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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0 章 晉江文學城

除了彩排和練聲必要,容修在演出之前,會儘量保持靜默。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的午夜時光,不會輕鬆到哪兒去。

反正平時不到下半夜,夜行動物們也不會睡覺。

他們只有兩天彩排的時間,今夜把明天要彩排的曲目走一遍,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免得與調音老師溝通時,樂隊自己這邊先出什麼專業性問題。

其實兄弟們都知道,排練過程並不困難,他們這半個月也不知練過多少遍了。

只是,容修這人……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容修常常對兄弟們這麼說。

演出之前的排練很重要,最好能練出肌肉記憶,即使在舞臺上大腦一片空白,也會下意識地彈奏出精彩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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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容修絕對不是那種考試之前會帶孩子出去瘋玩,說什麼減輕壓力,勞逸結合的家長(……)

他會日夜在書桌邊守著孩子複習,一直學到考前那一刻,再親自開車把孩子安全送到考場去,然後在大門口極力掩飾他比考生還要緊張的心情,嚴肅地告訴他,孩子,祝你成功。

而顧勁臣也許就和容修相反了。

影帝先生也只會在旁邊暗笑,絕不會指責對方哪兒不對,因為他知道,容大貓小時候練琴、讀書時,就是被這麼“摁頭抓耗子”過來的,而身為學霸的影帝先生,從小就是白豹子中的翹楚,他從沒有臨陣磨槍過。

是的,大家能看出,容修很緊張,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人都緊張,儘管他從沒有傾訴過,也沒有表現在臉上。

這種緊張焦慮的情緒,也許只有“虐兄弟”這麼一種紓解方式?

畢竟連臣臣也不在他身旁(……)

樂隊兄弟們:“……”

如果能讓老大安心一點,大家很樂意“瘋狂排練”給隊長敗敗火。

果真只是從頭到尾走一遍,樂器聲音不大,一起演奏時,隔音書房能做到不擾民。

容修沒有怎麼唱歌,只是輕聲吟唱。

經過今天現場考察,看到了舞臺實景,兄弟們主要是一起商量每首歌的走位、互動、舞臺表現力等各方面的細節。

說句實在話,搖滾樂隊就算演唱會現場翻車也不算什麼。

搖滾主唱和常規歌手不同。

就像容修說過的那句:我是玩搖滾的男人。

——搖滾演唱會,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單純從現場角度來說,搖滾樂隊首先追求的,其實是現場氣氛。

在全世界範圍內,搖滾明星們為了追求更狂熱的現場氣氛,甚至能將其他的一切全都犧牲掉。

一切。

包括音樂本身。

也正因“搖滾”的這個獨特性,搖滾史上很多著名樂隊的翻車現場,反而變成了無法重現的經典,被觀眾奉為神一樣的演出,為全世界歌迷津津樂道。

例如,齊柏林飛艇,這是唯一樂隊全員都有黃賭毒等各種劣跡,還被全世界歌迷接受喜愛的牛逼樂隊。

由於戒毒和酗酒,在一場慈善演出中,齊柏林飛艇樂隊現場舞臺翻車,表現不堪入目。

即便如此,直到三十年後的今天,那場演出仍被歌迷牢記。因為現場氣氛實在是太狂熱了,明明已經翻車,歌迷們卻異常嗨皮,氣氛爆到極點,最後還來個全場大合唱。

所以,每次想到這些,除了容修之外,樂隊兄弟們就不緊張了。

咱們玩的是搖滾現場吶!

