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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7 章 晉江文學城

顧勁臣猶豫地說完那句之後,容修久久沒有言語。

過了良久,客廳內一片安靜,只有兩人用餐時的聲音。

顧勁臣實在沒忍住,輕喃著喚他:“容修,還是別出去了……”

容修抬了下眼:“怎麼?影帝要放鬆,歌王要休息,演出完了,一起放個假,騎個馬,散個心,怎麼了?要是整天考慮別人怎麼看,人還能活得痛快麼?”

那一眼,有點嚇人。

“活得不痛快,就會抑鬱。”容修嗓音很柔和,“顧勁臣,我要帶你出去,不行麼?嗯?怎麼了?”

冷眸一掃,生生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顧勁臣咬了下嘴唇,“沒,沒怎麼的……我知道的,你急什麼……”

喃喃的聲響,嚇出了南方的軟糯腔調,不光是驚嚇,其實更多的是理解,以及從心底湧出的感動。

心底有一個叫做“恐懼”的魔鬼,動不動就竄出來,顧勁臣一直對它無能為力,而此時此時,容修著盛裝盔甲,手拿利劍,與他並肩而立,正在與他一起戰鬥。

——想一起出去,所以就出去了。

“不要在意旁的那些,也沒必要活的那麼辛苦。”容修放下筷子,凝視著他的眼睛,“別人的看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照著別人的節奏而跳動的那顆心,然後揣著這顆心,忐忑又壓抑地度過了這一生。”

顧勁臣回望著他:“……”

容修字斟句酌:“從今以後,如果你喜歡太陽,我們就去擁抱陽光,如果你喜歡在熱鬧的沙灘玩耍,我就帶你去海邊游泳——”

說到這,容修停頓了一下,並沒有降低音量,字斟句酌地說:

“如果你喜歡我,就請一直喜歡下去。”

沒有甜言蜜語“愛你一生”的許諾,容修的諾言是這個風格的。

隔著飯桌,顧勁臣一動不動地回望著他。

屋子裡沒人敢吱聲。

兩位阿姨像裝了雷達,鳥悄地快步回廚房,張爺裝聾作啞看著他的老年機。

好在氣氛雖然緊張,但兩人並沒有吵架。

兩人沒再說這個話題,但顯然顧勁臣愉悅了。

陽光裡,透明玻璃能看到窗外景色,兩人面對面用餐,桃花招子輕輕垂著,長而濃密的睫翼顫了顫。

容修注視著顧勁臣的臉,他看到,陽光微暖,愛人坐在向陽處,勾唇淺笑著。

那景兒極美。

想象著,在秋日溫柔的陽光裡,一望無際的蔥蔥草野上,策馬飛馳的顧勁臣,打從心裡露出的笑顏,也一定極美。

容修夾了一塊燉得稀爛的牛腩,放在顧勁臣的碟子裡。

顧勁臣二話不說,悶頭吃了下去。

看顧勁臣利索吃飯,容修心一下就化了,冷峻的臉也漸漸緩和,嗓音也柔軟了,“總不能躲一輩子,這是我們的家,你覺得呢?”

容修將“家”字咬得極重。

記得很早的時候,容修就說過,家很重要,家是港灣,在外面不管戴了幾層面具,回家都要放鬆下來,真真實實地面對家人。

顧勁臣眉眼彎彎,點頭應他:“對,我們家,吃完就去玩。”

“還是說,身上乏了?”對方順應著,容修反而不犟了,又擔心他累,“如果不想出去,就上樓休息?你說實話。”

顧勁臣展顏:“想出去。”

容修打量顧勁臣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在說違心話。

容修眼底柔軟:“真的?”

