒有DK樂隊的演出!

這種瘋狂的現場在國內很少發生,小渡家的場面把他們都震住了。

容修也沒想到,今晚竟然會是這個場面,他只是來小渡家打個卡。

於是,這晚不朽自由的演出,變成了小渡家的一個惡搞慶祝會。

容修和白翼被歌迷們連扛帶舉地“扔”上了舞臺。

他們只好和不朽自由玩了一會。

而容修和連煜兩位隊長,仍然像是一起釣魚的魚友,只要並肩站在舞臺上,就會有一種隨時掀翻對方魚簍子的氣勢。

連煜將他的備用電吉他遞給了容修。

容修接過吉他:“謝謝。”

“不用謝,你搶走了我的舞臺。”連煜說,“不止一次。”

容修:“……”

這個混蛋。

和揚言要搶走他的老婆相比,搶走舞臺算什麼?

是的,連煜只是失去了舞臺,容修想,如果自己再和這傢伙在一起玩,風險很可能就是失去老婆(……)

容修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想一腳把連煜踹到舞臺底下去。

原本沒想在舞臺上逗留太久的,看到連煜就火大,容修二話不說就彈奏了一段旋律。

直接搶走了不朽自由的舞臺。

不朽自由:“……”

尖嘯的絃音中,容修隨手彈奏了一段旋律。

聽上去充滿愉悅感,甜蜜的,歡快的,隨後許乘風和連煜接上。

就像演唱會結束那晚,大家一起寫歌一樣。

容修先奏出了精彩的和絃,一點點潤色出動聽的主旋律,隨後連煜彈奏出了riff,樂手們一個個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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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瞎彈的”都沒人信。

鼓聲和貝斯加入進來,民謠風的搖滾旋律,迴盪在歌迷尖叫的現場。

這是一段浪漫的旋律,許乘風跟隨上和絃時,驚訝地望向了容修。

開篇使用了中世紀歌謠的結構,以及問句式的開場,充滿了懷舊色彩,傾訴意味兒極濃。

甜蜜中帶著苦澀,一紙情詩的味道。

所有人都發現了,這並不是容修以前的創作風格。

旋律中流露出一種明顯的情緒,白翼心想,很可能與顧勁臣不在他身邊有關。

容修使用的是一把吉普森吉他,他沒有用撥片,用的是指彈法,彈奏出了英倫民謠的和絃色彩。

不朽自由的樂手們,集體望向舞臺中央的容修。

如果這真的是容修的現場即興,那就太讓人羨慕了。

樂貝妮站在舞池裡,細細聆聽著旋律,露出了欣賞並驚喜的表情。

沒有任何歌詞,她一下就被這首曲子迷住了。

這是她喜歡的風格,隨性的吉他,自由的民謠,颯爽而又清透,還有接地氣的旋律,甜寵風格,記憶點明確……

……是能大火的歌曲。

樂貝妮憑藉她的圈內嗅覺,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與渴望,她睜大眼睛望著舞臺上的男人。

沒有任何唱詞,只有簡單的輕聲吟唱。

“容修!容修!容修!”

樂貝妮和粉絲們一起尖叫了出來。

“太好聽了,這是一首新歌嗎?”

“這就是不朽自由即將要發行的新歌嗎?”

“不可能,這是容修的作品,連煜他們是朋克,這是一首民謠搖滾。”

不朽自由:“……”

過了一會兒,容修停了下來,望向左右兩旁的連煜和許乘風。

他對話筒道:“現場寫一首歌,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好在我的同伴們吉他彈得……都還不錯。”

連煜:“……”

都!還!不!錯!

一點沒覺得被誇讚。

連煜和許乘風差點暴走,說好的良性競爭,不搶鏡頭呢?

今晚是不朽自由的舞臺啊啊啊!