就算二哥在舞臺上搞妖蛾子,來個“即興表演”,眼瞅著翻車了,大家也是喜聞樂見。

主要原因還在於,有老大殿後。

容修能化腐朽為神奇,化舞臺災難為瞬間經典。

總而言之,這些就要靠樂隊的現場實力、應變能力、舞臺經驗,以及明星本身的才華和魅力了。

對了,還要靠歌迷們的黏性、瘋狂程度、中二潛力、可愛指數、粉絲與偶像之間平時的相處模式等等。

總而言之現場經典一瞬間,不管是精心策劃的,還是翻車成就的,都絕不是臨陣磨槍能排練出來的東西。

直到凌晨的時候,容修還在和兄弟們排練互動走位。

搖滾現場“即興”很重要。

即便如此,演唱會的每一個細節,大多看上去“即興”的片段,也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吉他手和主唱的互動,樂手solo時的互動,成員們之間哪怕一個眼神,以及容修與歌迷之間的互動臺詞等等。

剛才在封凜的房間開影片會,恆影團隊就一直在和容修交代這件事,耳提面命,千叮萬囑,讓他們務必記下來。

如果像在小渡家那樣,演出時有誰靈光一閃,搞個妖蛾子,玩個即興……也不是不行。

不過,練習和彩排的時候,必須一板一眼,聽舞臺總監的安排。

何時要上升降梯,何時要上吊臂舞臺,哪首歌要走到副舞臺,到時候也會有提示。

大茶几上鋪著圖紙,走位對男人們來說都不是問題。

樂隊演出的走位,不像唱跳舞團那麼難。

這場演唱會,整體分為四部分,是容修選歌編排的。

類似交響曲四個樂章的結構。

只有每一部分出場時,走位上會有大變化,其他時候就是那麼幾個套路。

畢竟都要拿樂器,變化太多也不太好搞,大家基本上心裡都有數了。

熟悉了各自的位置,又將明天要彩排的歌曲簡單地過了兩遍。

到最後一首《崩壞》時……

容修開口道:“這一首,我有個想法。”

兄弟們不解地朝容修看過去。

白翼興奮道:“什麼想法?不是pass了嗎,又要唱了嗎,怎麼搞,要魔改嗎?”

容修搖了搖頭,指尖點了下淘汰到一邊的那份總譜:“不改,就唱它。”

“wtf?”

沈起幻隨口罵了出來,“核嗓?”

原本按照演出計劃,《崩壞》要pass掉。

這是樂隊打算放在第二張專輯裡的“另類”。大風小說

容修在馬來西亞為《家園2》寫片尾曲期間,他的思緒一直是電影情節,在創作之餘,就隨手寫下了這首《崩壞》的旋律,配合著科幻電影,世界末日的主題。

之所以說它“另類”,是因為它並不是粉絲們容易接受的風格。

dk樂隊的粉絲當中有一多半是姑娘,而《崩壞》是一首金屬核。

dk樂隊一直走硬搖路線,粉絲們也都接受並習慣了——

相對來講,主唱容修的風格更“布魯斯”,所以dk樂隊是一支硬搖滾樂隊,而不是金屬樂隊。

這裡必須贅言一句,分辨一支樂隊是搖滾還是金屬,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他的作品是不是布魯斯味道比較重。

或者,樂隊是否更擅長“鐵漢柔情”,是否有powerballad作品,也就是富有力量的民謠。

就像粉絲們常說的,最怕搖滾玩深情。

這些都是“搖滾”。

反之則是金屬。

比如,槍炮與玫瑰,大部分歌曲都屬於硬搖滾,只有一小部分是金屬樂。

同樣的,dk樂隊的歌曲,也大多是硬搖。

樂隊將更多的細節處理,放在主唱清嗓的演唱上,吉他的旋律也沒有金屬樂那麼華麗複雜的連復段。

容修偶爾也會創作兩三首其他風格的歌曲,迷幻、硬核朋克、藍調、爵士、流行金屬等。

容修曾經在吉他手招募會上公開表示過,dk樂隊的作品,不固定風格。

後來也確實各種風格都嘗試過。

早先容修唱過德國戰車,這算是稍微有些極端嗓的,但又不算是。

後來容修在小渡家也唱過death的歌,這是死金,那次專場的觀眾大多是圈內老炮。

之前在小渡家演唱的一首反戰歌曲《最新話題》,惹來現場一片熱浪,引起圈內極大反響和好評,那就是一首垃圾搖滾,更消極,更注重樂器和聲,更有攻擊性,電吉他失真效果聽起來很髒。