顧勁臣揚著笑,“想玩,和你一起。”

不論是敬業的影帝,還是勤勉的學霸,都很少說出“想玩”兩個字,容修真是喜聞樂見。

容修臉上表情依然不豐富,眼底笑意卻幾乎溢位來,“好,那就玩,不看劇本,不想樂隊,使勁玩,玩到夜裡,困了為止。”

“哎!”顧勁臣揚著笑,看上去真是開心。

難得看他想玩,難得看他開心。

整天忙這忙那,飛來飛去,一點放鬆的時間也沒有。就像上次顧勁臣說的,他去過十幾次馬來西亞,竟然除了通告、站臺、各種活動之外,從來沒走出過大馬的酒店。

估計去別的城市也一樣,容修想,當初看到顧勁臣的那些各國的街拍,雅緻俊朗,光鮮亮麗,看起來好像玩得很開心。

其實全都是擺拍,就算當空中飛人,也根本就沒有好好地散心過。

容修想起連煜的病態樣子。

——露著最璀璨的笑容,說著最絕望的話語。

曾幾何時,顧勁臣也對他說過,他說,容修,我快要死了。

容修筷子一頓,細細看顧勁臣的臉。

他確定,此時此刻,愛人臉上的笑容是很真實的。

是該帶他多玩玩的,只要心情好,心理健康,怎樣都可以。

看愛人笑眼彎彎,容修心情格外愉悅,演唱會的疲憊一掃而空。

預定他們只有兩天休息時間。

後天樂隊要開會,討論第二張專輯的總譜,容修要趕在去義大利之前,給兄弟們留排練作業。

顧勁臣也要回籃球基地,那邊演員們還在培訓,他要稽核培訓成果、部分角色的敲定。李裡導演已先行去威尼斯,國內這邊要顧勁臣坐鎮。

由於義大利特殊原因,本屆電影節延後,此時影展還沒有開幕。影片安排展出方面,“生而為人”在最後幾天,大概還有二十天左右。

也就是說,容顧二人,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處理國內事務,之後就要出國走紅毯。

這一忙,就要到尾牙。

往後一年復一年,皆是如此,何時才是個頭。

午後溫暖的陽光裡,落地大窗下,隔著餐桌,他們不言語,安靜用餐。

時而給對方夾菜,抬起眼時,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於是他們對視著,久久挪不開視線。

明明昨夜才同床共枕,四肢交纏,此時卻似天涯海角,難得與他相見。

人得到的多了,漸漸意識到,其實真正的想要的東西,並不多。

只要愛人高興,身心健康,無論如何,怎麼樣都好。

*

原本約定,下午要一起出去玩。

然而,吃完飯之後,這邊剛放下飯碗,顧勁臣就開始嘔吐。

不知是不是最近飲食不規律的原因,連續一週沒有正經用餐,突然吃太多食物,導致消化系統出現問題。

那時候,阿姨們正幫兩位少爺收拾餐桌,換上了餐後咖啡。

顧勁臣拿著手機,當著容修的面,給甄素素髮了微信。

他對媽媽的眼光狠狠誇讚了一番,還自拍了幾張,又去桌對面,和容修合影了一張。

甄素素一時沒有回覆,顧勁臣就將聊天介面切換到李裡導演,看了一眼李導上午的留言。

一目十行快速地瞄了一眼,然後將手機放在桌上,就不再玩電話了。

容修也沒有碰準桌上的手機。

不約而同地珍惜著在一起的時光。

兩人相處時,下意識地不會做低頭族,幾乎用所有的時間看著對方。

容修注視著對面的人,忽然就有種“在約會”的錯覺。

在落地窗下,寧靜的午後,窗外是馬場風光,確實像郊外莊園咖啡廳裡的一次約會。

莫名就開了腦洞——

如果他們當年能好好地相識相知,如果社會能允許這種關係,此時此刻,會不會就像正經相親?

顧勁臣也凝望著他,午後陽光裡,兩人對視著,那場面極其浪漫。

隔著餐桌,不言語,只是細細看著心上人,看他冷峻的眉眼,看他英俊的容顏……

看著,看著,顧勁臣突然捂住嘴,說了聲“抱歉”,起身就朝衛生間跑去。

容修:“??”

是的,好好的,就看吐了。

如果換成家裡的任何一個兄弟,肯定二話不說就會挨上容少校一個二踢腳。

而容修只是僵住兩秒,猛地醒過神,抬步就追了上去。

隔著門,聽到洗手間傳來的嘔吐聲,難受地發出嗚咽,像是整個人被掏空了一樣。

顧勁臣抱著馬桶吐得虛脫。

容修推門進去,伸出手想碰他,卻有一瞬間又像不敢去碰,彷彿他的白瓷寶貝要壞掉了,整個人都僵在了那。

不過,怔忡只有兩秒,容修半蹲下來,手臂抱住他,“怎麼回事?”