舞臺下方一片瘋狂。

毫無疑問,容修說的,都是真的。

即興演出,現場創作,這已經不稀奇了。

小渡家的忠實歌迷們都知道,一首歌不算什麼,容修的現場創作能力一直很強。

DK樂隊的男人們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

作妖。

他們經常在小渡家的舞臺上一起玩即興。

就是瞎幾把彈,但又不是……

於是,這天晚上,兩位隊長虎視眈眈,在FerryNo.6這個既有樂器,也有酒精的環境裡,一起站到了舞臺上。

武器和啤酒,好像正好預示著他們亦敵亦友的關係。

連煜的創作是極端的,自由又反叛。

而容修則更像一位吟遊詩人,他的旋律充滿了天真熱烈的韻味。

兩種不同的氣質與風格,在合奏中有衝突是必然的。

偶爾他們陷入在JAM中互不讓步,偶爾又會彼此欣賞地彌補對方。

在容修想要退出演奏時,連煜彈奏著電吉他上前,做出了挑釁姿態,堅持和容修一起彈奏。

不過,無聊地站在舞臺邊彈奏貝斯的白翼心裡很清楚,事實上,如今的容修,寫這種歌曲,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龍庭地下室的一個個大紙箱裡,已經堆滿了各種風格的樂譜。

不過,這並不是容修喜歡的風格。

用容修的話說,就是“俗”,就算眼下沒有歌詞,也能大致想象到會被配上什麼詞。

將來也許會火,然後在各種酒店、直播間、髮廊、聯歡會、婚禮現場上聽到它。

讓DK樂隊唱這種歌,是容修最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樣一點也不酷。

每次沉溺於情海、思念那個人的時候,都有可能寫出這種歌。

然後容修都會紅著臉,把它們壓在箱底,不會讓樂隊任何人彈奏它,絕不允許兄弟們嘗試一下。

總而言之,大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想象一下,舞臺上五個英俊的大老爺們,一起繫著彩色的領帶,歡樂地抱著電吉他,四周噴出無數彩色泡泡,然後從容修嘴裡唱出歌詞中可能會有的“草莓”“牛奶”“蝴蝶”這樣的詞彙。

容修:“……”

於是這天夜裡,容修與不朽自由一起完成了這首歌之後,他用盡了一切方法想要擺脫自己演唱這首歌的命運。

而不朽自由樂隊則是想盡一切辦法和容修磨嘰,最終只拿到了這首歌的現場演出權。

島島樂隊今晚不在現場,但就算他們在場,容修也不會允許他的徒兒們在漸漸固定風格時,來一次那種舞臺上裝可愛、賣萌的搖滾表演。

然後,就在這首歌即將被容修撕毀的時候——

視後樂貝妮直白地表示,對這首歌有著特別的喜愛。

容修毫不猶豫地同意將歌曲轉讓給了她。

小渡家後臺,樂貝妮怔愣了好一會:“真的嗎,我能得到這首歌?那麼……”大風小說

樂貝妮的經紀人不在身邊,她還是第一次和原創者談買賣。

“錢”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情有可原,藝術家們不談錢,涉及金錢的話題都是銅臭味,所以需要經紀人。

休息室中央,樂貝妮站在男人們當中,仰頭望著容修,不知該如何開口提“酬勞”。

她在下半年有很多商演。

如今的娛樂圈,即使身為演員,也要有屬於自己的歌曲,就是“代表作”,至少一首。

因為大型晚會上,基本上就只能唱歌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容修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君子成人之美,你覺得合適就好。”

樂貝妮捂住了嘴:“是的,我很喜歡,太好聽了,吉他的琶音非常精彩,旋律也浪漫甜蜜,還帶著淡淡的恬靜憂傷……”