除此之外,他們也玩過黑金,玩過旋死,玩過硬核,唱過撕裂音,也唱過滾喉音,就是怒音……

不過,更極端風格的原創作品,dk樂隊還從沒有正式釋出過。

《崩壞》用來試水金屬核,不知會不會嚇到妹子們。

相對於傳統搖滾,另類金屬核是小眾,平時樂隊現場玩玩,就是用來宣洩、裝逼的。

聽容修說,要在首演唱極端嗓,兄弟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倒不是怕玩現場……

大家擔心的是,一場演唱會四十多首歌,就算容修實力到位,發聲方法正確,核嗓是否會加速嗓子疲勞?

崽崽有些傻眼,緊緊攥著鼓棒,興奮得臉色漲紅:“容叔,你真的要唱《崩壞》?”

“我像在開玩笑?”容修反問,又調侃道,“反正好萊塢也不用,爽完了再壓箱底也不遲。”

白翼這才反應過來,聲音猛地高了一個八度,“真的?決定了?確定要搞?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嘴上雖在提問,白翼卻清了清嗓子,他還有一段核嗓的和聲呢!

如果此時屋內有旁人,一定會驚掉下巴。

因為男人們的關注點,全在於“容修唱不唱”,而不是“他會不會唱、能不能唱”。

容修的極端嗓,兄弟們早已領教過,簡直是大魔王衝破了牢籠呀!

因此他們像容修一樣綽有餘裕。

不過,搖滾圈有一部分人,始終看不清dk樂隊的真正實力。

他們一直有種傲慢的共識:像dk那種唱主流搖滾的樂隊,頂多玩玩朋克,都是無法駕馭死嗓、黑嗓、核嗓的。

這會兒,容修決定在樂隊首演上,秀一把核嗓。

男人們全都兩眼放光,彷彿終於有機會能為自己正名了。

在大型演唱會上唱核極端嗓,其實更能帶動現場氣氛,激起觀眾狂熱情緒。

即使不太喜歡極端金屬的粉絲,在六萬觀眾的嘶吼衝擊之下,也會忍不住瘋狂。

“這下,那15.6%的小眾粉絲,肯定要狂歡了。”沈起幻說,“其中有2/3是技術粉,另外1/3是大佬粉。”

“必須的!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震懾,降龍十八掌來一套!”聶冰灰說。

“來嗎?來一段嗎?”向小寵舉起鼓棒,“讓那些整天優越感十足的所謂大佬們跪下來頂禮膜拜吧!”

當初,容修在馬來西亞完成了這首作品的雛形,回國後為大家進行了試唱。

雖然好萊塢主創邀歌只有《家園2》一首片尾曲,而且還只是引進版使用,影片中bgm也沒有打包,所以與之一起創作的《崩壞》並沒有機會成為好萊塢大片的插曲……

但是,兄弟們當時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站在更大的舞臺上,展示這首爆裂的作品。

聶冰灰實在沒忍住,不等容修應允,就彈奏了一段旋律。

容修開口唱了一句清嗓,是《崩壞》的橋段部分,隨後他發出一聲高亢的嘶吼,聽得兄弟們渾身起雞皮疙瘩。

彷彿一隻大獅子在咆哮,介於清嗓和極端嗓之間的嗓音,更加地具有共鳴與穿透力。

“臥槽!就是這個味兒,教科書核嗓!”白翼激動萬分,立馬加入渾厚的貝斯。

向小寵的鼓點隨後趕上,沈起幻的電吉他尖嘯出一片震撼。

周遭頓時陷入到金屬核宇宙,爆裂因子席捲鼓膜。

容修卻沒打算用嗓過度,他瞟了一眼蹬鼻子上臉的兄弟們,只唱了一遍副歌,就抿著嘴巴,說什麼也不唱了。

反正前陣子在龍庭地下室,他已經唱過,大家也都認真排練過。

演唱會之前,他決不會唱太多,哪怕此時是為二次彩排做準備的緊急排練。

因為他經歷過演出之前失聲的痛苦。

他將永遠銘記,那種陷入恐慌的感覺,飽受折磨,痛苦萬分。與之相比,嗓子的疼痛都已不再重要。失眠,害怕,自責,胡思亂想,充滿焦慮,向來瀟灑處世的他甚至開始後悔,心中自責,為什麼要練那麼多?