“難受。”顧勁臣一張臉慘白,額頭冒著冷汗,伸手推了推他,“出去,不乾淨,別聽,嘔……”

容修蹙緊眉頭,被推開後又抱住人。

馬桶嘩嘩地沖水,顧勁臣把午飯都吐了出來。

他嘔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上下睫毛抖著黏在一起,桃花眼沁著淚珠,紅汪汪地看著容修。

關於病痛方面,摔打外傷還能處理,可關係到五臟六腑,少校先生就懵,戰場和舞臺上再強大也無濟於事,他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慌亂。

容修手臂攬著人,就要把他抱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顧勁臣急喘著,微偏過頭,不想讓容修看他狼狽樣子:“不用的,就是吃多了,很撐,嘔——”

容修眉心擰成結:“你才吃多少,貓食一樣。”

顧勁臣沒有說話的力氣,只是搖了搖頭,嘔到最後只剩下苦水,虛脫地身子歪倒,他強撐著,卻沒撐住,人坐到地上,倒在容修懷裡。

那張適合上鏡的漂亮臉蛋失去血色,靈動的笑眼也失去了神采,灰突突地渙散著。

容修抱緊他,感覺到心口窩很疼,這種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他拿出手機時手指都是抖的,“我找家庭醫生過來。”

顧勁臣按住他的手,“別找,沒事了,一會吃健胃的藥,吐出來好多了,剛才想著出去玩,吃急了。”

容修:“要是有什麼不好呢?”

顧勁臣:“沒那麼脆弱,去島上錄節目之後,不是體檢過麼,做過胃鏡都是好的。”

好像這樣已經習慣了,如今顧勁臣比以前強多了,偶爾會吃一大碗米飯,還有一些雞肉和牛肉,豬肉很少會多吃,更多的還是吃草。

容修剛認識顧勁臣時,對方只吃半小碗米飯,餃子只吃五個,在少校先生的印象裡,他從沒見過成年男性只吃那麼一丁點。

自家影帝的胃,以前很小很小,小鳥的胃,好不容易撐大了點,又拍戲,又練舞,幾天就又縮回去了。

容修抬了抬手,在半空中停頓幾秒,似乎不知道這種情況之下該如何去做,完全失去了平日裡“控場男神”的節奏。

最後,容修的手指試探地落在顧勁臣的肚子上,而後手指伸展開,掌心輕輕地幫他揉著,另一只手臂摟著人不放。

似想勸,或是說些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容修張了張嘴,薄唇微張,像是和顧勁臣一樣難受得快要窒息。

顧勁臣坐在地上,仰著臉,眼前水濛濛的,他看著容修的臉,平日裡的那張堅毅而又英俊的面龐,此時脆弱得不堪一擊。

沒有強勢,沒有霸道,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茫然。

顧勁臣收回手,低頭在無名指上劃拉著,容修攥住他指尖,問他:“怎麼了,做什麼呢?”

顧勁臣寶貝地捂住那枚戒指,試圖將它摘下來,“別把戒指弄髒了……”

容修聞言,一把箍住他的兩隻手,“不會的,水衝衝就好了。”

顧勁臣打量他略顯倉皇的神色,好像摘掉戒指是一件很大的大事,就算是臨時的。

“還難受麼?”容修啞著嗓子,手在他腹部揉來揉去。

顧勁臣雙眸迷離,凝視著他下頜,“不了。”

容修放鬆了些,溫熱大掌在他肚子上輕輕地揉,“揉一揉就好了?”

“嗯。”顧勁臣下意識地往他懷裡貼,“就好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容少,我難受的是胃,你揉的是哪?