但還是太膩歪了,容修腹誹了一句。

讓樂貝妮來唱,容修倒也不是隨便說說。

內行看門道,容修聽過樂貝妮在晚會上唱歌,嗓音也蠻合適的。

反正,容修絕不會讓DK樂隊演出這首歌。

也不會讓顧勁臣去唱。

更不會讓給對手樂隊,他從不覺得自己是聖父。

而且,受裘謙所託,他一會還要問樂貝妮一些問題。

於是,這個買賣隨手就做成了。

如今的作曲人一首歌賣不了幾個錢,兩千塊一首曲子的比比皆是。

稍有名氣的,詞曲打包價最多兩三萬,只有大佬級別的才上不封頂……

而像容修這種自帶流量的,就是大佬級別的價位了。

圈內眾所周知,容修從不賣歌,他只給顧勁臣寫過歌。

樂貝妮心裡很清楚,這首連歌詞都沒有的曲子,它的旋律記憶點太精彩了,卻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復古感,很可能會大紅,酬勞一定不能給少了。

五十萬到一百萬價位?

樂貝妮咬了咬牙,視後也是拼了。

她至今還沒有發行過單曲。

自打去年稅務事件,明星們相繼關閉了工作室,她和衣之寒都回到了硬石。

一個視後,一個視帝,顯然硬石沒有一碗水端平——

衣之寒已經發行了三支單曲,而她卻一首也沒有,上晚會也只能翻唱老歌。

眼下,也許就是她躋身音樂圈的一條捷徑,容修是她必須要抓住的機會。

也不單純是“機會”。

這個男人是容修啊!

衣之寒又舔又貼的,出價百萬,也沒能得到容修的作品。

*

深夜的時候,一行人離開小渡家。

樂貝妮的車停在較遠的地下停車場,男人們紳士地送女士去取車。

連煜和白翼兩人都喝了酒,井子門午夜大街上,他們勾肩搭背,摟脖抱腰,看上去像是一對喝醉的冤家一樣。

許乘風他們跟在最後面,一邊醉醺醺地一邊互相謾罵,一邊定點約架搖人兒,一邊討論著能讓兩支樂隊打一架的節目。

連煜今晚的心情很不錯。

剛才在小渡家後臺,容修再次聆聽了不朽自由的新單曲《這夜》,幫忙潤色了一下,讓它更加不像舒伯特了。

也更有氣質了。

就是那種“高階感”,與容修的天賦、良好的出身擺脫不了關係,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傲慢氣質。

那是連煜無論如何努力追求,也永遠觸碰不到的領域。

燈光微醺的井子門,男人們走在午夜大街上。

許乘風反覆細品經過容修潤色過的曲子,整個人就像個孩子般一蹦三尺高。

午夜大街上,他大聲地唱了兩句,徹底放飛自我,亢奮地表示這支單曲穩了。

不朽自由已經很久沒有發行原創。

一行人走在街邊,潘亮和歐陽繁星也很興奮,靜謐的街道上迴盪著男人們的嚎叫聲,大家一起鬼哭狼嚎地唱了起來。

“安靜點。”容修嫌棄地回頭望向他們,“快點走。”

再轉過來時,他望向身邊的樂貝妮,禮貌地讓女士走在路邊內側。

他發現樂貝妮正笑著看他。

“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容修看了一眼她的高跟鞋,腳步放慢,詢問道,“有什麼事麼?”

“沒有,你們搞搖滾的,好像渾身都充滿了熱血活力。”樂貝妮又轉頭,望向身後不遠的白翼他們,“好羨慕你們。”

“演員不是也有團隊麼?”容修淡淡地感嘆了一句。

隨後,自然而然地,他就想起自家影帝的團隊。

顧勁臣的“影帝團隊”,光是經紀人就有三個。

曲龍是專門負責影視業務的,還有專門負責商務的經紀人,再加上什麼都管、管所有經紀人的封總。

另外,顧勁臣還有助理五人、造型團隊等等……要是算上他的舞團,那就是一百來號人。

“那不一樣。”樂貝妮低喃了一聲,“他們只是同事。”