他失去了聲音。那種感覺,孤獨,恐懼,無助,卻又以強撐的自信維持著僅有的體面。像極了當初失戀,也自問過,為什麼要愛那麼多。沒有人能體會他的痛楚,無人傾訴,也無能傾訴。這大概就是這個男人的脆弱之處吧。

所以,即使兄弟們熱血上頭,書房裡金屬旋律震撼,容修也自律地沒有繼續唱。

不管兄弟們怎麼攛掇都沒用,他堅持要保護嗓子,強迫自己心情平穩下來,保持了絕對的靜默。

連毒舌懟人也沒有,看上去慫慫的,像只被拔了牙齒的大獅子。

老大只彈琴不吱聲,兄弟們就上房揭瓦了。

“噪起來!!”

白翼嘶吼了一聲,貝斯彈出了花兒。

嘣嘣嘣!

“崩壞,肆虐,我們無法阻止。”

嘣嘣嘣!

“爆發,吞噬,我們離開家園。”

容修:“……”

大家自動自發地開始練習,根本不受主唱的影響。

金屬核就要往死裡整啊!

怪只怪酒店的隔音書房太小,這種束縛感,讓樂隊難以發揮。

小渡家的舞臺也不夠大。

儘管兄弟五個有絕活兒——他們能一起站在圓桌大小的舞臺上演奏,並且保證誰也不撞到誰,但是,他們真的太期待更大的地方了。

正如封凜當初所想:男人們根本就不滿足於現狀。

他們像下山的兇猛野獸一樣,憧憬著比livehouse更大的舞臺。

只有更廣闊的空間,才能讓樂隊真正得以發揮,讓他們每個人施展魅力。

玩現場的他們,像人來瘋一樣,越到節骨眼上,越能看出dk團隊的這個特質。

反正,絕不會像在錄音棚裡的狀態就是了,蔫頭耷腦,唉聲嘆氣,抓心撓肝,鬧心巴拉……

這天下半夜時,容修打了哈欠,樂隊兄弟們仍不打算去睡覺。

直到凌晨兩點,容修收到了顧勁臣發來的微信,原來那邊也沒有睡覺。

顧勁臣還在練舞,他發來了舞房的照片。

照片裡,舞團的小夥子們滿頭大汗,大家都在為這場演唱會而努力。

容修提醒他,該休息了。

顧勁臣發了個點頭表情包,算是含糊應了。

還沒等容修再摳出字,顧勁臣又發了一個騷氣的小視頻過來。

是花朵幫忙拍攝的影片。

鏡頭對著舞房的大鏡子。

鏡中舞在c位的男人,穿著寬鬆的白襯衫,上面三顆釦子都開著,領口敞開很大,隱約露出含蓄胸肌。

身旁的舞團帥哥們將他包圍,如眾星捧月一般,即便步入而立之年,亦非舞蹈科班出身,顧勁臣也仍是最為醒目的那個。

至於舞步有多騷氣……

容修:“……”

容修盯著影片看了一會兒,喉結輕輕滾動了下。

忽然,容修抬眼,瞪向湊過來的兄弟們,將手機塞進衣兜,不給他們看了。

樂隊男人們:“??”

“藏什麼寶貝呢?”白翼問。

“沒有。”容修說。

“神神秘秘,緊緊張張,被抓個現行,還不承認?你在用手機看小電影吧?分享個地址。”

容修:“……”

白翼:“??”

魔王居然沒反駁?

也沒有毒舌懟回來。

白翼細著眼睛,打量著容修,再看容修的表情……

容修面無表情。

白翼:“?”

不過,他耳朵怎麼紅了?