衛生間裡一片寂靜,容修很久沒再說話。

“怎麼了,別擔心,真的好了。”顧勁臣笑了一聲,要從他懷裡起來,卻被容修突然一摟。

顧勁臣被帶過去,撞在他胸膛,容修把人抱在懷裡,手掌繼續揉他的肚子。

容修不言語,情緒像是很低落,四周氣氛壓抑下來。

容修接了一杯水,讓顧勁臣漱口。

顧勁臣漱完了口,吐在馬桶裡。

容修仍不說話,一臉嚴肅,如臨大敵一般,氣勢磅礴,彷彿遇到了一個世紀難題。

“想什麼呢?”顧勁臣揪住他的袖口,“怎麼直勾勾的,別那樣盯著我,真的沒事了。”

容修一下回過神,端住顧勁臣的肩膀,一本正經地盯著他:“我在想,幸虧你是男的,太好了。”

顧勁臣:“??”

容修一臉嚴肅,冷峻之色如上戰場,“要是女的,要十個月呢,我該怎麼辦……”

顧勁臣:“……”

國際影帝整個帝都呆住了,容修在說什麼?

容修手覆住顧勁臣的手,用發誓一般的口吻道:“不要生娃。”

顧勁臣:“??”

容先生,就算生娃,也不會吐十個月。

不是,怎麼就聯想到生娃了,魔王到底把自己共情到哪兒了?

還有,容修的表情是太緊張了,還是太害怕了,還起誓發願的,好像事到臨頭,天塌地陷了?

“我就是吃撐了,吐了個午飯……”

任何臺詞功底都派不上用場,影帝像吐出一口靈魂一樣無力地吐出這麼一句。

說著,他就扭過臉兒,眼角瞟向門外,照著容修的胳膊來了一拳,“你說什麼呢,別胡說了。”

這一拳也軟軟的,容修捉住他的手腕,視線凝在他眼睫。

半晌,他字斟句酌:“我說,心疼,你好好的。”

顧勁臣聞言,僵了下,觸到容修的視線,然後,他微微地,緩緩地低了臉,額頭抵在容修的肩頭上,他吸了吸鼻子,“嗯。”

顧勁臣徹底服了,剛才容修一聲不吭,氣勢駭人,一臉肅殺,原來是在腦補嗎,他都腦補了一些什麼奇怪的場面?

事實上,外面的阿姨們也都傻了。

既擔憂,又驚嚇,還隱隱閃過一絲驚喜。

回過神才發現,驚喜得不太對?

可不是嗎,如果不是確定少夫人是男孩子,這妥妥的就是大喜事啊。

不過,她們也確實嚇到了,容少剛才追過去時,那張俊臉和抱著馬桶吐的顧少一樣慘白,雖然還是氣勢凌人,但眼神裡的驚慌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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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顧勁臣被他抱在懷裡,掙不脫,也逃不開,吐也吐不出來,只好反反覆覆給容修講,他就是吃撐了而已,連續一週用餐不規律,之後注意下就是了。

“胃鏡報告單,你不是都看過了麼?”顧勁臣埋在他頸窩,“比你還要健康,你得過胃炎,還要養呢。”

容修想了下,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思考了半天,下巴蹭他額頭:“腸鏡呢?”

顧勁臣:“……”

容修蹙眉回想了一會,當時要出發去太平洋,特約了軍總院的醫生,集體做了體檢,而在他的印象裡,顧勁臣的有些報告,單他屬實沒什麼印象。

容修摟著他,下頜頂了頂他額頭,“嗯?結果怎麼樣?”

影帝蜷在他懷裡,不作聲,良久,才支吾道:“那個,沒,沒辦法,沒、沒做……”

結巴成掉豆子了,斷斷續續地,這麼小聲說著,在那雙鳳眸冷冽的審視下,像被猛獸逼到了牆角的小動物。

不等容修反應過來,顧勁臣嗚咽一聲,紅著臉,拱進容修的頸間,又往裡拱了拱,哼唧了一聲,“真的太難受了……”

然後,不知回憶到了什麼,忽然就繃不住情緒。

平日裡雅緻體面的影帝先生,無比冤屈地表達著他的悲傷心情,“做那個時,我跑出來了,不行,真的我都脫光了,我試過了真不行,我不行我不想做那個,我不……嗝……”

可能剛才沒吐好,擰著了,打出了奶嗝音。

容修:“……”

那小表情,可太委屈了。

下一秒,體面慣了的影帝先生,就被自己的奶嗝聲震驚了,整個人徹底崩潰。

平日裡壓抑慣了,情感一旦噴發,好像一併連嘔出午飯的難受與委屈,也一股腦地噴湧了出來。

看來,腸鏡是雷點,觸及到了某根神經,影帝在他懷裡發出了哭腔。

容修張了張嘴,似想批評的,顧勁臣一學過醫的,不知道病不諱醫嗎,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從特約檢查室裡跑出來?