同事。

這個詞,如今在少校先生看來,充滿了曖昧色彩。

“同事關係”也可以非比尋常。

容修眸子裡漾開一絲笑意,“其實,與團隊無關吧,你只是意識到自己缺少朋友。”

娛樂圈的“塑膠姐妹”簡直不要太多。

顧勁臣給他講過“人際關係網”,怕容修在應酬場合說錯話,舉過不少例子。

樂貝妮和一位當紅小花就是範例之一——

幾年前,她們還以閨蜜相稱,一起唱K、一起過聖誕、同睡一張床的關係,今年參加電影節碰了面,竟然連一句話也不說。

樂貝妮搖了搖頭,否認了容修的判斷。

“大概是年紀到了,以前的閨蜜都結婚生子,成了辣媽,然後復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忽然就覺得,我和她們不是一個世界了,見面也沒什麼話題,她們除了工作,就是曬娃,慢慢的,融入不了那個圈子。”

容修頓了頓,以沉默來代替了回答。

“你沒有那樣的朋友麼?”樂貝妮隨口這麼問,“明明很期待見面,或是通電話,哪怕是在微信裡,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有很多話想說的。”

容修沉默良久,淡道:“有的。”

樂貝妮:“有沒有想過原因呢?”

容修垂著眸子,沒有立即回答,似思考,又像一時失了神。

半晌,他低喃:“幾天沒聯絡了,卻像過了很久,對方也沒有聯絡我,偶爾會有一句晚安。”

樂貝妮:“……”

樂貝妮側過臉,視線捕捉到了容修稍有胡茬的下頜,和往常粉絲的曬圖相比,仍然英俊逼人,還多了幾分搖滾的頹廢感。

容修瞟了她一眼:“當心看路,把臉摔壞了,就更找不到物件了。”

這一個眼神就讓樂貝妮笑了出來,先是小聲憋著,然後開懷大笑出來。

這是什麼“爹味”提醒啊。

難道不是應該紳士地伸出手,讓穿著高跟鞋的女士挽著手臂?

容修身姿挺拔,腳步不疾不徐,仍然與她保持一定距離,漫步往前走。

剛要開口說“我又不是恨嫁”,樂貝妮頓住了口,側頭望著他。她的身高還不到容修的肩膀,看他時要仰著頭。

其實就是恨嫁,承認吧,她對無數人否定,可她欺騙不了自己——但心裡知道,事實上又不單單只是恨嫁,她只是想重尋那種感覺。

當演員的年頭越久,年紀越大,越覺得自己不會愛了,好像已經麻木。

透過街燈微醺光線,樂貝妮忽然想起,今晚在舞臺上他彈奏的那支曲子,她的心頭漾起了陣陣漣漪。

雖然沒有歌詞,但確實是一首情歌吧。

容修這樣的男人,創作出了甜到她心裡的旋律……

甜蜜中帶著淡淡傷感,溫柔的,酸澀的,又隱隱藏著一種很雄性的內在力量,想見不能見,拉扯和纏綿。

搖滾樂的溫柔和衝擊力。

她望著容修的那雙眸子,在幽暗的月色裡,他矜持地垂著眼,濃密的睫毛掩住他深邃的眼睛,讓人看得極不真切。

即使交談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側過頭,目光始終迴避,很少會注視她,看上去很酷,感情冷淡。

而當他們走到坑窪的路面時,他就會放慢步速,微側過眸子,細長眼角瞟過來看著她的腳下,她就能隱約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絲溫柔。

猛然之間,一種悸動在她的心裡湧出來,有一瞬間幾乎壓抑不住,她的心跳突然加快,心臟猛地緊縮了下。

樂貝妮屏住呼吸,忽然慌亂了腳步,她幾乎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目光落在他那薄薄的嘴唇上,身體產生一種美妙的衝動和化學反應。

深夜街頭所有的嘈雜都消失不見,周圍的所有光芒都黯淡下來,彷彿整個世界瞬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只有她心跳的“噗通”聲在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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