好像剛才真的看到了色.情的東西。

大概在這男人眼中,剛才看到的畫面,騷情與性感的程度,著實和小電影沒差。

太不像話了。

大半夜的,和一屋子小鮮肉在一起,把舞跳成了那樣兒,騷裡騷氣,還穿得那麼露。

容修:“……”

要有風度,無話可說,就“哼”吧。

哼!

有沒有降龍十八掌不知道,容少校倒是將“雙標大法”施展到了極致。

完全忘記了他為影帝量身打造的舞曲《獨鍾》,本身就騷氣得不要不要的。

也忽略了就算他現在把手機收起來,藏著掖著的不給兄弟們看,到時演唱會上也會有六萬人看到影帝勁舞。

話說回來,今天一整天,容顧二人只在晚飯時匆忙聯絡了下。

由於時間緊張,他們都沒有閒聊,以不打擾對方工作為前提,互相報了平安,溝通了下排練進度。

不過,他們心裡似乎一直在惦念對方。

這會兒,兩人也只是發了兩條微信,就又各自開忙。

顧勁臣發了影片之後,容修沒再把手機拿出來,既不知顧勁臣有沒有用宵夜,也不知他聽話了沒有,有沒有好好去休息。

反正,直到黎明時分,樂隊這邊仍然在排練,通宵肝到底的節奏,嗨爆了。

在容修的提醒下,白翼甚至亮出了他的口琴,二話不說就開吹。

口琴迄今仍是布魯斯音樂中的重要樂器。

即將錄製的第二張專輯裡,容修在兩首歌的編曲中,都加入了口琴solo的部分,dk隊長讓他的貝斯手充分展示了他的才藝。

白翼的口琴水平非常不錯,原因就在於他小時候很窮。

在同齡男生都在玩ps2,吃肯德基的時候,白翼把十塊八塊的零用錢攢了下來,他想給小妹買花裙子。

在買不起樂器的年少時光裡,白翼一直在吹一個上海國光牌子的24孔複音口琴。那是奶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因為小升初時音樂課要學。

就是那把二十五元的口琴,開啟了京城小伯頓的音樂野路子大門。

而家庭優渥的容修,從小擁有百萬級斯坦威、教授級的啟蒙老師,對於窮困人家孩子的音樂修行,他永遠也無法感同身受。

時至今日,白翼吹奏的仍是國光。

與從前不同的是,他使用了兩把複音口琴同時吹奏,也就是將兩把口琴上下疊起,一個升g大調,一個f自然小調。

白翼先吹奏的《啊朋友再見》熱身,這首曲子節奏感很強,適合容修傾聽“雙口琴”的效果。

雙口琴,時而一起吹奏,時而上下輪番,白翼將兩個加起來不到三百元的口琴,吹出了自帶鼓點的各種花樣。

向小寵的小腦袋瓜一點一點的,因為是清吹,他強忍著才沒有打鼓。

聶冰灰也沒用鍵盤給二哥鋪和絃。

但大家都跟著口琴唱了出來。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原來這就叫“舌燦蓮花”。

這口條……

聽得容修目瞪口呆。

看來,在龍庭玩口琴時,白老二還留了一手,這技術顯然比他小時候更厲害。

“羨慕不,好聽不,”白翼舉著口琴,伸舌頭炫耀一番,“牛掰不?想學不?”

容修別開視線:“不我不想。”

“別忍著,別繃著,你要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啊!”白翼說。

容修坦然:“我不擅長吹奏樂器。”

“不擅長?你是誰啊,你是容神啊!只有你想不想,沒有你會不會。”白翼興致勃勃地說。

“確實不會,”容修說,“吹奏樂器和唱歌的氣息運用不同。”

“不會就練啊,這個靠練的。”白翼張開嘴,指了指他上下抖動的口條,“吹奏時,舌頭在口琴上打滾,就是小鼓音,這個‘舌頭打滾’的技巧啊……嘖嘖,越練越靈活,越練越帶勁兒,你可以給他試試,你試過嗎……”

帶不帶勁不清楚。

越聽……越不對勁……

越說越下道兒。

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容修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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