而且,缺了一個報告單子,還沒有人通知他,就這麼放行一起去錄節目了?

不愧是京圈顧少,可真是神通廣大啊。

這只是看去醫生,要是讓他去當兵,檢查生殖和屁屁時他敢跑嗎,反了他了……

容修:“……”

可是,嘴張了半天,心理活動很活躍,少校先生卻沒發出聲音,連一句重話也說不出。

自家乖孩子很努力了吧,是實在不能接受才跑出來的,容修能想象到冰冷的腸鏡室裡是什麼樣的情形……

臉上表情仍是嚴厲的,容修卻慢慢抬起了手,撫上他後背,在他耳邊輕聲:“不做,不做,以後體檢,我陪你去。該檢查的,還得檢查,疾不忌醫,醫不諱疑,我們找認識的人,我在旁邊,嗯?”

顧勁臣嘴唇抖著,唇紅得像顆果子,看來,精神打擊委實不小,還是乖順地點頭應了:“嗯。”

容修捏著他下頜,輕輕往上提,拇指腹捻過他嘴唇,兩人目光撞上,越來越近。

於是,新鮮的果子被吮出汁水,碰到那香甜,輕輕咬下去,“乖孩子。”

地磚是涼的,懷中卻火熱,更要命的是被吻得上頭。

顧勁臣推了推他,即使認真漱口了也難受,鼻子喃喃的,“嘴裡髒。”

“不髒。”

“……”

直到,顧勁臣在懷裡軟成一攤水,容修抽來一張紙巾,給他擦鼻子,讓他擤一擤。

就這樣,這天午飯過後,已經下午三點多,發生了這種小插曲,看來只能等傍晚再出去玩了。

顧勁臣反復強調,他吐過已經沒事了,卻絲毫沒有安撫到容修,容修不讓他亂動,怕他擰到,偏要抱著他,從衛生間裡把人抱了出來。

容修要抱他上樓,可想而知,肯定要把他放在床上,埋在被子裡,一整天都不會讓他下來了。

“真不至於,放我下來,”顧勁臣難為情,實在沒撤,指了指沙發,“去那邊,我要在樓下,樓下熱鬧。”

顧勁臣在懷裡撲騰,容修只好直奔沙發而去。

見顧少沒事了,兩位阿姨對視了一眼,懸著的心放下,“我們去給他準備些好消化的吧,這都吐了也不行啊……”

“甜的,”容修轉過頭,“粥,他愛喝那種,八寶粥,別的也行,素的,家裡有麼?”

“有的有的!太太讓司機送來了很多米,各種各樣,材料很齊全。”韓阿姨忙道,緊著往廚房小跑,“我這就去弄。”

“不急的,不想吃,晚上再說。”顧勁臣說話沒力氣,也不知阿姨聽到了沒有,“一天淨吃飯了,還沒出去玩。”

“病號沒資格出去玩。”容修把他放沙發上,“我上樓給你拿藥,你坐這休息。”【1】

【6】

【6】

【小】

【說】

顧勁臣:“……”

怎麼就病號了?

被容修這麼照顧,有些不適應,顧勁臣顯得無措:“好,你上樓衝個涼,或是擦擦汗。”

容修轉過身,往樓梯那邊走。

馬場很少回來,別墅裡房間過多,他隱約記得,在哪個房間裡,好像有專門放置藥品的地方,甄素素之前提醒過他,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看。

容修上樓之後,顧勁臣坐在沙發上,吐得身子有點虛了。

沒多久,門外傳來動靜。

隨後就是門鈴聲,顧勁臣回過神。

聽到門鈴聲,韓阿姨去開門。

緊跟著,就聽到一聲驚訝的“太太”,接著一句嚴肅的問候:“首長。”

顧勁臣聞聲怔住,隨後就是渾身一僵,容修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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